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趙木,晃了晃被酒精侵蝕的腦袋。
看著被自己送上出租車的胖子。
趙木感歎道以後還是少喝酒好。
好在這家大排擋距離自己住的地方比較近,雖然地方有些偏僻還是在巷子深處不過加上自己對這裡地形的熟悉就算是爬也是能爬回去的。
夜晚的冷風,夾雜著雨後的潮濕,冷風吹過既有些透骨。
趙木呆呆的走在小巷中,橘黃色的路燈照亮前方路口。
此刻的趙木的身影顯得有些孤獨
漫無目地,就像蔚藍的大海有一頁孤舟,隨波漂流。
趙木下意識的抬頭望向夜空。
夜空,看不見一點繁星。
暴雨雖然停了,厚重的烏雲卻沒有半分要消散的跡象,遮天蔽日的烏雲包裹著這片天地。
遮蓋了天穹除黑色外,就看不出其他多余顏色來,卻有一種別樣的感覺就像深邃眼睛。
雖看不出什麽來,卻深深陷入其中。
這就是夜空的魔力吧。趙木心中這樣想著。
由於酒精的作用趙木腳步蹣跚的朝著著路口走去,感覺自己像是踩在棉花上的。不知怎麽的今天酒勁格外的得勁
想來多半是自己喝雜了,白的加啤的都來的原因。
可這感覺卻異常的清晰
不知是錯覺趙木此刻感覺自己身體輕飄飄的。既有種緩慢向上漂去的錯覺,隱隱中還有一絲疼痛。就像靈魂抽離自己的身體,拉扯著如同撕扯棉絮。
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正被拉到一個黑洞中,不知道自己將要去哪裡,只能夠任由黑洞拉著自己的身體,任憑它帶領著自己穿梭著。
不知道為何自己感覺到身體一輕,似乎從那個黑洞之中脫離出來。
不過趙木的靈魂並沒有從黑洞之中出來,而是停留在原來的地方,不過他依舊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存在,只不過身體有些虛弱。
突然一陣涼意從背後襲來,趙木打了一個激靈。這時候才注意到自己早已走過了路口。
於此同時一輛出租車正快速逃離現場,司機正經歷著生平第一件怪事臉上驚訝近乎誇張,身體輕微顫抖捏著方向盤的手指由於用了過猛都有些發白。
嘴中重複的念叨這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可剛剛的場景如此的真實。
原本張橋開著車,想著今天只不過是眾多普通重複的日子當中的一天,可張橋怎麽也想不到自己會撞到人,十多年駕齡每次開車都是小心了在小心的,真的是人不找事,事來找人。
春西路,車道不寬。勉強夠兩車並行,平時就沒有多少車,在加上夜上就更沒有多少了。
張橋瞳孔極速收縮,下意識踩下了刹車踏板。金屬尖銳的摩擦聲同時響起。輪胎摩擦地面冒出大量的焦臭。
雖然反應很及時,這樣的速度,這樣的距離,早已為時已晚。清晰的撞擊聲響起。
腎上腺素極速狂飆。張橋在這一系列變故中異常的清醒,冷汗侵濕他的衣物,豆大的汗珠從臉頰悄然滑落。
上一秒還好好的,原本視野之中是根本沒有人的。
可突然出現的人是怎麽回事,
那清晰的撞擊聲
二十多歲的男子撞在前保險杠上,由於反作用力的影響彈飛了出去在空中滑出了一條優美的弧線,頭朝下的重重的砸在水泥路面,坑窪的路面濺起朵朵的小水花。
車在彈開男子時,那劇烈的撞擊感。
清晰的告訴張橋這一切不是虛幻。
車燈把倒地的男子印的清清楚楚。正是從路口走出來的趙木
“怎麽辦,人不會死了吧,我可沒有錢賠。”張橋顫顫巍巍的說著。
打開了車門走到了趙木跟前。
正欲伸手去探趙木還有沒有呼吸。
動了,動了,只見男子晃晃悠悠的爬了起來。晃了晃自己頭顱,像個沒事人一樣,呆板的向前走去。緩緩的消失在張橋的視野范圍之外。
張橋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一下癱坐在地,半天都沒有緩過神來。
臉上從震驚轉到驚嚇,再到恐懼,害怕嘴中喃喃道:“怎麽可能,這麽快的速度,就算是正常人不死也會斷掉好幾根骨頭。也會重傷的,而且還是頭朝下。”
張橋下意識看向車頭部分,卻發現車頭並沒有撞擊的痕跡。
張橋像是想到了什麽,什麽也不管的從地面彈起,一個恐怖的念頭從腦海中浮現,揮之不去。
撞鬼了,一定是,一定是這樣的。
張橋連滾帶爬的進入駕駛室
引擎轟鳴以最快的速度逃離了這裡。
隨著車輛的消失,夜色似乎更加的昏暗了。
一切如常所有的一切也跟著張橋的消失也跟著消失,最終都歸於了平靜,遠處那似夢似幻的道路如同洪水猛獸般也跟著一切歸於平靜緩緩閉上血盆大口。
本來就要消散在這片天際的烏雲,卻又詭異的重聚在一起,像是在做最後的掙扎,更像是最後的狂歡。
忽然一道驚雷劃過天際,映成白晝,震耳欲聾。
原本睡眠淺的人,從睡夢中驚醒,爆燥如雷卻又無可奈何地祈求著這該死的雷聲離自己遠點。
悶雷聲炸響,夾雜著電閃。一聲驚呼淹沒在雷聲中,
趙木眉頭緊皺,臉色劇烈扭曲變形,呼吸急促,心跳加快,猛然間從惡夢中驚醒。臉上驚恐未定,良久恐懼之色都為消散。嘴角輕微抽搐自言自語道:“好好可怕,還好是個夢。”
趙木揉了揉昏沉的腦袋,顯然趙木已經記不清自己是怎麽到床上的,一點記憶都沒有,看來下次還是少喝點,都斷片了。
一絲涼風襲面,趙木疑惑道哪裡來的風,說著趙木環顧四周。
臉上的疑惑更重了。
門怎麽沒關,難道有人來過,這荒唐的想法在腦海中瘋長,越想越可怕
門外漆黑一片與門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門框如同分界線分割出兩個世界,
此時的門框如同異世界入口。
想來自己都有關門的習慣,大概率不可能是自己,可那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