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牆頭沉默了一下,段木並沒有驚動虎徹勇音,而是順著原路跳了回去。
這世界上有兩種死亡,一種是生理性死亡,一種是社會性死亡。
為了避免勇音經歷第二種死亡,回到原地後,段木抬頭看了看已經漆黑的天色:“今晚的月亮還真是圓啊。”
哢~
他這邊話語聲剛剛落下,就聽拐角裡傳出木棍折斷的聲響,同時傳來的還有鞋底不斷剮蹭地面的聲音。
當確定勇音應該已經將‘社死’現場清理乾淨後,段木這才邁步走向了拐角。
“咦?”
段木擺出一副驚訝的表情。問道:“勇音小姐,你怎麽在這裡?”
聞言,本來有些局促不安的虎徹勇音,明顯松了一口氣,隨即從身上掏出了一枚小卡片道:“早上在商業街看到一個很像你的人被隱秘機動帶走,之後又撿到了這個小卡片,所以我想來確認一下早上看到的人到底是不是你。”
雖說當看到這張小卡片時,她基本確定那個被隱秘機動帶走的人,應該就是萬事屋的段木先生。
但心中難免還是存了一絲僥幸,因為在瀞靈廷內,被隱秘機動帶走往往都不是什麽好事。
不過,既然段木能安全的從二番隊走出來*,這說明他應該並不是犯了什麽錯誤而被隱秘機動帶走,大概只是作為情報提供者被叫來的。
這也難怪,段木先生那麽善良,這樣的好人怎麽可能會被隱秘機動抓來呢。
“隱秘機動叫你來有什麽事嗎?”
虎徹勇音往段木身後看了看,臉上的疑惑越加濃鬱,如果真的跟自己猜測的一樣,段木是作為情報提供者而被叫來,那按理說隱秘機動應該會一路護送其離開瀞靈廷,而不是就這麽任由其在瀞靈廷自由行動。
難道……
虎徹勇音神色一緊,段木先生是偷跑出來的?
雖然不知道勇音到底在想些什麽,但從那不斷變換的神色也能看出,對方大概是誤會了什麽。而且同為半社恐的段木,深知一個社恐患者的內心世界有多麽精彩,所以也沒有賣關子,直接道:
“我是來這裡工作的。”
“工作?”勇音一愣,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無論怎麽想……
勇音都不覺得以段木先生薄弱的靈壓,能夠讓隱秘機動請他進入瀞靈廷來工作,總不可能隱秘機動也準備跟段木先生學習回道吧?
段木點了點頭:“嗯,一份比較特殊的長期委托,由於顧客的要求,所以並不能透露具體的內容。”說罷,段木頓了一下,晃了晃掛在腰間的通廷證笑道:“但這份委托的酬勞,我倒是很滿意。”
勇音下意識向著段木腰間看去,當看到那寫著‘特別通廷證’的令牌後,微微一怔。
通廷證在瀞靈廷內並不常見,因為護庭十三隊的正式隊員,靈壓都會被記錄下來,他們出入白道、青流、黑棱、朱窪四門,只需要報備一下即可,並不需要額外的身份證明。…。。
!雖然令牌上五個字的含義,並不難理解,但勇音還是忍不住問道:“這是……”
“你不認識?”
見到勇音的反應,段木一臉狐疑的將通廷證拿到眼前:“這不會是假的吧?他們跟我說有了這個令牌就可以自由出入瀞靈廷了,雖說在沒接到邀請的情況下,沒辦法前往其他番隊的領地與中心區域,只能在瀞靈廷外圍走動。”
“自由出入瀞靈廷?”
勇音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鄭重,她成為死神以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通廷證,沉吟了半響,她語氣嚴肅的道:“
可以給我看看嗎?”
仿佛是審問一般的語氣,並沒有讓段木感到不喜,而是直接將‘通廷證’遞了過去。
雖說認識的時間只有半年。但對於勇音的性格段木還是很了解的,雖然平常她個性膽小內向,給人一種很害羞的感覺。
可一旦到了需要履行職責的時候,無論是為人治療,還是與人戰鬥,她都會展露出與平常優柔寡斷截然相反的性格,嚴肅而又認真。
其實,段木也有些好奇,如果有人不認識這枚‘通廷證’的話,該如何辨認這通廷證的真假。
勇音接過後,仔細觀察了一番,試著用死神辨認身份證明的方法向當中注入靈壓。
幾乎在靈壓湧入令牌的刹那,一段信息便湧入了腦海當中*,如果段木看到這些信息的話,就會現這些信息的內容與大前田先前跟他說過的注意事項一模一樣,而在信息的最後則是留有隱秘機動特有的靈子印記。
隱秘機動·監理隊!
