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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歌會的舊日手冊》第19章:憤怒的風暴
  “隊長!”安裡一眼就看見了從教堂門口跑下來的愛爾納,她和身邊的林伯立刻邁步朝他走去。

  “情況確實不算太好……“愛爾納看著教堂周圍黑壓壓的民眾不由得皺起眉頭。

  “讓馬爾斯帶著人撤離吧。”他對著林伯說道:“這些民眾的瘋狂……”

  “太不對勁了,他們應該是被汙染了!”安裡在一旁說道:“他們的神情舉止很明顯不是正常人了!”

  確實,在如此的瓢潑大雨下這些民眾也絲毫不想著離開,甚至還在高聲喊著馬肯斯的名字,同時他們也離面前的騎警們越來越近,甚至已經到了危險的地步,可以說,這裡就是個巨大的火藥桶,哪怕有一方的不冷靜,都會釀成可怕的後果。

  “而我只需要輕輕的推一下就好了……”一位中年人站在民居的陽台上,手上一扔一接著一個不大不小的石頭。

  “恰好,我還挺擅長這個的……”他嘀咕著握緊了手上的石頭。

  “後退!後退!!”透過頭盔的縫隙,騎警憤怒的對著這些民眾高聲吼著,他抬起手上的警棍將靠近的民眾打開,此時他的心裡只有懊悔的憤怒,懊悔在今天去上班而不是選擇找個借口在家裡休息,憤怒在這些膽大的暴民還敢衝撞自己,若不是命令在身,作為騎警的他早就抬起了手上的蒸汽步槍。

  這些下賤的東西……他揮舞著警棍把一名居民打的頭破血流倒在地上。

  但是一名又一名的民眾還是在不斷靠近。

  真夠該死的!

  “嗖……”他突然聽見了刺耳的風聲,隨後他感覺到的就是強烈的衝擊力和刻骨的疼痛感。

  一顆不大不小的石頭徑直的砸在了他的臉上,把他曾經自傲的騎警頭盔砸飛並且露出了他滿是鮮血的臉。

  這一刻,這位來自威斯敏斯特區的騎警感覺到了這些白教堂區“賤民”的威脅,而他的手中只有一把蒸汽步槍。

  “砰!”

  “誰開的槍?!”馬爾斯憤怒的聲音傳來,不過馬上就淹沒在了民眾沸騰的聲音裡。

  “喬治·瓦倫斯……謝謝你今天正好出警。”中年人看著沸騰的民眾笑了起來,一邊笑著他一邊把禮帽蓋在臉上,雨停了,那時候就差不多了。

  金屬子彈從膛線裡噴出然後朝著一位年過半百的老頭徑直鑽去,面對這可怕的武器,哪怕是再瘋狂的念頭也無濟於事了。

  他帶著鮮血倒在馬蹄下,但是濺起的水花甚至沒有高過騎警的馬靴。

  “交出馬肯斯!”一個民眾紅著眼睛喊道,然後舉起自己手上的草叉就插向了自己面前的高頭大馬。

  一時間所有的民眾都瘋狂起來,憤怒的武器迅速的打在騎警們身上,不論是鐮刀還是草叉還是石頭,各式的“武器”攻擊在駿馬身上。

  這一下哪怕是馬爾斯隊長也拉不住這些騎警了,他們紛紛舉起了手上的蒸汽步槍。

  一時間蒸汽步槍那獨有的聲音響徹起來,甚至連瓢潑的大雨也阻止不了這可怕的金屬和蒸汽聲。

  槍聲響起,鋼鐵的子彈徑直的打在曾宣誓受保護的民眾身上,鋒利的草叉和堅硬的石頭也狠狠的砸在曾經畏懼和懼怕的人身上,或許只有這樣的時刻,兩個不同階級的社會才如此接近。

  甚至接近到一方不再厭惡另一方的醜惡,而一方也不再顧及另一方的權勢,看著這一幕,林伯有時候也不明白,究竟是因為汙染還是因為那本就藏在心底的憤怒。

  中年人看著這一幕帶上了自己破舊的禮帽然後露出一個狡黠的微笑。

  “快撤。”愛爾納立刻開口說道,同時伸出另一隻手抓住了他身邊想去安撫民眾的安裡。

  “不能讓他們繼續開槍,不能……他們和我們一樣都是人……”安裡的聲音沒有讓愛爾納動搖,這位看上去不靠譜的隊長在此時表現出了驚人的鎮定。

  “他們已經瘋了,所有人立刻撤離。”他對著安裡喊道,然後一把將這位流出眼淚的醫師丟給林伯。

  同時他徑直衝向還在前線吹著哨子的馬爾斯:“快撤吧,馬爾斯!”

