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般的疼痛刺激著身上的每一根神經,就好似落入了冰冷刺骨的湖水之中的那種窒息感。讓她無法呼吸。
她滿腦子都是趙雨蝶那對奸夫**,她恨,恨當初沒能看出他們那張醜惡的嘴臉。如果有來世,她定會讓他們付出慘重的代價!
好冷,什麽東西碰我?我不是死了嗎?怎麽還有感覺?趙南鳶疑惑的睜開眼睛。
“唔,咕嚕……咕嚕……”我怎麽會在水裡?!趙南鳶震驚的瞪大眼睛。她屏住呼吸,手用力劃動向水面遊上去。
“呼~終於上來了。”趙南鳶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她環顧了一下四周,又與一旁坐在荷葉上的青蛙對視上。
“呱!”青蛙識趣的跳進水裡。
怎麽覺得有點眼熟,算了,先上去吧。趙南鳶費力的從水裡爬了上去,低頭看著水裡的倒影愣住了。水中清秀貌美的女子便是十七歲的自己。
“這不是自己十七八歲的模樣嗎?這是怎麽回事?”趙南鳶喃喃自語的說道。
她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臉。“嘶!好痛!”這一切都是真的!她仔細回想起往事。
她記得十七歲那年,二娘在府中置辦百花宴邀請了京城所有的名門閨秀,世家子弟。
那時候的她正經過這荷花池,娟兒中途說她肚子疼得厲害,請求趙南鳶讓玉玲扶她回去。
當時趙南鳶還不知道娟兒是趙雨蝶的人,便信了她。
誰知娟兒背後偷偷折返回來,將正在等待的趙南鳶推下水。目的就是為了讓趙南鳶在眾小姐面前出醜。
想到這,這個時候娟兒應該去通知趙雨蝶來看她的笑話,她得趕緊離開。
想罷,趙南鳶轉身就要離開,卻一頭撞上了一堵肉牆。
“啊!”趙南鳶下意識的用手捂住胸口,正要開口大罵時。一抬頭,一張熟悉的面孔映入眼簾。
讓她把剛要說出的髒話生生的憋了回去。這不是丞相白轍嗎?
白轍一身靛藍色長袍領口袖口都鑲繡著銀絲邊流雲紋的滾邊,腰間束著一條青雲色祥雲寬邊錦帶。烏黑的頭髮束起來戴著頂嵌玉小銀冠,銀冠上的白玉晶瑩潤澤更加襯托出他的頭髮的黑亮順滑,如同綢緞。
他怎麽會在這裡?趙南鳶努力回想著前世的記憶。
“實在抱歉,姑娘可有受傷。”白轍將趙南鳶的思路拉了回來。
趙南鳶上下打量一番,這白轍長得也算的上數一數二的美男,可惜了是個瞎子。不然早被人踏破門檻要嫁給他。
說起來這白轍也是個有心計之人,要不然上一世怎麽會一個人能與葉天銘對抗如此之久。她得小心防著些。
趙南鳶警惕的將身子側到一邊問道:“丞相怎知我是位姑娘?”
白轍笑了笑道:“姑娘身上的女兒香並非一般男子所有,再者,在下自雙目失明之後,其它感官自然靈敏一些。”
趙南鳶聽了也覺得他說的不無道理,一個瞎子能看到什麽。所以她乾脆將手放了下來。
趙南鳶語氣帶著警告的說道:“今日之事,我希望丞相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此事最好爛在肚子裡,本小姐不想有第三個人知道。”
只見他咽了咽口水,眯起眼睛說道:“姑娘放心,絕不會有第三個人。”
趙南鳶自然注意不到他的小動作,她現在隻想快點離開這裡。
“既然丞相都這麽說了,也不好追究下去。本小姐還有事,就先告辭了。說完,
趙南鳶著急的繞過白轍。 這是白轍突然開口道:“姑娘這副模樣出去,若是被外人碰見。傳出去也不好聽。”說完便將脫下來的外衣遞給趙南鳶。
趙南鳶看了一眼白轍,接過手後說了聲謝謝便匆匆離開。
在趙南鳶離開之後,一道人影刷的一下出現在白轍身前畢恭畢敬的說道:“主上,要不要屬下現在去除掉她?”
他與墨曄約定在此會面,因為丞相府此時正被人盯得死死的。如若他再不出門,必會引起懷疑。
正巧借將軍府邀請前來玩玩,為的也是消除某些人的疑心。沒想到卻碰到趙南鳶。
白轍嘴角揚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道:“暫且不用。”
趙南鳶躲躲閃閃的回到鳶飛閣,正巧碰見出門的玉玲。
玉玲看見狼狽的趙南鳶大吃一驚道:“小姐, 你這是怎麽了?發生了什麽?”
“回去再說。”玉玲趕緊將趙南鳶扶回去。
“玉玲,娟兒呢?”趙南鳶將濕透的衣裳換了下來。
“娟兒在屋裡休息,小姐找她,奴婢這就去把她叫過來。”玉玲說道。
“沒事,將這衣服拿去處理掉,越快越好。”趙南鳶心道。玉玲現在應該還不知道娟兒已經背叛了我們。
“是小姐。”玉玲也不多問,拿著衣服便走了出去。
此時荷花池,“趙小姐這是帶我們來賞荷花嗎?”溫佳琳笑著問道。
“這怕不是看水吧,這荷花苞都沒開。”林采嬌嘲笑道。
眾女嘻聲笑語。
趙雨蝶咬著牙關,細嫩的手握緊拳頭。狠狠的剜了一眼娟兒。
娟兒害怕的低下頭去。她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按理說趙南鳶是不習水性才對,怎麽會……
趙雨蝶訕訕笑道:“這荷花本來是快開了,雨蝶是想讓各位小姐目睹花開的瞬間,可能是時候還早。我們晚些再過來看吧,現在雨蝶領各小姐去百花園。家母在那恭候多時了。”
趙雨蝶說完帶領眾人前往百花園。
這時的趙南鳶早已換了一身簡單素雅的青衣裙,裙子勾勒出瓏瓏有致的嬌軀。滿頭青絲用一支精致的木簪綰起,一張玉顏不施粉黛。卻又靈秀雅致,美得驚人。
“小姐,衣服處理好了。”玉玲滿頭大汗的跑了回來。
“嗯,走,去百花園。”
“是。”兩人一前一後的朝百花園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