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萬松聽見陸遠的聲音時,頭皮瞬間發麻。
袁萬松的潛意識中。
陸遠現在應當已經是一個死人了,因為這一次前往去找陸遠的可是兩個實力如此強大的前輩啊,那麽陸遠無論如何都是不可能在這種前輩的手中活下來的啊。
而這一次打電話給陸遠的主要原因,也就是帶著一種驗證想法,就像是給一個死人打電話,標準的屬於一種調侃,也就是看看陸遠這邊真的死透了沒有啊。
大概就是這樣的一種類似想法。
萬萬沒有想到事情截然不同,陸遠不但是活著,反倒是在說話的時候還帶著一些明顯的調侃。
尤其是陸遠的聲音,即便是隔著電話卻依舊能夠聽得明白那種相當黑暗的氣息。
這和袁萬松對於陸遠的理解,完全不同啊!
遇見陸遠的時候,這是在林鶴參加比賽時,第1次看見陸遠,袁萬松覺得這個青年非常的和善,非常的好說話,只要你正常的與他溝通,那麽別人一定是那種笑嘻嘻的樣子,非常的斯文,可是現在這種斯文卻完全不見了!
竟然是有一種深沉、黑暗的感覺在裡面。
陸遠的聲音,接著從電話中悠悠地傳來:“怎麽不說話了?袁萬松前輩?我是親愛的袁萬松前輩,難道不應該表示一些什麽東西的嗎?還是說你對於這一切都不知情,只是專門打電話過來,對我道一聲晚安。”
“現在是晚上的2:00,你對我道一聲晚安,我剛好也能收得到。”
陸遠走在大街上。
大街上有風雪。
他的手指上旋轉著一片雪花,這一片雪花被罡氣襯托的簡直就像是一片葉子。
接著隨著罡氣的暴走,一枚雪花瞬間爆裂,又被重新凝聚成的一片非常標準的七角冰花。
冰花被彈指飛梭,扎在路邊的石頭中,將假山貫穿了一個細微的小孔。
陸遠拿著手機,他的眼神更加的灰暗:“說話。”
宛若催命符。
袁萬松瞬間精神,狂冒冷汗,他這連忙對著陸遠說道:“陸遠前輩,我,我現在打電話給您,主要就是問一下您平時喜歡吃什麽茶葉,我,我所處的這個城市種植茶葉非常的厲害,真的很厲害……”
“您,您這,這喜歡什麽茶葉可以直接和我說!”
“我馬上,馬上過兩天給您這邊寄一點茶葉!”
“絕對是您在市場上面沒有辦法去買到的茶,茶葉,肯定是能夠讓你這邊喜歡啊,喜歡的啊。”
袁萬松被陸遠這兩個字嚇壞,說完的時候都是支支吾吾。
而陸遠聽後頓時大笑,隨後對著袁萬松說道:
“行了,我也不拿你開玩笑,事情差不多也就這樣,剛剛兩位已經是和我溝通過,他們普遍覺得還是讓我去教導林鶴比較好,現在這兩位前輩已經是回去,具體東西你們回去之後慢慢談,如果你們以後能見面的話。”
“至於茶葉?”
“你家別墅的院子裡面有一棵十米高的茶樹,時候到了,我會去摘嫩葉。”
“到時候不要怪我不提前通知了啊。”
“哈哈哈哈。”
笑容戛然而止,陸遠掛了電話。
袁萬松則是牙酸。
陸遠怎麽知道他們家院子有一棵茶樹的?!這就是一種威脅啊。
代表著陸遠已經是知道他的一些情況啊!
本來是打電話給他來威脅的,反倒是被陸遠這邊威脅了啊!
袁萬松站在窗口,
看著院子中茶葉樹的樣子,他頭皮都麻了啊。 另外袁萬松是不太能夠明白,這是為什麽啊?
為什麽這兩個人會直接放走陸遠?
要知道林鶴本身是真正的才女!
如果能夠讓林鶴成為自己的徒弟,這絕對是一件非常舒服的事情啊,這肯定是穩賺不賠的一個生意,更是可以讓自己出現更多更多的名譽!
結果兩個人千裡迢迢的跑到陸遠那邊,然後對著陸遠說這件事情就這麽算了?
讓陸遠就變好好的去教導林鶴?
這種事情是怎麽可能的!
袁萬松迷乎了!
他覺得這件事情好像是有些什麽不一樣的地方!
但具體哪裡不同,他真的是不太知道啊!
另外。
他真的有些害怕,他感覺自己如果再作死,那麽他人沒了啊。
“我竟然被一個沒有修為的人……”
“威脅了嗎?!”
袁萬松不能理解。
但服氣了啊。
……
灰暗房間內。
“所以這一次我們失敗了。”
“我們沒有辦法找到禦劍飛行?”
“是的。禦劍飛行已經是徹底的消失在了我們的面前。”
“還有這一次前往追殺龍封天的那兩個人全都是被殺了。”
“真的假的?”
“這兩個人實力不是非常強大的嗎?”
“放在我們中這也是中等的水平啊?”
“誰知道啊。”
“他們兩個人已經是消失了很長時間,很顯然已經是被殺掉了。”
“那麽現在龍封天到底是去什麽地方?”
“不知道啊!”
幽閉的房間中,房間裡面是有幾個人的。
幾個人的實力都非常強悍,平均的戰鬥力竟然是在2500點左右。
不過現在他們在談論這些事情的時候,眼神則是相當閃爍的。
他們平時這種事情做的還是挺多的,已經是從很多的門派那邊找到了各種優秀的功法,可是這又一次聽見自己組織的人被別人給殺了,那種感覺讓他們有點心驚,畢竟他們的實力放在城市中肯定是所向披靡的,那麽到底是什麽人能夠在面對兩個人的情況下,還將他們給殺掉的?
“你們有沒有去詳細的了解?”
“了解個屁啊,劍宗已經是解散了。”
“解散了?這麽快?”
“是啊,劍宗弟子都已經是走人了。 ”
“天知道誰是劍宗的人。”
“不是吧?!速度這麽快的嗎?”
“對啊,我們之前在去劍宗的時候,沒有人還留在原地。”
“他們全都走了。”
“包括龍封天,他也是不知道跑到什麽地方去躲起來。”
“那能找到龍封天嗎?”
“找?我們怎麽可能找到躲起來的龍封天?”
沉默。
接著。
“我們這就是屬於打草驚蛇了吧?”
“是啊。”
“原本能夠一腳將這個蛇給殺死的,結果現在將這個蛇給嚇跑了。”
“打草驚蛇是這個意思嗎?”
“管他呢,反正大概你能夠明白我在說什麽就行了。”
“上頭是怎麽說的?”
“我怎麽知道上頭是怎麽說的?”
“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那你知道嗎?”
“我也不知道。”
房間內大家面面相覷。
好一會兒。
有一個人開口問道:“所以這件事情什麽時候是一個頭。”
這個問題問完。
在座的所有人更是沉默。
又過了很長時間。
有一個人才忽然之間說道:
“從我們選擇加入到組織後,我們已經是沒有辦法回頭了,我們只能是跟著組織一起往前走,組織的興衰就是我們的興衰,我們根本沒有任何的退路。”
這個人說完之後,他看著自己的小拇指,盯著小拇指上的一片灰塵默默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