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 江楚提醒他,“你不如時刻盯著他,他在家你也在家,他出門你也出門。不給他獨自一人獨處的機會,也不要自己先露面,等到見勢不對了再上前。”
江楚是怕他提前把許諾的安排給猜到了,到時如果許諾臨時去換別的殉情辦法,那江楚不在身邊,很可能就無法及時得知了。
她今天才剛剛來到莫風海島,可不想這邊前腳剛來,那邊後腳就有人自殺了。
忒晦氣!
她竟然真的是直接提醒的,沒有故弄玄虛,也沒有趁機收錢訛人!
許言很愕然,一時說不出話來。
而江楚則是在說完話後對著他點了點頭,便帶著人離開了。
江楚三人已經走遠了,可許言還望著她的背影出神,眉頭緊皺著。
她說的難道是真的?
可這怎麽可能呢,自己弟弟肯定只是一時為了那個女人意亂情迷罷了,他一直是個聰明又踏實的好孩子,怎麽會因為一個女人輕易去尋了短見?
可是江楚的話卻又那麽篤定,不似作偽……
“哥,你移情別戀了?”
看到許言盯著江楚的背影發呆,許諾突然冷不丁說道。
許言一陣無語,“你瞎胡說些什麽?”
“我哪有胡說了,分明是你一直盯著人家的背影出神呢,人都看呆掉了!哥,你可不能對不起我嫂子,不然的話我可是要大義滅親的哦!”
許言翻了個白眼,“你還管起我來了?還是省省吧,你先把你自己的事看顧好再說!”
“哥,我就是喜歡她,這輩子我就是非她不娶了,你就幫我跟爹娘好好說一說嘛,如果你們不同意,那我就打光棍一輩子!”許諾哀求道。
“你還是打消念頭吧,這個女人曾是鍾家的侍妾,還是被人厭棄後這才趕出去的,你說你找誰不好,為什麽偏偏看上了她?我們的婚事我第一個不答應!”許言冷笑。
自己這個弟弟很單純,在島上長大,沒見過什麽女人。
他幾年前倒是有些暗戀島主的女兒,但是才沒多久人家就嫁出去了,再也沒有回來過。
少年夢碎,隻得收拾著破碎的心慢慢養傷,還好這種感情還沒有凝實就消散了,不至於打擊太深。
可是誰知自從今年這個叫金鈴的女人跟著鍾家隊伍來到島上後,弟弟的眼睛都直了,從此之後眼裡只能看得見她,再也沒有其他人。
如果金鈴是個來歷正常的女子,哪怕她家世不好,哪怕她年紀大點,那也都無所謂了。
許家人並不挑剔,只要差不多那就能應允。
可是!
她並不是啊!
金鈴今年才跟著鍾家新派過來的一隊小工來到島上做工,本來一直是沒有見到的,可是那一日兄弟兩人在島邊游泳,正巧見到金鈴摘了一筐果子走了過來。
那日天氣剛好,陽光明媚而燦爛,她走過來的時候有一個樹枝擋住了她的頭,她便伸手撥開樹枝走了過來。
那一瞬間,樹枝開,陽光到,她整個人沐浴在陽光下,頭髮都仿佛成了金色,美的令人心驚。
許言還好,他早成了婚,跟妻子感情極好,還有了愛情的結晶,所以恍了神後便也就沒有什麽了。
但是許諾卻是看直了眼,連呼吸都急促了。
從那天起他就像是入了魔一樣,天天圍著金鈴打轉,恨不得兩個人能用繩子給捆到一起!
弟弟的這個樣子讓許言覺得好笑,不過有了上一次無疾而終的事在先,他也是想要成全弟弟的。
於是就向人打聽了一下金鈴的情況。
本來這個打聽是想要知道金鈴是否婚配,家是哪裡的,會在島上待多長時間。
可誰知道這一問就傻了——
金鈴竟然是鍾家一個直系受寵公子的侍妾!
那公子名鍾瀾,正是鍾家家主寵愛的四公子,其人風流雅致,說是很有家主年輕時的感覺,所以極得家主疼愛。
金鈴就是鍾瀾在外行走時看上的女子,於是就納為侍妾收回了房中,並寵愛了約小半年。
但是半年之後鍾瀾就又有了另外看上的女子,於是就像以前一樣遣散了金鈴,去跟新歡你儂我儂我去了。
鍾瀾在這種事情上行事和別人不同,別的人是看上的女子就要納了,之後哪怕不喜歡了也仍然會讓她留在府中養著,一養就是一輩子。
可是鍾瀾卻是三分鍾熱度,他在寵愛哪個女子時就是全身心的寵著,給她能給的一切,管她是要星星還是要月亮都想盡辦法的滿足。
可是等到熱度過去了,卻是連對方在眼前晃都不樂意看,隻恨不得打發到別洲才好。
金鈴不是第一個,在她之前就已經有數個侍妾是如此待遇了,所以到了金鈴時就還是一樣。
鍾瀾有了新歡就不要了舊愛,給了她一筆遣散費便要讓她離府。
正好這時鍾家安排了小工們來莫風島挖點子石礦,金鈴當時大概也沒有更好的去處,便也就隨著小隊一起來了。
剛來,就又被傻弟弟許諾給看上了!
打聽清楚金鈴的來歷後,不管是許言還是許家人,都是意見高度統一的反對。
這個女人不能娶。
第一個原因是她曾經當過侍妾伺候過別的男人,而且距離她離開鍾瀾連一個月的時間都不到,怕是還沒有忘了對方。
這種情況下哪裡可能會跟許諾有好結果?
第二個就是此事涉及到鍾家直系。
他們許家不想沾染上麻煩,這樣平平靜靜生活在莫風島就極好,可是一旦跟鍾家有了糾纏,以後想要清淨都難了。
就比如說鍾瀾若是後悔了,將來又想要把金鈴要過去了,那他們該怎麽辦?
不給吧,勢不如人,說不好要被滅家。
給吧,又不甘心。
還有第三個原因,那就是鍾瀾此人花心也有花心的本錢,人家外貌極為出眾,彬彬有禮,出手大方,一副世家貴公子的模樣。
金鈴跟過這種人,又哪裡會看得上相貌才學能力都普通的許諾?
然而許家人把利弊分析的再透徹也沒用,許諾已經完全陷進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