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是來幫忙的嗎?”
一高一矮兩道身影矗立於鯉伏山外圍,當中較矮的一道身影道:“就算沒有攜帶斬魄刀,以那幾個小鬼的實力,想要擊敗虛化的他也基本不可能吧。”
“並不是完全不可能哦。”
浦原喜助搖了搖頭:“他們對於虛化的研究,雖然相比襲擊一心先生的時候進步了許多,但他現在的虛化並不完全……更嚴格的說,是還缺少最後一道完善的工序, 這種不完全的虛化,對於他的增強並不是特別的大。”
“而且……”
浦原喜助看了眼身旁少女,笑道:“夜一小姐,你是不是忘記我們兩個現在正在被屍魂界通緝的事了,如非必要的話,我們最好還是不要隨意插手比較好。”
“嘖~~那幫老頑固。”
……
嘭——!
黑鬥篷再次後退, 剛剛停下, 一聲咆哮便從他側翼傳來。
“啊啊啊~~”
戀次手中蛇尾丸的刀刃節節延伸, 甩動間就宛若電鋸的鋸齒一般,其出現的時機之巧妙,讓黑鬥篷都不由看了眼這個開戰至今,一直都沒有進入他視野的紅發青年。
熟悉戰鬥的節奏了嗎?
而且這個不久前還是負擔的紅發青年,已經學會了如何與另外兩人配合,攻擊自己的時機也變得越來越好。
應該說果然不愧是被那位大人看中的人才嗎?
黑鬥篷腦海中念頭急轉,以右手小臂護於腦側,鐺的一聲脆響隨之傳出。
好硬~!
阿散井戀次瞳孔一縮。
刀刃與手臂撞擊,迸射出大片火花,就仿佛砍到的並不是軀體,而是鋼鐵一般。
不過,他也沒有氣餒。
腳掌微挪,扭轉上半身,帶動蛇尾丸,以鋸齒般的刀刃撕裂著擋下這一擊的小臂。
滋滋滋~~
令人牙酸的金屬摩擦聲, 不斷傳出。
與此同時,綾瀨川躬親的身影同時出現在另一側,手中藤孔雀劃破虛空, 其上靈壓肆意, 徑直斬向黑鬥篷的頸部。
不同於應對戀次的攻擊,對於綾瀨川躬親的襲擊,黑鬥篷並沒有選擇以自身鋼皮硬抗,而是下意識便要閃避。
但……
“縛道之九·崩輪。”
戰場外圍,一聲輕吟傳來,靈力凝聚的繩索,憑空生成,直接將本打算閃避的黑鬥篷束縛在了原地。
這種程度的束縛,並不強悍,僅僅只能束縛黑鬥篷一瞬間。
可在這種瞬息萬變的戰場中,這一瞬間已然足以致命。
撲哧~~
血液迸射,三道身影分別向著兩側散開。
黑鬥篷脖子歪到一邊,頸邊與手臂上都付出一道血痕,雖然不深,但戀次與躬親兩人的聯手,已經足以對他造成一些麻煩了。
而且……
黑鬥篷那沒有瞳孔的面具轉向戰場外圍,那個叫段木的青年雖然沒有進入戰場中心, 卻存在於戰場的任何地方。
他對於戰局的掌握,極為敏銳。
每一次出手,都不追求殺傷與束縛,而是為了讓他露出一瞬間的破綻。
其本身更是具備恐怖的回道造詣,從開戰至今,他給予斑目一角三人的攻擊,疊加在一起已經足以致命;可當一人受傷時,另外兩人會立刻發起瘋狂攻勢,不給他絲毫追擊的機會。
而受傷之人,則會被段木進行治療,在短時間內重返戰場!
“喂~”
咻~~
沉重破空聲襲來,斑目一角臉上帶著猙獰怪笑,左手大樸刀如同一把巨斧般轟然落下。
血液迸射,黑鬥篷的身體被這一刀劈的倒射而出。
“嗯?”
斑目一角眼中閃過一抹異色,為什麽沒有躲避?
他這一刀雖然來的極快,但以黑鬥篷先前所表現出來的速度來講,他並不是完全沒有可能躲閃,這讓斑目一角有了一種不和諧的感覺。。
直到看清黑鬥篷倒射而出的方向時,他的瞳孔猛然一縮,口中急道:“段木!!”
