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一郎耀武揚威之時。
陸遠這是帶著挺多的歉意對著他說道:“誠然,胡天一郎大人,您的猜測不錯的。”
“是的。”
“此番之所以和您說這麽多話。”
“一方面也是照顧到死者為大,另外一方面也是不想要濫殺無辜,要問清楚的。”
“看來您這邊還是比較自信的。”
“看來您這也是想要將我給殺掉,所以這些事情也就都說出來了。”
“嗯。”
“比我想象中的要順利,我還以為我需要繼續照顧您的心思呢。”
“而現在差不多了,我準備在30秒鍾之後動手殺掉閣下,還請閣下這邊將衣服穿好,不要死了之後還麻煩別人的,這樣不好,尤其是現在大過年的,死的時候應當是稍微體面點。”
胡天一郎:“……”
他看著陸遠。
他簡直無語。
無語到家了。
這人是傻子嗎?
這陸遠在說什麽的啊?
腦子有問題嗎?
還是說現在都沒有弄清楚情況:“你不會真的以為你是林鶴的師父,我就不敢對你動手吧。”
“那你想多了啊。”
“林鶴我現在也不過就是養著而已,以後我可是要去好好的從她的身上感覺到一些活力誒。”
“哈哈。”
胡天一郎狂妄的說著。
他本以為想要看見陸遠眼神中的恐懼,結果卻能夠看見那種皮笑肉不笑的眼神。
這種眼神好深的陰沉。
宛若呆在黑夜中夢魘。
越看越是滲人。
所以胡天一郎早就是決定,今天陸遠絕對是走不了了,他必死無疑。
即便以後林家追問起來,那又怎麽樣?難道林家真的會為了一條喪家之犬和他胡天一郎出現衝突嗎?
可不一定哦。
哈哈。
卑微的爬蟲就應該卑微的死去,不該打聽的消息就不要亂去打聽。
“我來看時間啊。”
“嗯。”
“30秒了。”
胡天一郎示意了一下他手腕中名貴的手表:“來,動……”
動手的手字沒有說出來。
陸遠輕松的折斷他這一隻手臂,整體就像是折斷一條芹菜,骨頭茬子瞬間從手臂中冒出來。
隨後在胡天一郎迷茫中將這一條手臂扯下來。
胡天一郎:“……”
他全身上下一個激靈,一股涼氣從腳後跟直竄後腦杓。
發生了什麽情況?
發生了什麽事?
什麽意思?
怎麽自己的這條手臂斷了?
這猩紅的骨頭碴子真的是自己的手臂嗎?怎麽瞬間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
只有那種麻?
再去看著陸遠,陸遠拿著自己的手臂,這一條手臂就在他的手中甩了甩,就像是小孩子在甩著波浪鼓一樣啊。
而昂貴衣服的袖子口完全被撕裂。
接著陸遠將他的斷臂丟到了一邊,啪嗒的一聲,血流如注。
“你!”
胡天一郎驚恐惡毒:“你是什麽東西啊?”
他瞬間驚恐的叫出來。
另外的一掌傾盡全力著朝著陸遠的胸膛打過去!
掌風陣陣。
凶殺的能力,異常的恐怖!
胡天一郎根本就不能理解為什麽自己的手臂會瞬間被陸遠折斷,這就像是生生的扯下來一樣啊!
眼前的這個男人不是沒有實力的嗎?
對啊。
自己的消息一向不會出錯的啊。
這個男人就是海神隊長,就是退下來的海神隊長,本身應該是沒有一點點實力的啊。
更不說就算是有實力之前全屬性也不過就是300多點,和他這全屬性1600點的人相比,根本就是螻蟻啊。
他這站在原地讓陸遠去攻擊,對方根本就不會有任何的機會能夠傷得到他一根寒毛啊!
所以這是為什麽?
自己這金剛不壞功法大成的身軀,怎麽在對方的面前脆弱的簡直就像是……
一張紙?!
