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上,席川優哉遊哉的坐在沙發上,麻溜的簽好一份協議。
周傳雄臉色僵硬,隱隱可見發青之色,
可見席川提出了一個個讓他糾結萬分的要求,實在肉疼的很。
這些要求幾乎是壓著他的底線提的,在邊緣反覆橫跳。
“真難以想象兩天前你還是一個學生。”
周傳雄皮笑肉不笑的檢查好簽字,這是要上報的。
遞給他一個文件袋。
“沒辦法,我還小,需要你們這些老前輩們多讓讓。”
席川絲毫不覺得過分,大大咧咧的接過文件袋。
經歷幾次生死危機後他變了很多,從以前的冷靜寡言變成現在這樣。
這也是發泄的一種渠道,過分壓抑只會變成瘋子。
“你的信息我今晚會申報上去,大概明天流程會一次性走完,特事特辦,審批完成。”
席川打開袋子,裡面是一個個特製的U盤和衛星手機,
“衛星手機裡的號碼是你原來的手機號,不要遺失。U盤裡有插件,裡面的網站有你目前能查詢的所有資料……”
周傳雄不厭其煩的叮囑著。
“嘟嘟嘟——”
兜裡的電話響起。
“老周,你手下那個員工在哪?”電話那頭傳來富有磁性的男聲,沉穩有力。
“怎麽了?”
周傳雄看了眼把玩手機的席川。
“我女兒精神出問題了!好像被那東西纏上了,她說只有席川能救她,所以我……”
男人的聲音帶著落寂和擔憂,有些東西不是有錢就能解決的。
面對周傳雄的詢問,席川歎了口氣,
“我去看看。”
沒想到這麽快就出事了,林瑾銀行卡還在兜裡揣著呢。
“那好,我現在通知他前往。”
“行行行,我已經讓大海在外面等著了。”
電話掛斷。
“回頭髮一份鬼公交車的報告給我。”
“異常調查員的配額明天送達,注意查收。”
“那隻鬼我幫你上報上去,一份功勞。”
身後傳來周傳雄的聲音,席川把東西揣兜裡,就離開了區分局。
中年男子摸出一個隨身帶著的小本本,痕跡很舊,一看就是經常使用。
用筆在上面寫上:三級異常調查員,席川,代號:鬼手,能壓製的厲鬼,可通過水侵蝕。
“咳咳~又多一位調查員,想來以後工作會輕松很多。”
角落的陰影處,
不知何時蹲了個人,穿著黑色風衣,把全身蜷縮在黑暗中。
他抬起頭,燈光照在蒼白病態的臉上,滿是血絲的眼珠子如隨時掉落的玻璃球,閃著殷紅的光。
“何有強,現在狀態怎麽樣?”
“很不好,從鬼校逃出來,那個地方的鬼不下五隻,僅僅的複蘇初期,實在太恐怖了。”
“至少有三隻鬼離開了那個地方,目前還沒鬧出動靜。”
何有強勉強抽動的嘴,蒼白的臉龐仿佛要掉下來,令人悚然。
“我活不了多久,倒是你,這是什麽情況?”何有強挑眉,目光看向周傳雄的雙腿。
寬大的褲腿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點潮濕,不斷擴散。
現在已經留下一對潮濕的腳印,濕透了褲腿向中央收縮,隱約可見乾瘦到只剩骨頭的腳踝。
“小問題,明天就好了。”周傳雄面無表情的掃了眼。
“那就好,
現在情況越來越嚴峻,國外有大動作,青城市臨近恆水國,你不能出事!” 何有強憂心忡忡開口,突然沒頭沒腦開口道:
“上面要擴招人手了嗎?”
周傳雄色變,打量四下無人,再悄聲開口:“大范圍的抽血已經開始,目前已經有上億適齡人口參加。”
“鬼已經被證實無法打敗,目前風向是從馭鬼者入手,從普通人中篩選出能適應厲鬼的特定人群。”
“這樣會造就許多無辜的人死亡!”何有強道。
“沒辦法,現在詭異愈演愈烈,已經有許多隻恐怖程度未知的厲鬼遊蕩在外面,隨著時間的推演,它們只會越來越恐怖!傷亡會越來越大。”
“就算是萬分之一的存活率,也是值得的!”
……
外面已經有一輛車在等候,
席川走過去,發現司機還是個熟人:“喲,海哥,好見不見?”
“半小時前才見過。”
李大海憨笑,待到席川坐穩。
一腳油門乾進去了。
黑色的大奔發出野獸般的嘶吼,衝入黑暗的街道內。
李大海沒說話,臉色沉重,出來後他從林萬一口中得知這類人的部分信息。
異常調查員,青城市各區負責人,擁有調動一切資源的權限,甚至青城市兩百公裡外的軍事基地都有資格調動。
要是真得罪了他們,恐怕屍體都不會剩下半根。
“還好之前沒真的動手。”李大海松了口氣,目光不經意間瞟向車子後視鏡。
席川坐在後排,打量著窗外。
身子一點鮮紅的影子的一閃而過,像是一個女人靠在他身後,貼的很近。
“嗯?”李大海揉了揉眼睛,
鮮紅的影子消失了。
“酒喝多了,眼睛花了?”李大海嘀咕著,一腳油門乾到底。
黑色的大奔飛速奔馳在都市,情況緊急,紅燈什麽的一路闖了過去。
三十分鍾的路程用了十分鍾就趕到了。
來到一片別墅區,
下車後,席川被引領著走入一片偌大的莊園。
假山樓閣,小橋流水,嘖嘖……
簡直是一片迷你的蘇州園林,有錢人真會玩。
席川被小車拉著,進去莊園深處,真心被有錢人的世界震住了。
“錢收少了。”
李大海一路領著進入別墅,
踏入的其中的一瞬,席川還沒來的查看,便感覺到一股寒意襲來。
“小兄弟,怎麽了?”李大海注意到席川的臉色不對勁,停了下來,回頭問道。
“沒什麽,”
席川向前,晶亮的大理石地板盡頭是一個房間,那裡就是林瑾的房間。
門口站著一個中年男子,五官端正鼻梁高挺,常年的工作使得他發鬢摻雜著幾根白發,發黑的眼圈藏著深深的疲倦。
“你就是調查員?”
中年男子直了直身子,敬畏的看著席川。
林萬一知道一些東西,但不多。即使是至交周傳雄也沒透露太多,叮囑他千萬千萬不要得罪調查員。
明面上他統轄青城市的調查員,但那東西接觸多了,不可避免的會出現一些極端情緒。
“三級調查員,席川。”席川沒有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