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棱鏡!”薩爾的身周出現三個冰晶形成的鏡面,三支冰槍同時從棱鏡中刺出。
薩爾的身體迅速下沉,三支冰槍槍尖同時刺到薩爾原本站著的地方,薩爾從陰影中一躍而起,在半空中連揮數刀斬出黑色刀芒逼得阿蘇曼連連格擋。
趁此機會薩爾左手在空中虛握手掌,“迷霧。”薩爾的身周湧出大量黑霧遮擋住自己和阿蘇曼的身影。
“可惡,一般來說迷霧是灰色的,而且根本沒有阻擋精神力感知的特性。
這小子果然不一般。”
薩爾的身影在黑霧中時隱時現,時不時的出現,斬出一刀不管有沒有斬中立馬隱匿身形。
“這變種的迷霧竟然在緩慢的蠶食我身體裡的能量,這是想和我打持久戰,看來要速戰速決了。”
阿蘇曼將長槍高舉,“反射。”耀眼的光芒從槍尖爆發,迅速驅散了黑霧,突如其來的光芒讓薩爾一時來不及反應刺的眼淚滑落睜不開眼。
判斷自己的眼睛一時半會恢復不了,薩爾索性不去嘗試睜開眼睛,側過頭用聲音判斷。
不遠處的阿蘇曼一看便知薩爾打的什麽算盤,她將手腕上的銀鐲子取下來向薩爾扔出,聽到破風聲他舉起長刀精準的將其斬落。
與此同時阿蘇曼借助在空中製造的棱鏡墊腳在薩爾身後落下。
“極影。”
阿蘇曼手中的長槍化作一道藍白色的長線,以極快的速度刺向薩爾的肩膀。
在阿蘇曼使出長槍的刹那,薩爾未卜先知般側過身體,險之又險的避開了這道攻擊。
“外放精神力能比眼睛更好的捕捉阿蘇曼的運動,可惜我不是主修精神力,只能外放兩秒就能榨乾我的精神力,還好這次賭贏了。”
強行外放精神力的薩爾此時感到大腦如針扎般的刺痛,他強忍著頭疼在場地中快速奔走,並細微的抖動自己的手指,不給阿蘇曼接近自己的機會。
因為視力受損,沒一會阿蘇曼就追上了薩爾,他向背後長了眼睛一樣側過頭躲過一槍,腳下一蹬地面身體向後劃去,轉身一刀劃傷了阿蘇曼的胳膊。
阿蘇曼一腳直踹將薩爾踢飛,剛要端起長槍乘勝追擊,發現自己受傷的胳膊突然變得無力。
傷口處正燃燒著黑色的火焰,時不時有紅色的電弧向傷口內鑽去,整條胳膊軟弱無力,傷口伴隨著酥麻的疼痛感。
阿蘇曼調動體內的能量將傷口處薩爾留下的黑焰清除乾淨,這才讓胳膊恢復了一點知覺。
跌落在地的薩爾用力揉了揉眼睛,視力已經逐漸恢復了大半,但是還是有些模糊。
他重新站起身來擺出迎戰的架勢,阿蘇曼微微一笑:“抱歉了學弟。
霜星!”
以阿蘇曼為中心冰霜迅速向四周蔓延,寒氣包裹住她的長槍形成了比之前長一倍的騎槍。
阿蘇曼跳到高空,一枚碩大的雪花圖案出現在她的背後,訓練場憑空吹起了寒氣。
“這寒氣居然讓我調動能量的速度慢了這麽多!”
“兄弟哪來的?霜星阿蘇曼都沒聽說過,這可是她的成名技,據說是無限接近於‘領域’的戰技!”
“學姐居然把這一招用出來了,不過霜星耗費巨大,壓製了實力的學姐現在應該持續不了多久了。”
突然場地上浮現一根根細如發絲的黑色能量線,這些黑線全部系在阿蘇曼的身上。
“就等你這一招呢!”
