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棒的紋路逐漸浮現,身為法師的林凡也明銳的感覺到元素如同細小的水流般在鐵棒內流動。
“嘣~”
“臥槽。”這突入其來的爆炸聲嚇得林凡立刻扔掉手的鐵棍。
馬小娟閃身接過鐵棒嘲笑道。“咯咯咯,看你那樣。”
“你……這。”林凡正要發作缺看到那鐵棍在馬小娟的操作下泛出一朵又一朵蓮花。
這不就是他要的可以兼容魔法的近戰武器?
不!不一樣!
林凡奪過鐵棒仔細研究發現所謂的蓮花只是通過旋轉環繞在鐵棒上的圓環做出的,並不能與他體內的核產生共鳴從而釋放魔法。
可如果換成魔法石會怎樣?如果這圓球鑲嵌在盔甲上,武器上又會怎樣?
如果再圓球中刻入魔法陣,是不是普通人也可以使用某種程度上的魔法?
如果……
林凡摸索著鐵棍思緒萬千。
“呦這不族長女兒嗎?我們馬家的天才鍛造師,還在研究球呐。唉,怎麽還有個男人?是不是寂寞了?寂寞難耐跟我說,哥哥來……”
這同嗓子裡長著尖銳濕疣般的輕浮嗓音,打斷了林凡的思緒。
被打斷思路的林凡不耐煩的呵道“閉上你那滿是精蟲的臭嘴,不然我就打到你閉嘴!”
“打我?”帶頭那個紅發少年故意提高嗓音,扭頭對身後的少年們說道“大家都聽到了,這位完美契合度的法師天才,想要打我,我好害怕呦~”
“找死!”林凡幾步上前一拳將紅發少年擊飛數米厲聲呵斥道“滾!”
紅發少年爬起遠遠的叫囂道“馬小娟別以為你找個野男人,就能成為家主。
我告訴兩個月後沒有軍隊願意要你,你不能在戰場上立功,到時候無論是你,還是你那個千人騎萬人睡的娘都要被逐出馬家。不如現在乖乖從了我做我三房小妾,或許……”
“滾!”林凡眉頭緊皺越發厭惡,掏出法杖直接劈碎一旁的告示牌。
馬扎忌憚的瞄一眼被哄的粉碎的告示牌轉身逃離,同時也不忘放下狠話“完美契合度的法師是吧!很好記住你了。”
“切。”林凡不削的整理著自己凌亂的衣角拆卸下法杖上的魔法石。
正要和馬小娟討論製作可以釋放魔法的近戰武器的事,卻發現這個女孩身形顫,雙全緊握,抖臉色蒼白,眼中泛起些許淚花,小嘴緊繃死死咬住下唇。
他不由得對這個少女些許同情開口安慰道“那啥……小娟,如果沒有軍隊要你,你就來我這裡,我好歹也算是個千夫長,職位不高但也能幫你立點功啥的。”
林凡語氣少許尷尬,理由就連安慰人的理由也十分蹩腳,畢竟這是他第一次安慰女孩子。
馬小娟看著手無足錯的林凡,頓時破涕為笑“噗,你想的美,老娘才不會幫你這個王八蛋呢。”
說罷奪過林凡手中的東西,在鍛造台上一邊刻畫,一邊招呼道“還愣著幹什麽,你拿出魔法石不就是向製作可以兼容魔法的武器嗎?快過來,沒有你,我一個人可做不了這個。”
“什麽?”林凡顯示一愣,然後立刻走到鍛造台前。
馬小娟拽拽身上披掛的寬大衣物,看著手忙腳亂的林凡不由得臉頰微紅輕罵道“呆子。”
學院內馬扎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四處溜達,突然一人上前指著那遠處的女子說道“馬扎少爺,你看那。”
馬扎循著那人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女子身披白紗,
長裙飄蕩,宛如天邊仙女挺持傲人之物,順著涓涓小溪飄蕩而來。 “美,太美了,真是個美人兒。”馬扎看的癡了,他發誓要將這女子娶回家做他的四房小妾,只是這仙子身後跟著的俊俏小童實在是礙眼。
“在下羅埔首,敢問……”
“不敢問,不敢問。”馬扎越過羅埔首幾步走到真美麗面前“在下馬扎,馬家三長老長子。仙子芳齡幾何?敢問可有家室?”
真美麗不留痕跡的將手抽出,將眼神中的厭惡不掩飾的很好嬌笑道“馬少爺真會說笑,我不過凡間塵土怎能與那天上仙子比美,我是來給馬少爺送好消息的。”
馬扎神色猛地一怔,臉上色咪咪的神色瞬間消失不見冷喝道“如果你說的是林凡,我們免談。”
真美麗嗤笑道“早聽聞馬扎少爺英勇無雙,一手鍛造術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那林凡先前雖有利家庇護,但現在利家少主早已與他撇清關系,難到馬扎少爺會怕一個鄉下來的土包子?”
