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青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發現自己竟然處在一間狹窄的房間內。房間四面都是白牆,除了一張桌子與兩張椅子,再無過多的裝飾。
而他正坐在一張椅子上,雙手被兩個明晃晃的鋼圈鎖在扶手上。
兩張椅子的中間有一張巨大的長桌,長桌的對面則擺放著另外一張椅子,椅子上坐著一名身穿黑色制度的女子。
女子雖然穿著製服,帶著帽子,依舊抵擋不住她那精致的五官。
高聳瓊鼻,櫻桃小嘴,柳葉眉,丹鳳眼,肌膚吹彈可破,簡直無可挑剔。
女子身後站著兩名同樣穿著製服的男子,三人正一瞬不瞬的盯著任青。
“這是什麽地方?”任青看著三人微微泛起的光澤也隨之消失,眼裡充滿了疑惑。
“裝傻是吧?”其中一名穿著製服的男子面色不善的開口道:“這是什麽地方難道你不清楚嗎?”
任青迷茫的搖了搖頭。
“你……”
男子還想說什麽,卻被女子抬手製止了。
“你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女子看著任青眼神毫無波瀾。
任青繼續搖頭,他隻記得自己在萬塵星域的某個古墓裡得到了一塊巴掌大小的漆黑石碑,手一觸摸到那石碑,一股巨大的吸力傳來,自己無法掙脫好像被石碑吸了進去,再次醒來就到了這裡。
“那你還記得你叫什麽嗎?”女子繼續開口道。
“任青。”
“那你記得你住在那裡嗎?”
“萬塵璿璣山。”
聽到任青的回答後,三人面色凝重的相互對視了一眼。
“那是什麽地方?”女子繼續開口問道。
“我修煉的地方。”
女子柳眉輕蹙看著任青,“你知道現在是什麽年代嗎?我可以以破壞私人財產為由將你關押起來。”
“你們能不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任青看著三人眼裡充滿了渴望,他到現在都不知道究竟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麽。
女子沉吟了一會才緩緩開口道:“你從高空摔了下來,正好砸在一輛汽車上面,整個汽車車頂已經嚴重變形。”
“汽車?”任青一臉的迷惑,“我只聽過馬車,鸞車,水車,卻從來未聽說過什麽是汽車?”
“看來是把腦袋摔壞了。”女子身後站著一名男子開口道。
“我看他本來腦子就不好使,你看看他那一身裝扮,哪裡像個正常人該有的樣子。”另一名穿著制度的男子沒好氣的說道。
“現在不是有很多年輕人都喜歡。”
“那也沒有砸別人車上的。”
“那是摔,不是砸。”
“你得了,沒把你車砸了,站著說話不嫌腰疼,如果把你車砸成那樣,你老婆非活剮了你不可。”
“你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嗎?”女子盯著任青認真的問道。
“記得,我叫任青,是一名修者。”任青非常誠懇的回應道。
“那你還記得你家人的名字嗎?”女子繼續追問道。
“不記得了。”任青神情有些暗淡的搖了搖頭。
聽了任青的話女子眉頭一皺,不耐煩的站了起來,道:“帶他去采集指紋跟面部識別,查出他的信息再說。”
“老大,你不會真的相信他說話吧!”那名車被砸的男子有些驚訝的問道。
“查了再說。”女子淡淡的說道。
半個小時後在一間雜亂的辦公室內,女子坐在電腦前盯著一張圖片看了許久。
圖片中一輛黑色小轎車停在路邊,車頂已經完全塌陷了下去,四周玻璃渣子散落一地。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兩名穿著制度的男子走了進來,其中一名苦著臉道:“查無此人。”
“難道真的是從璿璣山出來的?”女子柳眉輕蹙喃喃自語道。
“我查過,根本沒有璿璣山這個地方,那家夥肯定在說謊。”劉峰對著女子說道。
“先把他放了。”女子思忖了一會開口道。
“老大,這怎麽可以。”陳峰一臉不解的開口道。
“我說放就放。”女子的口氣不許質疑。
“可是……可是我的車怎麽辦?”陳峰撅了噘嘴有些不情願的問道。
“你先去修,看多少錢,我先給你墊上。”女子淡淡的開口道。
“算了,還是我先墊上吧!”陳峰苦著臉,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是讓自己老大幫自己出錢修車,他還真做不出來。
“好,等這件事完了,我一定給你補上。”說完女子轉頭看向另一名穿著制度的男子道:“張翰他一旦踏出警局就派人二十四小時盯著。”
“明白了。”名叫張翰的男子點了點頭。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們也回去休息吧。”女子對著兩人說道。
兩人離開後,女子盯著那張圖片又看了將近半個小時才收拾收拾離開了辦公室。
現在已是凌晨,各種霓虹燈早已紛紛亮起,將漆黑的城市裝飾的五彩繽紛。
當阮雲嵐走出警局的時候卻突然愣了一下,在警局的大門口立著一道人影。
那道人影一身古式長袍,上面繡著一些看不懂的圖案,像是圖騰一般,腰間束著一條三指寬的腰帶,腰帶上面同樣雕刻著一些她看不懂的圖騰樣式,上面還鑲嵌著幾顆顏色各異的寶石,在朦朧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精益剔透。
更離譜的是那道人影明顯是個男的卻留著一頭如女子一般的長發。
“你怎麽不回家?”阮雲嵐來到男子身邊輕聲開口問道。
“這是什麽地方?”任青看著眼前完全由鋼筋混泥土澆灌而成高大建築,以及那些不斷閃爍的燈火,眼裡充滿了疑惑。
“臨海市。”阮雲嵐回應道。
“臨海市……”任青眉頭緊鎖, 嘴裡喃喃自語道,像是在腦海中思索著什麽。
“你不會不記得你住在什麽地方了吧!”阮雲嵐問道。
任青點了點頭,現在他已經可以確定這已經不是他原來的那個世界,那塊漆黑的小石碑將他帶到了另一個世界。
“你不是說你住在萬塵璿璣山嗎?”阮雲嵐繼續問道。
“目前……我還找不到回去的路。”任青淡淡的回應道。
阮雲嵐思忖了一會淡淡的開口道:“要不這樣,你先到我那裡住下,等你什麽時候想起來再回去。”
任青一愣,有些尷尬的說道:“孤男寡女的,有些不妥吧!”
“這都二十一世紀了,再說我可是蟬聯三年的散打冠軍,只有我對你做些什麽,你……想對我做什麽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那好吧!”既然人家一個小姑娘都不在乎,他一個大男人又怎麽會那麽矯情,更主要的是他對這個世界完全陌生,需要一個人帶他快速的了解這個世界。
“走吧!”阮雲嵐話音剛落就向著一輛白色suv走了過去。
“上車。”阮雲嵐對著跟來的任青微微揚手道。
上車後阮雲嵐隻感覺車輛微微一沉卻不見任青的影子,下車一看家夥直接坐在了車頂上。
“你坐上面幹嘛?”阮雲嵐有些氣憤的問道。
“你不說讓我上車嗎?”任青有些不解的回應道。
“下來,下來,從這裡上。”阮雲嵐一臉無奈的走到副駕駛拉開車門道。
“哦。”任青應了一聲從車頂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