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尚影的由來

　　聶道士從大殿裡出來時，選拔賽已接近尾聲。又經歷了兩輪的淘汰，僅剩十五人，其中包括薑山在內，有三名衝虛境弟子，被免於再戰，剩余十二人，進行最後的角逐。雪山派的選拔賽，就最終留下九人。

　　薑山後面兩輪比賽，也沒有遇到衝虛境的弟子，兩個對手還不如熊未奇的實力，連火蜥蜴和麒麟，都無法對抗，勝出顯得十分的輕松。

　　鍾可凡也在預料之內，沒有堅持到最後一輪，就被淘汰了。聶師父的弟子，只有薑山一個，代表雪山派出戰，迎接道門的大比。

　　這個結果，聶道士非常滿意，若是沒有莊掌教分來的薑山，今年的比試，他還是和以往一樣，不會有徒弟入選。薑山也算是給他爭了一口氣，日後在雪山派裡，他也算得上後繼有人了。

　　雖然大殿上九宮蘭還在等著，聶道士倒不急著帶薑山過去。而是把他拉到一邊，把仇忘琴的師父來感謝的事，給他說了一遍。

　　“這九宮蘭是五龍觀的長老，聽其言外之意，那仇忘琴是要繼承她的衣缽，未來也是要成為五龍觀長老的。給為師的印象看，仇忘琴這師父，來此目的並不單純，不是送禮感謝這麽簡單。所以，你心裡要有個數，一會去見她時，切記謹言慎行，為師在一旁幫你斡旋，切不可莽撞，影響了兩派之間的交情。”

　　薑山心裡想著這九宮蘭來此，究竟是要做什麽。既然聶道士都看出來，她所來目的不單純，那就是為了仇忘琴的事，來找自己。仇忘琴回去見了她師父，不知道都說了些什麽，怕徒弟吃了虧，來找自己算帳的?

　　懷揣忐忑，薑山跟著聶道士，直奔大殿之上。大殿之內，莊掌教和九宮蘭正等著，見師徒二人進殿，都站起身來。

　　彼此見禮後，聶道士便指著薑山對九宮蘭道“這便是師弟的小徒薑山，令徒的傷勢，都是他治好的。”

　　薑山施禮道“見過九宮前輩。”

　　九宮蘭從師徒倆進殿開始，就一直在打量薑山。看他外表倒是與仇忘琴很般配，等階也相等，就是看不出有什麽稀奇之處，居然讓仇忘琴動了塵心?

　　“這後生還真是可畏呢，也是衝虛境初階了，聶師弟後繼有人了。來，別拘束，快坐。”

　　九宮蘭隨手一振丹袂，取出一乳白色荸薺小瓷瓶，直口，大肚，釉色乳白。

　　以薑山的眼力，看著像是一種骨瓷，古色古香的，一看就不是俗物。

　　九宮蘭從荸薺小瓶中，倒出兩粒丹藥來，皆是金色花紋，微微放光，藥香氣息，頓時彌漫了半個大殿。

　　“來，薑山，為了感謝你救下仇忘琴的性命，老身送你兩枚丹藥，可以助你早日進階。”

　　薑山看那丹藥，聞其香氣，基本斷定是增加修為的。以他現在煉丹的水平來看，這丹藥也就是個上品的品質，照比自己手中的丹藥，還差些檔次。主要是他們有神環空間的原因，而外面，能煉製出這類丹藥就不容易了。能拿出這樣兩枚丹藥，給薑山這樣的晚輩，已是九宮蘭這樣身份的，最高饋贈。連聶師父都對這丹藥吃了一驚，

　　“師姐這丹藥，是千年藥草煉製的吧?兩枚皆是上品啊！薑山，還不快謝謝九宮長老?”