這這女人言語連褒帶貶屬實犀利。
但馬扎卻不為所動冷說道“真小姐,不會真的以為我就是一個紈絝子弟?還是說真小姐不知到馬家有如今這般成就,單單靠的是打鐵?還是說真****閉塞,完全不了解我們馬家與那紫金流雲甲的關系?”
“你認得我?”
“誰讓真小姐長的這麽引人注目呢?”
真美麗神色複雜,她不敢想信這個‘名滿聖都’,四處碰壁的風流紈絝,竟藏有這樣的面目。
“等那林凡成了氣候,你可別後悔!”
真美麗撂下狠話,拉著一旁還在發呆的羅埔首疾步離開。
“馬扎少爺,我們還要教訓那個林凡嗎?”
“教訓,當要教訓,不僅要教訓還要派親兵去,還要讓我的親兵敗。不然怎麽能配的上我這紈絝的身份。”馬扎望著離去的背影喃喃道“真是個美人兒。”
這猥瑣的神情,似乎又變成那個拙劣的紈絝。
林凡軍營中,禿頭的王步癱坐在地上吐槽道“王大哥,你說咱這將軍天天讓咱們在那破幾根木頭,繩子還有泥坑裡上翻來覆去到底是為了啥?”
不等拿著手抄紙的王忠義說話,國字臉的王鐵柱吐槽道“我看呐,咱那將軍就跟王叔講得一樣不會練兵,沒啥本事就是想折磨咱們?”
王藏迅速站起指著王鐵柱的鼻子罵到“嘿,你個熊孩子,你叔我可沒說這話。”
王忠義沒有說話,冷冷的看著這一切。
這幾天他一直都在思考為什麽林凡給他機會做千夫長,而不是王叔現在他有幾分明白了。
無非是王藏覺得林凡與他同是平民,而王藏年長幾歲,自認為閱歷豐富並以此為傲。
這種盲目的自信讓他忘了自己現在的生活從何而來,甚至可以毫無顧忌的散發著自己無知的言論。
王藏的種種行為不僅僅來自林凡的縱容,更是來自於王藏刻在骨子裡的自卑。
那種靠著拔高自己來掩飾內心的自卑。
“嘿啊……呃,哥幾個接喝,聽說這附近有個只會讀書的兵,咱們躲到這裡喝肯定不會被少爺發現。”
“哈哈,那群讀書兵,聽說來半個月連根鐵棒都沒碰過,天天像盒豬一樣在泥坑裡打滾。”
“對對,還有他們那個將軍,完美契合度的法師!哈哈,那可是百年來最厲害的……廢材,哈哈嗝。”
“……”
讀書,泥坑,完美契合度的法師?
這些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詞匯瞬間吸引了士兵們的注意。
只見遠處五個衣衫不整光著半邊身子,懷中環抱著酒壇的痞子兵
領頭的那位帶著滿是酒氣晃晃悠悠的說道“你們把那個,那個什麽將軍叫出來,陪哥幾個喝一杯。”
“幾位大爺,我們將軍不在,我來陪幾位大爺喝酒。”王藏縮著脖子畏畏縮縮的搓著手向前。
豈料那帶頭的痞子兵猛地一巴掌將王藏拍倒在地搖頭晃腦的指著他的鼻尖說道“你算什麽西?也配跟我們馬家親軍同坐?”
馬家親軍!
在場所有不約而同的後腿幾步,他們這群邊境逃過來的人對那些家族親兵的恐懼早已刻如骨髓。
這五個馬家親軍旁若無人的走進營帳,躺在林凡的床上大肆的喝起酒來。
那飛濺出的酒水,順著酒壺與那痞子兵的脖頸沾染在床鋪上。
王忠義呼吸急促,兩眼通紅,雙全緊握缺不敢踏出半步。
阻撓他的不僅僅是家族親軍帶來的恐懼,更是刻如骨髓的階級思想。
這種人生來就被分為三六九等的思想,如同枷鎖般束縛住他的四肢。
他只能同他身旁的人一樣站在那裡,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佔據林凡的床鋪,將床下的金幣塞入懷中,拎著辱罵他們的話當下酒菜。
“嘿,單喝酒太無聊,這營裡還有女人,讓她們過來給哥幾個助助興!”
此話一出營帳外的王忠義猛地一愣,手中的紙業散落在地上隨風飄散。
王忠義驚鴻一瞥,從那歪歪扭扭的醜陋字體中找到了讓他印象深刻的兩個字。
反抗!
他曾問過林凡“什麽是反抗?”
林凡淡淡答道“有壓迫的地方就有反抗。”
“臥槽泥馬!”王忠義揮舞拳頭衝進營帳。
這一衝便如同火焰般點燃其他幾人仇恨的引線,同時也在幾人的心中中下一枚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