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晦肯定是了解李世民的，說李世民不給王牧多少兵馬，這都在他預料之中，說是積蓄力量，不過是一種借口，不然的話，調兩三萬府兵，那肯定沒有問題，尤其是嶺南，江南一帶的府兵，本來就沒有多少事情。說來說去，就是不會讓王牧掌控太多兵馬。

“沒關系，我們隻撿便宜，打不過就走，反正不是我們的國土。”王牧笑著擺擺手。

對於阿三那邊，其實王牧早已有了想法，只不過時機還不成熟，需要等機會，而且也需要時間，在長安主持鐵路修建，正好當做休息，休息的時候，又不是沒有收獲，家裡三個老婆，不又被裝上了。

“按照現在的身體，再生兩胎應該沒有問題。”王牧樂滋滋的想道，他已經期待，將來兒女成群的景象。

別的王牧不清楚，女人安全期這個問題，他還是知道的，避開安全期，努力耕耘，很快就有收獲，有時候他都在想，要不要找幾十個女人來給自己生兒子算了，搞不好自己可以生一支軍隊出來。

不過那只是想想，十來個子女還可以，有的是地方安排，真要生幾百個，別說自己的腰，關鍵那麽多子女，根本照看不到，也就更別提親情了，以後再鬧出點家族紛爭，兄弟相殘，恐怕自己棺材板都要氣炸。

聽出了王牧話中有未盡之言，杜如晦也沒有追問，他明白王牧這是為他考慮，並不是故意隱瞞他這個朋友。作為李世民的心腹，如果真的知道王牧有什麽不好的心思，那麽到底是告訴李世民?還是幫著隱瞞，這對他就是一個難題，畢竟一面是知遇之恩，忠君思想，另一面又是救命之恩，朋友情誼。

“那到也是，亂中取利，這可是一件好事，不過就是和你風格不符，你一向喜歡打了再談。”杜如晦笑著說道。

“都護府職責是牧邊，多次出兵別國，陛下沒有怪罪，已經算好的了，我可不想一把老骨頭，還四處征戰，能不勞而獲，那是最好不過的了。”王牧搖搖頭說道。

“呵呵！如果不是了解你，這些話我就信了。”杜如晦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話從何說起?我說的可是真的。”王牧一臉無辜的說道。

“你能閑得住?以你的性格，見到胡人異族，不打服你能忍得住?”杜如晦笑著問道。

王牧忍不住咧嘴一笑:“還是你了解我。”

“不止是我了解，陛下也了解，而且你和程知節一樣，能打仗就不想閑著。”杜如晦搖搖頭說道。

“誰在說老夫！”程咬金的聲音，在兩人旁邊響起，隨即他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下，似乎覺得椅子有點硬，屁股還扭了兩下。

“沒人說你，你聽岔了。”杜如晦給他倒了一杯茶，澹澹的說道。

“你怎麽知道我們在這?”王牧好奇的問道。

酒樓和茶樓，大多數沒有嚴格的區別，所以在酒樓喝茶，也是正常的事情，茶樓人不少，所以剛才程咬金來的時候，兩人並沒有注意，至於護衛，都是認識他的，也不會阻攔。

“剛才從樓下過，遠遠看見像你倆，就上來坐一坐。”程咬金解釋道。

“有事?”都是朋友，王牧也沒有客氣，直接開口詢問。

“家裡還有兩個小的，想你帶去磨練一下。”程咬金說道。

“可以，走的時候我通知你。”

“不用等走的時候，明天就讓他們來找你，你隨便使喚就是。”程咬金搖搖頭說道。

“說起這事，明年讓程懷亮他們回來，該和公主完婚了。”杜如晦笑著說道。

杜荷跟著王牧，確實磨練出來了，

所以杜如晦很高興。“差點忘了這事，明年讓他們都回來。”王牧拍著額頭說道。

“嘿嘿，你這個叔父，可得準備一份厚禮！”程咬金咧嘴一笑道。

“少不了你的！”王牧笑著回答，不說已經收了好幾次禮，就說兩家的關系，也必須準備一份厚禮。

“呸！身毒那邊，有沒有好的生意關照?南洋的香料，越來越不值錢了，那麽多人在那裡，不劃算。”程咬金一口喝乾茶水，大腦袋一扭，茶葉就吐到了地上。

“島上那麽寬，讓人種果樹啊，把雜樹砍了，全部種上果樹，香料，以後就能持續發展，怎麽也比種地來得好。”王牧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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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馮家，每年賣到長安的果乾，就佔據了一半的份額，我們弄那點，有多大的用。”程咬金自己動手，提過茶壺就給自己滿滿的倒了一杯，癟癟嘴說道。