　　薑山對這丹藥無感，他自己有更好的。倒是對九宮蘭手裡的瓷瓶，大感興趣。

　　他以前用來裝藥的器皿，都是竹筒，哪有這瓷瓶有檔次啊?何況他對這些比較喜歡，原來沒發現，

這個世界裡，居然也有瓷器?這要是帶回地球去，就這小瓶，少說也能拍個十幾萬出來，好東西啊！　　九宮蘭不知道他想的是這些，見他發呆，沒有接過去，問道“怎麽了?不要客氣，兩枚丹藥，老身還是給得起的，快拿著。”

　　莊掌教也趕忙催促道，“薑山啊，九宮前輩的一片心意，讓你收下，你就收著便是了。”

　　薑山心裡苦笑，施了一禮道“這裡恐怕是有些誤會，還請九宮前輩見諒。那日晚輩與仇師姐並肩作戰，共同抵禦聖嵐宗三鬼。仇師姐是為了保護我，舍命為晚輩擋下飛刀，這才身中六刀的。晚輩也只是僥幸，才保住了師姐的性命，最多，也就是兩不相欠，何來救命一說?還望前輩收回饋贈。”

　　聶師父和莊掌教這回也聽明白了，原來仇忘琴是為了救薑山，才受的重傷，這麽看來，他們都是不清楚細節，才造成這次的誤會的。

　　聶師父一想，也明白了，趕忙先施禮，“九宮師姐莫怪，想來小徒也是不好意思提起此事，畢竟是令徒高義在前。當時仇師侄傷重，救不救的回來，尚在兩可，沒有言明細節，也是可以理解的。還望師姐多多原諒。”

　　莊掌教也趕忙向九宮蘭施禮，滿臉賠笑，“九宮師姐，誤會一場，薑山那日回來時，並沒有提起令徒是如何受傷的，我們也不了解這裡面的細節。既然是令徒擋刀在前，自然是不能算作救命之恩了，還請師姐原諒，收回禮物吧。這次的事怨我！是師弟沒有了解清楚，讓師姐笑話了，哈哈哈，師弟慚愧，給您賠禮了。”

　　九宮蘭也被這劇情的變化搞得有些鬱悶，這丫頭居然為了救這臭小子，給他擋刀?還一下子擋了六刀！?回來也不跟我說……。自己還以為是人家救了她，顛顛兒的趕著來送禮表示感謝。這心裡的氣，就別提有多少不痛快了。可這兩個老家夥，都上來賠不是，又讓她無法發作。

　　轉念一想，這丫頭是不是傻?用自己的命去換人家的?不對啊，莫非這兩人早就相好了?暗地裡定過情的?怎麽說自己這次來，都是要確定是不是這個薑山勾搭仇忘琴，細節有些出入，倒也無所謂。

　　想到這裡，九宮蘭笑著道“兩位師弟不必客氣，想來，我那孽徒與這位薑山小道士，也定是友情深厚，才能舍命相抵，也絕不是普通的情誼。既是老身今天來了，見到小徒的好友，就當這丹藥，是個見面禮吧。來，薑山，老身希望你們小輩的情誼，能夠像五龍觀與雪山派的情誼一樣，源遠流長下去。”

　　薑山都想哭了，這仇忘琴的師父，可真是個角色，非要往他手裡塞丹藥?

　　“晚輩慚愧，九宮前輩怕是又誤會了。晚輩與仇師姐素昧生平，並無半點交集。當日是晚輩與師妹走錯了路，才與貴派相遇，繼而參與了戰鬥。一切都是巧合，還望前輩收回成命。”

　　九宮蘭肺子都要氣炸了，這不等於是說，這丫頭缺心眼兒嗎?倆人彼此都不認識，就給人家擋刀?這不是傻，還是什麽?心裡第一想法，就是回去好好申斥仇忘琴一頓。

　　轉念再一想，不對啊，這丫頭回來時的神態，明明就是動了情愫，不會看錯的。難道說，不是這小子，另有他人?那自己這，豈不是摸錯了門?找錯了冤家?

　　九宮蘭感覺有點騎虎難下了，這劇本，根本不按她導演的走啊。

　　莊掌教也感覺這事，九宮蘭有些下不來台，趕緊打圓場，“師姐不要多想，令徒高義，我等做師父的，恐怕都難以望其項背，自愧不如。師弟今晚做東，留師姐在雪山派喝酒，我們幾個老哥門兒、老姐們兒，好好暢飲一番，小輩們的事，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如何?”

