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靜的出現,讓左東亮覺得很尷尬。
沈靜沒有接受左東亮一起吃飯,所以下課後這才來這種平價小吃店吃飯,沒想到卻機緣巧合的碰到一起。
沈靜跑到左東亮和林娜這一桌,讓左東亮渾身不自在,剛才走桃花運,現在怕是走桃花劫了。
同桌的時候,沈靜開始猜測兩人的關系,林娜開始搶先說自己是左東亮的女朋友,讓沈靜一愣,左東亮更是懵了。
沈靜愕然了一陣之後,尷尬的笑了笑說:“那我可真是太沒眼力勁了,打擾了你們的二人世界。”
左東亮本想解釋一番,誰知沈靜直接把自己的套餐打包成外賣,便離開了,左東亮完全沒有解釋的機會。
吃飯的時候,林娜倒是侃侃而談,外向灑脫的氣質展露無遺,倒是左東亮一直在附和,提不起精神來,他莫名其妙的想著要和沈靜解釋自己和林娜之間只是普通關系。
吃飯過後,林娜本來要約左東亮去看電影的,左東亮哪還敢去,只能堅定的說自己有事需要去處理,艱難的婉拒了林娜的邀約。
出於禮貌,左東亮送林娜去停車場取車的時候,發現林娜竟然開了一輛豐田supra GR,一輛車頂自己四輛,讓左東亮很是慚愧,也在感歎,網紅的收入比自己高太多。
開車回家的路上,左東亮心想,自己現在和沈靜不過是普通朋友關系,為什麽要和她解釋呢?
難道……
一想到這個,左東亮就感覺胸口的小兔子亂轉,自己這種純情小處男,從來沒有談過戀愛,現在竟然有了戀愛的感覺,說來就來,很是奇妙。
這種戀愛的感覺,自然不是源自美女模特林娜,而是來源於大學物理老師沈靜,他想對沈靜解釋,證明他在乎沈靜。
原來有時候戀愛的感覺,需要在比較中才會產生。
左東亮感覺自己已經對沈靜有了戀愛的感覺。
思考了一會兒,左東亮還是決定向沈靜解釋一下剛才的在和記小吃巧遇的事情。
不過,沈靜的電話一直打不通,左東亮這才想起來,沈靜現在現在應該在上課事件,手機靜音,左東亮把車停在路邊,又發了一段很長的短消息,把他和林娜之間的關系澄清解釋了一番。
可發完之後,覺得不妥,又趕緊撤回來,因為現在他並不知道,沈老師對自己的態度到底是什麽,而且他們並沒有確立戀愛關系,自己這麽解釋一番,簡直是孔雀開屏,自作多情。
過了幾秒,沈靜發來消息說,自己已經看見左東亮發的長篇大論,還讓左東亮不用解釋,弄得左東亮尷尬到起雞皮疙瘩。
開屏的孔雀,是公孔雀,自己是這條公孔雀無疑了。
……
兩周後,天氣越發冷了,零星的巡邏之外,左東亮沒有更多的工作任務,領導特地給他空余時間,做針對國際工作犬大賽的訓練。
再過兩個星期,便要比賽了,要是以個人名義參賽還好,左東亮認為這是去玩的,可這是代表警犬隊,代表市局,這就讓人緊張了,要是沒有名次,整個單位都沒有面子。
要命的是,臨近比賽,左東亮依舊沒有把握。
這段時間以來,豆包在抗干擾這個細節上,還是表現得很不穩定,如果在比賽的時候,再出現這種不穩定,別說進入決賽了,恐怕初賽都過不了。
就在剛剛的模擬訓練上,豆包干擾環境繞行的時候,豆包又出現了低頭的情況,
弄得左東亮很惱火。 左東亮變得著急起來,但又有些無奈,自從訓練豆包打開突破口之後,左東亮就沒有遇到這種訓練上的難處,這次算是遇上硬骨頭了。
左東亮喪氣的把帽子扔在一邊,一屁股坐在地上,他也沒力氣數落豆包了,到時候這小子撂挑子,那更是前功盡棄。
所以左東亮只能一個人生悶氣。
左東亮的焦慮,被楊勇看在了眼裡,他帶著自己的疾風走了過來。
疾風剛到遠處臥下練習延緩技能,楊勇便對左東亮說:“量變引起質變嘛,不要著急,豆包在比賽前,肯定能完成的,你最近練太多了,應該讓豆包休息一下。”
“我著急啊,要是我自己去參賽就好,可這是代表咱們警犬隊去參賽,我的壓力好大。”左東亮說著,一拳錘在地上。
楊勇冷哼了一聲說:“那你當成自己去參賽好了,給自己這麽大的壓力幹嘛?搞笑了,急什麽,這又不是什麽奧運會,別聽那些個領導成天給你壓力,這幫家夥就是喜歡逼年輕同事,真是不知所謂。”
楊勇隨即讓左東亮又做了一遍抗干擾繞行,發現了問題, 讓左東亮停了下來。
“亮哥,你讓人家豆包練了這麽久的抗干擾隨行,你得獎勵他啊,強化它的條件反射才行。”
左東亮一臉懵逼的說:“我有獎勵啊。”
楊勇笑著擺擺手說:“我剛剛看你獎勵了,你讓人家抗拒了這麽久的大骨頭、火腿腸,就獎勵人家一個球?”
“那我該獎勵它什麽?總不能……獎勵它大骨頭和火腿腸吧?”左東亮拿起用來訓練的大骨頭和火腿腸說。
“就是要獎勵這個,你知道這些東西誘惑大,所以建立的條件反射也很牢固,這都豆包也怪可憐的在這些香腸和大骨頭面前拒食這麽久都不能吃。”楊勇壞笑起來。
“就這麽簡單?”左東亮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楊勇拍著胸脯說:“我打保票,這問題肯定解決了,放心大膽的去比賽吧!”
楊勇開始給左東亮講大道理,說訓犬始終要注意一個原則,那就是不可操之過急,還告訴左東亮,如果訓練方法行不通,又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就要回到基本的訓練原理,突破口往往很簡單。
這時候,豆包吠叫了幾聲,吸引了師徒二人的注意。
剛才還在訓練延緩的疾風,這時候睡倒在草坪上,左東亮認為搞不好是豆包看見自己的同事偷懶,這才吠叫的。
“疾風不是在偷懶,他病了。”楊勇說著,跑到疾風面前查看起來。
疾風躺在草地上抽搐,看著疾風的白胡子,這一刻左東亮才發覺,疾風已經是一條十一歲,在警犬隊服役快十年的老警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