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公園很快就被封鎖了起來,就是可惜了那些小情侶,沒了約會的地方。
而在黎禾給林運打完了電話後十多分鍾,林運也到來了這邊。
剛一進來,就朝著黎禾走了過去。
“沒事吧?”
黎禾點了點頭,“對方沒和我們對抗,直接逃走了。”
“屍體呢?”
“在那邊。”黎禾朝著地面上一動不動的屍體指了過去,“隊長,對方還沒來得及處理屍體,你用自己的天賦看一看,看下能看出什麽線索來嗎?”
林運點了點頭,發動了天賦,眼裡也冒出了藍光朝著屍體走了過去。
到了那邊後,便半蹲了下來,伸手在屍體上面摸索了起來。
這時候,外面那個葉靜倫的二隊隊員也到達了現場,景鴻雲也開始和對方吩咐了起來。
“我們隊友又死了,你趕緊嗅探一下,能不能找到那個“庖丁”在哪裡!這次絕對不能放跑了對方。”
得到自己隊長的命令後,那個葉靜倫也閉上了眼睛,腦袋上長出了兩根飄動的觸角,在空中搖曳感知了起來。
【你的左邊的余光看到了一絲熟悉的身影……】
旁白又突然間跳了出來,黎禾楞了一下,往左邊看了過去,可是左邊就是剛剛那個死掉的二隊隊員的屍體啊,除了屍體外根本就沒有其他的人。
哦,不對,隊長還在那屍體的旁邊勘查有沒有線索呢。
正當黎禾好奇旁白是不是出現了什麽問題的時候,林運也甩了下手,站立了起來。
接著黎禾的眼眸顫抖了一下,林運此時雙手沾滿了血跡,以及他的身影像極了剛剛他看到了那個雨衣飧人種的身影。
“怎麽了嗎?”林運看到呆滯的看著自己的黎禾扭頭過來問了一句。
不過黎禾的反應更加的過激了,直接退後了半步,接著緩緩舉起了自己的手掌擋在了自己的眼前,而自己的的下半部分的視線也慢慢變黑,最後剩下了林運的上半張臉。
“這眼睛……”黎禾喃語了一句,和他之前第一次碰到那個雨衣飧人種時候看到的對方的眼睛非常的相似。
有了這個猜測後,黎禾把手給放了下來,看著面前站立在自己面前的林運,他的身形以及站姿和自己記憶裡的那個雨衣飧人種的身影站姿逐漸重合了起來,兩人幾乎一模一樣。
“隊長問你話呢。”林雪伸手推了一下黎禾。
黎禾這時候也回過了神來,舔了下嘴唇後,也把心裡的震驚給壓了下來,語氣有些慌亂的回了一句,“我就是餓了,沒事的。”
“那等會兒我請你們去吃飯吧。”林運微笑道。
“我們剛剛就是出來吃飯的,等下隊長也跟著過來吧。”林雪回道。
黎禾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到處都是穿著灰色製服的二隊隊員,幾乎把自己都給圍的水泄不通了,於是便開口道:“要不我們現在就去吧,那火鍋店也離這裡不遠,剩下的工作交給二隊他們就行了。”
林雪好奇的看了黎禾一眼,“你那麽著急幹嘛?”
黎禾剛想回答,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便打斷了他的話語,“隊長,他的身上有我的信息素!”
黎禾猛然回頭望了過去,正好看到了那個葉靜倫拿手指著站在屍體旁邊的林運,心裡一下子便提了起來,緊張的在雙方之間來回望著。
“信息素?什麽信息素?”林運表情平靜的說了一句。
景鴻雲雖然抽出了自己的斧頭,
但看向葉靜倫的眼裡也有些的疑惑,接著回答林運的話道:“我在我的隊員血液裡都注入了信息素,就是為的防止庖丁的襲殺……” 林運突然放松的笑了出來,舉起了自己沾上了血跡的手,“我剛剛摸了你們隊員的屍體了,會不會是這上面的啊?”
看到林運這笑容,葉靜倫沒有半點放松下來,反而害怕的後退了幾步。
“不可能,我的觸角能夠清晰的感知到信息素的形狀,你的身上根本就不止手上的那點血液上的信息素,你的臉上還有身體的其他部分都有血液般濺射出來的信息素殘留,那東西在我眼裡就像是夜裡的熒光一樣的顯眼。”
聽到對方這話,林運也收起了嘴上的微笑,把舉起的手給垂落了下去。
而景鴻雲他們二隊也快速的做出了反應,紛紛抽出了自己的武器對準了林運,不過幾乎每個人都很緊張,因為他們都清楚林運的實力到底有多強。
看到雙方對峙了起來後,黎禾一個閃身出現在了他們的中間,張開了雙手試圖阻攔戰鬥的展開。
“冷靜一下!”黎禾喊道:“這裡面可能有誤會也說不定!”
“有話好好說,怎麽可能就憑你們二隊的一個隊員的話,就做實了庖丁的身份呢!”黎禾此時鼻尖上都因為緊張冒出了細汗來。
“黎禾……”林運輕喊了一句,接著沾滿了鮮血的手把掛在自己臉上的眼鏡給摘了下來。
林運的表情和平時並沒有很大的變化, 依舊平和一副斯文的模樣,但就是給了黎禾一種對方發生了很大的改變的感覺。
“他們說的是對的,我就是庖丁。”
聽到這話後,黎禾的身影也僵住了,慢慢的轉了過來,低沉著頭,語氣陰鬱不停的搖頭道:“你怎麽可能是庖丁呢。”
林運眯起了眼睛,低聲說道:“抱歉……”
“你為什麽要和我道歉!”黎禾衝林運大喊了出來,他不願接受這個事實,所以剛剛在他看出來有這種可能後,也是不是第一時間把猜測給說出來,而是打算把林運給拉走。
一陣的怒吼發泄過後,黎禾的情緒也變得穩定了下來,低著頭也不和面前的林運對視,喃喃問道:“為什麽?你為什麽要殺了那些人?”
林運把自己摘下的眼鏡丟到了地上,雙手往前面虛握,一柄銀色的長槍出現在了他的手裡。
“沒有為什麽,我只是不喜歡他們看的我的表情和眼神罷了。”林運在說話的時候,身體也慢慢的擺出了攻擊的姿勢來,戒備著已經把自己圍起來的二隊隊員。
“你分析的都是對的,庖丁是一個精神病人。”林運看著黎禾,接著繼續道:“所以你就當我是犯病了吧。”
“還記得谷陽平嗎?”林運繼續自語著,“在發現他犯下的案件後,我發現了他是一個很好的替死鬼,所以那天我也是故意把他給打死的,還讓他背下了庖丁的所有的罪案。”
“我原本以為事情可以這樣過去了,我能以新的身份重新來過,但我可能是病的太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