　　九宮蘭心中鬱悶，聽他說高義，一陣的苦笑，這仇忘琴還真是讓她刮目相看，自愧不如呢。用自己的性命，去換一個不認識之人的生命，自己真的做不到。這徒弟，回去真的要好好教育教育，實在太傻了……。傻得她始料不及，目瞪口呆。

　　聶師父是看明白了，九宮蘭這是心裡滋味不好受，自己養的徒弟犯傻，她還當好事奔著來感謝，這臉面丟大了。趕忙對薑山道“薑山啊，這裡都是你的長輩，說話不方便，你先回去吧。”

　　“是，師父。”薑山當然是急於離開的，他也不知道九宮蘭來地目的，隻以為是解釋一場誤會罷了。能趕緊離開，就可以放松一下，前面的比賽結束，他還沒有休息呢。

　　聖嵐宗

　　漆黑的牆壁上，一些瑩瑩的綠火跳耀著，把那牆壁，都映照得死氣沉沉。

　　一個紅頭髮的男子，在廳上踱著步，胸口處，露出一顆骷髏頭，猙獰異常。廳下站著兩人，一個披著大鬥篷，一個紅衣喜服，拿著扇子。

　　紅發男子忽然回過頭來，“倒插門，這蠱蟲可是太貴了，用在一個臥底身上，值得嗎?”

　　倒插門趕緊上前道“回燈下黑，不光是打探三鬼的死因啊，還有今後道門的動向呢。我們幾次派人去臥底，都不能深入。屬下覺得，這個那魯爾的價值，要比我們派人進去，可高得多了。他在五龍觀可是低階的老道士了，至少在五龍觀有二十幾年，就這一點，我們哪次派進去的，都沒法比。”

　　燈下黑心裡也是這麽想的，只是培養一隻蠱蟲實在太昂貴了，為了給三鬼報仇，分量是不夠他下決心的，但要說為了今後的大計，那就是值得的。

　　“好吧，本宗相信你的判斷。你們在消息傳遞上，多下些功夫，盡可能不要暴露了他，盡可能利用他的最大價值，可別打了水漂。如果他回去很得力，可以適當的給他些修為的丹藥，幫助他提升境界。他要是能進入五龍觀的中層，那就更好了。”

　　“是，宗主英明。”

　　“好了，你們下去吧！”燈下黑點點頭，讓兩人出去。

　　當兩人走後，他才撇了一眼角落中的黑暗處，“閣下還是出來吧，讓本宗看看，是哪位老友?”

　　“哈哈哈，果然瞞不過你啊，燈下黑，別來無恙啊?”

　　隨著一陣笑聲，那黑暗之處，飄出一人，頭戴扎巾帽，右邊臉上戴一半面具，連右眼都遮擋住，左臉一絲陰笑，掛在嘴角。

　　燈下黑一見此人，也吃了一驚，“口頭禪?怎麽是你?”

　　“嗯?怎麽不能是我了?你以為會是誰?”口頭禪聽他說的奇怪，反問道。

　　燈下黑一陣苦笑，“沒什麽，恭喜你進階了。”他發現，這黑山宗的宗主，竟然進階了，這才多少年?不到十年?

　　“就為這?就為了一個華陽境中階，你就把我當成別人了?”口頭禪有些不屑，似乎他早就可以進階的樣子。

　　“也不全是。你不在黑山宗好好呆著，跑到我們聖嵐宗幹嘛?還鬼鬼祟祟的，怎麽不大大方方的來?”燈下黑有點不明他的來意。

　　口頭禪往一張椅子裡一倒，儼然某躺一般，懶懶的道“本宗都習慣了，你什麽時候看見過，我大大方方的走路了?”

　　“哼，好吧，說說吧，你這次來，到底是什麽事情?”燈下黑顯然有些不耐煩。

　　“本宗沒事就不能來嗎?還非得有事不成?”

