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段時間,節氣堂第一批成員陸續離開。
他們功勞績點用完,被掏空了口袋,再也無法逗留,隻好提前離去。
但是,這幫人嘗到甜頭,決定等攢足了功勞績點,還有其他可兌換的資源,再來大本營一趟。
畢竟這段時間以來,眾人都得到突飛猛進的變化,認識到節氣堂真正的底蘊和實力。
就連刀蓋世,也發現節氣堂的底蘊,幾乎比得上雲中道宮,絕非先前臆想的小打小鬧。
他發現六個模塊還有隱藏功能,可以通過貢獻兌換功勞績點,更加振奮了。
他在擬鬼鬥戰堂,將秘境天遭遇的各種鬼物構造模型,賺取一大筆功勞績點。
王福甚至見識到,其他十支上座鬼部的成員種類,可謂是大開眼界。
刀蓋世出身雲中道宮,不缺資源,又在藥餌池、丹器兩地,貢獻了不少資源和知識,賺取大量績點。
然而,他將所有功勞績點,都花費在混沌開辟洞內,用於參悟大道體系。
這位年輕的九曲修士,目標明確,那就是全力以赴、衝刺天師境界。
王福也是佩服不已,此人和傅揚眉一般,都是種子選手,放在任何一個門派,都是寄托門派未來的希望。
事實上,極節氣堂二十多人,刀蓋世是堅持到最後的。
其他成員,都是耗盡功勞績點,匆匆離開了。
刀蓋世呢,功勞績點遠超其他,再加上他身處監禁期間,回去也無聊,乾脆就留在這處大本營潛心修煉。
眾人接連離去,抱著各自心思,有的想要盡快補足麾下六人缺額,也有的想端掉一窩鬼,賺取更多的功勞,也有的則是早已制定目標,要收集材料煉製丹器。
節氣堂,原本發源於裘國,隨著鬼物越來越少,修行者們紛紛離開。
一小部分成員,則是來到裘國旁邊的溝壑深淵,守在那裡,能捕殺從地底鑽出的鬼物,可謂是源源不絕,屬於刷分的好地方。
也有其他心懷遠大的節氣堂成員,流浪到其他地方,將節氣堂的影響散布出去
假以時日,這支秘密的力量,必將成為王福的一大秘密武器。
時光飛逝……
“丁朋,還有各位師兄弟,火神行宮框架已經搭好了,剩下的細節修複,就交給我來吧!”
景老三對著眾多火帝門人,心中感慨。
得虧這些同門幫忙,火神行宮才能修補這麽快,雖然沒能恢復如初,卻已經還原大部分功能。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大家都散了吧!”
一眾火帝門人,相互拱手,各自帶著晚輩離去。
他們各家都有一攤事情要做,再次逗留時日不能太久,終於到了分離時刻。
景老三這邊,帶著徒弟景白玉,操縱火神行宮的符文體系,眨眼間,伸出幾百根鑽頭,洞穿地殼,開始吸收深處的地火岩漿,
地火洶湧澎湃,提供了動力,但見龐大的火神行宮,竟然在地面遊動起來。
真的是‘遊動’,魚在水中自由流動、沒半點窒礙的那種形態。
火神行宮扎根地面,移動起來卻快得不可思議,周圍土壤岩層仿佛融化了,絲滑般往後倒退,任憑龐大行宮往前穿梭。
幾個呼吸,火神行宮就消失在天際盡頭。
“走吧!”
丁掌殿歎了口氣,帶著王福駕馭雷光,開啟返程的道路。
這次參加聚會,王福開拓了眼界,接觸到火帝一脈的龐大力量,雖然分布在各地,若是聚集起來,足夠打一場覆滅鬼部的惡戰。
然而,火帝一脈的缺點也很明顯,沒有天師坐鎮。
就看赤旗門,風卷道人好不容易,拉扯一個門派,雖然比不上雲陽觀,卻也有聲有色,不同一般雜派。
然而邪鬼一動,風卷道人隕落,整個門派立刻內亂,處於風雨飄搖,隨時覆滅的階段。
說到赤旗門……
王福看向同行的第三人,風行殊。
來時,丁掌殿帶著風行殊一道,離開時,自然還是三人同行。
這次前往火神行宮聚會,風行殊徹底死心了,師父已經隕落,搖旗法又沒有其他長輩接手。
這趟回去,等待他的,將是赤旗門土崩瓦解的局面。
風行殊縱然有萬般志向,奈何他不是九曲高境,其他同門都不服他。
若按照原本軌跡,風卷道人負責坐鎮,培養風行殊修行到九曲高境,便可以按部就班,將赤旗門傳給他。
但現在,風卷道人遺失,萬事皆休。
風行殊一想到,從今往後,自己費非但不能保住赤旗門,更要滄落成野道士,心中悲諒無限。
丁掌殿和王福,也察覺到合這個情況,奈何有心無力。
赤旗門的盤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牽扯方面太多,貿然行事等同‘吞並’。
“風行殊,你若是不介意,可以將赤旗門,搬遷到雲陽觀附近,師叔我也方便照顧一二。”
沉默許久,丁掌殿還是不忍心,開口對風行殊發話。
這是他權衡利弊之後,最終做出決定。
赤旗門不入雲陽觀,保持獨立,將來風行殊成就九曲高境,還能恢復風卷道人這一脈的聲勢、靠近雲陽觀駐扎,雖仍有鬼物滋擾的麻煩,但沒有邪鬼威脅,可以放心發展壯大
王福聽完點頭,這是最優的方案,只看風行殊如何抉擇?
不過,風行殊的選擇不多,要麽眼睜睜看著赤旗門衰落甚至消失,要麽只能依附某個更強大的勢力。
唯有丁掌殿的雷火殿, 才不會吞並他,關鍵時刻還能施以援手。
“丁師叔,大恩大德,風行殊三世難報。”
風行殊思索片刻,還是答應了。
從今往後,赤旗門就要拋下基業,背井離鄉了。
然而,離開是為了活下去,縱然心有不舍,也只能如此選擇。
風行殊明白,丁掌殿煉有丹性,假以時日成就天師有望,依附在他的勢力下,說不定赤旗門還能發展得比以前更加興旺。
赤旗門屬於依附,而非像西北下院那般擴展,屬於外務而非內務。
王福料想,這件事情也不會引起太大波瀾,因為這件事情,說到底,對雲陽觀來說,無非是外部搬遷一個‘雜派’,甚至沒有九曲高境坐鎮,無足輕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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