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雲在斬龍湖修煉了一段時間,沒有一點長進,正當他站在湖邊歎氣的時候,一群水族的弟子經過湖邊,邊好奇地看邊說道:“這就是大師伯特例招收的弟子嗎,怎麽連個禦水都不行,哈哈,也太弱了吧。”
“真不知道這樣的廢物有什麽資格拜在大師伯門下,大師伯可是接近化神級別的高手!”一個小弟子看著他說道。
“你叫什麽名字?”一個和靈雲差不多大的女弟子走到他的對面問道。
靈雲抬頭不好意思地看了看那女孩,見她沒有惡意才張口說道:“我叫邵靈雲。”
“你從哪裡來的?邵靈雲。”女孩繼續問道。
“我也不記得了,我只知道我是從一個有彩色雲朵的島上來的。”靈雲回憶著看到最後靈雲島時的情景說道。
“彩色雲朵,呵呵,你確定是彩色的嗎?”
“是啊,我走的時候看到的。”
“好吧。”
“師妹,走了,別理那個傻呼呼家夥了,我們該回去了。”一旁的少年說道。
“嗯,知道了。”女孩轉頭回答道。
她走了幾步回頭看了靈雲一眼說道:“我叫沈冰雪,你沒事可以來水月閣找我玩。”
“哦,知道了。”靈雲傻傻地回答道。
等他們都走遠後,靈雲站起來繼續他的練習,但是還是絲毫沒有一點長進。
懷裡的花精靈看他如此笨拙,氣的跑出來說道:“靈兒,你怎麽這麽笨啊,你師傅讓你集中意念,你心裡有想嗎?集中意念!”
“什麽叫集中意念,我不懂啊。”靈雲委屈地說道。
“哎呀,真是服了你了,你腦子裡要想著水啊,你的想著它在你手中的感覺。”花精靈有點著急地說道。
“好,我試試,想著水,想著它……”靈雲嘴裡不停地念叨著。
靈雲閉上眼睛,凝氣聚神,想著水會在他手中變成一把劍。
突然,花精靈叫到“成了,靈兒,厲害啊。”
靈雲睜開眼一看,他手心裡果然出現一把小小的水劍,大概和他手指那麽長。
興奮的他看著小水劍笑了起來,激動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回到望湖涯,靈雲將今天禦水成功的事告訴了師傅文衝,文衝驚訝地看著他問道:“你說你把水變成了一把劍,真的假的!”
“真的,師傅,小花當時就在場。”
“小花又是誰?”文衝疑惑地問道。
“小花就是一朵花。”說著靈雲從懷裡拿出了那隻小花,指給師傅看。
文衝看到小花後失望地說道:“原來是一只花。”
“是,師傅,就是一朵花!”靈雲回答道。
“那你今天禦水的狀態現在給我演示一下,我再看看。”說著文衝將酒杯推到靈雲面前。
靈雲看到酒杯,二話不說,放下手裡的小花,閉上眼睛,聚精會神,伸開右手,隱隱約約感覺手上有了水的感覺,但是一下又消散了。
“靈兒,你知道為什麽你不能在這裡做到像湖邊那樣的效果嗎?”文衝看著他手上出現水又消散的表現說道。
“師傅,靈兒不知,還請師傅教誨。”
“好,你可要記住了。”
“我們水族功法博大精深,這個世界上到處都充滿了水,大海,江河,泥土,樹木,只要是世間有的東西,基本上都能被我們使用,但是水源越多並且越純的時候,功法達到的效果就會成本增加,就像你在這裡,
此杯中酒數量又少,而且不純。所以你很難將其駕馭,但是白天你在湖邊上,湖水量多而且純淨,所以你就可以把握,明白了嗎?” “明白了,師傅。”
“所以,靈兒,不要氣餒,以後多加練習。”文衝鼓勵道。
“知道了,師傅。”
文衝站起身邊走出去邊說道:“好,好好休息吧。”
等文衝出了門,花精靈變成人形對著靈雲說道:“靈兒,你怎麽把我供出來了,辛好你師傅以為我就是隻植物花呢,不然我可就危險了!”
