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胖小子跟白糖完全不是一個級別!臉圓圓的,再長幾歲,估計跟麒靈小時候一樣敦實。”
燕京一家醫院當中。
王蕙生了好幾天后,郭得剛在旁邊看著自己的兒子。
的確遺傳基因就這樣,麒靈和他誰都逃不過胖的命運,前者還好一點,最近瘦了。
而這小家夥,還不知道以後能圓潤到什麽程度。
看著自家孩子,王蕙喜悅的心情也是不言而喻的,不過卻轉了一個話題,“雲成多久把曦曦帶過來?”
“還早著呢,再說你才生,他想著乾脆就放在那邊算了。”
“那不行。”王蕙的語氣陡然加重,“說好的帶過來,不能反悔,念了多少次。”
“好!等休息一段時間再說吧,到時候照顧兩個夠忙的。”
“能有多忙?當年那麽多孩子都照顧過來了。”
對於曦曦,的確一家子都搶著要,再說雖然是兩個孩子,但徒弟們多,到時候都能照顧得過來。
買菜、做飯、奶孩子本來就是他們徒弟該做的。
而不大一會兒,郭麒靈出去買東西回來病房,他可不盼著要一個弟弟或者妹妹。
尤其是妹妹,妹妹多可人,結果生了一個弟弟,也好,反正以後有得玩了,更能好好的寵著。
“媽!弟弟看著是好,出生幾天就這麽瓷實!現在小舅舅、燒餅、欒哥、嶽哥他們全部在來的路上了。”
郭麒靈開口一聲後,去旁邊照顧照顧,這幾天換尿布、乾其他的都是他來。
雖然不怎麽懂,但可以學的。
學著學著手法什麽的都熟練了。
而之後時間不大一群人都到了,其余人是多了一個同輩的弟弟,張芸雷則又是多了一個小外甥。
反正德芸裡面的關系夠亂的,更別說張芸雷有時候也叫郭得剛姐夫以及爸。
各論各的。
“好家夥,汾陽是長得可以啊,以後能跟大林一樣瓷實了,胖嘟嘟的。”嶽芸鵬第一個到嬰兒旁邊,感慨了一句。
欒芸萍卻吐槽,“你跟燒餅都好不到哪去!”
“怎麽還提上我了。”
“最近的確是好日子。德芸裡面連著出生了兩個孩子,以後就夠好玩的,這是又新添加了人員。”
“師父、師娘!哥的孩子不是說要接過來嗎?多久啊?”
病房裡一來人,少不了話語聲,不過郭汾陽卻一點沒哭沒鬧,性格不一樣,要是換做曦曦早就在哭了。
她見不得人太多,比較認生,除非爸媽在身邊。
“過段時間吧。”郭得剛看著孩子們開口,“現在他們還在拍戲,找出空就能帶過來。”
“成哥過去拍電視劇了。”還處於肥胖當中的燒餅,眉頭一擰,“這簡直是有點不敢想象,他以前可不好這個。
看來這一部電視劇不得多好哇?師父,您知道什麽題材的嗎?到時候能不能火。”
“火不火的就別操心了,不過拍民國題材倒是少有,看看演出來什麽狀態吧,我都有點好奇,而且閨女也在那。”
說出這句話郭得剛也是擔心一個相聲演員的路子,他知道相聲演員去演其他東西是很容易出戲的。
像他飾演任何角色都是如此。
因為他說相聲的印象深深的被印在了觀眾腦海,就比如一個唱歌的去臨時演戲,也會有點出戲。
不過的是郭得剛的出戲比任何人都大,哪怕去配音都是如此。
讓人覺得幹什麽都是說相聲。
相反於遷就不一樣,畢竟表演時候捧哏要低調很多,外加上老練的演技,就能抹掉一些出戲感。
更別說早期於大爺就要比郭得剛在影視圈混得開一些。
反正各有各的命和機緣,這是不可能強求的。
不過就在這時,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於遷肯定得打電話問候一下怎麽樣,弟妹生孩子年紀不小,怕生產完有什麽意外情況。
老搭檔了,兩個人的感情不知道多深。
同時也是多聊聊天。
聊了一會兒後,於遷在那邊點點頭。
“平安就好!你也算老來得子,人生一大幸事。那雲成呢?不是說要把孩子接回來嗎?帶過去之後,我看的次數可比你們少多了。”
“今天一大早他還打過電話,看情況應該快了,反正他師娘一直在催能給催回來,都那麽喜歡小丫頭。
現在我一想想白糖精致的小臉蛋、小嘴巴,還有那一雙滴溜溜亂轉的大眼睛,也忍不住想。”
“是啊!那小丫頭多遭人稀罕,最近一段時間可都放在他們身上了。等他們拍完戲我去跟雲成量一場活吧,在北展的專場上。
這孩子生完孩子之後他也是要好好說相聲了,之前見的那些老先生對他的評價都不低。
另外準備了點禮物給他們父女倆!這麽多年不容易,也生孩子,也成家立業了。
想想有時候時間過的挺快,甚至都不知道一切到底怎麽過來的。”
“您一說還真是!雲成跟那些孩子可不一樣,當初來的時候連個戶口都沒有,爸媽也沒有。”
郭得剛點點頭,上了歲數之後總是容易想起以前。
而一想,再細細琢磨之後,才真覺得雲成這個特殊的孩子能到今天,是命也好,是緣也罷。
都是他收徒收來的兒子。
不過大爺都要送了,他當師父和爺爺的不可能不跟。
“我也準備準備禮物,雲成、閨女好說,都了解。小丫頭怎麽辦,這麽大點哪知道她喜歡什麽。”
“隨便送唄,這麽點年紀能喜歡什麽?”