“細水長流啊，每次多裝一些貨物，賣的錢怎麽也多一些。”杜如晦提醒道。

“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我家可和你們杜家比不了，得精打細算的過日子。”程咬金瞪大眼睛說道。

杜如晦無奈的搖搖頭，他還了解，程咬金看上去粗獷，心卻很細，又喜歡胡攪蠻纏，和他爭論是爭不過的。

杜家雖然家大業大，不過杜如晦這一支，只能算一般，大多數家業，在他二叔那裡。

“身毒那邊，你可以安排人去探礦，或者洗金，洗鐵，這幾種事情，都很不錯，不過得自己派人前去。”王牧說道。

洗金，洗鐵這兩種事情，王牧不會讓外族人學，如果有外族之人，那肯定就是苦力，一輩子都別想離開。

“咳咳！那個…那個…其實是我婆姨家，想要弄一些生意，當然！我也有一半的分子。”王牧答應得爽快，一下子幾件事，程咬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

“沒關系，誰去都行，按照規矩辦就是了。”王牧擺擺手說道。

程咬金的婆姨家，那就是清河崔氏，但是他才不在意這些，只要是向外開拓，任何人他都歡迎，並且支持。

“嘿嘿！謝了！”聞言，程咬金高興的拍了一下王牧肩膀，咧嘴一笑，家裡婆姨開口，他也不好拒絕，試著問了一下，本來想，要是王牧為難就算了的。

杜如晦的事情很多，所以坐了一會就走了，程咬金卻興致勃勃的拉著王牧要去喝酒。

對於程咬金他們來說，喝酒自然要去青樓，這地方如果是平時去喝酒，去了就去了，反正只是喝酒，不過現在家裡，幾個大肚婆，王牧可不想讓她們心情受到影響，畢竟孕婦情緒波動大，這事他還是知道的。

“打高句麗陛下沒帶我們這些老家夥去，以後想來機會就更少了，真是羨慕你啊！”兩人踏出酒樓，程咬金仰天吐出一口長氣感歎道。

“廢話，陛下親征，當然要你們這些名氣大，威望高的老將坐鎮。”王牧白了他一眼說道。

“我當然知道這是陛下的信任，這不是手癢嘛！”程咬金訕訕一笑道。

武將想上戰場，其實也算一種戰爭綜合症，那種武器砍入肉體的感覺，很容易讓人腎上腺飆升，有一種熱血上頭的快感，每每摸到武器，或者在腦子裡想起，心裡就有種衝動。

上戰場的時間越長，這種症狀越強，有的人抽出武器的時候，眼睛都會帶著一點血絲。

程咬金平時嬉笑怒罵不著調的樣子，未必不就是發泄心裡的那股砍人的衝動。

“嘖嘖！你這可有些難辦啊！主要是陛下難辦，你說你都是國公了，要是再立下大功，怎麽賞賜?”王牧很理解他的心情，笑眯眯的感歎了一句。

“你也是國公，說來比我這國公還高半籌，為何你就可以！”程咬金頓時大怒，瞪大眼睛氣憤的問道。

無視他氣衝衝的樣子，王牧澹澹的說道:“那不一樣，我能治理地方，你行嗎?”

