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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是正常人啊》第5章 塵封的過去
  享受?為什麽要享受?小醜心中充滿疑惑,意識就陷入了混沌之中。

  再度睜開眼,入目的是冰冷單調的天花板,他的身體恢復了小孩的大小,但小醜內心沒有絲毫喜悅,身子好像被牢牢鎖住,動彈不得。

  小醜勉力抬起頭打量四周。

  這好像是,那個躺椅,但陸沉呢?

  “注意,9號病人極度危險,不要直視他的眼睛,進病房前閉上眼睛,聽我指令。”

  門外忽然嘈雜起來,腳步聲,車輪滾動的聲音混雜著一個男人的指揮,最後停在了房門外。

  這裡是病房?陸沉為什麽會夢到病房?小醜的疑惑越來越多。

  房門被人打開,冰冷的白光照射進屋子,一群穿著白色大褂,帶著中世紀歐洲的烏鴉面具的人湧進房間裡。

  他們帶進來的還有一輛小車,上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儀器。

  小醜內心忽然有著不好的預感。

  “你們...要幹什麽...”聲音很虛弱,熟悉而又陌生,小醜愣了一下。

  為首的白大褂掏出一個綁帶,不由分說就將小醜的眼睛蒙上,蒙上眼睛前,小醜看到,躲在最後面的那個白大褂,摘下了面具,露出一張清秀的臉,衝他笑了笑,笑的很純淨,但小醜隻感受到滿滿的惡意。

  那是陸沉。

  小醜想說些什麽,張了張嘴,脖子處卻傳來劇痛,又細又長的東西刺穿了皮膚,扎了進來,順著針管,不知名的液體湧入血管,擴散到全身上下。

  麻醉劑嘛...小醜仿佛已經預料到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恐懼蔓延到全身上下每個細胞。

  但劇痛還在延續著,它以為是麻醉劑的東西擴散開來,並沒有起到止痛的效果

  反之,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仿若燒紅的烙鐵刮印在全身上下每一處角落。

  劇痛讓他想要吼出聲,嘴巴剛一張開,就聽到那扎針的白大褂驚喜的喊道。

  “同志們,我們的實驗成功了!”

  瞬間,連器械碰撞的聲音都消失了,寂靜維持了一會兒,粗重的呼吸聲甚至抽泣聲響起。

  “太...太令人感動了!”

  “你聽到了嘛?你聽到了嘛?”

  “我們都是偉人!我們就該載入史冊!”

  歇斯底裡的狂歡。

  小醜內心卻一陣發寒。

  那個白大褂死死扣住了它的嘴唇,冰冷的器械伸進了它的嘴裡,夾住了舌頭,慢慢向外拉。

  “唔...唔...”眼睛被緊緊遮住,劇烈的撕裂感

  交織著黑暗中無言的恐懼。

  世界一片昏暗,小醜停止了掙扎,大張著嘴躺在躺椅上。

  眼罩已經被摘掉了,冰冷陰涼的房間又只剩下了它,它好像還活著,但又好像已經死了。

  人道詭恐怖,詭曉人心毒。

  空寂中空間泛起波紋,房門悄無聲息打開。

  穿著白大褂的陸沉看著虛空中的陸沉,笑了笑,身子變得有些虛幻,最後化作泡影紛飛,融入虛空中的陸沉體內。

  陸沉神情有些複雜。

  這是夢境,或許又不算夢境。

  陸沉墜入夢鄉,直入的不是醇厚的咖啡,淡雅的夏風,以及美好的滿大街光著大腿的姑娘。

  他出現在了這個人比詭要狠毒殘暴的多的地方。

  【十三號病棟】

  陸沉看著另一個自己在這裡所遭受的,一遍又一遍以第三人稱乃至第一人稱感受。

  直到小醜玩偶突然闖入夢中。

  這場默片被打破了循環,那個小孩穿上一身白大褂,帶上烏鴉嘴面具,椅子上躺著的是他的身軀,他眼神淡漠,卻一臉津津有味地看著,就好像在看一場陌生的紀錄片。

  陸沉看著躺椅上雙眼無神的幼年陸沉,本能般的伸手虛握一下,小醜的魂體幽幽飄起。

  陸沉嘴角掛起微笑,那魂體便自行沒入陸沉口中。

  “嗝~”

  陸沉打了一個飽嗝,微微笑,眼睛眯成一條縫。

  ……

  陸沉隻記得自己睡了個午覺,睜開眼就發現自己出現在一個房間裡。

  像是一個密閉的鐵盒子,細碎的風聲不知道從哪個角落灌進來,漆黑成了這個房間唯一的色調。

  好一會兒陸沉才適應了這份黑暗,絞著眉頭,從床上坐起來,打量著四周。

  房間裡幾乎什麽都沒有,只有身下的鐵床和一張纏著鐵絲的躺椅。

  好熟悉。

  陸沉翻遍了自己所有的記憶,都不曾有關於這房間的星點。

  可是...為什麽...

