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路一半的房產都是哈同財團的,通源洋行就是在哈同財團的哈同大樓內,莎遜財團涉及的業務比較廣泛,他的外匯市場影響力甚至超過了匯豐銀行,他們還做高利貸業務,這些猶太商人(這裡隻指靠鴉片起家的商人。)都是真正的吸血鬼。
這個猶太人安德諾也是靠鴉片起家,現在上海有七個造船廠, 其中四個是英聯船塢有限公司的。
“正想怎麽弄他們呢,這就把刀遞上來了!”徐志堅也是天天想著怎麽掙錢,尤其想著怎麽來錢快,當然他是不會碰鴉片的,他最想乾的就是黑吃黑,沒有比這個來錢更快的了,既然這個造船廠找事, 那就先從他們身上先開刀。
根據徐志堅了解,全面抗戰開始之後,這些猶太人的生意大受影響,他們都會逃離上海,必須在他們離開之前狠狠的弄他們一下。
這裡再重申一下,徐志堅對猶太人沒有任何偏見,隻對這些靠鴉片起家的商人。
燕寧見徐志堅言語有殺氣,問道:“元明,怎麽了,什麽刀?”
徐志堅搖搖頭表示沒什麽,對楚柯說道:“楚哥,讓久安公司把訂貨合同拿來,再讓他們簽個委托書,這件事我們幫他們辦。”
“他們想要見你,也就是夏元明,我也是跟他們說你跟周天傑關系很好,所以他們才想來的。”
“他們是不是知道夏元明就是我。”
“估計是已經猜到了,因為大武、小武還有小蕊他們在哪你肯定就在哪,不然誰能管得住他們三個。”
“你跟他們說已經沒有周天傑這個人了,我就是夏元明。”
“大武他們應該說了, 他們知道你的身份特殊,所以並沒問,只是問問能不能當面見跟你說說這事。”
“清姐呢?”
“清姐去大舞台了,他喊來的人跟杜月晟的人關系好像不是很融洽。”
現在浴池,大舞台的生意是杜月晟跟顧清的人在一起管理,雙方有矛盾是自然的,當初徐志堅也不知道顧清能喊來人,這事情徐志堅生怕顧清解決不了,說道:“這個我回頭親自去找杜月晟說吧。”
“我覺的你去倒不好說話,還是清姐去吧,她有辦法,另外她找來的人肯定都不會差。”
“清姐找來的人跟你們一樣?”
“應該差不多,這些人我也不是很熟悉,都是清姐的朋友。”
“你不是一直跟清姐在一起?”
“我其實就是個乾活的,而且之前很貪玩,清姐要是不招呼我是不會動的,所以她結交過什麽人我還真不太清楚。”
“楚哥, 你先去把手續弄全,我們先去英聯船塢有限公司看看。”去了到底會如何徐志堅還真不知道, 畢竟是在租界的外國公司, 他們跟工部局肯定有勾結。
現在只能先去看看到底怎麽回事,看看通過關系能不能解決,如果明裡解決不了,那就用一些非常手段解決。
楚柯去找王寶德,燕寧問道:“你打算弄這些洋人?”
“燕寧,這件事情你最好別告訴處座,久安商輪對我們很重要,這件事情我不能不管。”
“元明,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你是什麽人我基本了解,但你也應該多少對我有些了解了吧,除非有重要的事情,否則我是不會跟處座聯系的,我知道我的保證你也不會信,但我還是要向你保證,不該說的我絕對不會說。”
這時候顧清回來,看到辦公室內的氛圍問道:“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徐志堅把久安商輪公司跟英聯船塢有限公司的事情跟她說明,之後說道:“清姐,我會去親自去一趟,看看他們到底什麽意思。”
“我跟你去。”
“你也剛回來。”
“我又沒去做苦力,久安商輪對我們很重要,我們必須認真處理好這件事情。”
“我也是這意思。”
“那我先去準備一下。”
“清姐,我不是認識兩個有名的律師嗎,如果英聯船塢不配合,那我們表面上走法律程序。”
“我明白你的意思。”
到了英聯船塢有限公司,安德諾並不在這裡,管事的是個叫費南德的英國人,得知幾個年輕人的來意,非常傲慢的問道:“你們跟久安商輪是什麽關系?”
他說的是英語,旁邊有翻譯給翻譯成了中文。
“委托人,特別來處理貨輪的各項事宜,還請貴公司多多配合。”徐志堅說完把委托書等相關證明給他看。
費南德看過之後撇了撇嘴很不屑的對翻譯說道:“告訴他們,此事沒有任何商量余地,如果不把尾款結清,貨輪不僅不會給,他們之前交的訂金也不會退還。”
徐志堅用英語說道:“請你們立即按照之前合同交貨,否則我會將你們告上法庭。”
費南德像看小醜一樣的看著徐志堅輕蔑的罵道:“白癡!”
徐志堅並沒有生氣,問道:“這件事情你能負責嗎?”
“我是這個船塢的總經理,你說呢?”
“很好!我會找上海最好的律師,我們法庭上見。”
費南德聽了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法庭見!好啊!你知道這是那裡嗎?是公共租界,你為什麽會認為你們能打贏,真是白癡!”
徐志堅冷笑道:“那我們走著瞧,你會知道到底誰是白癡。”
“我會讓你知道你們中國人都是白癡!”這句話費南德是用中文喊的,他好像是故意要激怒徐志堅他們。
徐志堅現在成熟了很多,他並沒有上當,但身旁的顧清和燕寧怒了,就要上去抽他,但被徐志堅攔住,對燕寧說道:“著什麽急,回頭你陪他玩玩。”
徐志堅的眼神中帶著殺氣,燕寧馬上明白此人已經被判了死刑,這才點頭說道:“好!”
顧清也知道燕寧只會把人玩死,原來徐志堅表面上說請律師就是做做樣子給別人看的。
對方態度這麽強硬這根本就沒法繼續談,徐志堅他們離開英聯船塢有限公司,在回來的路上,顧清問道:“他畢竟是英國人,元明你真打算弄他?”
“不僅是弄他。”
“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