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稱帝以後,任用賢臣,整頓吏治,南平百越,北擊匈奴,廢除分封,代以郡縣,車同軌,書同文,統一度量衡,修建萬裡長城,打通西南通道,完成了大炎歷史上的第一個大一統!
在統一六國之後,秦始皇沒有停下腳步,而是派大將屠睢和趙佗率50萬大軍,南征百越,統一嶺南,將越族納入我大炎的血脈。
又派大將蒙恬北擊匈奴,修築了西起臨洮,東到遼東的萬裡長城,鞏固了秦朝的北邊防衛,打得匈奴被迫遷徙,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馬,士不敢彎弓而報怨,數十年不敢犯境!
此後又派人開發北疆,開拓西南,至此,秦朝的版圖才徹底完整,今日的西方,仍稱我大炎為秦人,這都是秦始皇的功勞
看著視頻中的一幕幕,直播間的人都很動容,作為大炎歷史上的第一個皇帝,秦始皇當之無愧!不過,再看到他大興土木,焚書坑儒的時候,很多人還是搖了搖頭。
“統一度量衡,統一文字,秦始皇真的功德無量啊!”
“原來生產標準化,就是從秦朝開始的啊!”
“這秦始皇真的是殘暴,居然殺掉了那麽多的讀書人!”
“而且,他幹嘛要燒掉那些書籍?這都是大炎的文化結晶啊!”
“真是個暴君!修建長城死了那麽多人,居然還要強行修建?”
“我去,太讓我失望了!秦始皇原來這麽迷信,還找術士煉丹追求長生?”
“哎,現在看來,蘇牧哥哥的前世也不是個明君啊!”
隨著一幕幕的播出,眾人對秦始皇的評價越來越差,最後甚至到了暴君的地步。
看到這些畫面,易南天也是非常震驚。
在史書隻言片語的記載中,秦始皇好歹也是個明君啊,首次完成了大一統,何為偉大,怎麽到了視頻之中,反而成了個暴君呢?難道史書的記載出錯了?
周冰冰也很不解,她本能地感覺秦始皇是個明君,很想拿起話筒,替秦始皇說幾句話,但,歷史是不容篡改的,在厚重的歷史面前,她沒有資格說話!
蘇牧也看到了這些彈幕,他很想站起來,大聲地告訴人們,你們都誤會了秦始皇,他是千古一帝,是徹徹底底的明君!
但,從他的口中說出來,是無法令人信服的,如果能從始皇帝的口中說出,那可信度會上升不少。
“如果我能進到視頻裡面,讓始皇帝親自解釋,那就好了!”
想到這裡,他突然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仿佛正把他往視頻裡拖拽!光華閃過間,已然是另一番天地!
鹹陽宮內,侍衛都退了出去,只有一人獨坐,正在默然飲酒,他已有幾分醉意,坐姿不那麽端正。
他舉起一壺酒,一飲而盡。
“父王,朕統一了六國,可朕怎麽覺得,那麽寂寥?”
“那麽多年過去了,六國百姓人人恨朕,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
“就連秦國百姓,也言朕是暴君,難道朕真的做錯了?”
“父王,多希望你能告訴朕答案...”
一道光芒閃過,一個人降落到鹹陽宮內,正是蘇牧!
而眼前的飲酒之人,正是秦始皇,他的鬢角已經斑白,額頭上皺紋密布,早已不複當年之英武,唯有那股帝王之氣,仍與當年一般無二。
“這,這是蘇牧?他怎麽進去了?”
“我的個乖乖,這是什麽情況!”
“和秦始皇面對面!蘇牧也算是千古第一人了吧!”
眾人看向蘇牧,
只見他仍舊坐在那裡,只是雙眼緊閉眉頭緊皺,既然他還在直播間,那視頻中的那個蘇牧,只能是他的靈魂了。 “易教授,這是怎麽回事?”周冰冰連忙問道。
易南天眉頭緊皺:“我想,是因為蘇牧的靈魂力量太過強大,才成功地進入了視頻之中,而他,一定是想要告訴我們什麽!”
“你,你是誰!膽敢進入這鹹陽宮!來人,有刺客!”秦始皇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拔出腰間的長劍,他已經半醉,走路有些搖晃。
蘇牧不慌不忙,上前行了一禮:“陛下,我並非刺客,而是後世之人,此番前來,是有幾個問題,想要請教陛下。”
“後世之人?”秦始皇仔細打量著他,見他衣著打扮,確實不同於常人,可以說那個時代根本沒有。
他的言行舉止十分得體,再加上秦始皇心中確實苦悶,正好來了個一起喝酒的人。
“你且坐下吧。”
蘇牧跪坐了下來,這是秦朝時候的標準坐姿。他給兩個人都倒上了一杯酒。
“你叫什麽名字?”
“在下蘇牧,拜見始皇陛下!”
“蘇牧?好名字。”秦始皇點了點頭,捧起酒杯:“那朕就稱你一聲蘇先生。”
“在下不敢當!”
兩個人碰杯,杯中酒都是一飲而盡。
“蘇先生剛才說要問朕幾個問題?”
“是的,後世之人,對皇帝陛下的諸多舉動有所不解,才想要請教陛下。”
秦始皇想到六國人對自己的恨意,不由得悲從中來, 苦笑一下:“想必在後世人的眼中,朕是個暴君吧?”
蘇牧猶豫了一下:“有人稱陛下為暴君,不過,也有人稱陛下為千古一帝!”
“千古一帝,千古一帝,千古一帝?”秦始皇默念了幾遍,突然朗聲大笑道:“哈哈哈哈,這個名字好,朕喜歡!朕便允許你問三個問題,朕自當知無不言!”
三個問題。
他想問秦始皇的問題,又何止三個,但時間緊迫,靈魂穿越的時間也不是無限的,他只能問三個最關鍵的,也是讓秦始皇最被人誤解的問題。
“第一個問題,在下請問,陛下為何要焚書坑儒?”
其實蘇牧心中早有答案,但,機會難得,他更想親耳聽聽,秦始皇本人的說法。
這個問題問出,直播間的眾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從視頻中來看,嬴政是暴君,排除異己絕不手軟,而蘇牧一上來就問這個問題,秦始皇一怒之下,會不會殺掉他?
秦始皇並沒有生氣,而是皺了下眉頭,隨後笑著說:“果然如朕所料,焚書坑儒,在後世看來,朕一定是個昏庸之人吧。”
蘇牧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確實,後世對陛下的評價,多半也來源於此。”
“嗯。”嬴政點了點頭:“這也難怪,當初焚書之時,朕便知道會是這樣。”
“那麽,陛下為何非要焚書坑儒?”
嬴政站起身來,在殿中踏步而行:“世人隻知其一,卻不知其二,只知道我焚書,卻不知我焚得是什麽書,只知道我坑儒,卻不知道我坑得是什麽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