幾乎在他聲音傳出的刹那,那看似被砍飛的黑鬥篷,腳掌於虛空一踏,響轉運轉,改被動為主動,徑直向著戰場外圍的段木衝了過去。
在場四人,對他威脅最大的人,毫無疑問是卍解後的一角。
另外兩人從始至終都只是起到了牽製作用,幫卍解後極為笨重的一角彌補了機動性上的不足,而除了一角以外……剩下三人中給他造成最多麻煩的,反而是一直身處於戰場外圍的那名黑發青年。
破道、縛道、回道……無一不精通,不單只是全面,而且在每一項技巧上都造詣極高!
很多鬼道,哪怕在舍棄吟唱的情況下,依舊能夠發揮出鬼道的全部威力,光是這一點,就已經超出了護庭十三隊中絕大多數的副隊長,乃至於隊長了。
想要盡快結束戰鬥,必須要先解決掉這個黑發青年。
響轉之下,黑鬥篷僅在一瞬間,便出現在段木頭頂,一腿攜著凌厲勁風向著段木頭頂輪砸而下。
段木神色一沉,此時此刻也顧不得身體負擔了,黑色工裝雙肩與背部的布料被瞬間撕裂,耀眼雷光從他身上迸射而出。
“——瞬鬨!”
轟!!
雷鳴轟隆。
突然爆發雷光,讓黑鬥篷心中都不由感到意外。
衝天而起的雷光與黑鬥篷這一腳碰撞在了一起,段木隻感覺一陣沉重無比的力量傳達全身,整個人不受控制的激射而出。
哪怕雙腳死死的沒入土壤當中,依舊在這一擊下倒退了數十米,剛剛停下,臉龐瞬間漲紅,隨即又轉為蒼白,一抹鮮血沿著嘴角滲透而出。
還是太勉強了嗎?
段木一咬牙,直接將剩余的5172點經驗值,盡皆加到了體魄之上。
體魄:高級(5172/100000)
體魄的增強,雖然無法讓靈壓之芯痊愈,卻也能夠短暫調整自身靈體的紊亂,並且減少強行釋放瞬鬨的負擔。
哪怕幫助不大,但也比投入到其他幾項上,對於自身狀況毫無幫助來的強!
幾乎在他做完這一切的瞬間,段木就感覺眼前一黑,黑鬥篷再次出現,臉上原本漆黑的鐵面具已然徹底崩潰,讓鐵面具下的那純白骨質面具完全暴露在段木眼前。
那面具極為詭異,整個面具上只有一道豎線,甚至於連瞳孔都沒有,讓人望之心寒。
驚人的壓迫力撲面而來,讓段木神經都為之緊繃,但身體反應卻是不慢,幾乎在黑鬥篷出現在面前的同時,周身雷電轟鳴,一腳直接向身前黑鬥篷輪了出去。
見狀,黑鬥篷毫不遲疑,同樣一腳踢出。
嘭!
沉悶撞擊聲中,無形的衝擊以雙腿交接之處擴散而開,將周圍地面的土壤紛紛掀起。
但這僵持僅僅持續了一瞬,哪怕在瞬鬨狀態下,段木這一腳也被瞬間蕩開,身體不受控制的向相反方向轉動。
黑鬥篷口中發出一聲嗤笑,原本他還以為段木這一腳會有多強的威力,沒想到居然如此的不堪一擊。
嗤笑間,他束手成刀,直接向著如在衝擊下如陀螺旋轉的段木脖頸斬去。
然而……
錚!!
刀刃出鞘的聲音響起,長刀於虛空劃出一道月牙,在段木身體扭轉的帶動下,如同一道閃電出現在黑鬥篷面門之處。
這是……
如果面具上有眼睛的話,黑鬥篷眼中一定會浮現出詫異之色。
因為這一刀來的實在是太過於巧妙,幾乎在雙腿撞擊被彈回的同時,便借著自己踢出的力道旋轉,將其自身與自己的力量結合在一起,向著他直劈而來。
不能硬接!
