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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稱王》第一百三十五章冬捕
當一件事上正規之後,做起來就輕松多了,隨著精耕細作的推廣,平地種植兩季稻,山地種葛根,糧食產量越來越高,庫存的糧食也越來越多, 有時候王牧覺得,不打仗安心發育,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要說發展快的,還是家禽養殖,每天上萬雞蛋產出,每個月都有十萬的雞崽子破殼而出, 養殖場的規模也一再的擴充。

 姑複, 遂久的湖泊非常多,湖泊附近是草地, 所以圈了幾個來養殖鴨和鵝,和雞不一樣,鴨和鵝會吃草,加上水裡,草地的蟲子,可以節約不少飼料。

 佔據了小半湖泊的大白鵝,看上去非常壯觀,剛剛收割不久的稻田,裡面長出了不少嫩芽,密密麻麻的鴨群在水田走動,尋找著地裡的食物,所有看到這一幕的百姓,都忍不住露出笑容。

 王牧的目標,是在幾年之後,讓蛋不再成為百姓的奢侈品,如今因為數量的不多,那些不能孵化的蛋,絕大部分提供給了士卒, 剩下的則是以獎勵的形式發放。

 雖然上一次傷亡不小,不過士卒並沒有因此產生抵觸心裡,因為王牧對士卒的待遇非常好,雞蛋,羊奶,肉食,這些東西,都是他們以往舍不得吃的,如今隔三差五就有一頓。

 士卒的撫恤待遇也是其它地方無法相比的,主要還是體現在對他們家眷的照顧上面,無論是陣亡,還是傷殘,村裡必須安排人幫著種地,沒有戰爭的時候,其他駐守士卒,也會前去幫忙,這一點沒人有意見,畢竟都不知道, 自己會不會有那麽一天, 也需要人幫忙。

 許敬宗的洗腦工作,一直未曾停止,而且從目前看來,結束的時間,遙遙無期。

 王牧原本以為,他可能不會做太久,畢竟這個工作,沒有多大的權力,更像政教一樣。誰知道他越乾越有勁,甚至有些癲狂的味道,他帶著一部分蜀中各大家族的子弟,甚至喊出,炎黃血脈最高貴,其他都是低賤蠻夷,不願意融合炎黃血脈的人,應該永世為奴!

 或許越是懂得多的人,越是容易陷入這種帶著信仰的知見障裡面,反正許敬宗他們,非常的狂熱,宣傳,演講,每天都在進行。每次見到許敬宗他們,面容扭曲,聲嘶竭底的在那裡高喊,就有些擔心,怕這些家夥擴大規模,影響到整個國家。

 不過想想也沒有關系,不過就是激進一些而已,傳播開沒有壞處,極端永遠只是少數,說不定還能讓血脈裡面狼性強大一些。

 其實王牧並不知道,許敬宗變成這樣,主要是因為李世民,李世民登基,大赦天下,被貶出京的官員都被召回去了,他這個秦王府十八學士,秦王府的嫡系,偏偏沒人理會。

 在秦王府的時候,他的存在感就是最低,官職名望也是最小,好不容易撈到一個實權,卻是偏遠的南詔,這和被貶沒有多大區別。到了王牧這裡,也只是參軍,關鍵王牧並不帶他打仗,只是負責洗腦。

 原本許敬宗還打算把這一套帶回去,獻給李世民,幫著洗腦其他番邦部落,如今失望了,他覺得自己被遺忘了。

 不在寂寞中死亡,就在寂寞中瘋狂,心裡的苦悶無法對外人述說,許敬宗就在這樣的環境下,變得極端;李世民對他的漠視他沒有辦法,畢竟李世民是皇帝,手下那麽多文武大臣,所以他就把怒火瞄準番邦。

 兵權沒有,政權也沒有,唯一的武器就是洗腦,這讓他想到了宗教信仰,也想到了黃巾張角,不就是依靠信徒,拉起了大批的人馬;不過他很聰明,知道自己和張角不同,他這和宗教也有區別,所以要改得適合自己。

 在王牧手下,許敬宗也明白,不可能讓信仰變成自己私人的,那麽就轉嫁到王牧身上,反正王牧也具備基礎條件,修路,修水庫,新糧食,新食物,照料弱勢群體,打擊番邦富人,怎麽看都是聖人一樣。

