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走到一輛比較破舊的馬車旁問:“老車夫,到王宮多少錢。”
車夫低著頭似乎在睡覺,卡爾喊了兩聲沒反應隻好上前推一下車夫。
馬車車夫被推了一下猛地一下清醒了:“誰啊。”
“老車夫,到王宮多少錢啊。”卡爾到車夫已經清醒再次問道。
老車夫揉了揉眼睛向前面說話的人看去,看到一個穿著貴族特有的金線紋繡衣服,白白淨淨金發小男孩和後面一個穿著藍色巫師袍中年男子,旁邊一個穿著普通衣服的仆人拉著行禮趕緊回道:“這裡到王宮三十個銅幣就行。”
卡爾聽到價錢很滿意說道:“可以,走吧。”拿出錢包數了三十個銅幣遞給了老車夫。“我以為你要宰我們豬呢,呐,錢拿好。”
老車夫趕緊從卡爾手上的銅幣拿到自己的錢包裡:“您去附件問問,這裡就我老特納的價錢最公道,從來不宰客的。”
卡爾說道:“那就好,我最不喜歡別人坑我的錢了。”
老特納幫傑奎恩抬好行李上馬車後和傑奎恩快速跑到前室上開始驅趕馬車往主路上走去。
“這位少爺,巫師大人坐穩了,出發。”老特納邊驅趕馬邊向車裡的卡爾和澤爾說道。
破舊的馬車滴答滴答向前前進在這天寬大平整馬路上,路上鋪著堅固的黑石岩。
黑石岩是一種煉鋼鐵渣加石灰岩製作成的,其中鐵渣佔到了六成,雖然對於魔法沒多大防禦力,但是堅固耐用容易製作,又不會浪費資源,只有帝都財大氣粗用來鋪馬路,其他城市地方都是砌城牆。
馬路兩邊屋子高低不平,但都富麗堂皇,奇怪的是無論屋子裡面還是馬路邊上都種著高大楓樹,看上去有八九米高。
“沒事慢慢來,多年沒來帝都變化太大了,要好好欣賞下風景。”卡爾坐在馬車裡說道。
“好的,那我慢點。”老特納聽到卡爾的要求後放慢了馬車速度說道。
馬車緩緩在馬路上前進,卡爾吧頭伸出車窗看著路上行人,屋子,和來來往往的馬車感慨道:“澤爾叔叔你看,幾年沒來帝都都快不認識了,變化真大。”
澤爾順著卡爾的目光看去:“是挺大的。”
卡爾興奮的指著路邊的楓樹說道:“是很大好嗎?以前路邊哪有楓樹?還且這麽大,估計是移植後讓木屬性巫師生長的,不然不可能短短幾年長的這麽大,還這麽多。”
“是移植加植物生長魔法種的。”澤爾看了一眼說道。
“我就知道,你再看看房子,以前可是小平房,現在修成大院落了。”卡爾看著路邊的高大整潔的房子。
“老特納,你是帝都人嗎?”卡爾突然問道。
“哦,是的,我是帝都人。”
“是嗎?你以前有去過海上嗎?”
“沒有去過,我一直在帝都沒離開過,有什麽問題嗎?”老特納聽到卡爾這麽一問楞了一下回道。
卡爾摸著下巴盯著老特納奇怪說道:“沒去過海上,一直在帝都,但是你身上卻有一股海腥味,你說是怎麽回事呢?”
“我身上有海腥味嗎?怎麽可能,我都沒去過海邊。”老特納有些慌張聞了聞自己的衣服說道。
卡爾看到老特納的動作後說道:“呦吼,老特納說吧,以前在哪片海域混啊?看你應該上岸有幾年了。”
老特納擦了下冷汗:“這位少爺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麽?”
“夠鎮定,
老海盜了,趕緊說,不然等下你想說就沒機會說了。”卡爾比了個大拇指說道。 老特納頭不敢回繼續趕著馬車說道:“我真的不知道您在說什麽?”
“可以啊,跟我裝糊塗,澤爾叔叔把他困住,傑奎恩趕車。”卡爾指揮著澤爾和傑奎恩說道。
澤爾閉著眼睛說:“不用了,你繼續問吧,他動不了。”
傑奎恩從老特納手中搶過馬鞭說道:“老家夥,你就老老實實交代吧,我們少爺不是很好說話的人。”
卡爾拿出蝴蝶刀甩來甩去開始嚇唬道:“給你一分鍾的時間考慮下,不說的話,我就把你吊到城門口去。”
老特納感覺到自己被一股神秘力量按在馬車木板上,怎麽用力掙扎都沒用。
卡爾看著前面老特納在用力掙扎的樣子突然惡趣味數起數來:“老特納時間就剩下十秒了,十,九,八,七,六......”
老特納突然聽到卡爾在數數感覺問:“不是說一分鍾嗎?怎麽就剩下十秒了?”
