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遠靖康早就想站出來了,可是他關注到傅可心的不正常,今天恐怕很難如願。恐怕其中一定和這個儒門鄒清脫不了關系。
華妃是傅可心的師傅,而大皇子又是華妃的孩子,兩個人接觸的機會不可謂不多,甚至有傳聞大皇子一直暗戀傅可心。
今天他準備的禮物恐怕是出不了手了。
“報,南安緊急軍情,請大將軍親啟。”一位士兵火急火燎地衝入大廳。
“南安緊急軍情!”
只見那密函上一枚象征南安軍的印章,一枚象征南安城的印章,這是極其緊急地求援信。
東洛早就知道了,現在才出現這份密函,看來自己的情報網竟然比東遠靖康的整整遲了一天!
東洛接過密函,立刻撕開看了起來。
“大將軍,不知南安城出了什麽事?”一位大夫問了起來。
“可是北夷打了過來?”一個將軍站起來義憤填膺的說道。
東洛面露難色,眾人才發現自己問的不妥。
“既然這麽多人想知道,大將軍不妨給大家看看。”東遠靖康毫無顧忌地說道。
“北夷提兵百萬,北夷王庭軍十萬,預計三日後達南安城,請大將軍火速派兵回援。”
“北夷王庭軍!”
“這個傳說中的軍隊也出動了嗎?”
在座的人都有聽說過,是北夷實力最強的一支軍隊。也是北夷刻意打造為了對抗南安軍的一支王牌勁旅,可是先前一直沒機會交鋒。
“這可如何是好啊?!”
“楊將軍,你立刻帶領征東軍,火速趕往南安城。”東遠靖康發令道,眾人雖然困惑,可是楊十一郎聽令後立刻前往。
“這,恐怕還是交由軍議院,共同商議為好吧,攝政王殿下。”一位軍議院的將軍說道。
“情況緊急,不可再耽誤時間。”東遠靖康斬釘截鐵的說道。
“李將軍,陳將軍,也請立刻帶領王城常駐軍前往支援南安城。”東遠靖康又指示道。
可是他們卻並沒有立刻行動,王庭常駐軍本應該前往商國邊界填補西征軍的空缺,也就是現在回調的征東軍。
陳將軍站了出來,“殿下,還是由軍議院眾人商議為好。”
“哦?!!”東遠靖康拿出了父王給的虎符,亮了亮,“現在還需要商議嗎?”
“這……”陳將軍。
“現在正是緊急時刻,父王將虎符交給我,正是要我果斷處理。”東遠靖康大聲呵道。
“臣等遵命。”兩位將軍猶豫片刻,還是立刻趕往軍營。
“我會親自前往南安城,今日打攪傅家成人禮,還望見諒。”東遠靖康愧疚的說道,說完看向了傅可心。
“國事為重。”上大夫認真的說道。
而傅可心卻沒有說任何話,她一直在等待著,可是卻並沒有等到她想要的。
今天這傅家千金的成人禮經這麽一攪和,眾人也自知沒有意思了,也紛紛告辭。
東遠國建立馳道的好處就顯露無疑,東遠靖康帶領自己的禁衛到達南安城的時候天色還才剛開始變暗。
南安城沸沸揚揚的,因為在今天他們收到來自皇城的命令,讓他們這些百姓立刻撤離南安城。
經過白天的撤離大部分百姓已經撤離到了附近的城池中,可是還有的人不願意離開,雖然是少部分人,可是也人數眾多,使得城門口吵吵嚷嚷的。
“攝政王殿下到。”禁衛通傳道。
眾人紛紛行禮。
“你們為何還不快快撤離?”東遠靖康問道。
“攝政王殿下,我們一直生活在這裡,這裡的士兵很多都是我們的親人和朋友,我們不想拋棄他們啊。”一個壯漢說道。
又一位百姓跟著說道。“我們要死也和他們死在一起。”
“誓死守住南安城。”眾人堅決的說道。
東遠靖康也深深動容,一個城池能守住百年,絕非偶然。除開城防軍的力量,更離不開百姓的支持。
“我們並非要放棄南安城,相反,我還要派遣更多的兵馬入駐這裡。”東遠靖康解釋道。
“真的嗎?”一位老婦人開心的說道。
“當然,稍晚一些,就會有軍隊陸續趕到,你們現在往臨近的城池走,很快就會看到四面八方的軍隊前來抵禦北夷。”
南安城守將趕緊趁勢說道,“攝政王殿下絕對不會騙大家,大家只是暫時離開,很快就可以再回來了。”
“好,那我們就先離開吧。”百姓們不舍的說道。
很快這些百姓就被分為很多隊,由幾支士兵護送前往不同的城池。
當東遠靖康進入這座中原第一堅城時,這裡已經沒有百姓了。只有巡邏的士兵,鎧甲,兵器,誓死捍衛著這座浴血之城。
在這裡接下來將開啟的也將是事關東遠國存亡的生死之戰,而這也是他第一次主導的戰爭, 當然以前也有指揮過楊十一郎,可是軍隊的人數,等級還是遠遠達不到這次的級別。
當然全靠東遠靖康一人,別說別的將軍不會同意,就他自己也有點底氣不足。好在他還有非常得力的幫手。
這不,東洛大將軍就拍馬趕到。
“殿下,還有這種雅興,不過這南安城似乎沒有什麽值得觀賞的。”東洛打趣道。
東洛的狀態沒有半點緊張可言,身經百戰,還戰無不勝,他還不認為這百萬北夷軍能攻下他防守的南安城。
哪怕是沒有援軍他也可以守下,更何況還有三十萬的援軍。
東遠靖康否決道,“不是只有美麗的可以欣賞,壯麗的更值得觀賞。”
剛剛那個替東遠靖康說話的守將,詢問道:“攝政王殿下,東洛大將軍,晚飯時間到了,不知道兩位是否要去?”
“好,小兄弟,前面帶路吧。”東遠靖康答道。
東遠靖康在剛剛就有注意到這個人,偌大的南安城,據說全是由他進行百姓安置,如此多的人口,竟然在半天內就妥善地完成疏散,能力可見一斑。
“小兄弟,你看著更像是個文官,而不是武官,怎麽這麽一身打扮。”東遠靖康在路上好奇地問道。
這個小兄弟長得瘦瘦弱弱的,一看就不是什麽會武功的人,那麽這種體質在戰場上恐怕也很難生存。
小兄弟撓了撓頭,“回王爺,下官的確是一文官,不過後來響應大將軍的號召,在南安城留守做了一個守將。”
“哦?”東遠靖康好奇地看著東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