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更是把大家嚇得退到五米開外,過了一會後,艾平說:“這裡不可能有那麽多的死人,挖開它!”
於是幾個男人拿著鐵鏟把土坑挖開。
我壯著膽衝裡面一看,我的天,八具屍骨在裡面埋著。
於是我就起身去仔細看看,殉葬坑面積不大,直徑估摸著有兩丈多,這些屍骨都是面朝下,骨頭關節處有折裂的痕跡,每個頭骨上面都被鑿了一個洞,上面分別寫了八個卦位,但這些屍骨的朝向完全是相反的。
我十分不解,但我還是有意的把這些屍骨的位置記了下來。
艾平說要重新給他們修個墳,死者為大嘛。
於是這一天我們什麽活都沒乾,寨子有懂風水的,就帶著我們在方坡上修了個墳,然後把這些屍骨重新埋了,又拿著酒肉祭拜了一下。
乾完這些天已經黑了,我們回到家洗了個澡,王添累的躺上就睡,我則點著起煤油燈在桌子上把今天的殉葬坑記錄下來。
我對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很感興趣,小時候家裡人沒給我講一些他們盜墓的事情,我聽著特別感興趣,一直夢想著跟著他們下墓看看,可惜一直沒有機會。
怕是怕,可和我的好奇心比起來還是差點意思,我想去看看墓裡到底有沒有他們說的那些值錢的東西,如果真的有,那我還插個屁的隊,直接盜墓得了。
當然這是不光彩的事情,所以我打算一個人去。
說乾就乾,我提著馬燈,帶上鐵鍬,我就去了那裡。
到了那個殉葬坑後,我規矩家裡人講的結合我自己的認知,在殉葬坑的東北邊不到三丈的位置,直接垂直往下挖。
因為一般的,有以人殉葬的墓,殉葬坑的位置會建在墓的西南角十多米的地方,而且大多數都有墓道,垂直向下挖個四五丈後應該就能看到。
可這裡我才挖了三丈就碰到了硬石塊,我提著馬燈一看,是一塊磚,敲打幾聲後空空的,是個空心磚墓,我欣喜若狂,這代表了我挖到了墓道上面。
可接下來讓我犯了難,這該怎麽下去啊,這可都是石頭啊,硬砸是砸不壞的,這些封閉磚塊縫隙用的土是最難破壞的夯土,這可不是我能破壞的,除非...
我突然想到六叔當年用的一種法子,管不管用我就不知道了,但總得試試。
於是我挖了個坑給它抹平,然後尿了泡尿到土坑裡,用手一點點的把尿抹在夯土縫隙裡,但沒有用。
我就回去拿醋壇子過來,用醋腐蝕夯土是最有效的。
我小心翼翼的回到家裡拿了壇醋後就小跑去那裡。
我抹了抹之前抹過尿的夯土縫時,發現它軟了,我一扣就扣出一塊土,我興奮極了,用醋一點點的抹在上面。
就在我全神貫注的弄這些時一隻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嚇得醋壇子拿不穩,打碎了。
“你小子大半夜的不睡覺,跑來這裡幹嘛?”
這是王添的聲音,我氣得就差沒罵娘了。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地上的工具,罵我:“你小子在盜墓,我要去舉報你的行為。”
說著就要走,我上去一把把他按在地上說:“噓,別聲張,這裡面有很多寶貝,挖到了我們五五分帳。”
這時他被我按在地上動不了,但還是在掙扎著,見他這樣我更加使勁的按住他,他痛的大叫起來:“哎,放開我,我跟你一起就是了。”
我笑了笑說:“好,那你這是同意了啊,
以後這事就要爛在肚子裡,死了都不能說。” 他點點頭,我才放開他,松開後他第一句話就問:“你會嗎?”
我看了看手裡的家夥什說:“這不廢話嗎,我不會我敢自己來?”
然後他一言不發,就在後面看著我,我一直留意他,就怕他跑了。
這時的夯土縫也都被醋腐蝕的差不多了,一扣就能扣下來。
我和他爬出坑裡,站在外面拿著鐵鍬一點點的把夯土挖出來。
沒一會“咕噠”一聲,磚頭隨之掉落,見狀我開心極了,再轉頭看他,他並沒有任何表情,還是冷著臉。
我讓他離遠點,舉起鐵鍬對著剛才挖掉口子用勁一杵,沒想到這裡的結構那麽牢固,我的手被震的邦痛。
休息了一會我繼續,這次我卯足了勁,一跳把鐵鍬往下一砸,沒想到鍬柄直接被砸爛了,不過好在這一下使得勁大,磚頭被我這一下砸出一個大口子,總算是可以下去了。
我往裡一看,裡面一片漆黑,然後衝王添甩頭,他過來把馬燈遞給我,我把燈伸了進去。
這裡面是一條墓道,看著高一丈,寬半丈。
我剛要站起來叫他,沒想到背後突然感到一股勁在把我往裡推,我心想不妙,這王八蛋要把我推下去。
可這股勁很大,又在我剛站起來的時候推的,我一時沒站住腳,從上面掉了下來,腿一陣疼痛,馬燈也摔破了。
我坐在地上破口大罵:“你他娘的,不講信用,給我等著,我這就爬出來。”
沒想到這小子看都沒看我,一溜煙,跑了。
我心說不好,這小子要回去告狀。
可我摔傷了腿,一時間根本爬不出來。
“他娘的,這狗日的,早知道就把他綁了。接下來該怎麽辦,爬又爬不上去,要是一會他們趕來,那我得蹲局子了,娘的,往裡走走看,先避開他們再說。”
說是走,其實比狗爬的還難看,不過好歹也能避開他們,而且這裡的人信鬼神,不會輕易下來的。
爬了十多米後我拐了個彎,別問我為什麽知道是拐彎,我的頭現在還痛著呢。
我靠著牆坐起來,摸了摸我的腿,痛罵一句:“他娘的,這小子,等出去了我,哎。”
我的腿骨折了,痛的我眼淚都下來了。
罵了一頓後心裡舒服多了,於是我把腿努力的直著,然後一壓,“哢嚓”,痛的我叫出了聲,還不忘罵幾句王添這小王八蛋。
等了有七八分鍾,就看見下來時的地方有燈光照進來,然後就聽見艾平在喊:“坎坤,你沒事吧?快出來啊~”
我喃喃自語:“我才沒那麽傻呢,出去蹲局子?大不了我就在這裡待著,你能奈我何?”
