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38區,萬事屋酒館。
自從半年前段木與源內倉一戰之後,萬事屋的酒館生意就變得更為火爆了,除了西部惡人外,連南部的惡人,也將酒館當成了聚會場所。
而且酒館中,還多了一位重量級的常客,南部與西部僅剩的大惡人·西陣織!
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歡上了劣質酒的味道,西陣織在這半年裡經常會光顧酒館,坐在酒館正中心的老位置上,喝著羽二重為他端來的酒。
至於羽二重,比起他來卻要忙碌的多,這半年來一直打著大惡人·西陣織與萬事屋·段木的名號,收攏了西、南兩個80區的惡人,最近聽說還有要進攻流魂街東部的打算。
畢竟會進入80區的惡人,基本都是一群閑不住的戰鬥狂與殺人狂。
原本西部80區與南部80區有著複數的大惡人存在,內部持續不斷的進行廝殺,但如今這兩個區域的惡人已經完全統一,都成為了西陣織的追隨者。
如果不想在內部捉對廝殺,他們也只能夠選擇向外繼續擴張,跑去東、北兩部,跟其他大惡人的跟隨者進行廝殺了。
值得一提的是……
哪怕在這麽忙碌的情況下,羽二重也沒有放棄酒館服務員這份工作,一有空就會跑來萬事屋跟著卯月共同經營酒館。
每次她一來,西陣織這個名義上的老大,都會宛若專職保鏢一般,一言不發的坐在自己的老位置上,給人一種‘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感覺。
而與他目地相同的人,還有一位自稱萬事屋幕後老大、自稱西流魂街最受敬仰之人、自稱西流魂街最強豪傑……有著各種自稱頭銜的志波岩鷲。
雖說有很多顧客,都不知道這個吊兒郎當,總是一副小混混模樣家夥的身份背景,對於那些花裡胡哨的頭銜更是毫不在意,但‘萬事屋幕後老大’這個頭銜卻是貨真價實。
因為就連段木這位流魂街的幕後老大,見到他都要喚上一聲岩鷲大哥,光憑這一點,就已經足夠讓他在酒館內橫行霸道了。
砰~~~
羽二重單手提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壯漢,罵罵咧咧的往酒館後門拖去:“沒錢還敢來我們這喝酒,不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嗎?”
而其余顧客,則是一臉習以為常的模樣,該吃吃該喝喝……這種小場面,已經成為了酒館裡的常態,那掛在吧台正上方刻有‘禁止打罵顧客’的牌子,其實也就起到個裝飾作用罷了。
自從萬事屋酒館在‘惡人圈’火了以後,經常有一些不知詳情的小混混,跑來這裡尋找存在感……這些人無一例外都被羽二重給親手乾掉,就地埋在了酒館後院的大坑裡。
哪怕是羽二重不在,也會由酒館常駐保鏢‘大奧’來進行解決,後果同上。
“現在的新人真是不懂規矩啊。”
“沒辦法,西、南80區的惡人,半年前基本都被源內倉屠光了,原本編號70往後區域的惡人都一窩蜂湧進了80區。如今的西、南兩部靠後區域的惡人,尤其是沒了大惡人坐鎮的南部,裡面全是一些新面孔,很多都是以前安穩區的小混混。”
“也不光是小混混,南77區、78區、79區當中還有許多從東部、北部來的家夥,想要趁著南部沒有大惡人,組建自己的勢力,從而爭奪南80區。”
“他們來我倒是不介意,廝殺起來也爽快,但那些安穩區來的小混混,一個個弱的我都懶得砍他們。”
“差不多就行了,人家送上門給咱們磨刀,你們不感激也就算了,居然還在這裡嘲諷人家。”
“哈哈哈~~”
志波岩鷲坐在吧台前,聽著身後那一桌吹牛的話語,一臉的不屑……
別看這幫人吹得厲害,其實都是一群不敢前往80區,西、南兩部留下來的老人,他們也隻配跟那些小混混顯擺一下了。
“哼,卯月,不是我跟你吹,要不是不按時回家,會被我大姐乾掉,統一南80區這種事,我放個屁的功夫就能搞定!!”
谷窈
卯月頭也沒抬的回了一句:“有時間在這裡吹牛,你還是想想接下來的修煉吧,免得你大姐再派段木來把你拖回去。”
“那還不是因為段木說什麽‘抱歉啊,岩鷲大哥,不把你拖回去,我會被空鶴大姐乾掉的’這種話,身為老大的我,怎麽也要照顧自己的小弟啊,不然以我的實力,就憑段木怎麽可能把我硬拖回去。”
“哦?我怎麽記得某人當時跟殺豬一樣在哭嚎呢,我記得喊的是‘你這是以下犯上,你這叛徒’之類的話吧。”
羽二重不知何時走了回來,一臉譏諷的道:“難道現在已經原諒‘以下犯上’的段木老板了嗎?”
岩鷲被羽二重懟的有些啞口無言,最後哼了一聲:“我那是不想兄弟相殘,否則我當時就暴打段木一頓了。”
“是是是,你最厲害。”
羽二重嘿嘿一笑,也沒有繼續嘲諷,而是彎身在吧台下面摸索了一陣,最後拿出一個酒香濃鬱的酒瓶,向西陣織那桌走了過去。
見狀,志波岩鷲眨了眨眼睛,隨即一臉幽怨的看向卯月:“他們兩人跑來蹭吃蹭喝,你不說他們,憑什麽老說我啊。”
“蹭吃蹭喝的只有你一個。”
卯月一邊翻看手中最新發布的‘瀞靈廷通信’,一邊道:“羽姐那屬於勞動所得,酒館裡就你一個遊手好閑,天天在這裡偷酒喝的家夥。說起來……段木藏在二樓辦公桌夾層的酒,是你偷喝的吧?”
岩鷲神色一肅:“怎麽可能,我是那種會偷酒……”
“別裝了,那天就你上過二樓。”
卯月瞪了一眼岩鷲:“那壺酒是商會會長送給他的,段木一直舍不得喝,藏在萬事屋裡沒事拿出來聞聞味,當發現空了以後,段木氣的差點沒把房蓋掀了!!”
“我這不是看他天天偷著聞,有些好奇喝起來是啥味麽?我發誓,當時我就是想偷出來倒一杯嘗嘗;結果西陣織那混蛋拿個杯子就過來了,一言不發的就盯著我,怪滲人的……”
“當然,我不是怕他,就是看他挺可憐的,分了他點,誰想到那酒居然就這麽點,喝著喝著就沒了。”
“西陣織也喝了?”卯月微微一愣。
“對啊。”
卯月瞥了一眼酒館中間那桌的西陣織,提高了音量:“是你搞錯了吧?當初段木暴打顧客發泄的時候, 某人可是一臉冰冷的告訴段木‘我沒喝’呢。”
志波岩鷲見狀,同樣怪笑一聲:“這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別看某些人老是擺出一副我很冷漠的樣子,實際上花花腸子比誰都多。”
砰!
西陣織猛的站了起來,屁股下的座椅都被其彈飛了出去。
這一幕,讓酒館內的喧嘩頓時一靜。
岩鷲臉色忍不住一白:“怎麽?你還想打我啊?我跟你說,我小弟……嗯?”
話說到一半,岩鷲就發現了不對,因為西陣織並沒有看向自己,而是看向了酒館入口,那張冰冷的臉上竟是因激動而變得有些……漲紅。
怎麽了嗎?
岩鷲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酒館的門不知何時被推了開來,走進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而其背後則是趴著一個粉毛的小女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