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上。
李西洋代表聖院端坐在廣場上的聖主高位上,身邊是李文博與督學院院長傅玉衡等人聖院核心高層。
而在廣場對面是大衍皇帝林允宏與滕王林允英以及三殿大學士等人。
他們都代表彼此所屬陣營中的巔峰戰力。
“朝廷這邊來的還挺多的,看起來對林亦很有信心嘛!”李西洋笑著說道。
李文博一聽,就知道該說什麽話了,當即表示道:“這會信心有多大,待會失望就有多大……”
“哈哈哈!”
李西洋背負著雙手,忍不住仰頭大笑起來,他看了眼李文博,目光落在林亦身上,道:“本聖主承認,林亦是有幾分才華,加上朝廷底蘊深厚,他贏下畫家與醫家和農家……並不稀奇!”
“但是人的精力與資質有限,時間也不能掰成兩半用,他的潛力必然已經是極限,此次諸子百家大比,結果不言而喻!”
李文博面露沉吟之色,片刻後點頭道:“聖主所言極是!”
“哈哈!”
李西洋心情更加愉悅起來,看向李文博的眼神,都仿佛帶著幾分父輩的愛。
“哎!”
李文博身後的督學院長傅玉衡歎了口氣,看著李文博連連搖頭。
這個曾經是林亦書童的家夥,被林亦從窮鄉僻壤帶到京城,見慣繁華之後,便想依附更強的人,這一點他並不鄙視。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沒錯,但像李文博這種跟了新主,轉眼間就將老主子踩在地上,這有違道德,也不是人乾的……
傅玉衡是個相對傳統的老儒生,最不喜的就是這種學生。
像林亦……跟他關系不深,走的時候一首《望月亭送傅學政出南湘》送給他,直接讓他晚年高升。
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傅玉衡現在想想,都為林亦覺得不值,怎麽就帶了個這樣的書童?
“傅院長,你歎息什麽?莫非覺得本聖主說錯了?”李西洋看向傅玉衡。
“……”
傅玉衡愣了一下,道:“老夫只是覺得李聖子……有些不道德!”
“哦?”
李文博眉頭一挑,看向傅玉衡道:“傅院長,不知道我哪裡不道德了?”
“本來老夫不願多說,既然你問了,那老夫就鬥膽當著聖主的面,說上一說……”
傅玉衡挽起袖子,剛準備開口說話,李西洋便板著一張臉道:“傅院長安心看戲就好!”
“……”
傅玉衡長歎了口氣,放下袖袍,道:“是!”
他不再說話,佝僂著身子默默退了下去,甚至直接離開廣場,往督學院方向走去。
“傅院長不多看看?”李文博問道。
“哼!”
傅玉衡甩袖,冷哼道:“別與老夫說話,你這不講文德之人!”
“呃!”
李文博微微錯愕,摸了摸鼻子,略有幾分尷尬。
……
“林亦小友,遇人不淑啊!”
離開廣場的傅玉衡大為歎息,連看戲的心情都沒了。
這時。
一個身穿聖子長袍的中年人走了過來,正是剛出關的聖子鍾子正。
“傅院長,這是去哪裡?怎麽聖院中一個學士都看不到?”鍾子正疑惑道。
“聖院學士都在廣場看戲。”傅玉衡道。
“看戲?”
鍾子正愣了一下。
傅玉衡道:“時逢太子遊學諸子百家,李代聖主便想借此機會打壓大衍太子林亦,便將諸子百家請到聖院來,這會所有人都在廣場看戲……”
“打壓太子林亦?”
鍾子正眉頭微蹙,便火速趕往聖院廣場,隨後納悶回頭:“那你怎麽不去看?”
“鍾聖子,說句心裡話,老夫並不願看到林亦小友被這般凌辱欺壓……哎!”傅玉衡歎了口氣。
“傅院長大可不必擔心!”
鍾子正笑看著傅玉衡,道:“林亦這個人,我是比較了解的,他是絕對不會乾吃虧的事,我估計……被凌辱的倒可能是諸子百家的人。”
“哦?”
“一起去看看又何妨?萬一錯過鳴府鎮國文章,豈不是虧大了?”鍾子正面露淺笑,轉身離開。
傅玉衡一咬牙,又折身而返,嘀咕道:“林亦小友,可千萬要給老夫一個驚喜啊,老夫這把年紀可是禁不起折騰了!”
……
轟隆隆~
時辰已到,聖院大門準時關閉。
此時,聖院廣場已是人山人海,頗有當年聖主孔仲子以鎮國文章入二品亞聖的聲勢。
大衍朝廷、鎮國聖院、太山書院……三大勢力齊聚此地,盛況空前。
伴隨著聖院大門的關閉,喧囂的廣場頓時安靜了下來,一道道目光落在了林亦身上。
江清河有點抵擋不住這股壓力,道:“林師,這麽多人盯著我,讓我有種被脫光衣服暴曬的感覺……我先撤了!”
唰!
江清河果斷退了下去。
正午的陽光有些刺眼,林亦抬手遮蔽陽光,看向高台上的李西洋,道:“李聖主,這是我跟諸子百家的事,連什麽時候開始也要你來安排嗎?”
“聖院自然不會插手,只是……諸子百家有意讓本聖主主持此次遊學,本聖主不好拒絕罷了!”
李西洋居高臨下地盯著林亦,道:“況且此次遊學在聖院進行,本聖主為你們也準備了一份份厚禮,但凡勝出者,便可獲得這些厚禮,聊表聖院心意!”
“彩頭?”
林亦有些驚訝, 聖院這是又拿出什麽壓箱底的寶貝?
看來李西洋為了他的這次聖院遊學,還是放了很大的血……
“算是吧!”
李西洋平靜地點了點頭,目光落在了夏家族老身上,道:“夏族老,大衍太子林亦可是才華橫溢之輩,你夏家準備派何人上場切磋?”
“遙想你當年身為夏家天驕,利用夏家先聖虛構的洪荒之書,創造出書靈白骨大聖,擁有三品大儒的戰力,不知夏家可後繼有人否?”
林亦看向夏家族老。
不難看出……李西洋這是打算讓小說家夏家率先出手。
場下。
江清河站在父親江二河身邊,激動的渾身發顫,這讓江二河大為擔憂,道:“清河,你怎麽了?為何嚇成這樣?莫非你跟林師被困在夏家的山河社稷圖中,見識到了夏家的書靈白骨大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