腦海中念頭一閃,黑鬥篷頓時放棄了追擊,轉而向著後方撤去。
唰~
這一刀哪怕劈空,可凜冽而鋒利的勁氣依舊在其胸前的骨質護甲上留下一道淺痕,這讓黑鬥篷心中異樣越加濃鬱。
如果剛剛選擇硬接的話,哪怕有鋼皮充當防禦,這一刀依舊會給他造成一定傷害。
眼前青年,他們早有關注。
但無論是自己,還是那位大人,都從來沒有將其放在眼裡。
可這青年現在表現出的實力與戰鬥方面天賦,卻是大大超出了黑鬥篷的預料,而且這還是處於重傷的狀態,如果狀態完好的話……他對於自己的威脅,完全不小於卍解後的一角!
念及此處,黑鬥篷收斂了起初的輕視,開始重視起了眼前青年。
出乎他意料的是……
段木在一斬之後,並沒有追擊,反而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你好像並不了解一角的卍解啊。”
一角的卍解?
黑鬥篷一怔,還不等他想明白段木話語中含義,便感覺背後突然湧現出一陣無比強橫的靈壓,其強度已經到了連他都不敢小覷的地步!
轟~~
黑鬥篷猛的轉過身,看向背後,只見斑目一角已然衝了過來。
此時的他,周身靈壓比之先前強橫了不知多少,每一把巨刃之上都充斥著濃鬱靈壓,尤其是被其背負在後的斧刃之上,更是湧現出實體化的可怕靈壓,而那斧刃中心原本暗淡無光的龍紋,不知何時……
也變成了赤紅之色!!
如果說先前卍解的後的斑目一角,靈壓只能算是副隊長的頂級,能夠與他僵持完全依靠卍解後的鋒利,那現在的斑目一角,其自身靈壓強度已經徹底徹底的成為了隊長級別的存在。
怎麽會突然變強如此之多?
黑鬥篷心中升起凝重,顧不得再襲擊段木,此時的斑目一角已經讓他不得不全神貫注的去應對了。
段木看著狂飆靈壓的斑目一角,心中不由有些無語,卍解後的一角毫無疑問是隊長級。
但他這個隊長級……
卻來的太過於慢熱了,如果不是有躬親與戀次在旁牽製,他可能還不等發揮出卍解的全部威力,就已經喪失戰鬥能力了。
不過,真正的戰鬥也在這一刻展開。
嘭!
兩道身影相撞,恐怖的勁力肆意而出,讓原本打算參與到當中幫助一角的戀次與躬親,都不由向後退去。
因為這兩人碰撞的力量、速度,實在是太過於強橫,貿然參與進去,反而可能會打亂一角的戰鬥節奏。
……
與此同時,鯉伏山外圍。
“他剛剛是說了瞬鬨吧?”浦原喜助臉色怪異的看向身旁皮膚黝黑的少女,問道:“這不是夜一你自創的招式嗎?”
被稱為夜一的少女,並沒有說話,而是眺望著遠方那周身閃爍雷光的青年。
過了半響,才語氣怪異的道:“在你看來,那是瞬鬨嗎?”
“不是嗎?”
“是,又不完全是……”
夜一說到這裡,眼中滿是怪異之色:“這小鬼簡直就是一個瘋子。”
“瞬鬨確實是一種將高濃度壓縮的鬼道融於體內的技巧,但是……”夜一頓了一下,繼續道:“將鬼道融於體內只是掌握瞬鬨基礎,想要真正的掌握瞬鬨,還需要在施展過程中不斷讓自身靈壓性質發生變化,從而減少高濃縮鬼道對身體的負擔。”
“哪怕最基本的情況下,也需要讓體內靈壓在一分鍾內變化數次,極致時甚至需要體內靈壓的性質在1秒內變化數十次,並且只在攻擊刹那才會釋放高濃縮鬼道的最大輸出。”
“這一點需要通過長時間的不斷嘗試,才有可能掌握好當中變化。”
夜一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而這個小鬼的瞬鬨卻越過這一步,不要說靈壓變化了,他甚至沒有將高濃縮鬼道聚集在雙肩與背部,然後只在攻擊時才灌入雙手;而是直接一步到位,將高濃縮鬼道融入到自己體內,完全以肉體承受住了高濃縮鬼道帶來的負擔。”
“這也讓他不必一味地去赤手空拳進行戰鬥。”
“但與其叫它‘瞬鬨’,不如改叫它‘瞬爆’,瞬間自爆……”
“他可不像要自爆的樣子啊。”浦原喜助笑道。
“一般來說,應該爆的……”
夜一目光中閃爍著一抹光芒:“我現在也跟你一樣,有些好奇他的身體到底是什麽結構了。”
對於段木口中說出的‘瞬鬨’二字,她倒沒感到詫異,因為從上次在現世時看到對方,夜一就已經知道這個黑發青年應該跟志波家有些關系。
而瞬鬨的大概理念,她也曾與空鶴講過……
但這種自殺式的瞬鬨是什麽鬼?
