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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軟在我心上》第二百零七章:種個草莓
雖然他那樣說,黎星沉還是覺得花這麽多錢有點心疼。
 江從看出來了,他手裡拿著她沒喝完的果茶,嘗了口,拇指擦去她嘴角的冰激凌甜漬,揚唇笑了下,“放心吧,養得起你。”
 黎星沉:“……”
 在奶茶店休息了會兒,兩個人從商場裡出來,黎星沉目光飄向對面,注意到一家男裝店,她又低頭看了眼他手上的袋子,這麽多沒一件是他的。
 黎星沉便拉著他的手往對面走。
 看她要給自己挑衣服,江從跟著也沒多說,全程順從,黎星沉沒有挑他平時常穿的黑色,選了幾件淺色的,還有像墨藍這種穿好了就很襯人的顏色。
 江從肩寬腰窄,那雙腿逆了天的長,身材比例很絕,比模特還要衣架子,顏值沒得挑,黎星沉眼光也很好,幾件衣服試出來的效果自然非常哇塞。
 店員的彩虹屁成了串地往外吹,黎星沉也覺得很可以,就都要了,這家是近幾年火起來的新奢品牌,消費水平不低,她歡歡喜喜想給他買,但最後江從使了點小手段,她的錢還是沒花出去。
 所以小姑娘生氣了,微微皺著眉,白皙水嫩的小臉有點鼓,踮起腳,一隻手拍上他肩膀,認認真真地說:“江從,我也可以養得起你的。”
 黎星沉剛上大學那會兒只有黎正業給她的那幾萬塊錢,她要養活自己,因此即便一直在念書,她也工作得早,而且從小節儉慣了,這些年來卡裡隻進,不怎麽花,所以她其實很有錢。
 她認真地在生氣,江從認真地在笑。
 黎星沉一雙清澄澄的鹿眸瞪著他,不滿地問道:“為什麽你能給我買,我就不能給你買?”
 “能啊,這不就是你給我買的?”江從趕緊親一口哄哄,“再說了,趁現在卡還在我手裡,我過個消費的癮不行?”
 過了好半晌,黎星沉才聽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她眉頭漸漸舒展開,僵了幾秒,沒忍住笑了,又有些不好意思
 ,低下頭,軟綿綿地咕噥道:“說什麽呢你。”
 拿再多東西還是要牽她的手,江從笑了笑,俯身靠近她耳畔,“我說,我以後得靠我老婆養。”
 “老婆”兩個字被他磁性的低音咬得又輕又慢,黎星沉臉染上紅暈,眼睛卻慢慢彎成月牙,被他牽著手往前走,靦腆的笑一直停在嘴角。
 差不多到了中午吃飯的點,江從訂的這附近的一家法式餐廳,兩人打算走路去,江從先回去把東西放車上,黎星沉在一個路口等他。
 結果江從折回來的時候,隔大老遠就瞅見有個男的跑到黎星沉的面前,示意了下手裡的手機,對她說了幾句什麽。
 男生長相偏清俊乾淨那一掛,穿搭很加分,看起來頂多二十,還有些不好意思,一隻手緊張地摸著脖子。
 黎星沉剛開始明顯一愣,然後抱歉又不失禮貌地對男生笑了笑,看向已經朝他們走來的江從,說了句話,江從聽見了,“我有男朋友。”
 江從身形高挺,比例原因看著瘦,但常年練的人,身上精健勻實的肌肉撐著,並不單薄,他眉眼線條本就鋒利冷硬,這會兒顯然還帶著不爽,看著凶死了,所以男生跟他對了下視線,就被嚇跑了。
 人跑得都看不見了,他臉還繃著,黎星沉沒忍住笑了兩下,抬起手,指尖往上推了推他的嘴角,“你幹嘛這麽凶?”
 江從眼尾垂著睨她,扯起一邊唇角,皮笑肉不笑,“這麽凶擋你桃花了?”
 黎星沉:“……”
 “沒有。”黎星沉不自覺地拉了些撒嬌的調調,踮起腳跟,摟上他的脖子,無奈地笑,“我就站在這裡,他過來了。”
 “那你還對他笑了。”他這句明明是敘述的語氣,聽起來卻莫名委屈吧啦的。
 黎星沉越笑越厲害,突然覺得吃醋的江從有點可愛,“那他也沒有不懷好意,我不能把人家罵走吧。”
 江從氣笑了,卻還是彎了些身配合她的身高,胳膊繞過
 去扶上她的纖纖細腰,“都要加微信了還不算不懷好意?”
 黎星沉:“……”
 江從臉還冷著,眼皮半耷著,一副“看你要怎麽哄我”的樣子。
 黎星沉眉眼間攜著柔潤的笑,盯著他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腳跟一抬,在他臉頰上親了下,順勢將他脖子摟緊了些,和他貼得更近,在他耳邊軟著調子小聲說:“寶寶不要生氣啦。”
 黎星沉每次聽他這麽叫自己的時候都會臉紅,這是第一次這麽叫他,帶著她身上香甜的氣息,江寶寶刹那間原地石化。
 過了好半晌,他在心裡“操”了聲,回過神來,隻感覺耳朵連帶著這半邊臉都被電麻了。
 黎星沉半天見他沒什麽反應,正要松手從他身上下來,江從卻倏地手臂一緊,把她錮在懷裡,隨後稍偏頭,唇落在她脖間一側吸吮,種了個草莓。
 他下嘴這勁兒黎星沉就知道肯定會有痕跡,還挑這麽明顯的地方,推也推不開,
最後他滿意了,黎星沉氣得打了他一下,“你幹什麽?”