 可惜許敬宗不知道,信仰這東西,越是深入研究,陷入越深,在給別人洗腦的時候,也是在給自己洗腦。

 越析詔那邊的人,又搬遷了三千戶回來,就在騰衝五十裡外一處平原,本來已經被他們放棄的地方,這裡就是尋龍拿來讓王牧教導他們種地的地方,至於全族搬遷,他才沒有那麽傻,先拿一部分試試水,如果王牧插手這塊地方管理,他肯定翻臉,哪怕輸了也不會臣服,寧為j頭,不為鳳尾。

 這一點王牧也明白,根本沒有一點插手的意思,只是安排了一些人,前去指點開墾土地,建立水車。管理人庫爾特並不知道,其中一些人,是許敬宗安排過去的。沒有兵權,不過合理的調動,還是沒有問題,這些小事,王牧不可能親自指派那一個百姓前去。

 尋龍抓了五千俘虜,換了糧食,王牧不去管他從哪裡弄來的,也懶得和他扯皮,俘虜多重,就換兩倍俘虜體重的糧食,這也是刺激他盡可能的多抓活口。

 雖然尋龍覺得有些虧,不過王牧又提出購買他們的羊毛,指點他明年夏天如何收集羊毛,這可是尋龍無法拒絕的條件,畢竟羊毛出在羊身上,看上去根本沒有成本。

 王牧並沒有讓士卒閑著,驃國收縮兵力,讓出大片地方作為緩衝,他就讓王安帶人向山區清繳。

 克欽城向南是驃國,向北大片地方,全是山脈,根據地圖上看,應該是喜馬拉雅山脈的分支,連綿不絕的大山裡面,住著不少部落。讓兒子去清繳,也是一種鍛煉。

 通過不斷的查找資料,王牧才知道,原來在隋文帝時期,就派兵打過林邑,連都城都打下來了,林邑王坐船逃出海外,只不過因為準備不足,加上士卒多是北方人,病死不少,連主將都病死了,這才放棄了林邑。

 隋朝一萬步騎加兩千水師,就能打敗林邑國,雖然驃國比林邑要強大,但是自己人更多,沒有理由打不過。

 上次不佔優勢,王牧總結了原因,一來騎兵不夠,沒有北方大馬衝陣,破敵要差一些;二來士卒來至好幾個民族,磨合不夠,配合不好,訓練還差了一些。

 訓練在繼續,武器也在打造之中,王牧他想把士卒盡量武裝充足一些,因為他下一個目標是驃國的扶谷城。

 扶谷城不但擋住了南下的道路,而且是一個巨大的礦城,以盛產寶石聞名,屬於驃國不可能放棄的地點,如今囤積了五萬兵馬駐守。

 雖然現在王牧還沒有信心勝過驃國,不過他也不怕,就從上次虎頭蛇尾的反攻來看,驃國的戰力真的很弱。

 船隻建造了十艘,不過因為大船還沒有把握,所以建造的是小船,從五米到十米的都有。其實王牧早就想造船了,以前是沒有技術,如今可是準備充足了。他造船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撲魚。

