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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我成了無限遊戲的滿級救世主》第99章 屠神之戰(一十三)
小鈴“啊”的輕呼一聲:“你們怎麽知道!”

 秦臻剛想說話,後方卻傳來了一道略帶慍怒的醇厚嗓音:“趙玲月!”

 方才還滿臉笑容的女孩條件反射地挺直腰背,顧不上再和遲愈二人說話,高聲應了一句之後,就立刻朝著教室門口跑去。

 先前的那位教書先生此時正站在不遠處,長眉倒數、手執竹板,一副氣勢洶洶,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把眼前這個習慣性遲到的學生拉到身邊打手心一樣。

 這一刻,就連早已離開學校的秦臻都被老師獨有的威嚴所攝,一句為女孩解釋的話都說不出來。

 小鈴顯然對此等情況很有經驗,面對先生的怒火,她連絲毫的停頓都無,直接閃進了教室裡。

 教書先生向遲愈二人拱了拱手,然後龍行虎步地跟著闖了進去。

 那氣勢……秦臻突然有些同情那個叫趙玲月的女孩了。

 果不其然,沒過幾秒,教室裡就響起了教書先生的輕喝:“趙玲月!”

 稚童們的喧鬧聲戛然而止。

 緊接著,座椅拖動的聲音傳了出來。

 “我昨天布置下去要求背誦的古詩,你會背了嗎?”

 “會了!”

 路先生的語調稍有緩和:“那你現在背一遍我聽聽。”

 “這個……《天淨沙·秋思》,【元】馬致遠。”

 “枯藤老樹昏鴉……”

 女孩沉吟了許久,然後才急哄哄地接出下一句,“蒸魚燜肉醉蝦!”

 整個教室安靜了一瞬,旋即爆發出了震天撼地的小聲。

 路先生咬牙切齒道:“把這首詩抄十遍,今天放學之前如果還不會背,就單獨留下來抄詩……一直抄到會背為止!”

 無意間旁聽到了這麽一出大戲的遲愈和秦臻面面相覷,一時無言。

 片刻後,秦臻扯了扯嘴角,有些哭笑不得地道:“我們……走吧?”

 “走吧。”

 遲愈重重一點頭。

 兩人快步朝著院門口走去,直到跨過門檻,來到學堂之外,徹底將那些雜亂的聲音拋在了腦後……秦臻這才松了口氣。

 她笑著道:“總感覺……怎麽說呢,已經逝去的記憶突然開始攻擊我?”

 遲愈深以為然。

 “不過……”

 秦臻感歎道,“那樣輕松美好的畫面,總讓我想起一首歌。”

 遲愈十分配合地問道:“什麽歌?”

 “莫哥一直很喜歡的一首,叫《ashes of dreams》。”

 ……啊。

 遲愈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一間擠滿了動物的小酒館,想起了一邊伴奏一邊吐魂的異界行者三人,想起了……身穿女仆裝和毛絨黑絲的寂寞兄。

 她握了握拳頭,感受到了自己肌肉的緊繃。

 秦臻沒有注意到同伴的異常,自顧自地唱道:“ohere were trees full of birds.(曾經,樹上落滿了飛鳥。)”

 “; vibrant with flowers.(牧場長滿了花冠。)”

 “carefree the songs our children once sang.(無憂無慮的孩童,唱著無憂無慮的歌謠。)”

 “gilding our minutes and hours...(那是我們最珍貴的時光……)”

 秦臻的聲音條件比莫笙好很多,音調更是甩了他不知道多少條街。

 低啞女聲淺淺的吟唱,配合上朝陽初升、樹影搖晃的愜意景象……遲愈的五指緩緩松開,並不自覺地望向身後的學堂。

 有種……寧靜卻又悲傷的感覺。

 唱著唱著,秦臻忽地停住。

 接觸到遲愈疑惑的目光,她下意識解釋道:“這首歌後面太傷感了,不太符合當前的意境。”

 ……才不是因為覺得當眾唱歌有些羞恥呢!

 見遲愈頷首,她略有慌亂地轉移話題道,“我們繼續向東走吧……希望接下來能夠遇到足夠特殊的異常事件!”

 忐忑不安地等了數秒後,遲愈終於收回了望向她的目光,輕輕“嗯”了一聲。

 這家夥……意外的單純啊。

 每一個高嶺之花都是潛在的天然呆?

 遲愈心中吐著槽,面無表情地朝著驕陽初升的東方走去。

 兩人漫無目的地在村子裡逛了一個上午,剛想找個地方休息一會,恰巧遇到了下學回家的路先生。

 路先生感動於她們大中午還在替大祭司和巫祝巡視村落的盡責行徑,熱情地邀請她們去自己家做客。

 對此,頗感疲憊的遲愈二人表示……盛情難卻,卻之不恭。

 在路先生家坐了大半個小時,順便蹭了一頓飯之後,兩人提出了告辭,並婉拒了路先生的夫人非要塞給她們的飯後甜點。

 “神佑村……還真是民風淳樸啊。”

 秦臻如此感歎道。

 遲愈在白紙上寫下最後一筆,深感讚同地“嗯”了一聲。

 天空中,金色的太陽從東邊升至頭頂,又在最為鼎盛之際緩慢下落,逐漸西斜。

 遲愈抬頭看了眼濃墨重彩的晚霞,再看一眼手中記滿了字跡的紙張。

 她剛要開口,不遠處卻突地傳來了一陣嘈雜的呼喚聲。

 “……醒醒!醒醒!”

 “都別動他!退遠一點!”

 “快!快去叫巫祝大人過來!”

 “……”

 遲愈和秦臻具是一怔,循著聲音望了過去。

 只見,位於她們側後方的一間茅草屋前,十數個青年男女將屋外的一片空地圍得水泄不通,他們的臉上全都寫滿了憂慮,個別人似乎想要上前,卻又顧忌著什麽,始終沒有動作。

 遲愈眉頭微蹙,邁步上前。

 秦臻緊隨其後,不自覺地伸長脖頸,試圖讓視線突破人群的封鎖。

 遲愈隨手拉住一個站在外圍的年輕少女:“怎麽回事?”

 許是她的這句話問得實在太過自然,又許是她的嚴肅表情很是令人信服,本就有些六神無主的少女“啊”了一聲,磕磕絆絆地解釋道:“邵清哥哥,他、他,他體內累積的‘汙染’太多,所以……所以突然昏過去了。”

 “汙染?”

 “應、應該是汙染……邵清哥哥平常身體很好的,今天突然病倒……除了汙染,我找不到其他原因了。”

 隨後趕來的秦臻聽完了兩人的一問一答,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這女孩……思考問題的方式好像與我們有點不一樣啊。

 遲愈方才的那句“汙染”,明顯是在問“汙染是什麽”……至於那個所謂的邵清哥哥到底是怎麽病倒的,和我們有很大關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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