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所以發生這一切,自然是坐在一旁,悠哉悠哉的吃著早餐饅頭的欣禮搞得鬼。
這種實力的家夥,在她面前,就突出兩個字,白給,不,應該是三個字,純白給。
當然,全程她都是一種別人看不見的狀態,她現在不想過早的暴露自己,應該說還不到時候,太早的出現只會給李忻帶來麻煩,她不希望這種事發生。
至少要等李忻先成長一段時間。
而此時的范騰自然不知道欣禮的存在,在他的眼裡,一切的一切都是眼前那個年輕人做的。
這會他想哭的心都有了,從頭到尾,他完全沒見李忻出過一次手,甚至都沒見到什麽別的。
而自己作為一個C級監管者卻被這麽單方面吊打,如果對方想要殺自己,估計自己死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吧。
其他三人見狀,哪還敢有什麽動作,大氣都不敢喘一個,深怕李忻把目光移到他們身上。
兩個C級監管者一個照面,不,甚至都沒照面,僅僅只是個背面,就這樣了,這個年輕人,不能惹!而且絕對不能惹!
李忻現在自然是沒想到那麽多的,他現在很鬱悶,最近他遇到不正常的事情有點過於多了。
“我說,你們幾個,這個情況,一千怕是不夠哦?”
李忻摸著下巴嘗試著分析道,這個病情看著有些嚴重,雖然他沒去過精神病院,但是一千塊錢就想看好這種病,屬實有點困難。
不過為什麽來找到他這,他也不記得老爺子有幫人看病的能力啊。
“對對對,大哥!太對了,一千哪夠,這樣,我再出一千。”
范騰反應很快,他這是聽的出來,李忻這是生氣了,反正他現在已經完全不想著找事了,他跪在地上一動都動不了,自己身體裡的那隻鬼一點反應都沒有,自己在對方面前完全不堪一擊。
所有他必須拿出足夠的誠意,兩千萬買自己這幾個人的命,應該夠了。
“再出一千?那也不夠啊,你們這不是有五個人嗎?”
李忻是真的再幫他們計算,甚至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要捐一點出來。
可這話落到范騰的耳朵裡,就有些恐怖了,一個人兩千萬,那五個人就是一個億啊!
范騰很清楚自己,就他們五個人,哪裡值一個億,雖然組織不缺錢,但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啊。
李忻這是在要他們死啊。
“大.......大哥,這個會不會多了點啊?”
“多?我告訴你,這種事,只有少的,絕對沒多的。”
醫院那種地方燒起錢來,就跟個無底洞一樣,怎麽填都填不滿,眼神在兩人之間遊離了一下,李忻想到了個辦法。
“不過嘛,這種事也不是沒有辦法。”
“啊?那大......大哥,你說的辦法是?”
“笨啊,你們不是五個人嗎?五個人當然多啊,你少兩個不就行了。”
李忻覺得自己的這個建議很好,先痊愈者帶動後痊愈者,最終實現共同痊愈。
可一聽到這個,五個人立馬都互相警惕了起來,眼神也變的凌厲了起來。
李忻的話傳到他們耳朵裡就完全變了一個意思,如果五個人拿不出來一個億,那麽就只能拿多少,走多少。
這也就意味著有人能離開,有人不能離開,這是要讓他們自相殘殺。
但沒人對這個建議提出抗議,面對李忻他們沒有一點機會,但面對隊友,
他們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噗嗤~”
剛把李忻的那一份早餐也吃完的欣禮不由的笑了一下,她已經想到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了。
原來相公竟然比自己還要腹黑,不愧是她的男人。
就是可惜沒有提前準備瓜子。
欣禮收回放在那兩個C級監管者身上的威壓,欣禮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了李忻的身後。
她擔心這群人會和李忻來個魚死網破,沒人可以在她的面前傷到相公一根毫毛。
不過,顯然是欣禮多慮了,剛一重獲自由的嚴峰和范騰兩人,就像是早就商量好的一樣,一起朝著另外三個隊友衝了過去。
監管者之中,不同等級之間的差距已不是一兩句就能形容出來的。
兩個人一人頂著一隻惡鬼,分別撲向了三位隊友的其中兩人。
盡管他們剛剛把自己隱藏了起來,但這種程度的躲藏在兩位C級監管者面前形同虛設。
跨等級的差距也讓他們根本沒有對抗的資本,甚至是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他們也許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會倒在自己人的手裡,而不是厲鬼的手裡。
戰鬥來的很快,結束的也很快,或者說,這其中壓根就沒有戰鬥,玩去就是一邊倒的局勢。
在厲鬼的加持下,嚴峰和范騰就像是狼入羊群一樣,撕咬的吼叫伴隨著淒慘的慘叫,鮮血染紅了院子,也染紅了李忻眼前的世界。
上一秒還在一起探討病情的幾人,忽然之間就變成了人間煉獄一般。
這畫面遠比那晚在那對情侶房間看到的場景還要刺激。
“隊長,嚴峰,你們.......你們這樣做,不怕組織的嗎?你們難道忘了組織規定不能對自己人下手嗎?”
看著曾經和自己朝夕相處的隊友,最後一個人也知道自己無路可退,他嘗試著搬出現在唯一的依靠。
“怎麽?你要回去告密嗎?”
范騰不僅不滿的從身下的那具屍體中站起來,他的身上染滿了鮮血,不過沒有一滴是他的,他很享受這種感覺。
“告密?那也得回得去才行啊。”
嚴峰同樣解決了自己剛才找到的隊友。
兩人一步一步的開始朝著最後的一位隊友走去,昔日的隊友在一刻支離破碎,徹底瓦解。
在他們眼裡,為了活下去,這又算的了什麽了?
只是他們都沒注意到是是,目睹了這一切的李忻,此時他跟著動了起來。
他的眼睛已經被染成了紅色,剛才的畫面似乎刺激了他的某一處神經,讓他變得有些陌生,有些冰冷。
“欣禮。”
李忻的神色很冷漠,他看了看已經倒在地上的兩具屍體,又看了看另外的三人。
“唉,相公,我在。”
“我很不喜歡他們這樣。”
“那相公要我做什麽了?”
“你說呢?”
說著,李忻的嘴角勾起了一個詭異的幅度,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在釋放自己。
接著,李忻隻覺得眼前一黑,倒在了欣禮的懷裡,很柔軟,也很冰冷。
“那相公,接下來交給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