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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鳳英正陷在計謀即將得逞的巨大喜悅中,哪裡還能注意去看宋恩蘭臉上的表情有什麽不對。
“這麽多年,我們娘倆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坐在一起好好地吃頓飯,你放心,媽肯定是向著你的!外面的那些女人,哪兒有你好!”
宋恩蘭聽了徐鳳英的話,輕輕揚起了嘴角,坐到了桌邊,拿起筷子就開始吃菜。
徐鳳英看著她這副模樣,翻了一個白眼,心裡暗罵她沒有教養,這婆婆還沒有落座呢,她就先吃起來了!
不過,她們後面還有計劃,現在可不能得罪了宋恩蘭,要是把她惹惱了,跑掉了,以後可就沒有這麽好的機會了!
徐鳳英這麽想著,一張老臉笑成了燦爛的菊花,坐在了宋恩蘭的身邊,對她說道:“恩蘭啊,以前媽也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可千萬不要放在心上,我現在想想,這家還是不能少了你!”
宋恩蘭看了她一眼,沒有應聲,依舊慢條斯理的夾著菜。
徐鳳英討了個沒趣,臉上的笑意有點招架不住了。
“你這孩子,是不是還跟媽記仇呢?媽好話都跟你說盡了,你還想怎麽樣?難不成還想讓我給你跪下來磕頭認錯啊!”徐鳳英故作生氣道。
宋恩蘭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筷子,定定的看著她,點了點頭,應道:“好啊!”
徐鳳英顯然是沒有明白宋恩蘭這是什麽意思。
“你不是說要跪下來磕頭認錯嗎?我等著呢!”
宋恩蘭言笑晏晏,嘴裡的話就好像說的是極其平常的話似的。
徐鳳英先是怔了一下,隨後臉上的肌肉顫動了一下,一雙渾濁的老眼瞪的死死地,再也忍不住了,對著宋恩蘭就破口大罵道:“你個不要臉的小娼婦!是不是真的把自己當顆蔥了?以為我現在好好的跟你說話,你就能蹬鼻子上臉了?”
宋恩蘭也不說話,挑眉一臉欷歔的看著徐鳳英,好像早就知道她會這樣。
徐鳳英眉頭一跳,衝動過後就想起來了兒子給自己安排的任務。
縱然再不情願,徐鳳英還是再次擠出了一臉的笑意:“恩蘭,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也知道我這脾氣不好,別人稍微一激我,我就忍不住要罵人,你別跟媽計較!”
“我不跟你計較。”
宋恩蘭的話音剛落,徐鳳英眼裡就閃過了一絲得意的神情。
她就知道這個女人好騙,不管別人說什麽她都信,真的是蠢的可以!
宋恩蘭看著徐鳳英眼裡一閃而過的得意,繼續輕聲說道,“你跪下來給我道歉,我自然就不跟你計較了。”
徐鳳英沒想到宋恩蘭竟然是真的想要讓她磕頭認錯,而不是開玩笑的!
“你現在就磕頭,我留下來陪你喝酒。”宋恩蘭斜眼看向了她,繼續說道,“你要是不磕當然也行,但是我這心裡不痛快,我自然是不想跟你喝酒的。”
徐鳳英的牙齒咬的死死的,恨不得上來一口咬死宋恩蘭。
宋恩蘭也不著急,挑眉看向了她。
她知道,這老太婆為了算計到自己,就一定會向她磕頭認錯的!
果然,徐鳳英捏著拳頭權衡了好一會兒,最後真的“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宋恩蘭的面前,給她磕了一個頭。
“你這是磕頭嗎?我聽不見聲響。”宋恩蘭悠悠地說道。
說完這句話之後,她很清晰的聽到了咬牙齒的聲音。
徐鳳英沒有法子,只能頭點地,
磕出了聲響來。 宋恩蘭看著跪在她面前的徐鳳英,收斂了臉上的情緒,面無表情。
這徐鳳英為了想要算計她,竟然連臉面都不要了,說跪就跪了,看樣子,心裡對她的恨意,真的不少啊!
其實,宋恩蘭是有點想不明白的,她在陳家兢兢業業這麽多年,從沒一天偷過懶,操持家務、侍奉公婆,不知道為什麽婆婆就是不喜歡她。
不過,她現在也不想知道了,過了今晚,她們兩人就再無瓜葛。
徐鳳英磕了一個頭之後,見宋恩蘭沒有動靜,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就見她正在悠哉悠哉的吃著菜呢,根本沒有把她放在眼裡!
徐鳳英所有的怒氣這會兒都被自己壓製住了,要不然早就已經跟宋恩蘭打起來了。
“說好了要陪我喝酒的,可不能說話不算數!”徐鳳英板著一張老臉說道。
一邊說著,一邊給宋恩蘭倒了滿滿一碗的高度白酒。
那模樣分明就像在說:喝吧!多喝一點!最好喝死你!
宋恩蘭這次沒有再說什麽,伸手把碗給接了過來,當著徐鳳英的面喝了一口。
她知道, 酒裡是沒有下什麽藥的,只不過她們平時喝的都是低度數的白酒,根本沒有喝過這麽高度數的白酒,被徐鳳英灌的有點多了,這才喝醉了。
徐鳳英不斷的給她倒酒,想要讓她多喝一點,到時候好把她灌醉。
宋恩蘭是來著不拒,然後再趁徐鳳英不注意的時候,把那些酒都倒到了空間裡面。
徐鳳英不知道,看著她碗裡空了,隻以為她都喝了,心裡忍不住得意了起來。
她都已經想到了明天宋恩蘭被人人唾棄的情形了。
想到這裡,她的心裡就忍不住激動了起來。
宋恩蘭看著她的樣子,扯唇笑了一下,隨後反過來,不斷地給她倒酒。
徐鳳英也是太過於得意了,倒是沒有注意自己喝了多少酒。
沒一會兒,徐風英一張老臉就變得通紅了起來,眼神也開始迷離,嘴裡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
“咦,怎麽你這個小賤人還沒有醉?”
“我都已經醉了,你可不能不醉!”
“你要是不醉,等會兒的計劃可要怎麽實施!”
“來來來!再來一點,多喝一點!”
……
已經喝醉了的徐鳳英說話都已經開始變得大舌頭了。
她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想要給宋恩蘭再去倒酒。
但是,剛站起身來,就已經站立不穩,摔倒在了地上,手中的酒瓶子也碎了一地,裡面的酒都流了出來。
徐鳳英一看酒都撒在地上了,立馬又心疼了起來,趴在地上伸出舌頭來開始舔舐著地上的酒,壓根不知道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