“危險,怎麽會危險呢?”靈雲不解地問道。
“笨蛋,我可是精靈,在人間有多少壞人想得到我們,得到我們花木精靈的修複之術,就可以為所欲為,你可知道。”花精靈氣憤地說道。
“哦,知道了。”靈雲有點委屈地回道。
“以後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我的存在,聽到了沒有。”
“哦,聽到了。”
“這還差不多。”
水月閣在水族聖地的北邊主峰上,夜晚來臨,一輪皓月映襯在殿前的蓮池之中,皎潔圓滿,美不勝收。
沈冰雪坐在蓮池邊上,欣賞著這優美的月光,心裡想著白天看到的那個傻瓜,忍不住偷偷笑了出來。
“冰雪,你不好好練習心法,坐在這裡傻笑什麽!”一個身著紫色長袍的中年女人說道。
沈冰雪嚇的一激靈,說道“師傅,我馬上就去,您別生氣。”
說完朝著月台走去。
中年女人跟在後面,用凌厲的目光看著她的背影。
“你不好好練功,怎麽讓我們水月閣在族裡說的起話,本來水月閣就都是女弟子,我們再不努力那些上乘功法就都跑到別的門下去了,下個月就要舉辦測試了,還不抓緊。”中年婦女嚴厲地對沈冰雪說道。
“師傅,徒兒知錯了,徒兒一定加緊練功,在測試中為師傅爭光。”
“為我爭光,虧你說的出來,你們是為自己爭光!”
說罷,中年女人氣呼呼地揚長而去。
這中年婦女便是水月閣閣主鐵紅嵐,性格極為剛烈,對弟子們出了名的嚴厲。
水族一脈總共有四個大的分部,分別為北月閣,南望湖,西萬峰,東劍閣,雖隱世不出,但門下弟子紛紜。
自天門大戰後,五行脫離正統,各自隱退,除了水族和火族,其他三族皆已銷聲匿跡,而水族是目前保存和發展最為殷實的一族。
水族表面隱退,實則暗自發展,四個分部繼承了水族四相法派,自成體系,延續生息。
水月閣,望湖涯,萬峰山,劍閣,分別以鐵紅嵐,文衝,莫靳傑,沈英為主,各修功法也有微妙之變化,但是最終不離其宗,水月閣以水為引,修煉迷蹤之法,望湖涯修習水應萬物,化法之術,萬峰山修習水系吞噬之力,劍閣以水為力,修習劍術造化,大致與望湖涯功法相似,只是望湖涯修習的功法更為大統。
然而他們的修習都離不開水,術法高明者可在陸地,甚至極度缺水的沙漠吸取大地萬物的水分,用運於自身。
“大師兄,聽說你收了個小徒弟,人呢,人呢?”莫靳傑跑到望湖涯去看靈雲。
莫靳傑性格開朗,為人大方,在這裡更是和大師兄關系最好,因為大師兄之前老給他解迷,他遇到問題總是喜歡找大師兄。
“消息挺靈通啊,誰告訴你的?”文衝調侃地問道。
“還誰告訴我的,你去問問這谷前谷後,誰不知道你大師兄破天荒地收了個小徒弟!”
“這些人傳這個幹嘛,真是都閑得慌。”
“大師兄,快給我叫出來看看嘛。”
“好,好,好,叫呢是叫不來,人家在秘洞裡練功呢,我帶你去秘洞吧,滿足你的好奇心。”
兩人出了大門朝著秘洞走去。
“靈兒,先別練了,給你引薦一下你的小師叔。”文衝走進洞口說道。
靈雲聽到後立刻收起手中的那個水匯聚而成的杓子,將它引流到石台上的水盆裡。
“師傅,你看到了嗎,我可以控制水變成其他形狀了。”靈雲激動地對著師傅說道。
“有所長進,但是千萬別驕傲哦。”文衝說道。
“靈兒,原來你叫靈兒啊,真是個聰明的小家夥,才來幾天就可以掌握禦水了,不錯,不錯。”莫靳傑拍著靈雲的腦袋瓜笑著說道。
“來,靈兒,快叫小師叔。”文衝示意一下說道。
“小師叔好!”靈雲圓圓的眼睛看著莫靳傑說道。
“哎呀,真乖,看在你叫小師叔的份上,小師叔賞你個好東西。”說著莫靳傑從手指化出三滴泛著寒光的水。
“來,張嘴!”
靈雲張大嘴巴,莫靳傑將三滴水打入靈雲口中,靈雲被冷的咕咚一下就要下去了。
“靈兒,這可是你小師叔的三滴神水,可助你修為突飛猛進,還不快謝謝你小師叔。”文衝說道。
“謝謝小師叔!”靈兒雙手拜禮答謝道。
莫靳傑詫異地看著靈雲,圍著他轉了幾圈,又頂著他看了半天說道:“不對啊,你沒反應嗎?”