程咬金一聽，頓時泄氣，臉上怒氣也一下子消失。

見到程咬金飽受打擊的樣子，王牧笑了笑說道:“當然，也不是沒有辦法。”

“啥辦法?”程咬金一聽，一把拉住王牧，期待的問道。

“如今吐谷渾西遁，玉門關外，應該很空閑吧?”王牧提醒道。

“沒錯，沙洲只有一千府兵屯邊，聽聞那裡多了不少馬匪，可是剿匪的話，也不需要我去啊！”程咬金抓抓頭髮說道。

“剿匪當然不需要你，但剿匪只是附帶的，你可以向陛下進言，前去沙洲坐鎮，重組西域都督府，威懾西域諸國。”王牧指點道。

程咬金咂咂嘴想了片刻，搖搖頭說道:“辦法不錯，不過我估摸著，陛下不會讓我去，劉師立，牛進達兩人就在隴右道，他們帶人前推就是了。”

“嘿嘿你這腦子，到是清醒，如果僅僅是這樣，落在你身上的機會，確實不大，如果你能把沙洲變成寶地呢?”王牧笑著說道。

“好兄弟！走！走！去哥哥家裡，前幾天剛買了幾個胡姬，雖然金發碧眼，模樣怪了一點，不過皮膚白嫩，那瓜大啊！就像寒瓜一樣。

你啊！家裡就三個婆姨，聽說歌姬都沒有，太苦著自己了，哥哥都看不過去了，今天必須得見識一下。”程咬金拉著王牧，就用力的向自己家的方向拖去。

王牧苦笑著搖搖頭，他當然知道程咬金只是想問辦法，並不是真的要他玩胡姬。

說實在點，他有時候還有些羨慕程咬金他們，家裡歌姬成群，新羅婢，菩薩蠻，還有西域諸國的胡姬，這些年還多了倭女，黑妹。

娶妻娶賢，納妾納色，只要不是房玄齡老婆那樣，一般的女人，並不會阻止男人在家玩胡姬，在她們看來，家裡吃飽了，這樣能避免男人在外面亂來，減少去青樓的次數，畢竟家裡的事情在家裡，外人不知道，不影響名聲。

雖然羨慕，王牧不會去做，三個全心全意跟著自己的美女，已經讓他心裡很滿足了，拔鳥不認帳，不負責的事情，他是做不出來的，所以並不會去招惹更多的女人，即便唾手可得。

“老爺！燕國公！”

兩家交好，程府下人都是認識王牧的，紛紛上前行禮。

“開宴！上酒！上胡姬！”程咬金大聲嚷道。

看他興奮的樣子，王牧急忙阻攔道:“這才剛過午，喝酒就不必了。”

“那可不行，到了我這裡，必須得盡興！”程咬金腦袋連搖，很是堅定的說道。

“我喝多了就斷片，等會忘了事情，可別怪我！”王牧無所謂的說了一句。

“那就不喝了，我們喝茶！”程咬金立馬改口。

王牧到了程家，程咬金的夫人帶著兒女，都來見禮， 這就是通家之好，如果是一般的人，程咬金最多叫兒子出來。

“沙洲雖然偏遠，發展空間卻是很大的，西域都護府可以以沙洲為基地，逐步掌控西域，這是其一;昆侖玉產地就在昆侖山附近，青海一帶也有，距離沙洲可不遠啊。”沒有外人，客套之後，王牧就對等急了的程咬金說道。

“還不夠啊，昆侖玉雖然價值高，陛下應該不會讓我去。”程咬金搖搖頭說道。

“加上棉花呢?沙洲非常適合種植棉花，棉花可以織布，就算不織布，像羽絨一樣使用也行。除了棉花，沙洲種植寒瓜，葡萄也是絕佳的地方，那裡種植的葡萄味道好，產量高。”王牧眉頭一挑，澹澹的說道。

“真的嗎?這個辦法不錯！如果是真的，只要你不告訴陛下，我就能請陛下讓我前去沙洲。”程咬金驚喜的問道。

“不信算了，你又不是女人，騙你幹啥！”王牧沒好氣的說道。

“嘿嘿！兄弟別生氣，我這不是太高興了嘛！”程咬金急忙賠笑道。李世民重視民生，他自然知道，所以才很興奮。

“沙洲那邊白天時間更長，太陽照射時間長，水果就更甜。”王牧解釋道。

“沙洲大量種植水果，運送到長安，需要的時間不短，算來和嶺南應該也差不多，沒有必要投入太大吧?”程咬金的夫人遲疑了一下問道。

“嫂夫人說得有理，不過沙洲和南洋地裡位置不一樣，沙洲的產出，不但可以賣到關中，還能賣到西域;如今商人和西域往來頻繁，沙洲完全可以作為一個中轉點。”王牧點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