幾十年沒見,空鶴已經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了嗎?
她卻是不知道,志波空鶴在教導段木鬼道時,雖然確實往‘瞬鬨’的方向對段木進行針對性培養,但也只是沿著夜一留下的大概理念。
而段木……
當初領悟瞬鬨的時候,是在生死廝殺中,根本來不及去想自己領悟的對不對;戰後雖然覺得自己的瞬鬨,對於身體的負擔好像有一點大,但也沒想過自己的瞬鬨不對,只是認為夜一的身體強度極高。
因為連系統都承認了,所以段木也從來沒往改變靈壓性質,從而減少瞬鬨對身體負擔的方向去研究過。
最終在高級體魄的支撐下,硬是將攻擊刹那釋放的‘主動技能’,變為了釋放瞬鬨後持續存在的‘被動技能’。
……
戰場外圍。
段木已經收起了瞬鬨,臉色蒼白的坐在了地上,而在其身前,戀次與躬親站在那裡,守護段木的同時,注視著戰場中心的變化。
黑袍人實力雖強,但在沒有斬魄刀的情況下對付卍解全開的斑目一角,卻沒有那麽容易。
而且不同於段木,他本身由於習慣使用斬魄刀的緣故,白打方面的能力並不強;自身靈壓強度佔據絕對優勢的情況下,這一點並未顯露出來,但當這個優勢雖在,卻已不是那麽絕對的情況下,這點卻成為了他的短板。
一時間,竟是無法奈何一角,而是呈現出勢均力敵的態勢!
最糟糕的還不是這點。
他可以清晰的感覺到,有一道無比強橫的氣息,正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向著這邊趕來。
可在一角的糾纏下,他哪怕想要離開,都沒有辦法。
這一點,一角同樣察覺,這讓手中攻勢為之一頓。
“纏住他!”
見狀,戰場外圍的段木,瞬間意識到一角的想法,急忙喊道:“我跟你保證,絕對會讓碎蜂隊長幫你保密。”
一角聞言一咬牙,周身靈壓全力釋放,對黑鬥篷再次展開瘋狂攻勢。
嗡~
終於,一道黑影出現在山脈盡頭,轉瞬間便已經便以逼近戰場。
那黑影中是一道無比嬌小的身影,但周身卻透露出一種無比強橫的靈壓,赫然正是接到消息後便趕往這裡的碎蜂。
黑鬥篷見狀,心中突然湧起一陣後悔。
如果一開始就帶著斬魄刀而來,那他現在也不會陷入如此被動的情況。
這次的行動,簡直是意外頻發。
先是分離靈王碎片的時間超出預期,再是段木察覺的太早,而四人的實力……尤其是一角的卍解,更是遠遠超出了他最初的判斷。
“要,回來吧。”
而就在這時,一個溫和的聲音傳入黑鬥篷的耳中,讓他身體一震。
噗——!
毫無征兆,原本正向著黑鬥篷衝去的斑目一角,背部突然仿佛被砍了一刀般,血液飛濺,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向著地面栽倒了下去,身上的靈壓也迅速消弭,竟是在一擊之下被砍得解除了卍解狀態。
這是?
