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當年陸遠之所以會經脈寸斷,原因卻也非常的簡單。
就是因為海神的這群人看陸遠相當的不爽,以至於用計直接將陸遠弄成了一個毫無修為的存在。
更是將陸遠所有以前從海神裡面賺到的錢財全都吐了出來。
陸遠則是隨意的點了一支煙,站在陳廣勝的旁邊看著面前路燈下瘋狂落下的大雪。
陳廣勝則是不斷不斷的說著。
試圖用這些東西來直接激怒面前的這個男人。
“你知道我們為什麽這樣做嗎?”
“你知道我們為什麽要直接拋棄你嗎?”
“你知道你為什麽做了這麽多看起來的好事情,我們這邊還要用一種計謀將你直接趕出海神,甚至於將你最後逼到窮途末路?”
陸遠夾著煙,淡淡的笑著:“請繼續。”
陳廣勝冷笑一聲。
他狂妄且低沉的說道:
“還不就是因為你這邊根本就不像是武者,武者憑什麽向你表現出來的大公無私?武者憑什麽像你一樣表現出來各種兼濟天下?一個武者憑什麽像你一樣表現各種為隊友所著想?”
“武者應當是當機立斷!”
“以自己為中心的存在!”
“我們本質上就是一群非常自私的人,武道一途更是非常殘酷!”
“那麽在這種情況之下你一個和善的人落在我們一群野狼之中,你以為能夠感化這一切,能夠讓我們體會到這個世界的一些溫和,但實際上你只會讓我們海神愈發往地獄墜落。”
“更不說你在網絡上擁有著很大的名氣,你在網絡上竟然還會有一個陸神的稱呼?”
“我都沒有這樣的一個稱呼,你憑什麽會有這樣的一個稱呼?”
“你真的覺得你自己是在做好事嗎?你真的覺得就你自己現在所表現出來的那種行為,能夠讓所有人都尊敬你嗎?你還在我的面前裝模作樣,曾經的你還想要讓我們所有海神的人都對你刮目相看,你有什麽資格讓所有海神的人都對你刮目相看,海神是我創建的啊!”
“你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有問過我嗎?”
“呵呵。”
“我也真的是覺得你的命比較硬,那種情況下你都沒死,竟然還能夠活過來。”
“呵呵。”
“你說到底也不過就是一個優柔寡斷的家夥,完全不懂任何的人情世故,你更是沒有任何武者的一種殺伐果斷。”
顯然陳廣勝一開始並不準備說這麽多的,可是最後越說越是生氣越說越是語速加快,甚至於現在已經是有了一種被陸遠完全破防的感覺在裡面,他的意思卻也非常的簡單,當一群惡意滿滿的人聚在一起的時候,任何的一縷善意對於惡意來說都是一種毒藥,這種善意必須要進行驅逐。
陸遠笑著:“你可以直接趕我走的,顯然那個時候的我應當會默默的同意的。”
陳廣勝冷漠:“趕你走?豈不是便宜了你,你在我們海神賺到的這些錢財都得要吐出來!”
陸遠:“所以就要將我給殺了。”
陳廣勝:“對。”
陸遠:“嗯……有點意思。”
再就帶著一些好奇的看著旁邊相當生氣的陳廣勝:“所以你現在過來找我,這是為了什麽?是單純的想要在我的身邊說一些這些無關痛癢的話,還是想要單純的用言語來傷害我,用一些可憐的言語想要讓我夜不能寐,以至於我每天每夜都在想著各種各樣的恐懼呢?”
無奈。
陸遠道:“你什麽時候變得像是曾經的我一般,若是我印象中的你,你這個時候應該動手殺了我才是啊。”
陳廣勝頓時火冒三丈。
他永遠沒有辦法理解,為什麽眼前的這個男人可以在自己的面前表現出來的如此輕松,更是對自己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畏懼?
甚至於自己的一切舉動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這種被對方牢牢給掌控的感覺,讓他陳廣勝有了一種極為憤怒甚至於狗急跳牆一般的怒火啊!