“得嘞!就這樣吧,等到時候雲成他們一家子回來就送過去,算是當長輩的一片心意。”
聊完一些話題,郭得剛掛斷電話重新回歸一群孩子們的熱鬧。
而另外一邊的齊雲成和宋軼肯定也關心師娘生孩子的狀態,同時為了讓她高興,在拍攝一段時間後,果斷把孩子給接送了過去。
送過去的那一刻很擔心她會不會鬧,因為小丫頭對外界環境有點敏感。
要不然師父抱她的時候,她怎麽能一巴掌給推走。
雖然這一巴掌很輕很柔,可也給齊雲成愁的,知道他郭爺爺是他們黑社會頭子還是怎麽的?就不太願意。
好在師娘抱的時候沒什麽大問題,這樣才能讓他放心,的確一個小丫頭很容易被嬌生慣養。
更別提帶回來那一刻,德芸裡面一群叔叔寵她,但長大了之後也不會真把她寵成什麽都不知道的地步。
一些規矩和東西都得教。
當然現在她對一些人或者事物排斥不能說是不規矩,只是一個嬰兒的本能反應罷了。
她長大之後,哪裡會有這段時間的記憶。
說不定現在排斥,長大後反而跟她郭爺爺要好。
等送完孩子,齊雲成跟家裡人一起休息一天后,又得走了。
那邊可正拍著,十分的趕時間。
尤其越拍到最後,媳婦兒的殺青戲也越快到了。
她是一個配角,不可能活得長,按照戲份就是要沒的。
還是齊雲成扮演的明台親手掩埋。
所以明明是跟著媳婦才答應進的劇組,在拍攝一段時間後,她倒是提前殺青了,而他還不得不繼續堅持拍下去。
唯一好的是,她能提前回去見自己寶貝的女兒。
從那次離開到現在,也有一個月沒再見。
不過在這一段時間裡,齊雲成結交不少的朋友,畢竟一群演員天天混在一起。
所以時間一晃,又一個月過去,來到四月三十號整個劇場集體殺青的時候,所有人好好慶祝開辦了一個聚會。
四個月的相處,有些人的關系的確是好到不行。
尤其齊雲成年紀稍微小一點,靳冬對他非常照顧。
別看才簡單的四個月,但一群人相處在一起從最開始的陌生和到現在的熟悉非常奇妙,尤其齊雲成是一個相聲演員。
他還不怎麽參加拍戲,所以第一次拍戲的經歷外加認識的這些人的確算感慨。
難怪當初師父說讓他不要經常待在劇場,去參加點什麽都好,這就是原因。
而在酒店聚會吃著飯的時候,靳冬倒是笑著望著不少演員和工作人員開口,“那個……是不是得上幾個節目玩玩啊?
咱們這裡有相聲演員,得說一個吧!近水樓台的機會,以後再去看可能都得買票了,雲成的票還不便宜,搶都搶不著。”
“喔!來一個!!”
“雲成!來一個!”
呱唧呱唧呱唧!