  會這麽熟悉?

  手術刀,器官,血色,白手套,鐵窗縫隙外的荒嶺...

  陸沉抱著頭,想要抓住那轉瞬即逝的片段,一陣又一陣刺痛從靈魂深處出現。

  陸沉咬著牙,臉上卻是掛上了笑容,眼淚如潮水般洶湧地從眼眶中溢出,視野模糊。

  他看到了那張鐵絲錮了一圈又一圈的躺椅上,一雙空洞的雙眼睜開,床上的人笑的很燦爛。

  那眼眶裡沒有眼珠,細密的血管飄搖在虛無的黑暗中。

  “你...來啦。”

  “你...”陸沉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麽。

  車輪聲從房間外傳來,陸沉聽到鑰匙插入鎖孔的聲音響起,接著刺目冰冷的白光灌入房間裡。

  陸沉看清了那張臉,瞳孔驀然睜大,那張稚嫩可愛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脖子上的黑色十字劍吊墜反著光。

  “快快...9號實驗體再過1小時就要長出眼睛了,這次主任給我們西區的手術機會我們要珍惜。”

  “這次取多少?”

  “上次北區的試過了,只要不一次性全部取走都在能接受范圍內。”

  幾個穿著白大褂,戴著烏鴉面具的醫生湧入房間,他們像是看不到床上的陸沉一樣,直奔躺椅上的男孩去。

  他們自顧自地聊著天,白大褂上用紅色的顏料書寫著幾個字。

  十三號病棟。

  為了愛與您家人的健康服務。

  一根根針管插入白皙的脖頸,男孩最後看了一眼陸沉,無力地躺著。

  白大褂迅速地松開了綁著男孩的鐵絲,將他放在一旁的推車上,瘦弱的身軀上,鐵絲長期禁錮血肉模糊。

  他們奪門而出,急切的連門都忘記關了。

  這裡好像處於一段走廊的盡頭,另一側是電梯,白大褂蜂擁而入,兩側是一間又一間的鐵門,那些鐵門上面都有著玻璃窗子,掛著號碼牌子。

  電梯門關上了,隔絕了裡面的喧囂歡笑,反光的門像是一面鏡子,倒映著走廊另一端。

  那大開的門裡,空無一人。

  呵。

  不知是哪裡傳來的,笑聲兀地響起,又悄然消失。

  ……

  再度恢復視線,眼中已經不再是那間囚籠。

  痛。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向他訴說。

  他躺在手術台上,白大褂圍著他,白色的手套都徹底變了顏色。

  手術台旁邊的架子上擺著一個又一個罐子,罐子裡的液體冒著氣泡。

  陸沉只看到他們的手起起落落,烏鴉面具遮蓋著他們的臉,只露出一雙雙眼睛。

  那裡面寫滿了冷漠與喜悅。

  他明白的,這矛盾的情緒對應的是什麽。

  喜的不過是他們從他身上取走的一個個器官,余下的不過是對生命的冷漠與褻瀆罷了。

  就像他們的面具一樣。

  披著人皮的畜生罷了。

  陸沉已經記不清這是他體驗的第幾次了,除了第一次的旁觀視角。

  他一直以第一人稱,體會著那個小男孩的記憶。

  或許應該叫他。

  陸沉。

  “你們只有3分鍾,藥效3分鍾後就會消散,這之前必須取下他的眼睛,完整的!”

  冷漠的聲音響起。

  陸沉余光看去,出聲的男人也是披著白大褂,但與這群野獸不同的是,他並沒有戴著烏鴉面具。

  陸沉費勁全力扭過頭,剛生出的眼睛緊緊盯著那個男人的臉,像是要把他刻進腦海一樣。

  “別亂動。”

  又是幾針。

  陸沉恢復了安靜,但疼痛依舊遍布全身。

  這群人皮野獸,打的只是讓他無力的藥劑,並非麻醉劑之類的陣痛藥物。

  他們在享受。

  刀鋒閃爍眼前,陸沉失去光明。

  夢醒了。

  不。

  不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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