陳廣勝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就是過來和你正面宣戰的,在我弄清楚你和趙長武之間的一些關系之前,你可以好好的活著。”
“但如果你只是虛張聲勢,只是利用了一些不知道什麽樣子的陰魔詭計,所以才能夠從今天晚上的這種災難中逃脫。”
“那麽我很正式的通知你,你必定被我殺掉,而你身邊的那個女人也終將成為我的女人,甚至於林鶴我也要用一生的力量去將她弄到手,最後她們都是我的女人而不是你陸遠!”
說完了之後。
陳廣勝氣勢洶洶的離開,而陸遠就這樣隨意的看著面前的這些雪花。
他非但未有感覺到任何的恐懼。
甚至於感覺到有些想要笑。
“陳廣勝竟然在打嘴炮的嗎?”
“另外因為我對海神帶善意,所以海神就要將我殺掉,所以當年才那樣將我逼到絕路,甚至於最後還是將我給殺了。”陸遠淡淡的看著腦海中的回憶,“嗯,果然這個世道有意思。”
本質上就是武者恩怨而已。
行吧。
多余的東西現在也不用去思考,也沒有必要去多考慮。
他只是看著從自己身邊一個接著一個離開的狩獵團團長,等到這些狩獵團團長差不多都走掉的時候。
他最後看了一眼陳廣勝和他身邊的其他海神的人,瞧見海神的這一群人張牙舞爪,甚至於拿著一把刀在手中隨意揮舞的時候,陸遠看著他們的眼神,簡直就像是看著一群傻子誒。
陸遠都歎氣了。
“誒。”
“我竟然還會有這種等級的敵人。”
“失敗啊。”
“以後可不能這樣了,以至於我今天晚上的生意都沒做。”
“少賺了不少錢。”
“可惜。”
陸遠嘀嘀咕咕的,他撐著一把傘,離開了。
而他接下來的做法就會非常的簡單。
讓其他狩獵團的團長“主動”的和海神斷交,來一個簡單且稍微文藝一點的借刀殺人吧。
自己動手殺海神的人……
不算優雅啊。
更是太快了。
沒意思。
這種事情還是慢慢來吧。
……
某一個狩獵團的團長和他的三個隊員,坐在一輛車上。
車輛在積雪的道路上行駛著,冒著熱氣騰騰的蒸汽,現在離開了宴會之後,車上的他們也是在簡單的交流著。
“你們說這陸遠到底是什麽人啊?”
“不知道啊, 但是看起來好像是有點東西的。”
“可是就我們所了解的陸遠,現在不是沒有修為了嗎?”
“這誰知道。”
“反正咱們這邊先冷靜一下,這種事情和我們沒有什麽關系。”
“嗯。”
“我們先去看看趙長武會長接下來會怎麽說吧。”
“只要趙會長讓我們殺了這陸遠,那我們就去幫他一個忙。”
“不過他的女人不錯啊。”
“是啊,那個女人真的是我見過最為漂亮的啊,這家夥真的有福氣的啊。”
“關鍵是這種女人還真的是愛著他的。”
“誒,真的就是不爽啊!”
“這家夥真的有福啊!”
“瑪德。”
“羨慕啊。”
而就在車輛悠然地駛入一個沒有多少人的街道時。
他們猛的聽見了車頂上傳來了一陣輕微的撞擊聲。
接著還沒有等到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
一股極為濃烈的殺意瞬間彌漫了整個車輛。
以至於將車輛裡面的幾個人死死地按在了椅子上,只要這幾個人有任何的輕舉妄動,那麽他們的生命瞬間就會消失。
接著。
在他們極為驚恐的時候,他們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句陌生且和善的話語:“請諸位與海神為敵,謝謝。”
車外。
陸遠單手撐黑傘,淡笑站在落著雪的車頂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車廂。
而他的眼神在路燈下偏折下一點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