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說呢,好巧不巧。”
安坐在椅子前,隔著玻璃,他能感覺到另一邊的人在注視著這邊。維克多坐在對面,蓋林站在一旁,相比之前,手上多了一圈繃帶。而房間隔著單向玻璃的另一邊,則是塔格爾。
“倫敦的事情差不多都解決了,總共是剿滅了十一位信徒,其中你說的那個相性的人,總計四位,三位死亡,一位,就在你身後,應該是叫塔格爾·迪沃克是吧。”
“辛苦你了,對了,隼呢?”
“她應該在指揮中心的基地那裡,說是有一批新兵,她去順便上個課了。”
維克多點了點頭。
“那行吧,接下來的事情交給他吧,他……”
“不用介紹了,我們之前認識過了。”
“這樣,那行,那麽,開始我們的正事吧。”
三人的目光齊齊看向塔格爾,他背上附著焮魂抑製器,一隻手拷在桌子上,另一隻手打著繃帶。
“你應該知道你從我的腦子裡面得不到什麽東西。”
安坐在塔格爾的對面,但是他卻先開口說到。
“我知道,你的焮魂主要類型和我一樣,代表著思維。但是有必要的話,我會讓維克多用那台能夠單向輸出意志焮魂能力的機器。但是,我還是不怎麽想用那玩意。”
塔格爾沒有說話,因為每次說話的時候嘴角的傷口就會扯到一次,稍微有些刺痛。
“所以我希望你能親口告訴我接下來的事情。”
“哼。”
塔格爾不以為然的哼了一聲,但是卻緊接著是一段止不住的咳嗽。
“那麽,我先從最簡單的開始問。”
安翻開筆記本,然後拿出了之前在圖書館借到的書,放在桌子上攤開。
“你的年齡是。”
塔格爾緩緩抬頭,看向了安放在桌子上的那本書。
“你不需要知道。”
“那麽,我再問一個問題。”
顯然,安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我這裡並沒有查到你的檔案,你的出生地,還有姓名。”
“你們連這一點都弄不明白嗎,可笑。”
維克多在外面搖了搖頭,蓋林有些不解。
“他問這些做什麽?”
“不知道,但是他應該有他的想法,應該是掌握了我們不知道的信息。”
安繼續問著,但是塔格爾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那麽,接下來的問題。”
“熵位天啟並非第一次出現,我隻想問一個問題。”
塔格爾由原來的不耐煩突然轉變為了驚訝,皺著眉頭。
“你知不知道當時在她身邊的信徒,是誰。”
顯然,安在釣魚。塔格爾陰沉著臉,片刻之後只是吐了一句。
“不知道。”
結果很明顯,塔格爾聽說過這個人,也聽說過這個故事。
“熵位天啟不是第一次出現,我怎麽不知道。”
蓋林撇著頭問這維克多,維克多只是聳了聳肩。
“別說是你了,我也不知道,我的父親應該也不知道。”
塔格爾直了直身子,靠在了椅子上,一刹那,他總感覺有很多話要說,但是這個傾訴的對象似乎不合適而只是閉眼想了想,便不再做回應。
“最後一個問題,你知道熵位天啟是誰嗎?或者說,這一次的熵。”
安在靜靜等待著塔格爾的回應,塔格爾有些無奈。
“並不知道,
因為六分儀召喚的結果還在尋找著他的主人。” “通識的六分儀?現在在哪?”
“不在我們相性的任何一個人手裡,在外面的上級手裡。”
塔格爾轉頭隔著玻璃,似乎有意的將目光看向那裡,維克多注意到這一舉動,似乎是想到了什麽。
“你的上級是?”
“黑鈴一渡。 ”
此時的安也看向維克多,維克多開始咬起了手指甲。
“不妙啊……”
“怎麽了?”
只有蓋林還在一直迷茫的轉頭看向維克多。
“你聽到了吧。”
“他說的那個名字,難不成,您認識。”
“是這樣,我認識。而且如果弗裡曼還在的話,他也會認識。”
“嗯?”
“新東京建成的時候組織的兩隊衛兵,一隊是弗裡曼組建的星海,另一隊,則是這個黑鈴一渡為首的灰歌,六年之後,他們解散了,迫於某些原因。”
“什麽原因?”
“我也不知道,雖然一向看不見他們的人,但是他們處理事情效率非常高,而且一般是都能聯系上的,但是某一天,其中的一位死了,他的屍體上,是黑鈴一渡寫的告別信。我也就再也不知道他們的去向。”
“那,安剛才的樣子他好像也知道。”
“因為當時的安在衛兵組織的附屬調查部工作,他也聽說過這件事。”
蓋林一邊思索,一邊點了點頭。
“問的差不多了,看來沒什麽別的信息了。”
“那,這個人怎麽處理。”
“先關起來再說。”
維克多起身離場,蓋林則是敲了敲玻璃窗,提醒著安可以離開了之後便也跟在維克多後面走了出去。
安稍微等待了一會,看著塔格爾笑了笑。
“他們都走了,你沒有什麽要說的嗎?”
塔格爾一言不發,閉著眼,依舊和原來一樣的姿勢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