 江從挑眉,舌尖頂了下嘴角,略微上揚的狹長眼尾勾著一絲壞,“給你蓋個老子的章。”
 黎星沉:“……”
 他視線掃過去,得意地看了眼頭髮都遮不住的自己的傑作,抬眸對上小姑娘怨怨的眼神,笑了聲,掐了把她臉蛋,“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就按你說的辦。”
 黎星沉一愣,疑惑道:“我說什麽?”
 江從:“罵走。”
 黎星沉:“……”
 路上經過一個櫥窗,裡頭有面大鏡子,黎星沉扭了下頭,都不用走過去照,就能看見脖子上的紅印子,她氣不過,踩了身邊某人一腳。
 江從神色懶散愜意,視線從鏡子裡挪到她脖子上,又仔仔細細瞧了眼,忽然有所發覺,拖著腔欠悠悠道:“你看,連我蓋的章都是個愛你的心形。”
 黎星沉:“……”
 她真是又生氣又好笑,拉過一縷頭髮捂在脖子上,就這樣一路到了餐廳。
 這家法式餐廳很有名,氛圍也很好,暖色調偏現代的裝修風格,典雅靜致中帶些複古風,空氣中悠揚著舒緩的旋律,浪漫的法式格調很濃。筆趣庫
 因此人很多,等餐的漫長時間,不知道哪個話題引了過去,江從和黎星沉聊到了當年騰豐集團的事。
 沈茂立是在江從小時候那段破敗缺愛的時期為數不多帶給他溫暖的人,卻也實實在在是把江家推下懸崖,甚至差點毀了江從人生的操縱者。
 這是一場謀劃多年的“篡位”,江岸川跟在身邊的本來只有一名助理,就是從海外留學回來,能力出眾的許執,而後來的陳含嬌陳建兩兄妹,是沈茂立有意安插到他身邊的。
 兩兄妹一個爬上了他的床,一個圓滑世故,許執忠心工作,別無二心,卻也還是被拿掉了總特助的位置,掐了實權,那些事關公司核心利益的項目文件必然也先經過兩兄妹的手。
 蟄伏多年,離間江岸川和曾經為他打下江山的老功臣,逼走真正為公司著想的高層管理,在設計公司出事之前騙他簽下股份轉讓書,也就是後來沈茂立能憑一份遺囑坐上董事長之位的關鍵。
 而當初壓垮江家,使騰豐這樣大的集團幾乎陷入不可轉圜余地的兩大事件,假藥風波和“龍港區開發”工程,具體項目都是沈茂立和手下人在負責,可江岸川是文件上簽字的總負責人,也就是出了事後警方第一個找的。
 畢竟不是他乾的,疑點重重,證據也不足,江岸川終於在跌下高位時看清一切,釋放後找沈茂立對峙。
 兩人都穿著西裝,一個規整乾淨一個散亂狼狽,從坐著尚能虛偽地假笑言談到撕破嘴臉,江岸川出了沈家大門後,突發心梗離世,這其中與陳含嬌長期在他杯中下的慢性藥有關。
 沈茂立成功坐上董事長的位置,一派說辭,惺惺作態,握著另一董事的把柄,威脅他出去頂了罪,製假藥風波更別說,那本就是他放出去的消息。
 “但他這樣做,確實也讓騰豐集團陷入了嚴重的危機,如果一旦沒有解決……”黎星沉看著江從,沒有繼續往下說。
 如果一旦沒有解決,最壞的結果,一個巨大的商業帝國就會一夜之間分崩離析,到時沈家面臨的下場,和江家區別無二,他不僅觸犯了法律,還利益盡失,無異於把自己逼進死胡同。
 而且就算沈茂立那時候扭轉了局面,騰豐集團的資金鏈也斷開了一大截,虧損金額無法想象。
 他是副董事長,撇得再乾淨,公安機關也不可能忽略他
 ,完全是殺敵一千把自己也搭了進去,不像是一個步步為營利益最大化的商人能做出來的事。
 除非,他並不單純為了地位和金錢。
 江從手持刀叉,臉上沒什麽情緒,他將牛排切好塊和黎星沉的換了下,淡然無波的目光對上她的,語調很平:“因為他恨江岸川。”
 因為沈茂立恨江岸川。
 沈茂立和高淑蘭打小就是鄰居,兩人出身貧苦,高淑蘭作為女兒被家裡輕賤,經常被打的只剩一口氣。
 沈茂立是她唯一能抓住的稻草,那時的感情也隱晦,兩人雖並未表明心意,但是彼此心知肚明。
 後來沈茂立為了她,打算一人去北鶴闖蕩,但他文化水平不高,屢次碰壁,也因此結識了才華橫溢又心高氣傲的江岸川。
 在那個抓住機遇就能乘著浪潮一帆衝天的年代,一個找工作被拒和一個拉投資被拒的兩個年輕人,在北鶴市最繁華的大廈前相遇,啤酒一碰,志同道合。
