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會同意嗎?
不會。
陸遠在龍封天的熾熱和自豪的目光中,他卻真的緩緩地搖頭:
“我知道你們功法強大,我也知道你現在很難在這種戰爭中幸免於難,但我並不能收下這種功法,因為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我身邊也有我自己需要關注的人,我根本就沒有辦法將所有的功法全都匯集到我身上,我不是藏寶庫。”
“否則一旦有朝一日你們將這種事情敗露,那麽我將會成為眾矢之的。”
陸遠看的特別清楚。
他並不會因為這種功法強大,這就拿走這種功法。
至於救了龍封天?
他也只是因為不想要這些功法落入到敵人的手中而已,也就是給龍封天一次機會,陸遠不相信龍封天連這種功法放在什麽地方是安全的,他都不知道。
所以龍封天只需要將這種功法藏起來就可以了。
讓別人找不到,難道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麽?
何必要將這種功法給他陸遠。
尤其是現在這個世道非常的危險,他陸遠的手中能夠有一本十八針鎏金,這就足夠了,更不說顧長煙是完全可以信任的,但是龍封天,陸遠可以信任?
這絕對不可能信任的。
人心隔肚皮,現在滿口仁義道德,下一秒出賣的事情比比皆是。
對方組織特別有條理,嚴刑逼供下,龍封天不見得能兜得住底。
最後要是龍封天出賣了他陸遠,以至於最後找到陸遠,那麽事情不就是陷入到了自討苦吃的狀態中嗎?所以他根本就不會拿走任何一個不信任人的功法。
保護看起來是白撿的,實際上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龍封天聽後沉默。
他開始能夠明白陸遠的意思。
他思索一會兒,事情還真的是這樣。
今天陸遠幫助他劍宗保管功法,明天去幫助其他門派,後天再來。
最後陸遠不就是一個藏寶庫。
敵人會瘋狂的。
且很蠢。
這就是將雞蛋放在一個藍子裡面。
龍封天重重點頭:“好的,前輩,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我絕對會將這一門功法給藏起來的,就算是我最後死了,我也不會將這種功法給這些人的,絕對!”
陸遠便點頭:
“具體事情你自己去處理吧,而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勸你找一個地方先躲起來好好的修煉,等到什麽時候修煉的差不多了再出來,在此期間也不要輕舉妄動,一切先以活著為主要的目的,我相信你應該能夠明白我在說什麽。”
說罷。
陸遠擺了擺手,消失在了黑夜中。
龍封天則是思考良久,接著對著陸遠離開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
接著他在思考收尾事宜的過程中,眼神終究布滿各種苦澀。
“前輩啊。”
“我當然是知道前輩您想要表達的是什麽意思,在這種戰爭之中,我若是稍有不慎,那麽就會隕落,我並不是什麽特別強大的人,我也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存在而已,如此情況之下,想要活下來,這就是一件特別困難的事情。”
龍封天永遠沒有辦法想到為什麽自己一個實力這麽強大的人,在這種情況之下還需要去躲起來,原本是都已經是計劃好了,都已經是計劃好去和其他的大家族合作,隨後將劍宗推往一個新的高度。
結果呢?
結果現在莫名其妙的變成了如此這般的情況,
整個裡裡外外的建築一片狼藉,到處都被摧毀的不成人樣,而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平時拍馬屁的那些長老們,現在個個的都沒影了。 果然這就是我劍宗的命運嗎?
又或者這就是絕大多數,門派的命運?
從新生兒走到壯年期,再從壯年即最後慢慢的走向落寞。
這就是歷史的一個必然規律,即便是我如此努力的想要讓劍宗活下來,即便我窮起我所有手段,但最後顯然是沒有任何辦法的,該來的時間還是要來。
痛飲一杯酒。
龍封天趴在桌子上面。
整個人的心情異常的糟糕。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傻子,尤其是想到陸遠的實力時,他更是充滿了落寞。
……
羽聖萱的事情基本解決,陸遠回到家中。
三位美人已經是等待。
陸遠的手放在宗良清的玉腿上,他是對三個人大概的說了一下情況。
三個女孩子得知這種事情時,這也是有點深沉的樣子。
沒有想到這種事情又一次的發生了,尤其是對於顧長煙來說,她之前是被這些人突然襲擊過了,還是心有余悸,如果沒有陸遠幫助,那麽顧長覺得自己現在肯定就是成為一個廢人,根本不可能擁有著現在的一種完全恢復的情況。
只是沒有想到對方的下手速度這麽快,竟然又跑去劍宗發起攻擊,而這一次若不是陸遠及時趕到劍宗,劍宗也是會有大危險,而出現這兩起的情況可以證明陸遠到什麽地方,哪裡就會出現危險嗎?實際上完全不能做出來這種判斷。
反倒是可以進行另外一個層次的推斷,也就是這種事情的出現,並不是偶然。
對方在攻擊了百花谷之後,第2個攻擊的絕對不是劍宗,肯定是有很多其他的門派被攻擊過,只不過不知道而已,而因為犯的事情太多自然就會有風險。
所以這一次被陸遠撞見,這不是偶然,而是一個必然。
是虧心事做多了之後的一個必然。
如此。
不知道這個事情到底是什麽樣子的存在。
宗良清現在的神色還是有點緊張的。
她現在也是挺擔心武當是不是會被攻擊。
可是敵人在暗,他們在明。
難道還能一直全力防禦嗎?這樣人心會非常匱乏的,所以陸遠對宗良清說道:
“等會兒,我打個電話給武當。”
“讓武當也提前知道情況。”
“隨後具體的應對還是要看武當的一種處理辦法,同時五仙教我也會去通知的。”
陸遠看了看宗良清,想了想有關於五仙教的一些事情。
宗良清:“我去通知吧, 還有五仙教,我來吧,我去打電話!”
陸遠:“也行。”
他現在能做的也就只有這麽一點,難不成他陸遠還要專門跑去武當全天候的守護麽?
這件事情實在是有點誇張,且根本就不可能會做到的,現在也只能是靜觀其變,以不變應萬變,只能是這樣了,而林鶴此時則是在思考著另外一件事情。
她對著陸遠說道:“師傅,不然我也是讓家族裡面的人去調查一下?”
陸遠搖頭:
“不用的,這種事情,還是千萬不要去調查,能夠對門派產生攻擊想法且成功的組織,絕對不是一個家族能夠去調查清楚的。”
“更不說之前我已經是與他們交手過。”
“他們的實力已經是到了2600左右。”
“2600的一個全屬性,你的家族入去前往調查,最後非但不可能會調查清楚對方是什麽人,甚至於還可能將自己直接搭進去,到時對方若順藤摸瓜調查。”
“最後查到我們,在明處後,事情就會變得更加麻煩,所以這件事情你們不要自己去做任何的調查,這是一件非常危險的,用一個相當經典的台詞來看,這就是臨時深淵的同時,深淵也在凝視著你,大概就是這樣的一個意思。”
林鶴懂了。
她很認真的明白,點頭。
如此。
時間也是差不多了,陸遠輕輕地拍了拍宗良清的大腿,在宗良清面色微紅時,他也是站了起來,他需要去了解青霄門的那個功法是什麽了:“我先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