　　“呃……，你就別跟本宗開玩笑了，我這手頭上，很多事都需要處理呢。”

　　口頭禪哈哈笑起來，“哈哈哈，你呀，這麽多年都不變，還是喜歡處理這些瑣事。那些瑣事，交給底下人去做就可以了。算了，我就是剛出關，聽說你們最近損失了人手，擔心你有事，所以才過來看看你。”

　　“勞你掛心了，大宗主。”

　　“先別忙著謝我，我還有個消息呢，看你有沒有興趣。”

　　“消息?說來聽聽吧！”燈下黑眼前一亮，就知道這家夥，不會平白無故來看他。

　　口頭禪坐了起來，右手放在腮邊，略帶神秘的道“關於上三宗的，我有內部的消息，道門大比之後，他們的高層，要開一次大會。我想問問你，有沒有興趣乾他們一票?”

　　燈下黑笑了，這幾個死門，從來都是和道門對立的，幾千年一直如此。大小衝突，不知道多少次了。光是他這一代人，和道門之間，就有數不清的戰鬥。只是這上三宗的高層，肯定都是華陽境。要如何連鍋端?

　　“參加大會的，肯定等階都不低，我們想要一口吃下，也得有好牙口才行啊！不要沒吃到骨頭，再崩了牙！”

　　“哈哈，能問你，自然是有把握的。大不了，我那個臥底不要了，讓他去下毒！只要他們都中了毒，我們兩宗聯手，就可以消滅他們的上層人物。”

　　燈下黑踱著步，看著牆上綠火的跳耀，似乎那壁上的影子，出現了一絲歪斜……。

　　薑山結束選拔賽，回到神環空間裡，已有整整兩日。這兩日裡，他一直在時間修煉室裡。連著兩個月的苦修，隻為多參悟一點，那新找到的《鼠隱秘術》。這個小功法，雖然字數很少，卻是極為的精煉。小技能看著不起眼，但薑山現在缺乏應敵的手段，增加一個手段，比修為的提升，更加緊迫。

　　雖然時間充裕，可薑山在領悟《鼠隱秘術》時，遇到的麻煩很多，一時理解問題，二是不得法，三是催動功法時，總是無效。學習速度慢不說，進度也很差，僅是一個短暫的隱身能力，他足足用了兩月時間，才算做到熟練。但也只能激發出來幾秒時間，不能隱匿太久，就算這樣，薑山已經很滿意了，這在對敵時，完全可以做到出其不意。

　　這兩日裡，那隻華陽境初階的小蛇，也破殼而出了。是薑山閉關之前，與空朵朵商議後，決定再催化一下，讓它更快降世，好在道門大比中，能夠幫助薑山戰鬥。

　　出關時，薑山才看到小蛇的本體。那是一隻通體花色的小蛇，說是小蛇，但其長度，也足足超過了四米。主要是它年幼，沒有靈智，且身體還沒有完全成熟，所以稱作小蛇。

　　那蛇因為與薑山滴血認主，所以對薑山很是親昵，一見到他，就纏繞過去，盤在他身上，蛇頭與薑山頭部同高，眨巴著眼睛，吐著信子。那樣子，似乎在想，怎麽看著不像它?薑山喜歡的不行，抱著蛇頭親了兩口，還喂了一枚低階的丹藥。

　　那小蛇吃下丹藥，就鑽入薑山體內，盤在靈力空間裡，懶洋洋的，不動了。薑山內視看著，倒很高興，和地球的蛇類很像，消化吸收時，都是半睡眠的狀態。

　　空朵朵讓他給小蛇起個名字，薑山想了好一陣，都不知道叫什麽才好，最後隻好求助秋無雪。

　　“哦?起名字?龍行於天，蛇行於地，上有形，下有影，就叫‘尚影’吧，取天上地下的意思，他日若能強化血脈，幻化成龍，也未可知。”秋無雪把玩著獸骨，不以為意的，悠悠念著。

　　“尚影?好名字！姐姐太有才了！”薑山對這名字很滿意，對秋無雪的學問，也是深深敬服。

　　秋無雪面無表情，緩緩的說道“哼，少拍馬屁，有時間趕緊張羅你的事情。還有我們的藥草，也要收集品種，隻增加幾百種，距離那兩萬多種，還遙不可及。你是低階的丹藥，但也要想著我才是，我若是再進階，便無法煉丹了。”

