來到劉家住宅外,毛木林先喊過來一個監視的兄弟,問道:“劉家人有什麽異常嗎?”
“沒有,還是在焦急的等消息呢。”
“周管家出過門嗎?”毛木林繼續問,他也是想告訴周天傑自己一直都沒有掉以輕心。
“沒有,他經常到大門口癡呆呆的看著小路,好像是在等劉參謀回來,看上去讓人心酸不已。”
毛木林偷眼觀察徐志堅,就見他面無表情的觀察著劉家周圍環境,聽了手下的話還看了看小路,就說道:“你們繼續盯著,我們進去看看。”
毛木林沒有給自己屬下介紹徐志堅等人,來到劉家住宅外,毛木林是親自上前叫門,徐志堅和燕寧都在觀察著附近環境。
這裡很幽靜,周圍都是大宅子,一條小路通往外面的馬路,很少有做小買賣的進來,因為進來也沒有生意做,這裡住的都是高門大戶。
開門的就是管家周衛通,徐志堅躲在毛木林的身後仔細觀察著此人的一舉一動和面部表情,就發現他對毛木林毫無掩飾的流露出厭惡表情,好像是很不歡迎特務處的人,而又無可奈何。
毛木林根本就不在乎周管家的反應問道:“劉將軍還沒有消息嗎?”
“有沒有消息不是應該問你們?”周管家嗆聲道,
“都在家呢吧?”
“老爺和兩位少爺都不在,你們有什麽事情嗎?”
“我們來是想再問幾個問題。”
“老爺不在!”
“我們是來問夫人的。”
“毛隊長請進吧。”周管家說完看了看跟著的四個人然後前面帶路。
資料上有寫劉家的大概情況,他家是大家族,劉參謀的大伯是士官系大佬中將劉佩甫,他父親劉佩龍排行老三,帶著大兒子劉成敏,三兒子劉成文經商做生意。
劉成濟是劉佩龍的二子,留洋回國之後通過劉佩甫的關系進入了政府部門工作,因為能力出眾,再有劉佩甫的擔保調到了委員長侍從室當機要秘書,工作一直認真負責,後因被日諜綁架受盡百般折磨保住了國家機密深得委員長的喜愛,晉升為少將高級參謀。
毛木林進來之後就坐在了客廳沙發上,劉家沒人出來接待他,看得出來對他們都不是很待見。
周管家讓傭人給幾個人上了茶,然後說道:“毛隊長請便!”
“劉夫人在嗎?”
“在樓上。”
毛木林對徐志堅說道:“小天,你帶著小芳上樓再問問情況,看看有沒有遺漏。”
“是!隊長!”這就是徐志堅要求的,因為他跟燕寧要親自詢問,
周管家眉頭緊鎖的說道:“你們稍等,我去請夫人下來。”
“不用,我們要單獨問夫人幾個問題。”徐志堅說道,
周管家遲疑了片刻問道:“該問的不是都問過了,你們不去找人,幹嘛非要折騰我家夫人!”
“別這麽多廢話,你不想讓劉將軍回家了嗎!”毛木林怒道,
特務處辦案劉家人即便是非常討厭但也必須配合,周管家上樓先去通報,然後帶著徐志堅和燕寧上樓。
徐志堅不僅見了劉夫人,還見了劉成濟的妻子,四十多分鍾後他跟燕寧才問完,下樓示意毛木林可以離開,來到院子裡站在門口徐志堅又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周管家就在一旁伴隨著。
讓毛木林奇怪的是徐志堅眼中好像根本就沒有這位周管家,來到劉家他甚至一句話都沒跟他說過。
毛木林有些失望,因為他實在想不出徐志堅從劉夫人和劉成濟老婆嘴裡能問出什麽來。
周管家一直把他們送出大門,徐志堅站在大門口手搭涼棚遠眺,毛木林客氣的對周管家說道:“謝謝周管家!再見。”
周管家沒說話,做了個請的手勢,等五個人出了大門他親手把門使勁關上,厭煩的情緒非常明顯。
上了車毛木林實在惹不住問道:“天傑,你可有什麽發現?”
徐志堅想了想說道:“毛哥,這個周管家不是日諜就是跟日諜勾結的漢奸!派人盯緊了他。”
“他是日諜!你可有證據?”
這個案子毛木林非常了解,周管家怎麽回事他是派人查過的,調查結果此人可是一點毛病沒有,劉家人沒有一個懷疑他的,周天傑都沒問周管家一句話就斷定他是日諜,這很難讓人信服。
“毛哥,證據我暫時還沒有,但我可以保證的是即便他不是日諜,肯定也和日諜有關系,我非常肯定這點。”
“跟老哥我說說你的理由,我也跟你學學。”毛木林千尋的說道,
“毛哥,我問了二位夫人,說劉成濟是接到了一通電話才匆匆離開的。”
“對啊,這有什麽問題?”
“劉成濟的書房裡沒有電話。”
“我知道啊,是周管家接的電話,然後上樓去通知的劉參謀。”
“電話的內容到底是什麽二位夫人可全都不知道,劉參謀這麽謹慎的人,而且之前可是被鬼子特務綁架過的,什麽事情能讓他不管不顧的出了門?而且連聲招呼都不跟家人打。”
“周管家說有人來找劉參謀,說是有重要軍情。”
“那侍從室有緊急軍情嗎?即便是有軍情,劉參謀連衣服都沒換就出了門?侍從室不會是個沒規矩的地方吧。 ”
“你這麽一說還真是不對勁啊!”
“元明,所以你的意思是劉參謀是被周管家騙出家門的,而在門外等著他的是日諜?”燕寧問,
“要不如何解釋呢?電話不是劉參謀接的,電話又肯定不是侍從室打來的,這一點毛哥應該查了吧?”徐志堅問毛木林,
“查了,侍從室的確是沒人給他打過電話。”
“所以,這個周管家問題很大,另外我還想問問毛哥,上次在上海劉參謀的行蹤日諜是怎麽知道的,毛哥查清楚了嗎?”徐志堅再次問毛木林。
“啊!?劉參謀找回來之後就沒有再細查,所以你覺的是有人給日諜通風報信!”毛木林忽然也感覺了問題的嚴重性。
“不然呢?日諜怎麽知道劉參謀身上帶著重要情報,又是怎麽知道他會在上海出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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