 南詔眾多湖泊,裡面的魚不少,以前南詔人是沒有辦法捕魚,王牧可是有辦法的,唯獨缺少的就是船隻。

 用麻繩結網,做成一張張大網,最大的一張,足足有兩百米長,就是為了捕魚。

 小的湖泊,直接安排上千人拉網,把湖泊當作魚塘,整個過濾一遍,一張網不夠,就再加一張;船隻配合岸上的人拉網,把魚向一個狹窄的地方驅趕,最後全部捕撈。

 王牧一直不明白,這些湖泊裡面的魚是哪裡來的,因為它們並沒有連通河流,更別提大海;魚類並不是植物,種子不會隨風飄蕩,也不會被鳥類帶到其它地方。

 這些湖泊,不知道多少年沒有乾過,也沒有魚民捕撈,連天敵都很少,唯一的限制就是食物來源沒有河流那麽充足;即便如此,一個湖泊裡面,所擁有的魚,也非常驚人。

 冬季農閑,百姓事情不多,除了修村裡的水渠,水塘,所以調動了不少百姓在幫著處理魚。

 魚太多,根本沒有那麽多東西來裝,只能現場剖了,刮掉魚鱗,內髒則收集起來,丟給家禽,當然,魚籽,魚鰾不能丟,這可是好東西。

 王牧並不擔心會把湖泊的魚捕撈過度,因為如今沒有那個能力,為了漁網結實,麻繩很粗,留的孔洞自然也就不小,一兩以下的魚估摸著都能鑽出去。

 雖然比不上養殖的魚塘,生長那麽密集,不過湖泊夠大啊!最小的湖泊,也比得上幾十個魚塘。

 堆積如山,是真正的堆積如山,漁網都拉不起來,必須要人跳下去用背簍裝上來。裝上來的魚立即背到一邊,大群的百姓拿著鋒利的竹片剖魚。剖好的魚,則被運送回去,用繩子串起來晾曬。

 冬季陽光雖然並不強烈,不過曬魚還是沒有問題,加上魚上面抹花椒面,粗鹽混合起來的東西,可以防止魚壞掉。

 第一個湖泊,就捕撈了八萬多斤魚,幾千人忙碌一天,打著火把才把所有的魚運送回村裡,參加勞動的百姓都分到了魚作為酬勞。

 巨大的收獲,簡直讓參與的人癲狂,一整天時間,充滿了興奮的情緒,乾活也是激情滿滿,歡聲笑語一片。

 冬捕進行得如火如荼,每天都有大量的收獲,而且消息傳得很快,沒有多久,就讓許多人都聽到了傳聞,這無疑也是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

 王牧也很高興,冬捕的收獲,完全超出了預料,甚至連粗鹽都不夠用,於是就開始作為新年福利開始派發,官員,士卒,工匠,最後是老人,以及有功勞的百姓,都得到了最少一條半斤的魚。

 “啊!啊!這…這…”庫爾特看著喧鬧的場景,不敢置信的指著湖泊,說不出話來。

 這是湖泊最狹窄的地方,整個湖泊的大魚都被驅趕到了這裡,被一張大網攔住,許多魚在水裡不停的跳躍,原本清澈的水面,變得波光粼粼,白花花的一片。在湖泊的岸邊,兩大群人,正用力的拉著比拇指還粗的麻繩。

 帶路的士卒不屑的癟癟嘴,隨後又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他完全忘了,自己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景,同樣驚訝不已,高興得大喊大叫。

 庫爾特呼吸急促,快步的跑到了人群邊上,瞪大眼睛看著水面,湖泊邊上不停的有人用背簍,籮筐,撈起一筺筐的魚,他才確定這不是幻覺。

 庫爾特眼睛通紅,看著眼前喧囂的場景,心裡羨慕妒忌不已,自己都族人還在挨餓,這裡卻有吃不完的魚。

 當然!並不是吃不完的魚,只不過數量太多了,看上去就像吃不完一樣,真要分下去,也分不到多少。

 “庫爾特,你來見我,有什麽事情?”王牧朗聲問道。

 “太守!請救救越析詔。”庫爾特躬身施禮。

 “糧食不是給你們了嗎?”眉頭一皺,王牧不解的問道。

 “我們抓捕奴隸的事情被其他部落知道了,另外五個部落,正要我們給一個說法,不然就要聯手消滅我們。”庫爾特焦急的說道。

 作為緊臨居住的南詔六部,相互安插間諜,那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消息暴露,本來就在預料之中,王牧不意外,也不在意,甚至這就是計劃的一環,南詔六部不出亂子,他如何從中取利。

 “大膽!居然敢威脅本官的朋友!庫爾特你放心, 只要他們敢出兵,本官一定會幫你們。”王牧佯怒道。

 “多謝太守,只不過越析詔距離有些遠,要是他們突然動手,恐怕傷亡會很大。”庫爾特苦著臉說道。

 “那你們想要本官做什麽?大唐不能無故攻擊別的國家部落。”王牧問道。

 庫爾特嘴角一抽,很想問問王牧不能無故攻打別國,這遂久,騰衝又是怎麽得到的,不過他不敢說出來。

 “能不能請你調停一下!有大唐插手,他們就不敢亂來。”庫爾特用懇求的語氣說道。

 王牧當然不會同意,現在他出面,不是說這次的事情,就是大唐指使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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