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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一王朝的誕生》第8章 韓成業下論戰上
  業國都城,業下。

  按班就部的開始了他們每日的早朝,可是今天卻又與以往不同,因為來了一位與眾不同的南湘國使者。

  “傳南湘國使臣覲見。”太監通傳道。

  車夫阿輝戰戰兢兢地攙扶著使臣前往大殿,沒辦法誰讓這韓成是個瞎子。

  殿內的官員們眼見這使臣是個瞎子,頓時議論紛紛,“這南湘國無人了嗎?竟然派一個瞎子來做使臣。”

  嘲笑的有,困惑的也有。

  “既受非常人之苦,則得非常人之能。”業國大學士一句話止住了眾人的議論。

  不愧是大學士,就是有文采,眾人停止了議論,且看看這人是否有非常人之能。

  這馬夫能見過什麽世面,見得如此多的大人物看向他,他怎麽能不慌,好在他還是知道些禮節,趕緊向業國皇上行跪拜之禮。

  “南湘國使者還不跪拜我王。”業國一位官員呵斥道。

  只見韓成不慌不忙向南方一跪一拜,又叫道“拜見業王。”

  頓時這朝上的文武哄堂大笑,瞎子就是瞎子,皇上在北,他向南跪拜,真是可笑啊。

  馬夫好意的拉了拉韓成的衣角,輕聲提醒道“你跪反了啊。你跪反了啊。”

  車夫生怕他沒聽清,還多說了一遍。

  韓成又淡定自若的跪向了西方,在叫道“拜見皇上。”

  緊接著又跪拜了東方,唯獨沒有跪拜坐在北方的業國王上。

  業國王上若不是看在他是個瞎子,又是南湘國使臣的份上,早就視他為大不敬。

  “算了,使臣既瞎,不便行禮,就起身吧。”業王也懶得和他計較了,不然傳了出去,反落人口舌。

  可是韓成似乎還沒拜夠,又向北方的業王再行一禮。又呼籲所有業國文武一起向業王行禮。

  盡管這滿朝文武都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可是向王上行禮不在乎多少。

  “業王啊,這可是我最後一次向您跪拜了啊。”韓成滿面悲夷。

  “大家也多拜一拜吧。業王能接受大家跪拜的機會不多了,你們向業王效忠的機會不多了。”韓成的越發悲愴。

  “大膽!!”左邊一位將軍怒喝道,“你這是在詛咒陛下早死。”大將軍說著說著就衝了過來,一副要將這大膽的小子生撕活剝的樣子。

  “並非韓成危言聳聽,而是南有東遠國虎視眈眈,西有農國隔河相望,伺機待發,北還有商國與徐國狼鼠一窩。業國危矣,業王危矣。”

  韓成又是跪拜道,表情痛苦。

  此言一出,滿朝驚愕,有的人瞬間被點醒,有的人是知其一二的,就比如業王他就深知如今業國的艱難情形。

  可還有的人卻不能理解,這不一個大夫跳了出來“簡直一派胡言,危言聳聽。這東遠國那野心勃勃的東遠安國王上,已經是將死之人,徐國向來與我們交好,而農國又如何能過得了這渭水呢?”

  “一個野心勃勃的人只會傳位於一個同樣有野心甚至更有野心的皇子,所以東遠國對業國的威脅不減反增。徐國是與業國交好,可這能說明什麽,商國的商人可是和天下的人交好,最後還不是說打就打。至於渭水,確實難渡,但並非不可渡。”韓成的話一語中的。

  眼見說不過韓成了,這大夫大喝道“這些國家多年都未向我們開戰,現在又怎麽會突然打過來。”

  滿朝文武對於這點也頗為不解。“是啊,是啊,他們怎麽會突然就來攻打我們呢?”

  畢竟他們都過慣了安樂的日子啊,

哪還會希望戰爭的降臨。  “這朝堂之上再加入十位將軍,與各位一起上朝會如何?”韓成看了看左邊的武將說道。

  “那還得了,肯定擠死了。”武將都是五大三粗的,再來十個怎麽容得下啊。

  “那再來百個呢?”

  “那擠都擠不下了啊。”

  “沒錯,現在列國就是這樣一個狀態,一個過飽和的狀態,大國猶為顯著。”韓成接著說道。

  “由於中原各國對蠻夷的逐漸了解,兵馬也不再遜色蠻夷多少,而又加之多變的戰術,對付蠻夷越來越遊刃有余。蠻夷內鬥,現在遠的不說,就東遠一國就能打的北夷出不了草原。五大國這些年也得以休養生息,大力發展,他們的兵馬,人口,糧食正是處於這種過飽和的狀態。”

  “的確如此,可是我業國也在發展啊,我們兵馬也在變強。”這位將軍對自己訓練的兵馬還是很自信的,這些年沒有戰爭,又不受北夷的擄掠他們業國也在發展中。

  “你們的兵馬比起東洛手下的南安軍如何?”

  “這自是比不得。”這武將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連連搖頭。畢竟打不過東洛的大有人在。

  不對,是能夠抗衡東洛的將軍屈指可數,說出這話也就沒什麽好丟人的。

  聽到東洛,滿朝文武莫不膽寒,這個人和這個人帶領的南安軍,以二十萬兵馬大破百萬北夷。在同等兵馬下,北夷的實力絕對碾壓他們這些小國,東洛的強大由此可見。面對北夷十戰十捷,從此中原的南方不再受北夷侵害。

  “東洛在,則南方安!!!”這句話在中原可謂是家喻戶曉。

  百姓美稱為南安君,而他所帶領的兵馬也就成了南安軍。

  “如今的南安軍,恐怕會更加強大了,以戰養戰,優勝劣汰, 他的軍隊經過這麽多年的洗禮,如今的這支南安軍恐怕可橫掃天下了。”韓成提到這個人也滿是佩服。

  “如今業國,看似以逸待勞,實則坐以待斃,業國的將士已經十數年沒經過戰爭的考驗了吧?”

  滿朝鴉雀無聲。

  個別將軍更是面露難色,不打仗自然是最好的,不會損兵折將。可這也意味著將士的實力未必經得住大戰!

  “南安一出,北夷退散。”他們連與北夷一戰的膽量都沒有,又何談抵抗更加恐怖的南安軍。

  “而五大國,他們年年秣兵歷馬,與最強的蠻夷操練士兵,精良武器裝備。他們會這麽好心替你們抵擋蠻夷,還不是因為這些小國就是他們養的家畜,等著養肥了,好宰了吃肉。”

  “他們的兵力,人力,物力,綜合國力早就遠遠超脫了他們的領土大小。遲早會發動對周圍小國的滅國之戰。”韓成補充道。

  韓成的一席話說的滿朝文武聽得面紅耳赤,卻又指不出什麽毛病來。

  “如此說來我們這些小國馬上就要滅亡了?”還是這位將軍再次問道。

  “非也,非也。”韓成不吝賜教。

  “正如我剛剛所說,這滿朝文武中,再加進來十個人,就會變的擁擠。可是何時淘汰一部分人是問題。淘汰誰是問題,什麽時候淘汰也是個問題。”

  “而業國就是第一個被淘汰的。地處三國中間,無論落在哪一國手中都是一個重要的踏板。重要的中轉地!”

  “如此說來,業國將受到三國夾攻?”業王聞言著實嚇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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