“監理隊?”
虎徹勇音微微一愣,她倒不是沒聽說過監理隊,只不過對於隱秘機動的監理隊究竟承擔了什麽責任,卻是很少有人知道,哪怕是副隊長也不例外。
不過,從靈子印記來看,這枚令牌毫無疑問是真正的通廷證,當令牌的主人手持令牌進入瀞靈廷時,並不會引起由‘殺氣石’鑄就的圍牆落下。
“隱秘機動原來還有權限放這種通廷證的嗎?”
勇音喃喃自語了一聲。隨即不知道想起了什麽,那張英氣十足的臉頰微微一紅,將令牌遞給段木,有些怯怯的道:“唔…抱歉……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類似的東西,所以剛剛有些懷疑……”
“沒關系。”
段木將令牌掛回腰間,笑道:“我剛好也想確認一下這令牌的真偽,以免到時候被白道門給砸死。”
“這點你可以放心,令牌中留有隱秘機動獨有的靈子印記,持有令牌確實可以自由出入瀞靈廷,不過只能是你本人。”勇音急忙道,雖說當確定令牌真實有效的後,她心中更加好奇二番隊到底委托了段木什麽工作。
但她沒有多問,身為副隊長,她還是明白什麽該問、什麽不該問的。
而且……
段木可以自由出入瀞靈廷,那就意味著自己可以帶他去參觀四番隊了,這更加有助於培養段木對四番隊的好感,從而達到將其招收到四番隊的目地,何況就連隊長都允許她將段木先生介紹給隊員們了。…。。
!念及此處,虎徹勇音眼睛一亮:“段木先生,你要不要去我們四番隊的‘綜合救護所’參觀一下?”
“嗯?”
段木聞言眼睛也亮了,急忙點了點頭:“當然願意了,聽你說了提了那麽多次,我一直都很希望能去你們番隊看看呢。”
至於說回家休息的念頭,直接被段木拋到了腦後,雖說乾一天活、又跟一大堆犯人戰鬥,讓他有點疲憊。
但這麽好的機會擺在眼前,別說只是累了,就算四肢盡斷,段木咕湧著也要咕湧到四番隊去!!
女護士、女醫生、女性隊員……
段木隱隱已經預見到一大波經驗值在對自己招手的畫面!
……
而就在段木被邀請前往四番隊的同時。
谷鄙
萬事屋的酒館卻是處於水深火熱當中。偌大的酒館,明明坐滿了人,可誰都不敢說話,也不敢亂動……甚至有的人從下午一直坐到了現在,連廁所都沒有去過,哪怕臉憋紫了也不敢挪動一下。
酒館內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同一個地方。
在那裡,正坐著一個身高兩米,面目凶惡,左臉有道傷疤的男子。
對於這個男子,在場凡是活了百年以上的惡人,都不陌生,就連一些較為年輕的人也聽說過對方的名字。
曾經被譽為流魂街最強且唯一的大惡人*,如今成為了護庭十三隊中十一番隊隊長的男人。
——更木劍八。
岩鷲蹲在吧台後面,看著坐在酒館中心那道身影,咽了下口水。
雖然早就聽大姐說過更木劍八的事,但他怎麽也沒有想到,一個人的殺氣居然可以濃鬱到這種地步,哪怕在沒有刻意釋放的情況下,那種無意中流露出的殺意,依舊讓他有種整個酒館都仿佛化作血海一般的感覺。
甚至連空氣都在那殺意下變得無比粘稠,讓人產生了一種聞到血腥味的錯覺,仿佛只要稍微挪動一下,胸口都會被利刃刺穿。
這也正是他躲到吧台後面的原因。整個酒館也只有這裡不受什麽影響了。
然而在這樣的環境下,卻有一人顯得很格格不入,那是一個有著粉紅色的齊肩短,黑色雙瞳,臉上帶有絲絲紅暈的小女孩;小女孩與更木劍八一樣,都身著一身死霸裝,腰間別著斬魄刀。
只不過由於身材太小的緣故,斬魄刀的刀鞘完全耷拉在了地上,隨著小女孩跑動,出嘩啦嘩啦的響聲。
八千流跳到吧台上坐下,一邊晃蕩著小腳丫,一邊對著吧台後的卯月問道:“呐呐,小草莓,你這裡還有草莓牛奶嗎?”
“有的哦。”
卯月看著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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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吧台上的小女孩,眼睛都快眯到了一起,實在是太可愛了。
相比於其他人,卯月可以說是整個酒館內最平靜的人了,雖然岩鷲也小聲跟她解釋了對方的身份,但對死神絲毫不感興趣的卯月,並沒有直觀的認識,只是理解了對方的身份地位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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