他問道靈雲。
“沒有啊,就是感覺有點涼。”靈兒回復道。
“哎呀呀,這不應該啊,常人吃了我這三滴水,那都是控制不住它們的威力,最少也得個把時辰才能消停下來,你怎麽會沒反應呢。”
莫靳傑百思不解地來回踱步。
殊不知靈雲從小就吃比他三滴神水威力大千萬倍的黃金果實,這三滴神水對靈雲來說簡直就是沒有任何反應的。
“這孩子天生異體,雖然以我的修為探不清楚他的體內到底有什麽,但是能隱約感覺到他的體內如同大海般遼闊。”文衝說道。
“大海般遼闊,這是什麽意思?”莫靳傑追問道。
““我也說不清,反正從他幾天在斬龍湖修煉就可以禦水就能看出來,他的體內擁有某種力量,不然以他的腦子怎會達到聰敏的孩子半年都達不到的效果。”
“大師兄,那你說他體內如同大海般遼闊是什麽意思。”莫靳傑追問道。
“意思就是,目前看不出來,也探不出來,他表面和正常的小孩沒什麽區別,絲毫沒有任何能感知的力量,但是我能感覺到他體內如同浩瀚的大海,可以吞噬一切的力量,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文衝回復道。
“大師兄,要不我用我的撼海之力測一測他的體內,看看到底有什麽。”莫靳傑急切地問道。
“我看就算了吧,別傷到靈兒。”文衝有點推脫地說道。
“唉,大師兄,他吃了我的三滴神水都沒反應,我就輕一點,隻用一成功力,試探一下就好。”莫靳傑壞笑著說道。
“那好吧,注意一些。”
“靈兒,你別害怕,放松就行。”莫靳傑對著靈雲說道。
“嗯,知道了,小師叔。”
莫靳傑發動撼海之力,雙手合十,一陣能量波動後,秘洞裡頓時充滿了水球,石台上木盆裡的水也頓時被吸乾融合到水球陣裡,只見他將雙手放在靈雲的背部,那些水球一個接一個地從他手上進去靈雲的體內,綿延不斷。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莫靳傑稍感不對,他感覺水球慢慢地自己在朝著靈雲體內而去,就連自己的力量都像在被靈雲吸收。
原來中了黑帝毒液後靈雲體內的三股力量發生了劇烈的鬥爭,後又在激鬥中平複,神魔之力的夾持下,導致血靈珠失去了自控能力,三股力量不但形成了龐大的穩定力,而且因為血靈珠的原因,還形成了強大的吞噬力量。
“大師兄,不好,這孩子體內就像一個無底深淵,我這一成力量被他吸的乾乾淨淨啊,不如,我在加兩成試試。”莫靳傑吃力地收住手說道。
“好吧,千萬注意收力,千萬不能傷了靈兒。”文衝詫異地看著他們兩個說道。
“知道了,大師兄。”
說罷,莫靳傑使出三成功力,就連斬龍湖的水都被他吸收了上去,如同一條巨龍般衝進密洞。
果不其然,三成力量不但沒有作用,還激發了靈兒體內的吸收速度,小師叔被靈雲吸住身體都差點脫不開。
清理之下,文衝一掌將兩人分開,自己也差點被彈飛出去。
“小師叔,師傅,你們沒事吧。”靈兒看到兩人不敢相信的目光說道。
“沒事,沒事。”文衝說道。
“你小子,到底是何方神聖,體內竟然有個無底洞啊,差點沒被你洗乾淨。”莫靳傑看著靈雲略顯疲憊地說道。
“小師叔,對不起,都是靈兒的錯。 ”
“沒事,沒事,是我低估你了。”
“靈兒,你身體裡怎麽會有這麽可怕的力量?”莫靳傑追著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不記得了,我只知道醒來身邊有一隻巨大的會說話的鳥,後來就跟著龜爺爺來這裡了。”
“什麽,會說話的大鳥?龜爺爺?”文衝和莫靳傑都出現了詫異的眼光。
“是的,其他的我都不記得了。”
“算了,不要問了,可能他的身事只有師傅清楚了,師傅當天送靈兒過來的時候也沒多說,可能師傅不想讓我們知道太多,我們就不必多問了。”文衝說道。
“明天找機會我去谷前找師傅問問去。”莫靳傑說道。
“好了,靈兒,你繼續練習吧,我和你小師叔出去了。”
“好的,師傅。”
兩人出了洞口,文衝回頭對莫靳傑說道:“小師弟,既然當初師傅沒告訴我,他可能有自己的道理,你就別去打掃師傅了。”
“行,大師兄,我聽你的。”
“不過這孩子現在讓我越來越感興趣了。”莫靳傑笑著說道。
“我徒弟你可別亂打壞主意啊!”文衝調侃道。
“哈哈,大師兄,我的好大師兄,我哪趕啊。”
“好了,時間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我也進去了。”
“好,大師兄,再會。”
說罷文衝便回自己的房間了,小師叔也回萬峰山去了。
文衝看到剛剛的情景,心裡也暗暗發怵,心想“看來這孩子不簡單,來歷估計也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