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火紅歲月,我在空間裡種田第668章我說有就有
在處理這件事情之前,羅旋首先想知道高鵬父母的想法。
畢竟哪怕高鵬沒了老婆,但他還年輕,也不至於去覓死覓活的。
對於這一點,只怕有很多人不明白:為什麽羅旋不先問當事人的想法。
而是是優先考慮,高鵬父母的想法呢?
只因為在生產隊裡的名聲、尤其是在塞北這邊,名聲對於老人來說...得有多麽的重要!
他們可以三年不沾一點肉葷,也可以十年如一日的、天天去地裡勞動。
就那麽苦苦煎熬著過日子,他們也心甘情願。
怕日子再苦、再難,他們也絕對不願意,失去一個好名聲。
在這一點上與後世,是不一樣的:絕大多數人他的一輩子,基本上就生活在同一個地方。
而某個人一旦名聲臭了之後,以後在那一片兒,他天天得面對多少來自於方方面面、那種有形和無形的壓力?
這都源自於他們的一輩子命運,都與這一片土地,緊緊的捆綁在一起。
是無法隨意更換住址的...
“打死!”
高鵬的老娘,態度很是堅決,“這要是擱在舊時期,那就是豬籠伺候了。”
“從長計議,從長計議。”
高鵬的老爹,旱煙是抽了一鍋緊接著一鍋,“鵬娃他娘,現在問一門‘修子’[媳婦兒],可不比早幾年那麽容易了。”
“若是鵬娃他離了這個婆姨,要想再找上一個稱心如意的兒媳婦...青頭姑娘就別想了。”
高鵬的老爹,
他顯然考慮的更現實:“難不成,你讓我年紀輕輕的鵬娃,去娶白富貴婆姨,那種二婚?...說出去那就難聽死了。”
“唉,額這是造了什麽孽喲?”
高鵬的娘,坐在地上呼天搶地的嚎啕大哭,“明明是那個狐狸精的不對。
卻又讓我可憐的鵬娃啊,跟著受這窩囊氣...天噠噠呀!神神啊,額命苦哇...”
羅旋看看高鵬爹,“這事兒,你們得表個態...是往大那了鬧、還是往小了裡捂?”
“額...我害不哈。”
老頭歎口氣,“全交給征服去辦吧。”
高鵬老頭嘴裡這個征服,當然不是指縣府、也不是指公社。
而是指:這個老頭兒,他也管不了,乾脆就全憑生產隊裡的幹部們做主吧!
別看高鵬的父母鬧歸鬧,
但是他們心裡,還是知道後果的:
要是把這件事情,真交到上面去處理的話,估計大家都是貓抓稀泥...脫不了爪爪。
生產隊的幹部們,
倒是能夠脫身:公事公辦就好,生產隊幹部即便是無功,但至少也沒過。
但這件事情涉及到的三個家庭,估計就得全毀...
出了高鵬父母家的窯洞。
汪春花、以及幾民和槍實彈的民兵,齊刷刷的看著羅旋。
“你們過來幹什麽?”
羅旋裝出一副不知道所以然的樣子,“大年初一的,你們這是準備搞個民兵射擊訓練還是怎的?
荷槍實彈的,都跑過來幹啥?”
民兵隊長他其實也不知道,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也只是聽說李會計,被一個外村來的小夥子給打了,所以民兵隊長這才召集起手底下的民兵跑過來。
準備替李會計討回公道。
現在民兵隊長聽羅旋這麽一問,嚇的他吐吐舌頭:“我只是聽說李會計被人打了,所以過來看看。”
“都散了,都散了。”
羅旋擺擺手,“不過就是兩個二求貨,喝了個通宵。
結果出來撒尿的時候,淋到了李會計身上。李會計說了他們幾句,結果就挨了這麽一出...酒壯慫人膽。
誒,我警告你們啊!今年過年你們喝酒的時候,都給我悠著點兒。
別個個喝醉了,跑到雪地裡去躺著,最後等我們來給你下葬!”