“你不懂,人在緊張的時候時間過得非常快,只是人沒有感覺到而已,剛才數到哪裡了,哦對,五,四,三,二。”卡爾一臉認真笑著說道。
“停停停,我說,我說,呼呼。”老特納聽到三的時候趕緊開口說道。
“慢慢來,先喘口氣先。”
“我是黑海之王赫布·馬蒂奇船長的船員老特納。”
“原來你真名叫老特納啊,我以為是假名呢,繼續說。”
“這個是真名,我不騙人的。”
“少廢話,趕緊說,三年前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你們會突然消失不見了。”
“三年前,赫布·馬蒂奇船長突然召集了我們所有船員說有事情要跟我們說,我們人齊了之後,他突然把我們都抓了起來。”
“赫布·馬蒂奇傻了嗎?怎麽把你們都抓了起來。”卡爾驚訝問道。
“我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就把我抓了起來。”老特納一臉鬱悶說道。“我們都被抓起來後,赫布·馬蒂奇船長開始問我們願不願意跟他乾一件大事,一輩子一次的大事,如果願意的話就跟著他,不願意的他一個都不會殺,全都放走。”
“赫布·馬蒂奇有那麽好人嗎?不願意的全都放走。”卡爾更加驚訝問道。
“我們當時也不相信,要知道敢違抗船長命令的都死了,可是船長直接對著海神波塞冬發誓說‘如果有違背他當時的諾言就直接死在我們面前’後來我們才相信船長說的是真的。”老特納一臉平靜說道。
“那你當時是怎麽選擇的。”
“我當時在想船長都發這麽大的誓言,就害怕選擇了退出海盜團。”
“沒啦?”
“沒了,剩下的事我就不知道了,我們這些願意繼續跟著船長的人直接被送走,後面發生什麽是就不知道了。”
“沒道理啊,三年前偌大的黑海之王海盜團就這樣沒了,解散的解散,消失的消失,赫克托姆在搞什麽飛機啊?”卡爾摸著頭思考著小聲說道。
“對了,你們當時有多少人跟著赫布·馬蒂奇。”
“不到三分一的人跟著船長,其他的都走了。”
“其他人都跑哪裡去了。”
“我們當時見機會難得,那些年也剩下一點錢財就全部上岸算了。”
“你不知道其他人都去哪了?”
“我們都是散開走的,真的不知道。”
“這位少爺,我知道的都說了,能放了我嗎?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就靠我一個人趕車掙錢吃飯。”老特納頓時哭起來說。
“老海盜會有孩子?少他媽在這裡唬人,想活命也想個好一點的謊言,我也是海盜來的,好嗎。還是你看我年紀小容易騙呢?”卡爾聽到老特納為了活命居然編了這麽低級的謊言不由生氣說道。“赫布·馬蒂奇他們到底搞了什麽動作,趕緊說出來,等下給你個痛快。”
“嗚嗚......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了,我在船上只是一個甲板清洗水手,偶爾在搶劫船隻時當個跳幫,根本不知道赫布·馬蒂奇船長當時搞了什麽。”老特納大哭起來。
“算了,看著多少都提供了點線索,等下到了王宮你就去自首吧,我去跟他們說個情,隨便判你個十年八年就行了。”卡爾看到老特納榨不出什麽線索來無奈說道。
老特納聽到卡爾要自己去自首嚇得趕緊說:“不要啊,這位少爺,我真的是有一個小孩,求求您放過我吧。”
“你真的有個小孩。”
“是真的,我當時就是因為我的小孩才沒跟赫布·馬蒂奇船長空中所說‘一身隻乾一次的大事’。”
“那你的小孩叫什麽名字?”
“威廉·特納,在城西一個矮人鐵匠鋪裡當學徒。”
“是嗎?澤爾叔叔他說的都是真的嗎?”卡爾轉頭向澤爾問道。
“他沒說謊,靈魂波動很混亂。”澤爾睜開眼睛一臉輕松的說道。
卡爾眼睛轉了轉說:“老特納,我也是海盜來的,只不過我是卡爾·奧古斯特斯,海港市的奧古斯特斯,你知道我是誰了吧。”
老特納瞬間瞪大眼睛:“我知道,您是貝爾納·奧古斯特斯公爵的兒子,卡爾·奧古斯特斯,你爺爺納什·奧古斯特斯,以前的珊瑚海海盜王。”
“嗯,你說的不錯。”卡爾點了點頭。“傑奎恩停車。”
傑奎恩拉住馬車問道:“怎麽了嗎?少爺。”
“等一下。”卡爾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一塊刻有海盜船圖樣的鐵木牌子和十個金幣讓給了老特納。“下車,這是給你的,現在開始你就是我們奧古斯特斯的仆人了,明白嗎?”
老特納跳下馬車哭著臉接過木牌子和金幣:“卡爾少爺,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你就放過我吧。”
“你在怕什麽,你現在可是我們奧古斯特斯家族的仆人,有人找你的話記得來王宮找我,記得啊,回去吧。”卡爾一臉壞笑說道。“對了,你就不要趕車了,去帝都裡的老威廉酒館當雜工吧,拿著牌子去,他們會安排你的。”
老特納站著路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小聲回答道:“是,我知道了,卡爾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