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人穿著筆挺的西裝,戴著名貴的腕表,梳著油光鋥亮的大背頭,朝著遊輪的入口走去。門口登記時我的心裡非常緊張,因為華舒眉明確告訴了我,這張請柬是她掉包來的,同時我需要扮演被掉包人的身份,而且是我單獨行動。
我本來想拒絕,可是中國人有句俗話叫“來都來了”,大不了被發現蹭吃蹭喝,又不會把我怎麽樣。況且華舒眉向我保證,她已經協調好我上船的事宜,這也使我安心了許多。
上船的安檢十分嚴格,任何通訊設備都不能帶進去,每個人也需要嚴格的搜身。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客房,這才安下心來。
回想華舒眉交代我的事情,還是感覺莫名其妙,她說讓我到船上找到她。這算什麽遊戲?捉迷藏嗎?可她並沒有解釋,自顧上了遊輪。
這是一艘中型遊輪,這次活動載客大概有五十多人左右。出海的前兩天,我在船上四處閑逛,並沒有人詢問或者阻攔,只有工作區域是不對外開放的,其他地方都沒有華舒眉的蹤影。這使我懷疑她根本沒有上船。不過也好,就當是免費的旅遊了。
這天,我正在甲板上吹著海風乾嘔,這時一個中年美婦人走過來幫我捶打著後背,說道:“小夥子暈船了嗎?我這裡有暈船藥,要不要來一片?”
我緩過一口氣來,感激的對她說:“謝謝,我剛剛吃過藥了。”
美婦人見我推辭也就沒有強求,繼續說道:“這兩天見過你幾次,看你總是一個人啊?”
我笑笑說:“是啊,自己出來轉轉,家裡人安排的旅行,就當開闊下視野。”這是我頂替那人的身份。
美婦人說:“小夥子家裡是做哪一行的啊?”
我說:“做礦產的。”說時心裡已經打定主意,再有其他的問題就一問三不知,因為確實不了解,就假裝是個紈絝子弟,說多了也會露餡。
好在她並沒有多問,只是介紹自己是做獵頭生意的,姓蘇,我也就順勢改口叫她蘇姐。
估計是我礦二代的身份對她的獵頭行業並沒有多大吸引力,她也就沒有再和我聊其他生意上的事,只是天南海北的閑聊。好在我對時事新聞還是比較熟悉的,因為每天有看新聞的習慣,所以我們相談甚歡。
她也是自己一個人上的船,於是便邀請我這幾天一同遊玩,我想也好,雖然是異性但大我很多,也就沒有過多的顧慮,況且和她聊天也是讓人感覺十分的輕松愉快,似乎她總是能夠遷就著你的步伐,讓你感到完全沒有壓力。
當天晚餐時,我們接到船上的廣播,通知我們已經到達公海,晚上在地下宴會廳的表演即將開始。
我向一同吃飯的蘇姐詢問道:“怎麽船上還有地下呢?”
蘇姐笑笑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晚上我帶你去,你們男人都很喜歡那裡的表演。”說著捂著嘴一陣嬌笑。
晚上,我換上一身休閑的衣褲,蘇姐則是一身晚禮服,雖然年紀不小但是身材保持得非常完美,一點也不輸於二十多歲的女孩。我們兩個就這樣完全不搭的向升降梯走去。路上,蘇姐輕輕挎著我的手臂,我也沒有多在意,隻當她是我的姐姐。
沿著升降梯下降,我這才知道地下宴會廳的意思,原來是在遊輪的最底層,這裡除了中間的舞台四周都是玻璃牆,牆外就是是水下風景。
我們到達這裡時已經有很多人入座,等到我們坐好,環顧四周,我發現只有我和蘇姐這一桌是有女人的,
其他桌不是一個男人就是兩個三個男人。因為之前在船上見過幾個帶女伴的,現在想想蘇姐的話,估計這裡的表演是豔舞之類,所以她們都沒來吧。 我看了看蘇姐,問她:“你看這些演出沒事嗎?”
蘇姐說:“能有什麽事,我又不是第一次來了。”
怪不得她自己來旅遊,這樣也就沒有什麽牽掛,可以盡情的享樂。
果然,一陣音樂和炫目的燈光中,十幾個衣著暴露的女人從舞台上方的升降機裡出現,他們扭動著妖嬈的身軀,做著挑逗性極強的動作,惹得台下的男人們一陣陣掌聲。不過這些客人看起來也是見多識廣,並沒有過多的驚訝。我也是看得津津有味,不自覺的起了反應。
一曲過後,那些妖豔的花蝴蝶紛紛從舞台上下來走向不同的桌子,這時我才反應過來,原來她們就是那些男乘客帶上來的女伴,而她們的身份就是這裡的演員。等她們都坐好再看時,已經每一桌都有女人了, 而我這一桌只有我和蘇姐。到這時我才明白,蘇姐是這次旅客中唯一的女性,而我是唯一沒有帶女伴的男客。我想蘇姐應該也是知道了這一點才和我結伴的。
我撇向蘇姐,發現她也正笑吟吟的看著我,頓時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可能是我剛看過香豔的場面,面色有些潮紅,蘇姐可能是誤會了我的眼神,笑著對我說:“別急,後面還有更精彩的節目呢。”
我笑笑說:“看來蘇姐是這裡的常客了?”
蘇姐還是一如既往的笑眼說道:“反正比你來得多。”
不一會,只見身著奇裝異服,臉戴花哨面具的男主持人走上台去,對大家說:“歡迎各位貴賓來到我們這次的秀場,下面給大家帶來的就是期待已久的正餐!”
只見他一揮手,舞台上方的升降梯便開始徐徐下降。當一雙美腿出現時,我以為又是一場豔舞秀,不過接下來出現的卻讓我吃驚不已。只見升降機停穩,從上面走下來的是一個赤條條的美女,光潔的皮膚泛著油光。她也戴著面具,不過只是一個蝴蝶形狀的半臉眼罩,露出的半張臉也能看出是個美人。
只見她站在舞台中央,緩緩張開雙臂,座位上的女伴們此時又紛紛回到台上,開始與她熱舞互動。一段令人血脈噴張的舞蹈之後,那些女伴們又開始在她身上塗抹。
不消片刻,那女孩身上便開始出現了黑色的條紋,幾分鍾後眾女散開,出現在舞台上的女人已經站露出遍布的紋身。原來她們是在給她卸妝,我認得那花紋,那正是華舒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