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是這樣的,我出去找食物,然後在藥庫裡發現了一個女同事還是活著的,我想……您能不能連她也一起救了?”唐雅嫻摁著通話鍵,眼神猶豫,有點擔心的對著對講機說道。
她擔心,萬一因為多了個人,會給秦子嶽增添負擔,搞得雞飛蛋打,連自己都失去被救出去的機會。
但看著許傾霏期待的眼神,她還是不忍心將其拋下。
畢竟是共事的同事。
她刻意強調是女同事,就是想增加一些砝碼。
“是醫生嗎?”秦子嶽問道。
“是的,她是外科醫生,而且很年輕漂亮的。”唐雅嫻眼中一亮,有些激動的看著許傾霏,急忙說道。
許傾霏也緊張起來,連嘴裡的食物都忘記咀嚼了,癡癡地望著對講機,似乎是在等待裁決的囚徒一般。
等了一會兒,秦子嶽的聲音,從對講機裡傳來。
“可以,你們在藥庫的話,將一些日常常用藥準備一些,治療外傷,感冒藥之類的,這方面你們是行家,該準備什麽就準備什麽,不用擔心裝不下,用箱子打包起來,準備好之後聯系我,這幾天我就會去接你們。”
對於唐雅嫻,秦子嶽始終半信半疑。
一開始從對講機裡冒出來,是一個醫生一個護士被困在醫院,偏偏這個時候,還冒出來個神秘男人參與對話,而且對基地似乎很熟悉的樣子。
這才幾天功夫,又說多了一個外科醫生。
當然,不排除是巧合。
如果她說的都是真的,那麽對於基地而言,是百益而無一害的大好事。
在這末世初期,外科醫生比內科醫生明顯要更有價值一點。
更何況,對方還在藥庫。
藥品比糧食更珍貴。
否則一個小感冒,可能都能要人性命!
秦子嶽決定再晾幾天,然後看情況再過去,畢竟有那麽多藥品。
放下對講機之後,他便開始按照計劃鍛煉。
先是一組俯臥撐,然後跳繩,仰臥起坐……
剛剛成為真正的女人,神色嫵媚,膚如凝脂的顧菱君,則是在一旁給他計數。
一套計劃做完,他整個人都累癱了,躺在地上,大汗淋漓,光著上半身,運動短褲仿佛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被汗濕透了。
“子嶽,快起來慢走,別躺著!”顧菱君著急的拉扯他。
地上留下一個人形水跡。
她明顯比秦子嶽要有經驗。
劇烈運動過後,最忌這樣躺平。
秦子嶽用盡最後的力氣,撐著腿站起來,渾身酸疼僵硬,只能小步朝浴室走著。
好在,健身房裡就有浴室。
顧菱君跟在他身邊,緊張的替他搓揉著手臂上的肌肉。
此時也顧不得什麽矜持。
再說她這個年齡的女人,早已少了少女的羞澀天真,多了成熟女人的柔媚多情。
進了浴室裡,顧菱君主動替他將衣服脫掉,然後扶著他躺在溫水裡,同時也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解開除掉,隻留下貼身的,坐進水裡替他搓揉著身子。
水是她提前放好的。
主要是緩解肌肉的新陳代謝。
半個多小時後,水都換了一次。
終於,秦子嶽狀態好了許多。
經過這一次鍛煉,體能上雖然沒有明顯的增長,但是他能感覺到,還有些隱隱酸疼的肌肉裡,充滿了力量。
睜開眼。
看著緊張兮兮給自己搓著肌肉,
氤氳霧氣蒸騰下,小臉紅撲撲,累得滿頭大汗的顧菱君,他心中不由升起一抹悸動。 “顧姨,做一次吧。”
他來了興致。
顧菱君一愣,手中動作僵住。
下一刻,便回味過來什麽意思,眼神不由散發出一抹水霧。
……
監控中心。
容浣溪坐在辦公桌後面,微微夾緊了雙腿,看著被她特意叫過來的尚佳佳。
“佳佳,現在這樣子,你父母都不在了,未來該怎麽走,你想好了嗎?”容浣溪聲音輕柔的說道。
言下之意。
現在末日,不比平常,尚佳佳沒有父母可以給她參考人生,但也不能就這樣在基地裡混時度日。
要住在這棟樓,至少需要一個名分。
“我……不知道。”尚佳佳愣了愣,有些拘束的回答。
她聽不太懂容浣溪的潛台詞。
容浣溪恍然一笑,看著她,淡淡道:“直白點跟你說,其實我是不讚成讓你和你妹妹住在主樓的,因為非親非故,因為我們之間沒有完全信任,但考慮到你是一個小姑娘,威脅性不是很大,所以你子嶽哥哥做主,我也就沒有阻攔。”
“不過,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換做是你,你願意你身邊有一個不確定的因素長期存在嗎?”
“所以,你若是想住在這裡,而且坦然接受子嶽哥哥的庇護,那就要想辦法,跟他成為一家人,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小姑娘年齡不是很大,很多話不說明白,根本聽不懂。
容浣溪索性便挑明了說。
有種犯罪感。
但是沒辦法,為了安全,為了基地的長久發展,有些事必須有人去做!
為了小嶽,她不怕做一個壞人!
在末日前,她是肯定不可能對一個十四歲的小姑娘,說出這種違背她做人原則的話。
但現在不是清平盛世。
沒有歲月靜好。
外面的喪屍,更不可能給小姑娘健康成長的環境和條件。
想要生存,想要好好的活下去。
就必須要付出。
身為這個團體的一員,就算她不能面對喪屍,可作為後院中的一份子,必須要營造一個健康,安全,不讓小嶽在外戰鬥時分心的環境氛圍。
彼此之間毫無保留的信任,是基礎!
尚佳佳愣了愣。
不過馬上,她大概領悟了容姐姐的意圖,臉蛋兒唰的一下紅了下來。
‘一家人’的意思,她明白。
是要自己成為子嶽哥哥的女人麽?
尚佳佳抿著嘴,小手拘謹的捏住衣角,羞澀的看著容浣溪,吞吞吐吐道:“容姐姐,我……我明白了!”
說完,她遲疑一下,又鼓足勇氣看著容浣溪,目光炯炯有神,言辭堅定道:“我會做好準備的,只要子嶽哥哥需要我,隨時都可以!”
這句話說出來,她感覺自己渾身力氣仿佛都瞬間消失,一下子被掏空了。
心臟更是砰砰直跳,她仿佛都能清楚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