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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諾陷入昏迷,被推進了手術室,她的情況不容樂觀,渾身傷痕,再加上腦部受到了重擊,手術風險非常大,後果誰也沒辦法預料。
許諾的父母之後也匆匆趕來,當得知女兒竟遭受了如此災禍,許諾媽媽差點暈死過去,幸好被王宋扶住,她哭成了淚人,怎麽也想不明白,一向乖巧的女兒竟然會被這幫流氓盯上。
“都是我不好……”
陳墨坐在一旁,眼神跟冰一樣,他整個人看起來癡癡呆呆的,好像行為都很麻木般,他的瞳孔沒有了光,對在眼前的所有人,他好像都看不見了。
“都是我的錯。”
他看著滿手的血,那是許諾體內流出來的,直到現在,陳墨仍能感受到血液的溫度,許諾的體溫卻一點點在下降,隨著血液而流走了。
“陳墨……你不要緊吧?你……你可要堅強些,不要崩潰了。”
安吉拉見他神色不對勁,連忙上前安慰,怕他一下子承受不住這般打擊而發瘋!
我不該說分手的!我不該離她而去!我這幾個月以來,到底對她做了什麽?如果我像從前那樣每天和她一起上學,她又怎麽可能被那群人有機可乘呢?!如果我沒有招惹駱傾寒,她也不可能恨上許諾,更加不會找人對付她!
說到底,一切都是我的錯!
他痛苦地捂著頭,這種等待的滋味太難熬了,陳墨覺得自己要崩潰了,只要閉上眼,他的眼前全都是許諾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樣子。
沈若風坐在陳墨對面的長椅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自己最愛的女人,自己最不希望她受到傷害的女人,現在竟然會徘徊在生死邊緣,沈若風痛苦地閉上了雙眼,現在,什麽也做不了,只能等著,等著手術順利。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韓綾的眼淚根本沒有停過,她太害怕了,太害怕許諾會突然死了,這個女孩第一次距離死亡那麽近,她根本無法思考多余的事情,只能期盼著,她能快點好起來,快點挺過去。
陳諾的媽媽一邊抹眼淚,一邊問王宋,這件事為什麽會發生,許諾到底是招惹了什麽樣的人才會遇到如此災難。
“這件事有幕後主使嗎?”
安吉拉覺得這件事不簡單,雖然肆叁高中那幫流氓確實不是什麽好人,但突然行為舉動如此膽大妄為,怕不是被有心人挑唆了。
“是駱傾寒……”
沈若風發出了疲憊的聲音。
“是她指使的。”
這句話,令在場的所有人不敢相信,韓綾與安吉拉更是驚訝地捂住了嘴巴。
原本以為那個人只是普通的壞,沒想到如此喪心病狂,簡直用一個女人最受不了的酷刑來對待許諾,僅僅只是因為她也喜歡陳墨,僅此而已!!她一定是瘋了!
“王老師!我女兒遭受如此橫禍!你一定要替我們好好查清此事啊!如果真的是學生指使的,那我們家諾諾還怎麽能好好去上學啊!一個高中生就如此報復別人,我怎麽,怎麽放心讓她再去學校呢!”
王宋皺著眉,當然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這一起事件牽扯了太多人,這個駱傾寒,恐怕沒那麽容易逃過法律的製裁。
正當王宋設法安慰許諾父母時,那批神秘人物的領頭人也來到了手術室門口。
他依舊冷著臉,表情看起來非常可怕,但見到王宋後,卻格外恭敬,竟然還對他九十度鞠躬。
“事情……怎麽樣了?”
王宋見大夥都會驚訝的目光看著他,他反而有些不自在起來。
“調查清楚了,那群小嘍囉受了一個叫駱傾寒的女人指使,據說那個女人給了他們不少錢,是她提供了許諾的上學路線,這些人才來伏擊的!”
這個男人冷冰冰的言語,牽動著在場所有人的心,他說的每一個字,都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宋哥,實在抱歉!在我的地盤上竟然有如此不光彩的事。”
那個男人又畢恭畢敬地鞠了鞠躬。
“不……也不是你們的錯。”
“那麽宋哥,這幾個人我們已經綁了,要怎麽處理呢?是就這樣暗中解決,還是剁了他們的雙手?”
這王宋,到底什麽來頭,許諾的父母看著這個高大的黑西裝男子,對身為教師的王宋十分尊敬,但這個男子的說話用詞,應該是道上的人。
“不……不要這樣做……把他們送去警局吧。”
王宋掏出煙遞給那個男子,那個男子還不忘說聲謝謝,之後便向許諾的父母也鞠了個躬,囑咐他們可以放心這裡的醫生水平,會提供最好的治療,說完便去處理事情了。
然後,手術室外頭又恢復了寧靜,所有人似乎都不願意再多說話了,只是呆呆地坐著,望眼欲穿般等著好消息。
駱傾寒一整天都沒有心情上課,她的腦海裡全是陳墨對她厭惡的表情,她不想承認,自己現在很慌亂,很緊張,她沒有多想所做的決定,此時竟然讓她有些後悔,她後悔的不是對許諾做的種種,而是她突然發現……那幫流氓本就是社會人渣敗類,若事情被曝光,他們被抓,怎麽可能講義氣的不供出自己的名字呢!
對啊!自己怎麽忘了這點!!駱傾寒坐在位子上瑟瑟發抖,她那張美豔的臉蛋現在有些蒼白,她實在不想自己如此不堪,卻渾身又止不住地顫抖。
若……他們供出了自己,留學的事情絕對不可能了,沒準自己會被開除,這件事肯定會讓父親知道,那個老家夥一定會對自己各種言語侮辱,更重要的是……駱傾寒此時才發現,這件事被赤司家的人知道,他們肯定會取消婚約,如此行為惡劣的家族,他們絕對不可能接受!
煩死了!煩死了!
她快要崩潰了!
駱傾寒看著手表, 知道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麽久,結果只有兩種可能,要麽就是許諾已經被那幫人侮辱了,陳墨去晚了,要麽就是他們及時趕到,許諾獲救了!
到底哪一種!!
她真的開始感到害怕了,她突然意識到如果許諾真的被侮辱,她突然有些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駱傾寒好像如夢初醒般,許諾真被侮辱了這個消息傳來,自己似乎也沒有很快樂!
該死的!該死的!
她衝出教室,想到了唯一能救自己的人,只有赤司千星一個而已,自己現在只能去求他幫忙,除此之外,沒有人會幫自己。
在一番簡短的心裡掙扎後,駱傾寒撥通了赤司千星的電話。
“喂……”
電話那頭才傳來許久未聽見的聲音,駱傾寒就淚如雨下。
“喂,救我……我闖禍了……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