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爾?
醒醒。”
“啊!”
薩爾猛的從地上坐起,剛剛的場景還歷歷在目,他的瞳孔顫抖著望向自己的雙手,身上出的汗已經把衣服浸透。
被束縛的女神迎接戰死他鄉的亡靈。
渴望故鄉的“英雄”解救指引他們的光明。
她站在地面作為“燈塔”引領戰死之人看見希望。
無邊無際的亡魂默契的停下腳步,身體化作清澈的水滴倒飛向天空。
以天為地,以地為天,倒懸之雨,亡者歸天。
這就是薩爾記憶中最後看到的畫面。
見薩爾呆愣在那裡,恩格斯伸手輕輕推了推他的肩膀。
“感覺有哪裡不舒服嗎?”
“他這是吸入了紫星菇的粉塵,陷入到幻覺中了,據說這種蘑菇是存在於過去的,現在只是它的投影。
絕大多數人吸入它產生的粉塵會陷入幻覺,小部分人會進入真實發生過的遠古畫面。”
阿蘇曼悄無聲息的出現,向恩格斯解答了情況。
“那薩爾會不會有事?”
“沒什麽事,緩一緩就好了,城裡那幫考古學家還主動找這玩意吸呢。
我看這小子躺這半天還以為出什麽事了過來看一看,既然沒事我就先走了。”
一陣冷風吹過讓薩爾打了個哆嗦,眼神也清明了起來。
“喝點水吧。”
“恩格斯?你沒事!你還活著!”
恩格斯:“ 。
感覺我是不是不應該活著……”
咕嘟咕嘟灌了一大口的薩爾聽恩格斯在一旁說清楚了緣由,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
“怎麽只有你一個人?艾薇拉他們呢?”
“我也不清楚,那陣霧出現以後先是你走丟了,然後我在前面探路,一回頭就發現只剩自己一個人了。
走了半天看到你留下的記號,一路跟過來就看見你躺在這裡了。”
“是幻覺嗎?可是感覺好真實。”
“害,主修精神力的強者甚至能編織能讓你在夢境死亡的幻覺。”
薩爾撐起身子站起身來,感覺自己的小臂有些癢,他擼起袖子想要撓一撓,發現小臂上有一道藤蔓纏繞騎槍的印記。
“你什麽時候去紋身了?還挺好看的。”
“恩格斯,你知不知道戮甲軍是什麽時候創建的?”
“成立了才幾百年吧,怎麽了?”
看著手臂上的紋身薩爾微微皺起眉頭,如果是遠古時期的幻境時間對不上,至少一千五百年前才算是遠古。
可是如果是普通的幻覺,這紋身又是從何而來?難道是有其他人趁自己失去意識的時候弄的?
想不出結果索性不想了,抓撓兩下把袖子一擼,愛誰誰!
兩人在森林中漫無目的的行走,越走迷霧越大,還有點嗆人,見迷霧中出現一點火光,兩人對視一眼向著那裡走去。
一片被刻意清理出來的空地,中央摞放著小山一樣高的植物,一個小胖子在後面拿著一把兩人大的大扇子賣力的煽動。
大量的煙霧從植物山中產生又被吹進森林。
“兄弟,你這是幹嘛呢?”
“嘿嘿,這就不知道了吧!我這是用煙霧限制住森林裡面人的行動,這樣我就能自己想拿多少分就拿多少分了!沒有人和我搶!
誒?你倆從哪裡出來的?”
“你這煙也就阻擋了視野,只要不是運氣太差總能走出來吧。
” “好像是誒。”
一旁的薩爾有些疑惑的問小胖子:“看你扇的這麽用力,不扇就不會產生煙霧了嗎?”
“對啊!可累死我了!”
“那你怎麽困住人,自己去隨便拿分?”
“……”
小胖子把扇子一扔,一屁股坐在地上,從手上的戒指裡掏出一個雞腿啃了起來。
恩格斯哭笑不得的拍了拍薩爾,走到小胖子跟前說道:“你的隊友呢?”
“我沒有隊友,他們都嫌我又胖又蠢,沒有人願意和我組隊。”
“你叫什麽名字?我是恩格斯。”
看著眼前的人友好的向自己伸出手,小胖子取出一塊布把自己的油手擦的乾乾淨淨。
“我叫赫恩·桑托斯·貝裡斯福德。”
“那我叫你……赫恩?”
小胖子看著自己的手沒有說話。
恩格斯把薩爾拉到一旁商量道:“我想讓他跟著我們一起行動,他這樣一個人我有點看不下去,不過我要征求一下你的意見。”
“當然可以,不過你對他警惕一點,畢竟他的身份不明,說的是不是實話也不確定。”
“嗯,我會看好他的。”
見恩格斯又走了回來,小胖子把手被在身後,低著頭不敢去看他。
“我想邀請你和我們一起行動可以嗎?”
“可是……我會給你們拖後腿的……”
“我需要你的力量,人多一點也熱鬧是不是?”
“好……好吧。”
一道血輪劃過,手臂飛起,一名穿著白色校服的男生捂著斷口躺在地上慘叫。
在他的身後三道身影同時衝出,向前面嬌小的身影發出猛烈的進攻,她單手揮舞著鐮刀輕松擋下了所有攻擊。
“小姑娘,把那株血葵交出來,我們留你一命。”
尤娜面無表情的看過去,只見她的頭髮黑絲中摻雜著大量的白發,左眼也變成了紅瞳。
一道血影閃過直逼三人的脖頸。
三人瞪大眼睛看著血影逼近身體卻做不成任何反應。
“當!”
鐮刀被一支短小的匕首擋住。
“學妹,教訓一下就好了,何必傷及性命呢?”
“如果我的實力沒他們強,你會出現阻止他們殺我嗎?”
男人尷尬一笑。
“給我一個面子,今天這事就算過去了怎麽樣?
你把血葵給他們,他們給你點補償,各取所需如何?”
尤娜二話不說繞過男人抬手就將三人頭顱收割。
男人面色變得猙獰,冷笑一下衝著尤娜衝了過去。
隨後他以更快的速度飛了回來砸在樹乾上滾落在地。
一隻腳踩在他的頭上。
“你算什麽東西?給你面子?”
“盧卡!你敢這樣對我!”
男人在盧卡的腳下用力掙扎,卻始終逃脫不了盧卡的掌控。
“你也配叫我的名字?”
盧卡手腕上彈出一把臂刀。
“不!你不能殺我!我是三年的學生,你殺了我學院絕對不會坐視不管的!
求求你!饒了我吧!你要什麽我都給你!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聞言盧卡收起了臂刀,踩著他頭的腳也向上微微抬了抬。
見此情況男人的臉上出現劫後余生的慶幸感,他開始瘋狂大笑。
“盧卡大人,以後我就是您最忠實……”
“砰。”
男人的頭像西瓜一樣碎裂。
“又要買新鞋和新褲子了。”
盧卡扭過頭向站在原地一直看著自己的尤娜點了點頭,不自然的甩了兩下腳消失在森林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