　　“這麽嚴重?是弟弟不好……。”薑山也是吃了一驚，原本以為現在是資源豐富，修煉暢通無阻，卻沒想到，已經無法煉製秋無雪下一階的丹藥了。

　　“哼，等你想起我來，真的不容易。身邊那麽多美女……。”秋無雪剛想戲謔一下。

　　薑山哪能給她這種機會，馬上往外跑，口中喊道“姐，我現在就去收集藥草！我走了！”便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秋無雪一瞪眼，但卻馬上抿著嘴笑起來，“這個猴崽子！跑到還挺快的。”

　　薑山跑出小屋，就催動令牌，來到外面。他想著，先去門派的藥園試試。上次去給妖獸喂食，他從空中看到，那囿園的兩面，都是藥園的范圍。那時，就有去藥園換些草籽的想法了。此次出來，他想先去這裡試試，再去聿西第四鎮。

　　順利找到藥園的入口，薑山降到地面上。所謂的入口，就是陣法的邊沿，有兩棟房舍，一個兩層的，一個一層的。看上去，是看守的住處。

　　薑山看著那虛幻的光影，時隱時現的法陣光幕，感受著陣法的威能。他現在對陣法類的，只是初學階段，象這種涵蓋十幾裡的大陣，他只能欣賞一下。

　　“有人在嗎?”薑山扯著嗓子，喊起來。他也不知道，這陣法裡面，是不是能聽到。又喊了幾聲，那一層的屋子，便開了門，從裡面走出一個小道士。

　　小道士十二三歲的樣子，個子不高，灰道袍，頭上扎一藍色發帶，打量薑山幾眼，發現從未見過，施禮道“師兄好，師兄來此，是有什麽事嗎?”

　　薑山還禮道“小師弟，師兄正在鑽研種植之道，想問問小師弟，能不能與我兌換一些草籽?用仙靈石購買也可以。”自從上次和伍凝玉說過一次，他就把鑽研種植這事，寫進自己的台詞裡了。

　　小道士一聽就笑了起來，“這樣啊，有的，師兄來本門的藥園，算是來對地方了。雪山派的藥園子，雖然藥草的年份都不高，但要說到品種，卻是極全的。不知道師兄需要哪些品種?”

　　薑山聽說品種很多，頓時高興起來，“師弟這裡有多少品種?若是方便的話，師兄可以都買一些。”

　　他的話驚訝到了小道士， 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道“都買?師兄不是來和師弟開玩笑的吧?”

　　“師弟說說看，有多少種?”薑山可是不怕少，他是希望越多越好。

　　小道士不相信他能買下全部品種，但還是說出了數量，“一共有三千三百多個品種，師兄若是全部購買，至少需要一萬仙靈石。”說完那一萬的價格，小道士撅著嘴，瞪著薑山。顯然不相信，他能拿出這麽多的仙靈石。

　　薑山只是一笑，取出一塊黑色的仙靈石方磚，在手中上下掂量著，“小師弟，給師兄看看藥籽吧?”

　　“哇！師兄原來是土豪！?”小道士的大眼睛，都要瞪出眼眶了，吃驚的看著那黑色的仙靈石方磚。

　　那可是一萬仙靈石方磚啊，一個苦修的道士，不煉器、不煉丹的話，恐怕一輩子，都不會積攢出來一萬仙靈石。

　　薑山見他發愣，把手往回一撤，正色道，“師兄有足夠的仙靈石，師弟莫不是沒有那麽多草籽?”

　　“啊，有的有的，師兄稍等，我去取來。”小道士眉開眼笑起來，一陣風般的跑回了小屋。

　　這藥園的管理，每月的仙靈石都是固定的，也微薄的可憐。基本全靠換些草籽，賺點零花。雪山派裡，鑽研種植的，總共就那麽幾個人，所購買的數量，總歸是有限的。偶爾拿去市集的藥店，也賣不上好價格。現在突然來了個大款，一次就要買全部的草籽，小道士相當於發了一筆大財，橫財。

　　小道士再回來時，手中拿著一枚戒指，遞給薑山，“師兄看看，可還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