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
此時孤零零的洛陽城內,董卓興致衝衝的披上了許久為穿過的鎧甲,府邸外諸多文武大將紛紛恭候著他們的主公。
“哈哈~待老夫進宮請天子遷都長安後~”
報!報~
還不待董卓興奮的說完,一名火急火燎的傳令兵喘著粗氣大步衝進來。
“報~十萬火急,呂布趁機奪了函谷關,截斷了洛陽與長安的通道!”
什麽!
文武諸將震驚不敢置信時,董卓更是驚懼的仿佛自己聽錯了般, 接過傳令兵遞來的急報,一目十行過後。
“呂布賊子!老夫誓殺汝!”
暴怒猙獰的董卓怒吼著,狠狠的情報扔在地上手,更是對著諸將咆哮道:“給老夫整軍!整軍!老夫要親手剮了呂布這個賊子!”
董卓猙獰的咆哮下,一張老臉更是怒的充血,胸膛內的一口老血更是差點噴出來,怒視諸將整軍備戰。
李儒愣愣的看著急報, 蒼白的臉露出了一副激動的紅暈,直至最後奮力的咳嗽下, 一口鮮血噴在了竹簡上。
呂布這閃了老腰的騷操作,簡直是令天下人大跌眼鏡,從未想過的情況。
“哈哈~人心,人心叵測,哈哈~李儒啊李儒,汝自問天縱之智,真是可笑,先是識人不明,更是為天下諸侯,為呂布做了嫁衣。”
噴出一口老血的李儒虛弱蒼白的看著竹簡上的信息,更是諷刺的狂笑起來。
他驚天謀劃下,董卓入京落得如此下場,給了天下野心之輩機會,平白為他人做了嫁衣啊,更沒想到一直在身邊的呂布才是最大的野心家。
“給老夫擒拿呂布家眷!還有並州所有將領的家眷全部擒拿!”
“回稟太師, 半月前洛陽遷都, 軍中諸將無數家眷已經跟隨大軍遷往長安, 其中就有呂布的家眷。”
“哇~氣死老夫!呂布小兒!無信賊子!”
怒火衝天的董卓這一次怒了,在府邸外瘋狂的揮砍能看到的一切。
“主公!”
這時一聲虛弱的驚呼聲下,瘋狂猙獰的董卓回眸一看,只見臉色白發虛弱的李儒此時眼眸透著陰鷙的目光,神色更是冷漠的可怕。
“主公,洛陽的財富十之七八已經遷至長安,就連洛陽的百萬百姓都遷移了七七八八。”
“洛陽此時最多只剩下三十萬百姓為根基,剩下的便是天子和滿朝文武了。”
看著冷漠可怕的李儒冷靜的給他說著局勢,暴怒下的董卓猶如無助快要溺水之人,趕緊上前扶著自己的智囊。
“文優有何計策!”
先是為諸侯做了嫁衣,後又是呂布,徹底激起了本已經頹廢李儒的鬥志。
“眼下主公最大優勢便是洛陽一地的大軍,虎牢關有七萬大軍,當立刻下死命令,責令諸將嚴加死守,耗!咱們就好好的耗下去!”
“同時主公令天子昭告天下,呂布鴆殺何太后,又暗中準備劫持天子不成, 便霸佔關中,妄圖裂土稱雄, 狼子野心天人人人皆知,號令天下人人皆可殺此賊人。”
陰狠毒辣的詭計下,李儒眼眸中透著無盡的森寒,“主公,此時呂布手中並無多少兵馬,想要奪取長安實非易事,速派遣三萬大軍猛攻函谷關。”
“只要打下函谷關,呂布不足為慮。”
“老夫要親自捏碎呂布小兒的腦袋!”董卓咆哮的怒吼著,此時他胸膛中有無窮的憤怒。
“洛陽還需主公坐鎮,當速速進宮,威懾朝廷文武百官,坐鎮洛陽!”
眼下函谷關落在了呂布手中後,不論對方想幹什麽,如今董卓的位置才是最尷尬的。
空有十幾萬的大軍,但虎牢關外關東諸侯討伐之,後路更是被徹底斷絕。
此時的董卓完全就是被困在了洛陽一地,東西南北各有敵人,完全是一副困龍之局。
“文優養好身子,這一次老夫什麽都可以不要,但咱家一定要親自啃了呂布這賊子的血肉!”
面目猙獰的董卓仰天怒吼著,呂布欺他太甚了,甚至直接將他逼到了絕路上。
“主公放心,儒!儒還要活下來,活下來看看到底是那些人在將咱們當刀使,儒要讓這些暗中的推手知道一個道理!”
“刀能殺人,同樣也能反手割傷捅死那個暗中推動的人!”
此時的李儒內心充滿了無盡的欺辱,他要報復!報復那些將他當成刀子使喚的人。
陰鷙的眼眸中李儒充滿了瘋狂,反正如今他已經臭不可聞了,他現在隻想復仇!
函谷關呂布震驚世人的所作所為根本瞞不住,尤其是剛準備遷都的天子和文武百官,都已經收拾好了,結果突然哪裡也去不了。
函谷關!
“喂~關上的將軍還不快快打開城門,老子西涼校尉蔣毅,快點,真是倒了霉運的,竟然又是押送這群賤民。”
關下,一名西涼校尉不滿的大聲嘟囔著,而關上的陳到見狀後皺著眉頭,望著關下。
果然一群蔫不拉幾病懨懨的百姓哀聲歎氣在關下麻木的亂坐在地上暫時休息,同時還有護送的三百余士卒。
看到這一幕的陳到臉色一凝,隨後探出腦袋大喊道:“你沒看到關上的旌旗嗎?”
下方校尉蔣毅抬著頭一副蠻橫的模樣,當看到關頭上的‘呂’字戰旗後,頓時不滿的大吼著。
“怎麽,太師換你們並州軍守關了,怎滴?還嫌棄老子西涼將領了。”
下方吵吵嚷嚷的喊聲下,陳到皺著的眉頭不由放松三分,轉頭對著身後的諸將高順沉聲道:“將軍,下方恐怕是一支還不知咱們拿下函谷關的兵馬,更有幾千百姓。”
高順冷漠的掃視了一眼陳到, “本將接到的將令是關閉函谷關城門,不許一人一卒通過函谷關!”
“可將軍,下方都是一群百姓啊,主公等了這麽久才動手不就是想讓洛陽多輸送點財富嗎?主公更是言百姓才是最大的財富。”
陳到不甘心的眼睜睜看著關下的百姓受苦,一旦他們不放,到時暴露後,西涼軍會如何處置這群百姓?下場可想而知。
“哼!自主公下令後,本將便已堵死了函谷關的城門,無主公之令!任何人擅開城門者,殺無赦!”
強硬的冷聲下,高順直接言明了一切,陳到沉默了,他不知該如何是好,更是第一次遇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次艱難選擇。
“開門!老子西涼的,你們並州軍目中無人,可惡,老子一定要向太師告你們一狀。”
函谷關下罵罵咧咧的身影不斷響徹,而關上的士卒一個個凝重戒備的盯著關下,也是在並無發現攻城器械前他們才允許這群人來到關前的,若不然早就亂箭射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