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馬飛奔而來的‘陰山二怪’,往茶棚這邊一瞧,幸福的笑容落滿一臉。
馬匹在離茶棚十來丈開外,兩個狂喜,兩腿一登,騰空躍起,半個跟鬥,金氏兄弟兩人一前一後,飛落在離蕭若雲五人的五尺外,笑嘻嘻地擋住前後去路。
蕭若雲五人一見,來者不善,連忙握好手中兵刃,等著‘不懷好意’送上門來。
擋在西邊的金氏兄弟老大金大鵬一個張嘴,甜言道:“小娘子,你們這是要去那裡啊?我來護送你們一程,如何?”
張燕燕瞧不見那張下賤的嘴臉,怒聲道:“滾開,誰要你相送。”
金大鵬聽過張燕兒那帶著甜味的聲音,不見氣惱,而是打滿十二分笑容,兩個色眯眯的眼珠躲進兩條縫隙裡,獵取著眼前這一幅春景,不慌不忙道:“不用相送,那再好不過了,那我們就坐下來喝杯茶吧,順便將小手兒牽上一牽,聊聊魚水之歡。”
廖新民一聽,怒火中燒,大吼道:“為老不尊,好不要臉。”
言語還未落下,寶劍出鞘,朝著金大鵬的咽喉就是一招“金蛇出洞”,疾刺過去。
本以為能傷他一傷,最少也能將金大鵬嚇退幾步。
誰知金大鵬一動未動,劍尖快到咽喉半尺之處,金大鵬右手提起,兩個手指一把將劍身夾住,往右邊一拉,一掌拍在廖新民的胸前,嗤笑道:“不自量力。”
廖新民受了一掌,身不由己地飛出兩丈開外,摔落在地,隻覺胸口發悶,一個沒忍住,大嘴一張,一口鮮血噴湧而出,臉色枯萎,就想死去。
蕭若雲搶將過去,一把將廖新民抱住,手掌合上內力,在他的胸前一探,感覺廖新民的肋骨斷了三四根,以她的本事,是救不活他了。頓時眼淚流下,內心極度酸苦。
廖新民見過師母的眼淚,扔掉痛苦,強打精神,低聲道:“師母,快帶師妹走,不要管我。”
話語消散,張燕燕跟兩個師兄跑了過來,眼淚留在了一起。
蕭若雲站起身,怒焰狂舞,對著金大鵬厲聲道:“我們有何冤仇,為何下手如此殘忍,他還是個孩子。”
金大鵬一聽,呵呵笑出聲來:“美人,要什麽冤仇,只要你長的好看就行。別人獵名,獵利,我們兄弟就獵美色。這小子上來就動武,要擋我兄弟的道,不踢開這塊臭石頭,‘尋花問柳’之路怎麽會平坦,好走。要怪就怪你們長的太吸引人了,勾走了我倆的花心,怎得把它找回來吧,不是我們‘陰山二怪’不就吃虧了嗎。”
張燕燕一聽,拔出手中寶劍,跟著兩個師兄,向著金大鵬衝殺過去。
金大鵬見著美人動手,心中喜樂不已,就想來個‘打情罵俏’,對著張燕兒的攻擊,隻躲不攻;對著燕兒兩個師兄的攻擊,不躲隻攻。
三兩下過去,燕兒被金大鵬耍得團團轉,兩個少年被自己的寶劍割破了自己的喉嚨,倒在血泊中,跟他們的大師兄一樣,兩個眼珠靜止不動,含著不能保護好師母師妹的遺憾,靜悄悄地停止了呼吸。
蕭若雲看著她的三個寶貝徒弟的遺體,悲痛欲絕,接過徒弟手中的寶劍,加入到了戰圈當中,就想殺死淫-賊。
金小鵬見著兩個美人欺負他大哥,很是高興地加入了戰圈之中,一對一,鬥在了一起。
母女倆奮力攻擊,金氏兄弟奮力躲避,就怕傷著了兩朵鮮花,只是時不時地在兩朵鮮花的花瓣上輕輕一拂,輕輕一聞,抽走幾絲春韻,
帶走幾絲花香。 ‘士可殺不可辱’,母女倆撤出戰圈,看著地上三個親人涼冷的屍體,將寶劍朝自己的脖子上抹去,眼含淚水。
不知道是為什麽,那兩把寶劍好像不是她們自己的,很不聽話,還沒粘上她倆脖頸上的皮膚,被什麽東西擊落,掉到了地上。
母女倆好生難過,一個羞憤自盡的機會都不給她們,還要被這兩個惡魔侮辱一番才能死去。
兩人剛想咬舌自盡,不料被地上兩個滾動著的松球給吸引住,吸走了去死的念頭。
......