“別吵。”
陸遠則是輕松地將這一條手臂擋下來。
為了避免這一間還算是不錯的屋子被破壞,他也是順帶著將兩者戰鬥時罡氣壓了下來。
接著食指和大拇指捏著對方的手腕,稍稍一用力,食指、大拇指就直接嵌入到了對方的手腕中。
伴隨著胡天一郎的慘叫,陸遠稍稍的往胡天一郎手臂中注射了他的一點罡氣。
胡天一郎的手臂立刻從中間開始裂開。
如同烤過火的山芋。
皮膚立刻開始變得酥脆,皮膚的下面油黃色的脂肪噴濺而出。
隨後整條手臂炸裂。
“啊啊啊!”
“我的手啊!”
“啊啊啊啊!”刺耳的尖叫聲一陣陣的傳來。
胡天一郎眼珠子都恐懼的突出來了。
而陸遠則是有些無奈的看著慘叫的胡天一郎:“誒,你這大過年的,能不能稍微的開心一點?你這樣弄得我很為難,我也是經過一番內心掙扎,這才決定在大過年做這種事情的啊。”
“啊啊!”
“我手啊。”
“我的手啊!”
而胡天一郎鬼叫著,他瞪著眼看著陸遠的魔鬼模樣。
現在他的腦海什麽樣的詭異想法都沒有。
唯獨一個逃。
逃走啊!
真的要逃走啊。
泥馬。
這是什麽怪物啊?
剛剛他全力一擊,如此的恐怖,猛地一拳,罡氣內斂,這一拳能夠殺掉1600點全屬性的人!
結果對方隨意的接住了?!
甚至於連桌子上的一杯水都沒有晃動?!
這是什麽恐怖的實力啊!
“逃走啊!”
胡天一郎扭頭就要走,就要衝出窗外:“啊啊啊,情報有誤,這個人是皮笑肉不笑的笑面虎啊。”
陸遠這就沒脾氣了:“說的話怎麽像個孩子一樣的,是不是你們都這樣的?”
他的眼神中有些長輩的寵溺和責備。
隨後這就沒好氣的抓住了胡天一郎的後腦杓,接著就不想要聽見對方的求饒聲。
體內的罡氣稍微彌漫一些,伴隨著右臂猛地朝下一扯,胡天一郎脖子被撕裂拉長三倍有余。
顯然是整個脊椎都被扯出來。
一股一股滾燙的鮮血從斷裂的脖子朝著陸遠臉上潑過去。
他眼睛不眨,帶著無奈。
“真是的。”
“跑什麽?”
再去看著胡天一郎死死瞪大的眼珠子,陸遠也是順手將他的眼珠子給合上了:“我也死過,我懂這種感覺,走吧,走吧,這一口氣下去了之後,整個人就不會再感覺到疼痛了啊。”
“另外記住下輩子別這樣了啊。”
“小淘氣。”
在他的說笑中。
胡天一郎待在他的手中還在顫抖著,這是一些肌肉的條件反射,等到這些條件反射全部消失。
他的皮膚以一種肉眼可見的狀態衰老, 很快的就變成了一個佝僂的老頭子摔在了地面上。
震撼畏懼中,他儼然氣絕。
陸遠則只是有點嫌棄這出血量有點大,倒也是沒說什麽,轉身消失在了這個房間中。
大過年的。
殺一個就行。
以後的事情慢慢來。
他還要回去做生意的,今天晚上大年30,生意應該不錯,不要耽擱久了誒。
於是陸遠去找河水洗衣服,洗血跡去了。
而在這豪宅之中,其他的賓客也聽見了胡天一郎傳來的這種尖叫聲。
他們也只是相互的看了一眼。
隨後。
他們的眼神中都有些曖昧。
“胡天一郎前輩還是不減當年雄風啊。”
“是啊。”
“不知道今天晚上又有哪個女孩能夠得到前輩的寵愛呢?”
“不知道哎。”
“真羨慕前輩啊。”
“我也是啊。”
“等會兒等前輩忙完了之後,我們也是看看能不能和前輩達成合作吧。”
燈光柔和,氣質高雅的豪宅大廳內,一群衣冠楚楚的人笑著說著。
陸遠這是不認識江州市裡面的一些大人物。
若是讓林鶴來這豪宅裡面看上一眼,那麽林鶴絕對是會瞬間叫出來很多人的名字。
都是各大家族有頭有臉的人。
還有一些武者公會的上流人士啊。
而現在這些人顯然不知道胡天一郎那邊已經是被陸遠給安排了。
他們還在想著該怎麽借著胡天一郎的關系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