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並非沒有預兆,我們懷疑與一千年前那場神戰有關。”亞伯拉罕找來了督察處的專用的馬車,並招呼西蒙走上去。
馬車上,西蒙問道:“神戰?竟然還發生過神戰?”
“是的,而且不止一次。不要那麽驚訝,你不知道這種消息其實很正常。這是巫師的通病,都沒有成體系的知識儲備。”
亞伯拉罕轉而說道:“那一場戰爭中,‘太陽’為了權柄,點燃了‘月亮’,‘月亮’墜落在祂曾經的地上王國之中。在‘月亮’信徒的告知下,我們方才得知一切。後來月亮變得荒蕪死寂,而地上的王國,重建為了現在的懸星國,在他們的首都托爾托斯,能清晰的看見漂浮在空中的隕落神國。”
“那另一場神戰是怎樣的?是不是也和太陽有關?”舊日的威脅,讓西蒙對這樣高層次的事件充滿好奇。
“另一場神戰,懸星國並沒有傳出任何消息。也許……只有懸星國的最高議會才知道。”亞伯拉罕解釋道。
聽完這些,西蒙提出了他的猜想:“是不是……‘太陽’為了更多的權柄,發動了神戰,眾多神袛隕落。隨後達到目的的祂前往其他的地方,去追逐其他的權柄?而沒有神袛看守的埃洛維亞,吸引來了那些未知的存在?”
亞伯拉罕點點頭道:“各國學者也都提出了類似的見解,這說明大家都沒有把這個可能排除。可惜,那些存在絕大多數都不夠友善,就像那個疑似名為克蘇魯的存在,他們太過凶殘……”
“督察長,我們到了!”車夫在前面喊道。
“等情況了解清楚之後,這裡就是你的主場了!”亞伯拉罕鼓勵般地拍了拍西蒙的肩膀,隨即下車了解情況。
見狀,勉強學會一些小伎倆的西蒙有些心虛,他自己也沒把握一定能解決這件事。
將手心的汗搓在了粗糙的衣服上,西蒙找到了面色陰沉的亞伯拉罕,還看到了那位帶著金邊眼鏡的督察哈裡斯。
“怎麽了,督察?情況怎麽樣?”西蒙看著四處飆血的祭壇,頭皮略感發麻,總有種看見恐怖遊戲場景成為現實的感覺。
“死了23個人,算上上一次的行動,克蘇魯邪教已經殺了50人,這絕對是整個達克美爾郡最凶殘的案件。”亞伯拉罕氣的手都發抖。
旁邊的哈裡斯更加義憤填膺地喊道:“他們這是在挑戰白國的法律!是在挑戰人性和諾斯市督察處的能力!”
“我們沒有破壞現場任何的一處細節,這是神秘學和刑偵學都有巨大作用的。希望你能幫我們找出那些頭目或者參與其中的邪教徒!”亞伯拉罕最先冷靜下來,鄭重地對西蒙道。
西蒙同樣嚴肅地回復道:“我一定盡我所能。”
來到祭壇前,西蒙觀察起邪教徒所使用的儀式用品。沒過多久,他立刻將所有用品辨識了出來:“風靈之花的花蕊,深海龍魚的鱗片,魔鬼章魚的血液……還有星藍水晶!”
“材料的品質不低,沒有足夠的資金他們肯定尋覓不到這樣的東西!這是……在與某位與深海權柄的存在溝通嗎?”
探查過整個祭壇,西蒙沒有察覺到相應的結界或是其他處理現場的魔藥痕跡,這就意味著參與的人還不具備足夠經驗,還不是那麽謹慎,周圍必然有著無法磨滅的線索!
不需要魔法,他也能把那個家夥揪出來!
看著在一旁等待的亞伯拉罕和手舞足蹈的哈裡斯,西蒙信心滿滿的走了過去。
亞伯拉罕見西蒙沒做任何特殊的舉動,於是疑惑道:“是缺乏相應的魔藥材料嗎?還是……敵人太過狡猾,沒有舉行儀式或使用魔法的必要?”
“確實沒有那個必要。”西蒙剛想賣個關子,沒想到督察處的人聽到此話,瞬間失望頭頂。就連亞伯拉罕和哈裡斯,也都露出了遺憾的表情。
“呃……我的意思是,那些邪教徒並沒有什麽關於儀式魔法的經驗,所以線索很容易就能找到,不需要儀式或魔法。”西蒙立刻解釋道。
“我還以為……你下次把話說全好吧?我差點都要……哎!”哈裡斯和他幾位督察處的同事抱怨道。
“就是就是!嚇死我們了!”
“還以為真的什麽都沒有了,結果……”
得到了好消息的亞伯拉罕沒有表現出開心,轉而皺眉道:“既然不需要儀式和魔法,那為什麽我們的督察們找了幾個小時都沒找到線索?”
“是啊是啊!我們可是專業的!”
“這總不可能是我們不夠專心細心吧?”
西蒙安慰道:“找不到線索的原因,自然不是你們不夠專業!你們都是達達爾大學畢業的督察,學的是刑偵學,能力自認不用懷疑。”
談話主題回到西蒙的“專場”,他說話的底氣都足了幾分:“邪教涉及的神秘學,也是有自己的規律學科。通過儀式殘留的用品,我已經能將范圍縮小到十人。接下來,就請諸位帶來督察處訓練的獵犬,循著血腥味找到他們還未處理掉的屍體那裡尋找線索。”
“那你呢?”亞伯拉罕應下後問道。
“我?這又不是推理遊戲,我自然得用儀式去幫你們畫畫像啊!不是要直接鎖定邪教徒嗎?”西蒙解釋完,就來到祭壇邊布置起儀式來。
對方要是專業的也就罷了,對方要不是專業的……哼哼……
將充滿靈性的物品按要求布置好,他開始舞動和念咒。
其實無論是哈利波特的魔杖還是什麽咒文,都只是撬動自然力的媒介罷了。能夠熟練而精準掌握力量的人,只要心念一動,隨時可以做到;不夠熟練,無法精準的掌控力量的人,只能憑借媒介以達到目的。
很快,西蒙便在馬車裡拿的報紙上,準確無誤的畫出了這裡自然力記憶到的五位邪教徒。
其中一人,還是西蒙的熟人!
睜開眼睛,仔細整理了畫像,若有所思地西蒙將它們交給了亞伯拉罕,並分析了自己的見解。
“嗯,你說的很有道理。無論是渠道還是資金,埃爾瓦都很符合邪教徒首領的條件。哈裡斯!”亞伯拉罕立刻準備下達命令。
“到,長官!”
“以涉及邪教、殘害多名市民的罪名,將埃爾瓦抓到督察處。”亞伯拉罕命令道。
可命令下完,這位急性子的督察並沒有立刻去執行任務。
“有什麽事嗎,哈裡斯?”西蒙問道。
“埃爾瓦……埃爾瓦他……”哈裡斯猶豫著道:“他昨晚就失蹤了!他父親親自報的案。”
“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