原來,在第一眼見著‘陰山二怪’策馬奔來,店家辛大叔的心裡就連連叫苦,好像見著了兩個惡魔,情不自禁地朝破衫少年遠去的那個方向望去。
他也沒做多想,拔腿就跑,朝著西邊狂奔而去,生怕被‘陰山二怪’發現,要了他的老命。
真是幸運,破衫少年午飯吃多了,喝多了,為了解決肚子的難受,趕忙跑到路邊不遠處的松林裡,‘排毒養顏’起來。
剛等他系好腰帶,拿好寶劍,從松林裡走了出來,店家辛大叔氣喘籲籲跑了來。
破衫少年聽見後邊有喘氣聲,回過頭來,望了一望,見著是店家老辛,也就打住腳步,看著他這麽急著趕過來,定是有什麽大事。
老辛還未跑到破衫少年的身邊,喘著粗氣道:“白公子,快跟我回去。”
破衫少年很是不解,溫言道:“大叔,怎麽哪?”
老辛回話道:“別問了,白公子,快走。你今天可以洗澡了。”
破衫少年回話道:“可我沒換洗的衣服呢!”
老辛趕緊回話道:“有,有,有,我送你一套。”
少年一聽,高興過來,今天是踩到什麽狗屎運了,不僅能洗澡,還有人贈送衣服,那必須的回去看看。
將思緒扔掉,對著老辛微笑道:“這是你說的,不後悔?”
老辛勾著腰,喘著粗氣,快語道:“是我說的,不後悔,你快點去吧。”
破衫少年對著老辛甜甜一笑,跨開大步,向著來時的路,就是兩下縱躍,轉眼間,就消失在老辛的視野裡。
老辛非常高興地直起腰杆,邁開步子,朝著來時的路,慢慢地走著,他好像太累了,需得將養一下體力。
......
破衫少年剛飛到離成記小酒館二十丈開外的一棵松樹上,腳還沒有機會落地,就看到兩母女用寶劍對準了自己的脖子,急忙之中,隻好順手抓了兩個松球,對著母女倆握著寶劍的手腕投去。
很是幸運,兩把寶劍的劍鋒剛要黏上皮膚時,松球不偏不倚,正好打在兩人的手腕上。
兩人手腕一麻,寶劍掉落,尋死沒能如願,手腕卻被砸了個疼痛不已,很是難受。
‘陰山二怪’見著地上松球滾動,大喝一聲:“什麽人?”
“我!”
聲音清亮,慷鏘有力,借著疾風,吹進金氏兄弟的耳朵裡,嗡嗡作響。
‘陰山二怪’反應靈敏,朝著聲音來路看去,只見一個穿著破爛的乞丐,從一棵大松樹上掉落下來,摔了一鼻子的灰塵。
二怪一個樂呵,笑出聲來,大聲罵道:“破乞丐,你裝神弄鬼做什麽,需要爬的那麽高嗎?我兄弟倆隻對美人感興趣,沒你什麽事,快點滾。”
破衫少年從地上爬了起來,摸了摸鼻子,發現沒摔著,也就回話道:“我也隻對美人感興趣。要不你們今天行行好,把她倆讓給我,讓我也樂呵樂呵。”
‘陰山二怪’一聽,高興極了,真看走了眼,是同道中人。
趕緊將笑臉拿了出來,對著破衫少年喜氣道:“就你這德性,隻配看上那些個村姑什麽的,這兩個美人你就算了,還是讓老哥哥我來樂呵樂呵的好。”
破衫少年提著寶劍走了過來,厲聲道:“你們倆這麽大年紀了,玩的女人應該夠多了,不要為老不尊,該隱退了。把機會讓給我這樣的年輕人,不是很好嗎。你們說是不是?”
‘陰山二怪’一聽,好不是個滋味,接話道:“那就要看你夠不夠格了,能不能繼承我們的衣缽了。”
破衫少年走近前來,癡癡一笑,回話道:“那要怎樣才是夠格呢?不妨畫出個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