  他和他的騎警隊根本擋不住這些憤怒的居民,在第一輪齊射後,這些居民就立刻逼近了他們周圍的騎警,尖銳的草叉在幾名瘦弱的居民手上足以輕松的放倒一匹高頭大馬。

  被掀翻的高頭大馬上的騎警直接倒在人堆裡,甚至沒有濺起一絲漣漪。

  馬爾斯瞪著眼睛看著這一幕,然後又看著他面前那鎮定的愛爾納。

  “所有人立刻撤離!立刻撤離!”他高聲喊道:“撤離回威斯敏斯特區!”

  他的高聲呼喊起到了一定作用,隨著他將身邊的幾名騎警從前線拉回來,越來越多的騎警意識到他們已經失去了面對這些居民最重要的武器,那就是威懾力。

  ……

  “外面這是怎麽了?”

  此時伊斯特和格林才剛剛把大鍋從地下室抬出來,然後他就聽見了刺耳不絕的槍聲。

  “他們開槍了。”格林淡淡開口,然後他就松開提著大鍋的手拔出了自己的釘刺劍。

  他的突然松手讓伊斯特手上的大鍋立刻砸在了地上,將那惡心的液體濺了一地,不過還好,最起碼這鍋質量還不錯,沒有摔出一個大窟窿。

  “砰!”教堂的大門被徑直撞開,林伯拉著安裡跑了進來。

  “快撤離,外面已經失控了!”林伯臉上絲毫看不見當初的冷靜,他抱著懷裡掙扎的安裡,然後迅速的對著格林說道:“格林,你快去馬車!”

  也幸虧馬車早就被轉移到了教堂旁邊,不然扛著這大鍋跑都不跑不了。

  “讓我出去林伯!”安裡喊道:“我能救他們……”

  “救他們?!”林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瞪著安裡說道:“你能救幾個人?”

  “一個還是兩個?”林伯大聲的說道:“你知道代價是什麽嗎?”

  “是你的生命!”

  伊斯特見狀連忙拉住了林伯,他能看得出林伯是為了安裡考慮。

  “冷靜一下,林伯……”伊斯特說著輕輕的拍了拍林伯的肩膀。

  “哪怕,哪怕能救一個人也行啊……”安裡把頭埋在膝蓋上,她自然是知道林伯說得對,但是,她就是忘不了自己高舉著誓言宣誓的那天,她也忘不了自己曾經多麽自豪自己作為一名醫師和其他超凡者的不同。

  “砰!”這次撞開門的是愛爾納,他手上舉著一把銀白色的左輪手槍,另一隻手則閃著藍色的光芒。

  “格林已經在外面了,快把那口該死的破鍋拿上,還有那個該死神父的屍體。”他一邊說著一邊將衝到臉上的一名居民一槍托放倒。

  “我們一起。”林伯對著伊斯特點點頭,然後兩人都伸出手抬起了手上的大鍋。

  ……

  在少女的啜泣聲裡,馬車快速的朝著白教堂區外駛去,伊斯特,林伯,愛爾納三人靜靜的坐在馬車裡。

  “真是該死的家夥……”愛爾納低罵著用火柴點燃了手上的卷煙。

  “我昨天就該把那個該死的家夥脖子捏斷。”

  聽著他的話,伊斯特就明白他說的是誰,那位該死的神父……毋庸置疑,肯定是他在救濟餐裡放的罌粟讓這些居民陷入了瘋狂,再加上那不知道從何而來的汙染,可以肯定的是,這一切都和他脫不開關系。

  “可是,是誰殺死了他?”伊斯特皺著眉頭看著車廂的地板,也看著自己褲腳那紅色惡心液體。

  “這就是我們要繼續調查的東西……”愛爾納說著踢了一腳擺在馬車中央的大鍋。

  這口大鍋散發出的惡臭已經被瓢潑大雨衝淡了。

  “對不起,安裡。”林伯雙手交叉低著腦袋,他看著安裡的眼睛說道:“我明白你的想法……”

  “應該是我說對不起才對……”安裡此時已經恢復過來了,她抬起頭看著面前的林伯:“我太天真了……還差點耽誤了撤離。”

  “抱歉,隊長,抱歉,伊斯特。”

  “沒事。”愛爾納把煙灰彈在車廂的地板上:“你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上次你還打算救一隻落水的貓咪來著。”

  “記得嗎?那天可是下了大雪來著。”

  愛爾納的話讓林伯,伊斯特,以及安裡都露出了笑意……也將小隊裡略顯壓抑的氣氛吹淡了不少。

  “我也覺得沒什麽。”伊斯特見狀也笑著點頭說道,畢竟他心底還是很認同安裡的,當然,認同歸認同,他自認為自己應該是不敢去阻止那成百上千的暴民。

  “對於他人的善良之心是很重要的。”伊斯特說道:“我的家人就曾經說過,善良之心是作為警探最重要的東西,我想著,作為超凡警探也是同理吧?”

  “誰說得?”愛爾納挑了挑眉。

  “卡裡爾督察。”

  “嘖嘖……”愛爾納咂咂嘴,把剛剛放在嘴邊的葷段子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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