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點點頭道:“不錯……”
由李淵來破壞禁令,李孝恭等一眾皇室中人牽頭的話,那些靠著走私貿易發財的人,即便是一百個不願意,也只能依照這規矩,找上李孝恭等人,出人出錢又出力的去搭建邊市。
畢竟,他在這中間從頭到尾扮演的都是惡人。
在李孝恭司徒都被罷了的情況下,那些人根本沒膽子再鋌而走險,唯一能做的就是放一點血,跟李孝恭等人合作,然後在李孝恭等人的庇護下,在邊陲上做買賣。
而李孝恭等人經過了李淵的同意,有李淵庇護,根本不怕他這個惡人。
李孝恭聽完了李元吉的全盤計劃,瞥著李元吉,遲疑著道:“那要是尾大不掉呢?”
李孝恭說的是,皇室中人嘗到了邊市的甜頭,不願意放棄邊市的利益,開始結起夥來把持邊市的時候怎麽辦。
用一群人去對付另一群人,目的還是為了追求利益。
很容易被背叛。
李元吉從容的笑道:“你們中間最大的是我,佔大頭的自然也是我,你覺得我能背叛自己嗎?”
李孝恭一下子張大嘴,不知道說啥好了。
好家夥!
好家夥!
這是要讓他做提線的木偶啊。
他敢肯定,如果事情真的按照李元吉所說的發展下去,那麽到最後,他一定會代表李元吉,在裡面控制份額,而他所獲的一切,都會被李元吉收入囊中。
如果李元吉心黑一點的話,可能會操控他王叔,又或者其他人再佔一份份額。
“咕都……”
李孝恭不知道怎麽了,下意識的吞了口唾沫,又不知道怎麽了,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那事成以後,份子怎麽分?”
李元吉似笑非笑的道:“我父親幫你們撐腰,肯定要佔五成啊。你們總不能讓我父親白幫你們撐腰吧?”
李孝恭暗罵李元吉不要臉,但還是快速的點了一下頭道:“應該的……”
李元吉繼續道:“邊市由朝廷出面管理,朝廷也得分兩成吧?”
李孝恭驚愕的瞪起眼,沒想到李元吉這麽黑心,一下子要佔去七成。
“那豈不是只剩三成了,三成怎麽夠分啊?”
李孝恭有點急了。
雖然他沒做過走私貿易,但也知道走私貿易利潤極大。
但再大的利益,也經不起李元吉這麽分啊。
李元吉一個人佔去了七成,剩下的三成由皇族中人和其他出錢出力的走私大戶分,怎麽夠分?
一人恐怕都分不到半成中的半成!
“堂兄別急,我話還沒說完,我大唐和二哥也得分一成……”
李元吉笑著說。
李孝恭不等李元吉把話說完,曾的一下就站起身了。
好家夥,這已經不是心黑了,這是要做比奴隸主還狠的奴隸主啊,這是要扒皮抽筋、敲骨吸髓啊。
“坐下,坐下,沒看到很多人都看著你嗎?”
李元吉澹定的擺擺手,示意李孝恭別一驚一乍的。
李孝恭抬眼一瞧,果然有很多人正在看著他,明顯是被他剛才一驚一乍的動靜給驚動了。
“你一下子拿走了九成,就算我願意,其他人也不願意!”
李孝恭強壓下心頭罵人的衝動,緩緩坐下,有些喪氣的說。
李元吉澹然笑道:“那就想辦法讓他們願意。”
李孝恭瞪起眼道:“你比敲骨吸髓的惡鬼還狠,我能有什麽辦法?!”
李元吉好笑的道:“動一動腦子不就有了?你就不能想想,這邊陲之地,不僅有地頭蛇,也有戍邊的大軍,他們難道不用分?
我父親佔了五成以後,
你再將兩成劃撥到他們名下,不就是七成了?朝廷派人管理邊市,怎麽可能什麽好處都不佔?
再分一成不就是八成了?
你和神通王叔佔一成,不就是九成了?
這樣一來,該打點的都打點到了,他們有什麽不願意的?”
李孝恭沒好氣的道:“可人家出錢又出力的,最後隻佔了一成,人家能願意?”
李元吉搖搖頭笑道:“剩下的一成也是由其他的叔伯兄弟分的……”
李孝恭又愣住了。
那豈不是那些做走私貿易的沒得分?
李元吉提醒道:“人家有貨物的利潤呢。我們雖然可以借著邊市賺錢,但總不能將人家的貨物全部集中起來,售賣出去,然後給人家一個成本價吧?
那樣的話,誰還願意往邊市上運貨?”
李孝恭愣愣的道:“我們難道不是自己運送貨物,跟藩屬交易嗎?”
李元吉搖搖頭道:“我們可以自己運送貨物,跟藩屬交易,甚至還可以主導大宗的交易,但不能把把持邊市上的交易。
不然邊市會失去活力,最後直至消亡。
所以我們必須允許人家小宗的買賣,甚至還要保護人家小宗的買賣。”
“也就是我們吃肉,他們喝湯?”