被這位“大哥”一說,不少人目光關注向齊雲成,包括自己的媳婦兒,也坐在旁邊不斷的鼓掌。
齊雲成在酒店的飯桌旁不得不起身,不過可沒放過人,“靳冬哥!既然說相聲怎麽也得兩個人吧,我一個人怎麽能說。”
“那好哇!我給你找一個!你‘三哥’,‘大姐’這些人你隨便挑唄,還有李導,他也聽相聲。”
靳冬提到的稱呼自然是劇中他們的關系,至於李導正是他們這一部電視劇的導演,當初也是他想邀請齊雲成,結果沒答應,然後讓其他人想辦法。
“幹嘛還麻煩他們啊。”齊雲成一樂,“靳冬哥,您幫忙捧就可以了。”
話一出,頓時一片熟悉的人開始起哄鼓掌讓他來,的確還沒見過這兩個人一起說的。
而靳冬算是知道自己把自己玩進去了,無奈一聲,“我不會啊!我倒是聽過你的相聲,我真不知道該怎麽在旁邊說話。”
“我們說一段簡單的,我告訴您大概怎麽說。”
“好,好吧!真別太難,我不會。”
“來吧。”
兄弟兩個人互坑出一個節目。
然後齊雲成和靳冬在所有人的目光當中開始進行一個簡單的“對活”!
“我記得捧哏好像就說對、好、當然啦、就是嘛、去你的這些話吧。”
隔行如隔山,哪怕你聽過再多的相聲要你去捧,你都會為難。
不過他們這裡就是玩玩,齊雲成也不會去解釋過多,帶著笑意不斷點頭,“您不是挺清楚的嘛!”
“可我不知道該在哪說。”
“我告訴您大概的位置,但這一次您就不說這個了,我們說一段反正話。”
提起自己知道的地方,靳冬忽然點點頭,“這個我知道。”
“那就好辦了,我說這句的時候,您不變……!這句的時候您反過來說……但之後這裡有點不一樣……,最後加一個去你的就行了。”
三言兩語齊雲成做一個介紹,靳冬點點頭,“行,我明白了。第一次說相聲,挺激動,來吧。”
話音落下。
再一次掌聲給出,同時劇組的人員和演員不斷拿起手機來拍。
太新鮮了,哪怕身為說相聲的娘們宋軼,也的確瞧見老公和外行人說。
“今天殺青聚會圖一個高興,同時也是第一次和靳冬哥合作說相聲,非常榮幸。”
聽著雲成的第一句,靳冬出來位置站在旁邊都想笑,點點頭,“是第一次。”
“我是相聲演員大夥兒都知道,而說相聲腦子一般都得激靈,靈機一動馬上就要通過嘴說出來。”
“對對對!”靳冬只是一個外行人,望著齊雲成不斷的搭,哪怕有些搭不正確。
“所以一般人還說不了相聲,靳冬哥我看著您就不行。”
“怎麽就不行呢?我聰明著。”
“您也別多說,我考驗考驗您,說一段反正話。”
“什麽叫反正話。”
“比如說我說一句話,您把這句話翻一個個兒。舉個例子說,我說桌子,您說子桌!”
“這有什麽不行,來!”
聚會當中,靳冬站在齊雲成的旁邊開口。
齊雲成:“桌子!”
靳冬:“子桌!”
齊雲成:“扇子!”
靳冬:“子桌!”
哈哈哈哈哈!
笑聲中,靳冬知道表演起來大概是個什麽感覺,然後再說出來,“誰都會這個。”
“台布!”
“子桌!”
“大褂!”
“子桌!”
“地毯?”
“子桌!”
接連說了幾句,在聚會當中所有人都是高興的,第一次看見靳冬這麽犯楞。
齊雲成這時候不得不開口,“您幹嘛?老子桌子桌的。”
“不是你說的嗎?”
“我說桌子,您說子桌。我說扇子,您說子扇。”
“哦!”靳冬也知道點點頭,“我明白了。”
齊雲成:“重新來,這一次我們說花園裡面的花。”
靳冬:“這可以。”
齊雲成:“我是牡丹花!”
靳冬:“我是花牡丹!”
齊雲成:“我是喇叭花。”
靳冬“我是花喇叭。”
齊雲成:“我是狗尾巴花。 ”
靳冬:“我是花尾巴狗!我去你的!”
哈哈哈!
聚會當中頓時出現一片歡笑聲。
而兩個人的相聲就這樣結束了,隨便臨時來一段還能表演多久,外加上靳冬哥又是外行,說多了可能也來不了。
但靳冬第一次感受到這個說相聲的感覺後,是真不一樣,語言的魅力太大了。
隨便幾句話就是笑聲,關鍵這還是雲成告訴他的,不得不佩服這麽一位年紀比自己小那麽多的演員。
能火的確是實力。
而且人也很好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