民兵隊長趕緊陪笑:“哪能呢?年前村部開會的時候,您不是告戒我們。
今年過年,所有的生產隊幹部,全都得挨家挨戶的、去給社員們拜年嗎?我哪敢喝酒啊?”
“知道就好。”
羅旋對他努努嘴,“都回去吧,該幹嘛幹嘛。天寒地凍的,不窩在自個兒家裡喝黃酒,都跑到這裡來喝西北風嗎?”
就這麽打趣幾句,羅旋很順利的便轉移了話題。
順便也轉移了這些民兵們,和幾個來看熱鬧的社員,他們關心的重點。
把汪春花拉到一邊。
羅旋誇她兩句:“沒想到你的嘴風,還蠻緊的嘛。”
汪春花咯咯直笑:“這是必須的,我們當生產隊的幹部,還是要講究組織紀律的嘛。”
“其實這種串門子的狗屁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要說它大吧?千百年來,這種事兒就沒斷絕過,結果誰也沒少半根毛。”
汪春花顯然很了解這邊的行情,“要說它小吧,因此而鬧出來了人命,也不罕見。
所以在您沒拿出來一個具體的、處理意見之前。我是不會對任何人,提起這件事情的...包括我家那口子也不行。
他不是生存在的幹部,我才不和他說組織內部的事情呢!”
羅旋點點頭,“這種事情,如果不拿到台面上來說、不走流程的話。
假如我們能夠在盡可能、掩蓋住消息的情況下,這樣處理起來的時候,其實也並不難。”
汪春花點點頭,
表示對此深表認同,“這倒也是。就相當於兩口子打架,如果長輩的不摻和的話。
往往人家床頭打架、床尾就和好了。若是家裡面的七大姑、八大姨都摻和進去,那雙方就下不來台了...不鬧都不成!”
羅旋點點頭,“是這個道理。可如今高鵬家這點事,你說怎麽處理?”
汪春花搖搖頭,“生產隊長竇建德,他管不了這號事兒。
李會計又躺下了...這件事情,那就全憑你處理吧。我本村本戶的,不好發表意見。而且,我可不想有人半夜來砸我家的窗戶。”
汪春花請羅旋全權處置,一方面呢是因為她相信羅旋的能力。
另外一方面,
她的避嫌:畢竟這種事情怎麽處理,都無法讓各方滿意。
生產對基層的工作,多半都和稀泥...要不然,還能怎麽辦呢?
村裡面的這些家務事、瑣事工作,怎麽處置都會有人說閑話。
其實也是就是汪春花說的這個道理:尤其是家務瑣事,其實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就像兩口子乾仗一樣。
如果沒有家中的長輩、和親戚們摻和,小兩口吵吵鬧鬧也就過去了。
可往往就是有一些父母,
這邊覺得自家兒吃虧了、那邊覺得自家女兒被欺負了。
要麽就是嫌棄自己的兒太軟,自個家丟了人。那邊又說自家的閨女太懦弱,受了欺負也不敢吭聲...
於是,
便雙雙跑出來,要替自家的兒女出頭。
往往到了這個程度,原本就是耙耳朵的兒子,脊梁骨也得挺起來了。
或者是本就沒把這,當個事兒的女方,此時也得好好的鬧騰一場,好為娘家找回一些顏面...
瑣事鬧成衝突、小事鬧成大事。
結果事情越鬧越大、最後一發不可收拾的時候。
往往最開始出面,帶頭來挑唆要鬧的那些長輩和親戚們。此時卻又會轉變嘴臉:一定要以和為貴嘛!
夫妻之間還能有什麽隔夜仇呢?
你們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孩子著想嘛...
巴拉巴拉一大堆。
好人,壞人都是他們在當。
結果造成夫妻之間,彼此心裡總有一個疙瘩。
老是解不開。
回到高鵬家,羅旋讓高鵬婆姨把衣服穿好。
顫顫巍巍、凸凸凹凹的,看著辣眼睛...
