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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江寒剛起床就收到消息,蘇沐成已經在等他了。
簡單收拾一下後,就踏上了前往摘星閣的路。
原本以為自己就夠著急的了,收到消息就立馬過來了,沒想到蘇沐成比他還著急,直接就在半路等著他。
“嗯~你這打扮一下,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蘇沐成看到江寒後,瞬間來到他面前,拍著他的肩膀,圍著他轉了一圈。
“師傅。”
江寒趕忙拱手行禮,不過蘇沐成並不在乎這些細節。
他只是用一種調侃的語氣說道:
“怎麽樣,為師給你準備的大禮喜歡嗎?”
江寒微笑著點了點頭。
“謝謝師傅,弟子很喜歡。”
江寒已經決定接受這一切,自然不會選擇明面上拒絕。
蘇沐成彷佛也很滿意。
“嗯~我聽你師娘說,她讓你帶那小姑娘出去轉一圈,回來的時候,那小姑娘明顯心不在焉……你小子手段可以呀。”
江寒眉毛一挑,感覺蘇沐成話裡有話。
他眼睛一轉,瞬間想好了回答。
“交心而已,實話實說,自然就可以了。”
蘇沐成聽到江寒的這個回答,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隨後一把摟住江寒的肩膀,往摘星閣的方向走去。
“算了,你們小輩的事,你們自己去解決。”
“為師已經將路給你鋪好了,怎麽走,走成什麽樣,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不過……為師再多一句嘴,人家那小姑娘很單純,別辜負了人家,還有她那個師傅也不是吃素的,你要真是瞎搞的話,為師都護不了你,懂了吧?”
蘇沐成一臉嚴肅。
江寒也認真的點了點頭。
“師傅放心,弟子明白。”
得到肯定的答桉後,蘇沐成的臉色突然由陰轉晴,手指一翻,拿出三枚玉符。
“嗯~你明白就好。”
“對了,雖然因為意外,你和林天寶的對決沒有開始,不過為師答應你的自然不會失言。”
“來……這個,你要的無量劍決。”
說著,蘇沐成便鄭重地塞給江寒一枚玉符,並給他詳細介紹著。
“天階的武技,學習難度都特別高,所能發揮出的潛能也很足……並非是學的越多越好,還是那句話,要達到極境,否則就是浪費。”
蘇沐成一本正經的說著,然後又遞給他一枚玉符。
“這個,天元劍訣,同樣是天階武技,是為師隨宗門出征時的收獲,從天元劍宗繳獲來的……”
“……”
“宗門秘境裡有一處歷練之地,那裡關著的都是宗門昔日的敵人,其中就有一些天元劍宗的真傳弟子和長老之流,如果有需要的話,為師會帶你去那個地方好好歷練一番,也方便你掌握天元劍訣……”
蘇沐成說的很隨意,但江寒卻是眨了眨眼,瞬間就明白了這出歷練之地的意思。
簡單的來說就是死囚牢,把那些敵對的武者關起來,供自己宗門的弟子歷練,說不定還會壓製他們的修為,供一些不方便下山的宗門弟子見見血。
還有就是,給他這樣的重點培養弟子當陪練,當活靶子。
有關這處歷練之地,蘇沐成也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很輕易的就給江寒透了個底。
這也讓江寒更加了解到宗門深層的信息。
對於像靠山宗這樣的武道大宗來說,光是靠那些天地產出的資源,是不足以供養他們的。
所以在很早很早之前,宗門的高層們就盯上了另外一種資源。
武者。
敵對勢力的武者,還有那些散修,
沒有強大背景的武者……他們,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一種資源。四階以上的武者就可以凝聚元靈丹,而元靈丹又是一種非常常見,又很常用的資源。
小到一些符文裝備的驅動,大到陣法,靈舟的使用,都離不開元靈丹。
一名元丹境的武者,花費一天時間,也才只能凝聚出一枚元靈丹。
但,一些大型的靈舟,只是一個簡單的啟動,就要耗費數百枚元靈丹。
可以說每一枚元靈丹,都代表著一名武者的一天心血。
那麽這麽多的元靈丹,又是從何而來的呢?
江寒目光逐漸偏移,看向宗門中心的方向。
根據蘇沐成所言,宗門秘境內關押了大量的敵對勢力的高階武者,除了給靠山宗的弟子長老們充當陪練之外……
江寒猜測,恐怕他們還要充當元靈丹的生產機器。
這就是赤裸裸的弱肉強食啊,強者擁有一切,而弱者就只能處在底層的位置,被剝削。
想到這裡,江寒不由得有些慶幸自己的遭遇。
幸好自己遇到了宗門大變,遇到了自己的師傅。
不然的話,自己獨自一人成長的話,自由是自由的,但安全沒有了保障……說不定自己也會被路過的強者抓走,然後被關起來,套上枷鎖,變成生產元靈丹的機器。
……
看著江寒露出思索之色,蘇沐成也自覺的停下了說教。
他知道江寒悟性很高,肯定是聯想到了什麽。
他自己思索了一下,也瞬間明白了江寒聯想到的事情。
看到江涵的眼睛重新恢復神采,蘇沐成微微一笑,再次開口道:
“是不是覺得宗門這麽做有些殘忍啊?”
江寒糾結了一下,然後默默的點了點頭。
蘇沐成看到江寒這副表情,也松開了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腳步逐漸放緩,語重心長地說道:
“這就是武者世界啊,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和和氣氣,但實際上,一個個都恨不得化身吃人的妖魔……”
“你所經歷的一切,人性的黑暗……那些肮髒的事情,在為師看來也不過如此。”
蘇沐成語速緩慢,像是想到了什麽語氣幽然的說道:
“武者的世界,幾乎每天都有比那世俗底層更肮髒的事情發生……囚禁自己的敵人,榨取他們的剩余價值,這都隻算是小打小鬧, 為師曾經見過比這更惡心的事。”
“多年前,為師還像你這麽大的時候,也同樣是意氣風發,仗著有點實力,獨自離開大陸去闖蕩……我還記得那個宗門的名字叫做藥王宗,他們在嬰兒身上種下草藥,圈養活人為藥……讓他們在悲傷絕望恐懼之中死去,好采集一種特殊的藥草。”
“……”
“像那樣的“藥田”,幾乎不計其數,那個小國,從國王到平民,甚至是路過的乞丐都會被抓去……每一個人都如同行屍走肉,甚至藥王宗的宗門弟子身上也都有藥草,會不定期的從自己身上“采摘”成品,上供給宗門高層……”
聽著蘇沐成的講述,江寒也有些驚駭,不過很快,他的表情就逐漸恢復平靜。
經歷過前世信息大爆炸的他,接受能力,遠比蘇沐成想象的強的多。
這個世界的武道,經過不知道多少年的發展,已經達到了一種非常完善的程度,各種秘法層出不窮,其中當然也包括一些邪門外道。
江寒曾經聽過這樣一句話:文明是一種更加優雅的野蠻。
世界的基本運行規則,是從來都沒有變化過的。
蘇沐成看著江寒的表情變化,輕輕的搖了搖頭。
他以為,江寒將他的話當做了危言聳聽。
對此他也沒什麽表示的,有些事情,只有自己親身經歷過,才會真正了解。
當年的他就是這樣,總以為長輩是在危言聳聽,殊不知外面的世界,比他想象的更加危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