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靠內力封住他的經脈,不讓毒擴散,可是這個毒非比一般,恐怕你已經用了八九成的內力來幫他緩解,若不拔出毒箭,徹底的祛毒,要不了多久就又會擴散了。”東遠靖康很是無奈的說道。
如果要救這個人一般的醫師是不行的,而皇宮內的太醫,或者醫國的醫師,治病後又不能殺人滅口。隱衛對於他而言太重要了,他不想過早的暴露。
再說了,他早就通過江山社稷圖知道了北夷將有大的動作,雖然具體的不知道,但是也能猜到一二了,這個人的情報也就沒那麽重要了。
雖然隱衛的數量本就不多,每死一個都是巨大的損失,可是他這個病情換誰來都沒有多大機會能活下來了。
“那你就請醫師來把毒箭拔出來啊。”女統領大吼道。
“你理智一點。”東遠靖康也很是惱火,她這脾氣也太大了吧!
“是你太理智了。”女統領很是失望的說道。
“這些人,是我一手培養起來的,我對他們都是有感情的,可是你呢,又有在乎過他們,在乎過我的感受?”女統領近乎咆哮的說道。
東遠靖康現在很後悔,為什麽當初會讓她成為自己的左膀右臂,這個人的心還真是難猜,平時殺人如麻,今天又為了一個手下而和他發脾氣。
“你這純粹就是感情用事。”可是東遠靖康又不得不顧及她的“感情”。
“雨護你拿著這個玉佩去接傅小姐過來,救治這個人的毒傷。”
東遠靖康知道這幾天傅可心本來就為了臨摹江山社稷圖,忙的不可開交,可是此時又不得不再把她請來。
她既是華妃的徒弟,妙手回春也不是不可能。話說華妃出自醫國,一身醫術可以說是冠絕天下,不過東遠靖康哪有這能耐請華妃出來治病。
東遠靖康坐到床榻上,親自運功給這個人療傷,劇毒能殺死他,可是他這身上還有別的大小不一的傷,在平時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不要緊,可是現在就很要命了。
“希望這是最後一次,主就是主,仆就是仆。你要是再敢用這樣的語氣對我說話,我就……”
東遠靖康也不知道怎麽處置她,可是他是真的怒了,馬上大戰將起,他卻要在此時大耗內力。這將嚴重影響他的計劃!
“這是給你最後一次的機會了,絕無下次。”東遠靖康的話很是冰冷。
“原來我千辛萬苦得到的情報,對你而言如此的無足輕重。”女統領知道這次她可能做錯了。
東遠靖康突然想起來這件事,他也是從江山社稷圖這個神物上得知的,距離現在也不過一夜而已,也就是說這個隱衛,知道的情報也就是在北夷內部偷聽到的,並且馬不停蹄得送了回來。
由於傷勢嚴重,才在這個時候趕回來,要是正常情況的話今天凌晨就能送到,這個秘報當然重要,這個速度更是驚人!
“你老這麽激動幹嘛?”東遠靖康稍稍平複了他的心緒。
“這些人活著唯一的價值就是為你做事,而我活著的唯一意義就是為母親報仇。”女統領很是激憤的說道,本來她想說她希望自己這個弟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地位與生活,可是這個人好像沒有將母親的仇放在心上。
東遠靖康總算知道這個女人為何如此了,比起她,東遠靖康是幸運的,因為他們卑微的出身,他門的母親還能勉強被接進宮去。
可是他這個姐姐卻被父王殘忍的拋棄,甚至母親也將她放到了一個普通人家中,
說白了他們當初是去為了更好的生活,而她卻失去了所有的親人。 後來母親去世了,她就不顧一切得去向梁家復仇,可是她恐怕連凶手是誰都還不能確定吧。
好在當初勸阻了她,不然現在她恐怕不知道會成什麽樣了,而這些隱衛也會為她的復仇大計而死。
可是現在她願意把這支隱衛交到他的手中,甚至親自為他做事,這還真的超出了東遠靖康的預料。
“只要你能安分一點,我遲早會查出殺害母親的凶手。”東遠靖康這警告的話也說的毫無力氣。
倒不是全是因為他怕這個姐姐,而是他真的為了救這個隱衛,消耗了過多的內力,還不都是因為這個人一直在旁邊念叨,擾了他的心神。
女統領看到他這個樣子趕緊問道,“你還好吧。”
“還行,死不了。”東遠靖康不鹹不淡的說道。
“救人都能把自己救死,你這武藝算是白學了。”女統領沒好氣的說道,其實她也好不到哪去,他們兩個都已經達到了高手的境界,可是損耗內力也是很嚴重的問題。
東遠靖康也懶得和她多說,指望她能對自己有個好態度可就太難了, 於是靜靜地坐在那裡等候傅可心的到來。
而另一邊,可就是另一番情景了。
“什麽,殿下中毒了,昨天還好好的啊。”雨護看不見傅可心的樣子,要是看的見就會發現,傅可心此時早已淚眼婆娑了。
“殿下無礙,具體怎麽回事,我現在不能告訴你。請小姐跟我來吧。”雨護雖然沒看見傅可心的悲傷模樣,可也能聽出她急切的問候。
傅可心也沒有猶豫,立馬帶著藥箱跟著他出去了,畢竟以東遠靖康的小心謹慎不會把玉佩隨便交給別人。
可正因為如此,他若是受傷就一定不是什麽輕傷,這毒也絕對很重,重到以他的內力也無法逼出。
傅可心的內心要多焦急就有多急,各種解毒的藥都給帶上了,要不是情況緊急,她都要跑去皇宮找師傅問藥了。
傅可心一路出府,侍衛丫鬟們都隻敢遠遠看著,開玩笑,小姐這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氣勢,他們誰敢阻攔。再一個他們很清楚外面的馬車是攝政王殿下的六駕龍駒,而且這個接小姐的人明顯武藝非凡,他們也還是放心的。
雨護,為了追求速度,將府內剛賜給攝政王的六駕龍駒都給搬出來了,這一路上風馳電掣的,不一會功夫就到了小木屋外。
傅可心直接衝了進去,一看東遠靖康坐在那,臉色好像不是中毒的樣子,不等東遠靖康說話,就抓起他的手,替他把脈。
可是一把脈,她可就尷尬了,這明明不是中毒,而是功力損耗過多的跡象,可是她沒怎麽帶這方面的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