隨後,
羅旋讓高鵬,提溜進來一雙破破爛爛的布鞋,擺在桌子上。
這一舉動,看的那個後生和王瑞瑞,心裡直抽抽!
“怎麽樣,你們自己各自挑一隻鞋,掛在脖子上,咱們去村裡走走?”
羅旋似笑非笑:“反正今天是大年初一,正好全村的人都在家閑的發慌...咱們去給他們找點樂子?”
“噗通”一聲!
嚇得不知所措的那對男女,還沒做出反應呢。
倒是頭頂一片hlbe的高鵬,撲通一聲給羅旋跪下了,“可不敢啊!羅旋同志...不不不,羅旋領導。
您若是來這麽一出,那以後我在生產隊裡,可就活不成了!”
羅旋問他,“哦,看你的意思,高鵬你是不想鬧大?”
高鵬點頭如同小雞啄米,“是是是,都是鄉裡鄉親的,低頭不見抬頭見...羅旋領導,給我留幾分臉面吧。”
羅旋不理他,
看向王瑞瑞,“我覺得你還是挑右腳那隻鞋,比較好一些。你看人家城裡人上廁所,都是男左女右呢!”
王瑞瑞期期艾艾回道,“額男人都不追究了,羅旋同志...”
羅旋冷哼一聲,“同志兩個字,也是你叫的?”
“羅旋領導,額、額錯了。”
王瑞瑞知道羅旋手段厲害,嚇得趕緊辯解:“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就饒了我這一回吧...真、真的。
我對著煤油燈發誓!要是我以後再犯的話,神神也不饒過我。”
羅旋問她,“你知道為什麽、上次你想去服務飯店裡當服務員,結果我沒同意嗎?”
王瑞瑞搖搖頭,“我害不哈,你為甚寧願要白富貴婆姨,也不要額去當服務員...您可別誤會。”
“我對羅旋領導您,沒有一點怨言。”
王瑞瑞生怕惹的羅旋不高興,連連解釋,“我只是想不通而已。
要說臉蛋,咱也不比白富貴婆姨一差;要論接人待物,額也不是豁不出去的人...可您,怎就不要我呢?”
羅旋歎口氣,“你就是因為太、太能豁的出去了!所以我對你不放心、這才沒同意讓你去當服務員。
你要搞明白,咱們村裡的婆姨去當服務員,又不是去賣笑的。
只要落落大方、手腳麻利的,乾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好...要你什麽豁的出去?”
“迎著司機們一點頭,背著司機走路扭的水楊柳...你這是想作甚?”
羅旋歎口氣,“我說瑞瑞呀,我現在嚴厲警告你:婚姻不僅僅是搭夥過日子,它還意味著雙方肩膀上的責任。
一旦你們雙方結了婚、組建成了家庭,它首要的要求,便是對彼此忠誠。
如果你以後再敢犯這樣的錯誤,那你就自己找雙鞋子、自己把它掛脖子上吧。”
王瑞瑞臉上紅一陣,青一陣。
終究還是重重的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下來。
這個王瑞瑞!
估計她喜歡吃好的、喝好的、穿好的之外。
剩下的就是喜歡70—1了。
前面她那些愛好,倒也正常:誰不想吃好、喝好穿好?
可後面這個...那是一種病!
叫做:雌性激素泌旺盛加腦垂體亢奮以及內腔分泌液體過多...
正因為羅旋早就看出來了,王瑞瑞她身上有這些毛病。
所以她上一次她想去飯店裡面,當個服務員,也好借此擺脫乾農活的辛苦。
同時還能掙點輕松錢。
而且飯店裡面,來來往往的司機也多。
在那裡面上班,熱熱鬧鬧的...該多爽?