想著想著我犯困了,就靠在牆角睡著了。
等醒來的時候我看了看下來的地方,有陽光透進來,看來我睡了一夜。
站起來的時候才發現我的腿已經好了,我就悄悄的來到洞口下往上看,幾個男人在說著苗語,我聽不懂,但心想這艾平居然還派人來看著我。
於是在洞口周圍找到了摔碎的馬燈,還抓了一把乾草,用燈罩碎片當做放大鏡,這時陽光還不是太大,不過點燃乾草還是綽綽有余的。
於是我趁著這個時間把乾草編織成一根長繩,地上的煤油並沒有揮發完,而且有幾塊大的燈罩裡還有許多煤油,就把這些煤油抹在乾草繩上,這樣一個長燈芯就做好了。
等了沒一會,他們去不遠的地方休息了,我就趕緊把燈罩碎片放到陽光下,把乾草放在聚光處,沒一會草就著了,把燈芯盤進油皿裡,再把剩下的煤油倒進去,又抓了幾把乾草放進兜裡,提燈朝著過之前的地方走。
越走是越生氣,心想這小子這麽能這樣呢。
這時我不爭氣的肚子咕嚕咕嚕叫了,我指著肚子罵了句:“你他娘的能不能安分點?”
往裡走了二十多米,我突然聽見“吱吱吱”的聲音,這是老鼠的叫聲,我仔細一聽發現它在我的東西不遠處,但我要這麽走過去肯定會被它發現,它在暗處,我在明處。
就在這時我聽見“嘶”的一聲,然後就聽見老鼠痛苦的叫聲,我心想這裡居然還有蛇?
蛇是通過嗅覺來搜尋獵物的,而且它吃東西的時候是最脆弱的時候,甭管是什麽蛇,現在是個好機會。
我走了幾步,然後朝著聲音的方向踩了過去,感覺踩到了它,我蹲下一照,踩到了它的尾巴。
此時那條蛇正咬著老鼠,可能是咬的太死了,掙脫不開。
我抓著尾巴一把把它甩在牆上,只聽“啪”的一聲,我照了過去,蛇和老鼠都死了。
蛇有蛇有三尺粗,估摸著和半丈差不多,老鼠有一個拳頭那麽大,我開心極了,這些吃的夠我吃幾頓了。
我撿起來把老鼠放進兜裡,把蛇放到脖子上,由於身上的火太少,我打算等找到棺材後再說。
因為大多數的棺材裡面都有一小點的屍布和,我把它點了,讓它點著棺材,這樣就能烤熟身上的蛇和鼠了。
想到這我加快腳步,走了沒幾步就來到一道墓門前。
墓門是石頭做的,有半丈高,一丈寬,門上刻著些雲彩和一些飛禽的圖案。
門看著都重,不過我還是推了一下,沒想到輕輕一推就推開了,還差點一個踉蹌把燈摔了。
然後“砰”的一聲,墓門居然關了,我著急的想打開它,可它卻不像我進來的時候那麽簡單,無論我怎麽弄,門就是沒開。
這是一種防盜墓賊的門,只能從外面打開,從裡面是打不開的。
想到這我癱坐在地哭了,邊哭邊罵:“王添這狗日的,要不是他把我推下來,我可能還不置於此,娘的,看來今天要死在這裡了,怎麽辦啊。”
氣的我坐不住,來回踱步想:“娘的,不做餓死鬼,進去找點木頭什麽的把這些東西烤了,死我也要做飽死鬼。”
於是絕望的在周圍轉了一圈,發現這裡居然是一間墓室,在墓室的西邊有一條長長的墓道,周圍的牆上還插著火把,這下能把這些吃的給烤了。
我拿下幾根火把,把它們圍成一堆點著,然後把蛇和老鼠用另一根火把吊著烤。
沒一會香味就出來了,我扯了一塊肉吃了一口,還沒有熟,不過真的好香啊!
不僅僅是我流口水,香味還把別的東西吸引過來了。
我咽著口水,又過一會肉變得金黃,蛇皮還卷了起來,這是熟了。
我拿起蛇肉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嗯,真香啊~”
就在我津津有味的吃著肉時,身後傳來一聲爪子抓地的聲音把我嚇得不輕。
在這種環境下,我格外留意周圍的動靜,這一聲爪子抓地的聲音離我很近,距離只有一米內,在寂靜的墓室顯得格外清晰。
突然間一聲“喵”嚇得我身體抖了一下,蛇肉也掉在地上,這墓裡難道有貓?
我連忙從火堆裡拿舉一根火把照著後面,嚇得我連火把都拿不穩,掉在地上滾了幾圈。
在我身後,竟趴著一隻黑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