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腿上這個蠢萌可愛的小家夥,司夕心中不由越發感慨“種靈分神”之法的玄奇。
這頭小火龍看起來簡直和真正的生靈沒有什麽區別,甚至就連本名靈光,都與洪荒生靈別無二致。
可以說只要司夕不觸發“種靈分神”中的秘法,那麽這個小家夥就是一個個實實在在的洪荒生靈。
想到這裡,司夕不由心念一動,頓時改變了原來的計劃。
就在司夕沉思之際,手中的動作不免停了下來。
於是那頭小火龍便費力的翻過身,一臉疑惑的看著司夕道:“父神?”
此言一出,司夕頓時便愣住了。
雖然從根本上來說,這個小家夥確實算是他孕育的。
但是作為一個萬年老光棍,忽然面對這樣的稱呼,他著實有些不適應。
於是他便輕輕拍了拍小家夥那肉乎乎的小腦袋,輕聲道:“叫我師尊即可!”
說罷,看著傻乎乎點頭的小火龍,司夕忍不住嘴角微翹道:“你是我的第一個弟子,唔…元者,魁首也…日後便喚你元龍吧!”
“元龍?”司夕此言一出,小火龍頓時忍不住自我念叨了幾聲。
隨即便一臉歡喜的朝著司夕道:“元龍拜見師尊!多謝師尊賜名!”
看著下方撅著個大屁股朝著自己叩拜的小肉球,司夕忍不住無奈的笑了笑。
“唉!這也太小了點,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
不過元龍小是小了點,但是修為可不弱。
本來他就是司夕用先天火靈太古毒龍的本源重塑,再加上出世之前,又經過司夕這位大羅金仙出手,用海量的先天靈氣滋養。
故此方一出世,便已是真仙修為,倒是比司夕當初強上不少!
當那個小家夥將剩余的蛋殼都吞食下去之後,一身氣息已然不屬於尋常真仙。
待司夕將那先天道體的變化傳給他時,元龍很快便領悟到其中奧妙。
於是一炷香後,只聽得噗呲一聲輕響,司夕便看見一個光著屁股的小胖子坐在自家面前。
面對著司夕那打趣的眼神,元龍頓時臉色通紅的驚呼了一聲,連忙朝著司夕的樣子變出了一件道服裹在身上。
看著小胖子那小臉蛋紅得像猴屁股一樣,司夕頓時哈哈一笑寬慰道:“沒事兒,第一次都這樣,日後等你熟練便好了!”
見司夕這麽一說,小胖子頓時便抬起頭來,半是震驚半是好奇的看著他道:“師尊,您第一次也……也這樣麽?”
不過面對著自家大弟子那期盼的眼神,司夕卻輕笑的搖了搖頭,無情的說道:“為師是例外!”
於是當兩人從羅浮塔中出來時,白澤便看見一個垂頭喪氣的小胖墩,默默地低著頭,快速的甩著小短腿跟在司夕後面。
“老爺,這位是?”
白澤忍不住疑惑的看著司夕問道。
司夕聞言只是淡淡道:“我前不久遊歷時,偶遇一即將夭折的先天神胎,我心有不忍便帶了回來,先前出世的便是他了!”
說到這裡,司夕不禁面露微笑的摸了摸元龍的小腦袋道:“日後他便是吾門下大弟子!”
說罷,他便拍了拍元龍的腦袋道:“這便是你的白澤師兄,他與為師也算是相識於微時,你日後莫要莽撞了。”
見司夕這麽一說,白澤連忙笑著擺了擺手道:“老爺過譽了,小的可承受不起。”
不過元龍聞言卻乖乖的舉起肉乎乎的小手,
一本正經的板著小臉朝著白澤稽首道:“元龍見過師兄!” 見此情形,白澤搖了搖頭也不好再說什麽,於是便也笑著回禮到:“小老爺有禮了,快請起吧!”
隨後只見他在身上尋摸了一陣了,而後掏出了一卷古拙的圖卷來。
“我也沒有什麽好東西,這卷白澤圖小老爺便留下賞玩吧。雖然效果不如我自家禦使,但是此圖之中也記載著近百萬種天下各處的山水精怪,山水地形。”
元龍聞言頓時忍不住面色一喜,當即便愛不釋手的拿在手上把玩起來。
看著尚且還是幼兒心性的元龍,白澤不由的看著司夕感慨道:“我先前還以為老爺不收徒呢,現在好了,咱們大荒山總算是有了第二代了!”
說罷白澤便一臉感歎的離去了,看那模樣估計是去尋監兵去了。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監兵便趕了過來。
待元龍乖乖叫了一聲師叔之後,監兵那老臉頓時笑得眼不見眉,連連點頭不已。
隨後便見他掏出一件太白精金所煉的金甲,此物雖然分屬後天靈寶,但是防禦之力卻頗為強悍。
於是元龍一眨眼,腰包便又鼓了一分。
此情此景,倒是讓司夕忍不住心中一動:“這貌似……倒也是一條發家致富的路子?”
……
在收了弟子之後,司夕總算是老老實實的在大荒山待了一陣子。
畢竟若是教不好徒弟,日後元龍出去了丟的還是他的臉。
也幸好這個小家夥剛出世不久,心性尚且如白紙一般,故此對司夕的話倒是奉如圭臬,讓司夕著實省心不少。
不過沒過多久,大荒山卻迎來一個讓司夕有些意外的訪客。
無稽崖之上,待冥河坐下之後,未等司夕開口,冥河便直接道:“恕我冒昧,不知羅睺前輩的弑神槍可在道友手中?”
此言一出,無稽崖上頓時一片死寂。
司夕臉上的笑意也慢慢收起,轉而眼神冷冷的看著冥河,一言不發。
見此情形,冥河倒也不意外。
畢竟換上任何一個人,面對他這樣的詢問,恐怕都是這樣反應。
於是只見他苦笑道:“還請道友見諒,我實無半點惡意!”
司夕聞言已然面色冷冽道:“我知道!若非如此, 道友以為你還能安坐在這?”
即便冥河沒有惡意,但是他這話一旦說出口,便已然是一種冒犯。
故此司夕此言一出,冥河當即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知道若是不先將事情的原委解釋清楚,恐怕今日不禁達不到目的,說不定還要與司夕結仇。
於是他面色惆悵的看了山外一眼,隨後方才輕聲道:“道友可知吾修得是什麽道?”
司夕聞言不由心中一動的說道:“殺道?”
見他如此一說,冥河卻輕輕搖了搖頭道:“是也不是!”
只見他輕輕指著西方血海的方向,輕聲道:
“當初天地初開,凶獸泛濫。不止洪荒大陸有凶獸肆虐,血海之中也有凶獸為禍。
但是因為血海與世隔絕,故此其中凶獸僥幸逃過開天大劫,得以在血海之中四處為害。
那時血海之中雖然荒僻,但其實還是有不少生靈誕生其中的。可是因為這些凶獸的緣故,最終百不存一。
自吾出世之後,我明白我的使命便是鏟除血海之中的凶獸。故此我自出世的那一刻起,便無日不戰。
其中艱辛坎坷,實不足與外人道也!
不過在歷經千難萬險,當我終於將血海之中的凶獸斬殺一空後,血海也差不多空了。而我歷經無數殺伐,終於自其中悟出了自己的道。”
說到這裡,只見他眼神深邃的看著司夕道:
“吾行戰道!”
“戰天!鬥地!殺人!這便是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