薩爾半蹲在地,
手掌摁向地面,阿蘇曼的體表浮現紅色的電弧。 絲毫感受到主人的召喚,一根根黑線快速爬滿阿蘇曼的身體,她體內爆發出大量電弧和黑焰,全身麻痹的她從空中掉落下來。
她忍受著灼燒與電擊的痛苦拄著槍身半站起來。
看著阿蘇曼背對著自己,薩爾強忍著能量消耗一空的虛弱身體衝向阿蘇曼。
長刀揮下,懸停在阿蘇曼雪白的脖頸前。
薩爾低頭看向自己的自己的肩膀,一柄長槍穿透了他的鎖骨下方。
是阿蘇曼在最後關頭一記回馬槍從自己的肩膀處扎向後方。
“平局,如果我還在一層三階我一定不是你的對手。”
薩爾也沒聽清阿蘇曼說了什麽,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一旁恩格斯急急忙忙從人群中擠了出來,跑過來抱起薩爾就向醫務室跑去。
阿蘇曼站在原地環顧四周而後說道:“我霜星阿蘇曼承認這位學弟的實力!”
說完也向醫務室走去。
“這位學弟什麽來頭?居然打敗了霜星阿蘇曼?!”
“別瞎說,是平局好不好!”
“不過學弟確實看著眼生呢,我從開學每天都來訓練場,都沒見過他。”
“說不定是哪位導師的關門弟子呢,最近才放出來。”
“有點道理。”
一時間薩爾與阿蘇曼的對戰迅速傳滿了整座學院,走在路上的學生大部分都在討論此事。
學生會。
“這位學弟的消息查清楚了嗎?”
“會長大人,我們隻查到薩爾學弟與其他三位學弟學妹被亞歷克斯審判長送來,其他的消息被封鎖了,全都查不到。”
“亞歷克斯審判長……告訴你手下的刺頭都機靈點,別惹到不該惹的人。”
一名眯眯眼男子坐在寬大辦公桌後面,他伸手拉開抽屜拿出了一副白手套戴在了手上。
“去準備兩份禮物,我去看看阿蘇曼小姐和這位……薩爾先生。”
醫務室。
“奶奶的,又是陌生的天花板。”
“又?”
“沒什麽。”
見薩爾已經蘇醒, 恩格斯將床調高,攙扶著他半坐起來。
“怎麽這麽不小心,我在旁邊看著還以為點到為止呢,怎麽還動起真格來了。”
恩格斯邊說邊剝好了一瓣奶柑送到薩爾的嘴邊,薩爾撇了他一眼張嘴叼了過去。
“我也想試試自己到底有多強,要不是學姐限制了自己使用戰技的數量,哪怕壓製到和我同等層次我都佔不到一點便宜。”
“人家入學多久了,你入學多久了,要不是學姐一開始輕敵你還想和人家平局啊?”
“你們倆聊什麽呢?”
“艾薇拉?你怎麽來了?”
“你怎麽來了?你的事連下水道的老鼠都知道了你還問呢,怎麽樣?傷到哪裡了?”
“醫生說是貫穿傷沒傷到肌肉沒什麽大礙,就是精神力和能量透支要多休息一陣子。”
恩格斯向艾薇拉解釋完向她拋過去一顆奶柑。
“怎麽沒見到尤娜?”
“說實話我也是很少見到她,隔兩天才回一次宿舍。
她的覺醒能力被一位學院內的導師看中了,尤娜跟她學了一段時間回來的次數越來越少了。”
薩爾在床上坐直了身體,神色有些擔憂。
“薩爾哥哥不用擔心啦,這位導師還是很有名氣的,只是脾氣古怪從來沒教過課。
據說校長讓她在學院掛著導師的名頭其實是看中她的實力請來的,不過人家不願意拋頭露面也就在學院這麽呆下去了。”
“那就好,有時間我和恩格斯去看看她吧,我還是有點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