 沒多久,高淑蘭考上了北鶴大學,不聽從家裡安排逃了出來,投奔沈茂立,也由此與江岸川相識,當時她和沈茂立是以兄妹相稱的,而江岸川對她一見鍾情。
 江岸川在三人之中最大,模樣英俊,不缺才華,且有見識有謀略,臉上總帶著爽朗的笑容,就像一束陽光刺破黑暗,高淑蘭根本無法抗拒。
 彼時創業正有起色,沈茂立得知他們瞞著自己發展成戀人關系已久時,只是坦然一笑,舉杯祝福,而他和高淑蘭之間的那段情愫,成了不能宣之於口的秘密,也成了一粒掩埋的種子。
 江岸川有想法有計劃,但為人傲氣,性子又軸,把面子看得很重要,沈茂立圓滑世故會處事,兩人可以說是互補。
 當沈茂立在外拉投資喝到吐血,把臉和尊嚴放在地上讓人踩的時候,他滿腦子都是江岸川高傲地將一紙藍圖甩給他,以及他和高淑蘭恩愛說笑的畫面,也許在那時,他就學會了虛偽。
 然而事業有成之時,所有人都隻記得藍圖的描繪者,媒體、合作方……,一磚一瓦將房子蓋起來的人隻配被遺忘在角落,看著新人喜結連理。
 最可笑的是,沒用多久,他就眼睜睜看著,高淑蘭眼裡的真愛,如何翻臉無情地將她摔成了一攤爛泥。
 早在高淑蘭離開北鶴的時候,沈茂立就告訴了她,他溫厚地笑了笑,說:“他怎麽上去,我就讓他怎麽下來,江岸川讓你受的疼,我也讓他千倍萬倍地嘗嘗。”
 高淑蘭眼神冰冷,輕蔑一笑,“別說的好像全是為了我,你嫉妒他,
 從一開始你就不甘心低他一等。”
 沈茂立笑容不變,“你瞧著就好。”
 高淑蘭收了笑,“你就是個瘋子。”
 沈茂立突然大笑起來,“能狠心把自己兒子往死裡打,瘋子,你不是嗎?”
 高淑蘭眼神變了變,什麽也沒再說,揚長而去。
 後來沈茂立入獄,高淑蘭去看了他,他像一具失了血肉的骷髏架,兩個人隔著一道透明屏障看著對方,沒說一句話,直到最後她要離開,沈茂立有氣無力地問她:“你後悔選擇了他嗎?”
 高淑蘭沒有任何猶豫,一如當初嫁給江岸川時說“我願意”的堅定,回答他:“不後悔。”
 她頓了頓,“他只是變了。”
 “而我們,從最開始就是陰溝裡見不得光的人。”
 沈茂立也笑了,又問她:“那你兒子呢,你後悔過嗎?”
 高淑蘭眸光一僵,時間在這一刻好像停止了流逝,最終在她轉身離開之前,沈茂立也沒有聽到她對這個問題的任何回復。
 江從也去探過監,沈茂立見他倒是有些精神,還會努力露出以前對待他時的親切笑容,喚他一聲“小從”。
 江從很淡地應了聲。
 只是。
 只是一切都覆水難收。
 ……
 兩個人從餐廳出來,去了附近的一處湖畔,黎星沉聽他平淡地講完這些。
 一陣微風拂過,吹得湖裡片片蘆葦叢飄搖,他們牽著手並肩沿岸走,之後很久的沉默,誰都沒有說話。
 黎星沉視線觸及某處,忽然停下步子,指著不遠處路旁的棉花糖小販跟他說:“江從,我去買個棉花糖,你在這兒等著我。”
 江從拉住她胳膊, 將她扯回來,“我去給你買。”
 黎星沉搖了搖頭,抽出胳膊,臉上揚著笑,“我很快就好,你等著我哦。”
 沒到三分鍾就好了,黎星沉舉著棉花糖像個開心的小孩子,張開胳膊朝他跑來,江從寵溺地笑了笑,敞開懷穩穩地接住她。
 黎星沉咬了口棉花糖,把那一塊都撕扯下來,棉花絲兒繞在嘴邊,她邊吃自己的邊把棉花糖舉到江從嘴邊,“江從,你嘗一口,很甜。”
 江從看著她粉紅的唇瓣,眸色一深,摟過她的腰往懷裡一帶,低身吻了下去,順便帶走了她嘴邊的糖絲兒。
 黎星沉睫毛顫了顫,笑著問他:“甜嗎?”
 江從揉了揉她的腦袋,溫柔地笑,“嗯,很甜。”
 黎星沉胳膊勾上他脖子,蓬軟的棉花糖像粉紅的雲朵,小姑娘踮腳親了親他,而後望著他眼睛,眉眼彎彎,“江從,我們以後就只剩下甜啦。”
 今天陽光,格外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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