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長在宮裡獨鬥群雄的事情,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他大概是在人裡面已經找不到對手了,所以只能拿熊撒撒氣。”
“那隻熊可真慘……”
“所以熊呢?!”
楊豫之瞪著眼睛質問。
柴令武也瞪起眼道:“我怎麽知道?”
李孝同提議道:“我們要不要偷偷溜進去看看?”
楊思之驚聲道:“被抓住了怎麽辦?”
王玄策舔了舔嘴唇,“齊王殿下有多凶猛,你們應該知道。令武的父親在戰場上那也是一等一的猛將,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至今仍在昏迷。”
柴令武的臉一下子就黑了,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哪壺不開提哪壺。
“咳咳……此事是令武的家務事。玄策你還是不要提為好。”
李崇義乾咳了一聲提醒。
王玄策也沒端著,果斷跟柴令武道歉,“令武,是我不對,回頭我幫你抄今日先生罰的文章。”
柴令武聽到這話,臉上才好看了一點,不過心裡總有一根刺在不斷的扎啊扎的。
他舅舅把他爹打了,還打的昏迷不醒的,他能有什麽辦法?
回家去照顧?
舅舅和母親都不允許,守在九龍潭山外的左武衛將士們更不允許。
找舅舅報仇去,他也打不過啊*,去了只能送菜。
他只能努力的不去想此事,不讓別人覺得他很悲傷,很懦弱。
除此之外,他什麽也做不了。
至於說忍辱負重,苦練文武藝,以後找舅舅報仇。
那還是洗洗睡吧。
他舅舅力扛千斤,已經被長安城內外的人稱之為再世霸王了,在同類中已經找不到對手了,已經開始向猛獸界進攻了,他練一輩子,也不可能是他舅舅的對手。
“也幫我寫寫唄。”
李崇義很不要臉的湊上前。
王玄策沒搭理他。
李孝同再次道:“所以,我們到底要不要偷偷溜進去瞧瞧?”
“我覺得可以,帶上我如何?”
一道幽幽的聲音。在一眾半大小子背後響起。
李孝同下意識的就道:“可以,不過別驚動了我兄長。”
說完話以後,李孝同就覺得不對勁了,因為那聲音聽著有點耳熟,有點像是之前他們養傷的時候,每天出現在他們面前,用言語摧殘他們的那個人的聲音。
李孝同身軀一僵,生硬的轉過頭。
其他人也是這般。
李元吉迎著一眾半大小子的目光,笑眯眯的道:“我不會驚動你兄長的,因為我就是你兄長啊。”
“跑啊!”
王玄策大喊一聲,撒丫子就跑。
其他人反應也不慢,拔腿就跑。
李元吉直起身,笑著喝道:“我看誰敢!”
一眾半大小子的身軀,齊齊僵在了原地。
李元吉的虎威對他們的影響太深了,以至於他們生不出反抗李元吉的心思。
“都給我回來!”…。。
李元吉收起了臉上的笑意,冷喝了一句。
一個個半大小子的,達拉著腦袋,一起走到了李元吉面前。
李元吉看著一眾半大小子,冷哼道:“才把你們一些人從統軍府大營放出來,你們就故態萌發了?是統軍府大營的日子過的太舒服了,讓你們沒長記性,還是薛萬淑太仁慈了,並沒有依照我的吩咐,狠狠的操練你們?”
李崇義和柴令武聽到‘統軍府’三個字,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
他們在齊王府統軍府大營內待了一個月,統軍府的將士們看他們年齡小,對他們還算照顧,有什麽好吃的好喝的都讓他們先吃,等他們吃飽了,將士們才會吃。
訓練量上,對他們也有所照顧,基本上就是正常的將士們的三分之一。
饒是如此。也將他們折騰的生不如死。
所以他們再也不想回去了。
“還有你們,學武學了也有月余了,也沒見有什麽長進,就開始放縱自己了?”
李元吉盯著王玄策幾人質問。
王玄策幾人一瞬間將頭壓的更低了。
李元吉背負雙手,哼著道:“潭山文館雖然還沒有建成,但不代表你們什麽都不用學。教你們學問的先生雖然沒到,但是教你們武藝的教習卻早到了,而且是一對一教授。
你們要是在極短的時間內*,學通他們任何一個人身上的本領,你們做什麽我都不管。
但在你們沒有學通他們任何一個身上的本領的時候,就給我踏踏實實的學,別想放縱自己。”
一眾半大小子在李元吉的訓斥下,頭也不敢抬,就那麽默默的聽著。
原本教授他們武藝的,是羅士信和羅府上的部曲。
不過,羅士信隻專職教導王玄策幾人。
其他的人都是跟著羅府上的部曲學習。
李孝恭總覺得李元吉讓羅士信一個國公當一個孩子王,實在是有點折辱了羅士信。
所以就大方的貢獻了一堆武藝高手。
這些高手。不是李孝恭昔日帳前的猛士,就是李孝恭在江水以南的時候,擒下的猛士。
這些人在兵法謀略上不如人,但是在武藝一道上,皆由可取之處。
教導李孝同等人武藝,那是綽綽有余。
甚至,李元吉都覺得有些浪費。
似這種成群結隊的高品質的教習,就應該教授更多的人,隻教授一丁點宗室子弟,簡直就是浪費資源。
可惜,李元吉並沒有在大唐當個知名學府校長的心思,所以並沒有合理的利用教育資源的想法。
“還不去練武?”
李元吉喝斥。
一眾半大小子二話不說,就往屬於他們的演武場跑。
李元吉思量了一下,衝著他們的背影道:“長安杏廬就在精舍的不遠處,你們要是有人能拜入杏廬,我可以準許你們放棄學武。”
一眾半大小子聽到了李元吉的話,但是沒有太大反應,只是一個勁的悶頭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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