原本生產隊裡的社員們,大多數家裡,都能輪得到挑選一個女兒兒子、或者是兒媳婦。
去生產隊裡的飯店裡,當服務員或者是打雜。
要麽就是去搞衛生,或者去停車場裡執勤、維持秩序。
甚至是幫那些司機洗衣服、縫補一下他們的襖子。
或者是把汽車的篷布上有破損的地方,給幫忙縫一縫。
而乾這種雜活的話,是屬於社員幫司機的忙,飯店裡並不會從中抽取利潤。
所得的酬勞,飯店全部都會交給社員們,歸他們個人所得。
也別小看了這3毛5毛、塊兒8毛的微薄收入...飯店裡每天來來往往的大貨車上100輛。
光是給司機們洗洗衣服,縫補一下破損的篷布,這一筆收入其實也很可觀的。
大家也好借此,給家裡掙上一點外快。
但是王瑞瑞心心念念的,隻想去飯店二樓的招待所裡乾活,幫忙整理床鋪、疊疊被子什麽的...
這本就是一個挺大膽的娘們,加上村裡人都在說,高瑞是個豆芽菜。
因此羅旋又怎麽可能同意,讓她去飯店裡面工作呢?
十裡鋪生產隊的飯店,隻給司機和來來往往的旅客們,提供正常的食宿服務
那可是正兒八經的大車店,又不是肉鋪...
處置完高鵬兩口子。
羅旋把目光轉向、有點忐忑不安的那個後生:“怎麽樣?拿出你忽悠的本事來,如果能把我忽悠過去,你也就沒事兒了。”
“額,額哪敢啊,羅、羅領導。”
後生局促不安的直搓手:“我就這麽一回,您饒過我...以後額再也不敢了。”
“嗯,抓住哪一回,就算是哪一回?”
羅旋打個哈欠,“收起你那套小聰明吧。話裡話外的,你還在推卸責任、還在打算把別人往坑裡帶...”
那個後生好像已經吃定了:十裡鋪生產隊的幹部們,應該不能把他太過於怎麽樣。
因為一旦處理他、處理的太嚴重了的話。
拔出蘿卜帶出泥。
那樣一來,高鵬兩口子勢必也逃不掉落個淒慘下場。
見眼前這家夥,確實是個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人。
羅旋擺擺手:“高鵬, 你去把民兵叫過來吧。把這家夥捆起來,先打上一頓再說。”
由於此事關系到高鵬自個兒家,一家人的未來。
所以高鵬不得不硬起頭皮問:“然後呢?”
“然後?”
羅旋冷笑一聲,“這人蓄意破壞我們十裡鋪生產隊的、農業建設事業。
他不願見到廣大群眾過的日子蒸蒸日上、越來越好...內心陰暗的他,便處心積慮攜帶著全套作桉工具。
蓄意前來破壞我們生產隊的水利建設工程、並且企圖殺害我們生產最正直、最為公正無私的的農村幹部李會計。
以借此妄想讓我們,不得不停下水利建設事業。以達到他破壞我們廣大群眾的勞動成果、扼殺全體社員們的心血的險惡目的...”
“我!我踏馬哪有啊?”
後生被嚇了個半死,“我就提了二斤餄烙粉過來,哪有什麽作桉工具?”
羅旋悠悠道,“有!高鵬家的院子裡,就放著有現成的鋤頭、鐵鍬。”
後生大急:“那又不是我的!”
“那就是你的。”
羅旋歎口氣,“因為我們全體社員、和生產隊幹部,都能證明這一點。”
那個智商很堪憂的高鵬,居然還傻乎乎的問:“我們生產隊裡的圍堰、和引水溝渠都好好的...哪有被破壞?”
這憨憨!
活該當綠毛龜。
“我說有,它就有。”
羅旋瞪他一眼:“你不會提著鋤頭,現在就去挖開一點圍堰?!”
此話一出,整個屋子裡的人全部呆若木雞:
這...這樣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