如此詭異的一幕,無論是在場的段木等人,還是已經來到戰場外圍的碎蜂,都不由瞳孔一縮。
但還不等幾人明白到底發生了何事,虛空突然扭曲,如同一張大嘴般張開,將黑鬥篷直接吞沒。
嗡~~
殘影一閃,碎蜂面色陰沉出現在黑鬥篷消失之處,右手上金屬關節指刺點在了空處。
段木深深看了一眼黑鬥篷消失的地方,眼中浮現出忌憚之意,雖然早就知道對方的實力極為恐怖,但僅憑不知從何處遠遠斬來的一刀,便將卍解後的一角重創,依舊讓段木感到了深深的忌憚與……
隻曾在卯之花烈面前時,才感受到過的恐懼!
“把一角帶過來!”
段木收回目光,看向身前兩人:“那一刀傷到了一角的魄睡,必須要盡快為他治療。”
其實在段木開口時,躬親已經消失在了原地,當段木話語聲落罷,已經將陷入昏迷的一角帶到了段木身前。
段木立即便對其展開了治療。
碎蜂出現在幾人身邊,先是看了一眼地上一角,眼中閃過一抹異色。
她在沒有抵達現場時,一直以為戰場中的隊長級靈壓是段木等人遭遇敵人的靈壓,可趕到後才發現釋放出靈壓之人居然是十一番隊的三席。
雖然沒有看到全部的戰鬥,但從她趕到後的一角與黑鬥篷戰鬥時所展露實力,已經完全足以勝任護庭十三隊的隊長了!
碎蜂收回目光,轉而看向躬親與戀次道:“將經過從頭到尾給我講一遍。”
“是。”
兩人聞言,直接將事情經過,從頭到尾講述了一遍。
碎蜂聽完後,臉上露出一抹沉吟之色,隨即問道:“無法確定對方的身份嗎?”
“嗯。”
綾瀨川躬親道:“他身上的黑鬥篷應該是某種隱匿自身靈壓的靈具,而面容與暴露的皮膚也完全被骨質層遮蓋。”
“單從體型來看,根本無法確定他的身份。”
“但他對於斬術與鬼道的掌握,都極為強橫,給人的感覺很像是死神。”
碎蜂聞言眉頭一皺,通過這幾點根本無法判斷對方的身份,也無法確定對方就一定是死神,畢竟……
碎蜂看了段木一眼。
這就有一個明明不是死神,但斬拳鬼走都極為擅長的人在,如果段木不是被襲擊的一方,她可能都會認為那黑鬥篷是段木。
因為這家夥在隱匿靈壓方面也極為擅長,一直以來,碎蜂都很警惕段木這一點,生怕他隱匿靈壓跑去一些不該去的地方。
好在段木也明白這一點,進入瀞靈廷後,從不隱匿靈壓,讓監理隊時刻都能確定其所在位置,雖說……
那些監理隊的隊士,對於段木的監視,已經越來越隨意了。
“呼~~”
段木輕吐一口氣,停下了對於一角的治療。
“一角怎麽樣了?”
見狀,躬親與戀次都湊了過來。
段木看著兩人緊張的神色,突然想來上一句‘我已經盡力了’,不過想想自己的身體狀態……他還是老老實實的道:
“治療的很及時,沒什麽大礙,送去綜合救護所調養幾天就沒事了。”
聞言,躬親兩人都不由松了一口氣。
而段木則是看向碎蜂道:“碎蜂隊長,關於一角的卍解……”
“我沒興趣。”
碎蜂直接打斷了段木的話,轉而道:“那個被擄走的孩子在哪裡?”
“應該就被藏在這附近。”
碎蜂聞言點了點頭, 轉而抬頭道:“去找出來,然後帶回隱秘機動,看看他身上到底有什麽特殊之處。”
“是。”
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一道道黑衣蒙面的邢軍以此處為中心,向著四周展開了搜尋。
最終在眾多邢軍的尋覓下,隻用了區區十分鍾,便在一處溶洞中找到了昏迷的小介,帶到了眾人面前。
“他怎麽樣?”
碎蜂命人將小介放在段木面前,示意段木檢查一下他的狀況。
段木大概的檢查了一下,道:“沒什麽事,只是有些虛弱。”
他並沒有說謊,小介確實只是靈體有些虛弱而已。
但……
那種莫名的怪異感卻消失了,想來應該是在他們戰鬥的時候,有其他人完成了黑鬥篷擄走小介的目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