李孝恭若有所思的道。
李元吉點頭道:“不錯……”
李孝恭沉吟道:“那還行……”
那就可以做,最怕的就是其他人無利可圖,那他就沒辦法將這件事情做下去。
“我會讓凌敬幫你的,回頭你跟凌敬聯系即可。”
李元吉叮囑道。
李孝恭點了一下頭,表示自己明白了,然後沒有再多說什麽。
沒過多久以後,李孝恭就離開了李元吉身邊,跟其他人混在了一起,繼續放肆的玩樂了起來。
一直到三日後,這一場飲宴才散場。
幾乎所有人都是被抬著回去的。
李元吉在太極殿內乾坐了三天,累的腰都快直不起來了,回到武德殿以後倒頭就睡。
一直到身上、胳膊上、腿上被壓滿了不重不輕的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以後,才緩緩醒來。
一睜眼就看到一個大胖小子挺著小雀雀坐在他的胸口上,還有兩個小胖丫頭抱著他的胳膊狂啃,腳底下還有一個小家夥在爬來爬去。
不用問就知道這是楊妙言乾的。
武德殿內,除了她,沒人有這個膽子敢弄一堆孩子來,在雍王殿下頭上撒野。
“哇嗚……”
怪叫了一聲吼,兩個小胖丫頭齊齊停下了啃人胳膊的舉動,揚起白白胖胖的小臉,茫然的看向了父親。
在腳底下爬來爬去的那個小家夥也猛然仰起身,愣愣的張望了起來。
唯有坐在胸膛上的那個大胖小子依然四平八穩,拽著父親的衣襟一邊流口水,一邊咯咯咯直笑。
“我們殿下醒了啊?”
楊妙言的笑臉出現在了床頭,笑吟吟的,十分不懷好意。
“嗯……”
李元吉應了一聲,沒有多說話。
因為這個女人現在已經傻掉了,也長脾氣了,不能跟她說太多,不然她會做出更多更傻的舉動。
也不知道是有意的,還是故意的,這個女人在別人面前比以前更精明了,在自己面前就傻兮兮的,屢屢做出一些無禮的舉動,來試探他這位雍王殿下的耐心。
“能不能把他先抱走?”
李元吉在拽大胖兒子沒得逞以後,忍不住向楊妙言求救。
一丁點大的兔崽子,也不知道遺傳的誰的基因,已經開始學會拿捏人了。
拽著人的衣襟說什麽也不松開,還要把口水抹在父親的胸膛上,拍的啪啪響。
一動他就癟嘴,一副我哭給你看的樣子。
讓人又無語又無奈。
也只有楊妙言能製住他,別人誰都不好使。
“他可是你的嫡長子,跟你親近一下又何妨?”
楊妙言一邊為兒子打抱不平,一邊將兒子抱起來。
李元吉順勢抱起了腳底下那個準備啃父親腳丫子的傻小子,無奈的道:“你不用說我也知道他是嫡長子……”
楊妙言嬌憨的道:“那你就應該抱著他,而不是抱著承煜!”
李元吉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道:“都是親生的,抱誰不一樣?”
楊妙言固執的舉起了手裡的大胖兒子道:“他是嫡長子!”
李元吉放下了懷裡的傻小子,將快要爬到床邊的傻閨女給拽了回來道:“他們先是我的兒子,其次才是嫡子和庶子。”
楊妙言一聽李元吉又要說教了,一把將大胖兒子塞到李元吉懷裡,沒好氣的道:“好了好了,我知道,在你眼裡他們沒有嫡庶之分,都是你兒子。”
李元吉揪了一下大胖兒子的小雀雀,在大胖兒子一臉不高興的神情中,問出了在心裡藏了許久的疑惑,“你明明待他們都不錯,不偏不倚的,為什麽一定要計較嫡庶呢?”
楊妙言其實對所有的孩子都很好,不論是親生的還是非親生的,都一視同仁。
沒有因為李承德是她生的,就給李承德各種優待,也沒有因為李承業和李承煜不是她親生的,就苛待他們。
即便是帶著兒子來享受父愛,也帶上了兩個閨女和李承煜。
所以對於楊妙言一直強調李承德是嫡子的事情,他很費解。
不明白楊妙言為什麽要強調這個。
如果說楊妙言要為自己兒子爭點什麽的話,那完全沒必要。
因為其他幾個小東西,完全沒資格跟她兒子爭。
對,就是沒資格。
因為她兒子是唯一的嫡子,還是嫡長子,一生下來就注定了要繼承雍王府的一切。
所以他完全不理解楊妙言為什麽一定要強調自己的兒子是嫡子。
“我聽宮裡的人說,豪門大戶中的主母幫兒子爭寵都是這個樣子的,所以我也想試試。”
楊妙言理直氣壯的說。
李元吉徹底無語了。
這女人的腦子真的壞掉了,不能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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